決定和斯帕納結盟之後,他原應該呆在原地安心等待時機,但是他卻莫名感到一種心慌。
他暫時說不出那種感覺,和零交流的時候在感受到喜悅與害羞的同時,卻又隱約覺得應該在基地里等待他回來的那個人似乎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
起初他認為以那個人的性格說不定真的瞞著其他人偷偷來到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但轉念想到突入梅洛尼基地的前天夜晚,那個人還躺在床上和他賴死賴活的喊疼,就瞬間打消了這個疑慮。
在當今這種情況下他只有暫時切斷兩人的聯系,才能更加集中注意。即便他並不想這麼做,但卻知道如果不這麼做,也許會導致他在戰斗中因為當心那個人而分神,而那個人大抵也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就算他不那麼說,那個人大約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
他憑借著對那個人的了解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但仍舊難以壓下心里的不安。
「唉…」他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轉念又想到依照他之前所看到的那個人痛成那般模樣的狀態……大抵是做不了那些危險的事情了吧。
他暗暗的想,隨即才有點心不在焉的和那個人切斷了聯絡,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接下來的行動上。
然而,他雖然心里認為那個人應當是躺在基地的床上等他回來又或者是在基地閑著沒事到處轉,但不管怎麼說總歸是在彭格列基地里那個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心底卻老有種不安。
這種不安感並不至于影響他的行動與戰斗中的判斷,但如果任憑這樣的情緒滋長,他覺得自己說不定又會變得歇斯底里,使得那個人不高興。
不管怎樣做都是左右為難,而這個時候帶著斯帕納前進中所遇到的敵人卻反倒是變成了轉移注意力的最佳方法。
一切事情就像那個人曾經和他說過的那般緩慢進展著,他突破前方的阻礙,戰勝了幻騎士,而最終來到了圓形裝置面前時,也發生了同伴被劫持的事情。只是所謂的幕後黑手,入江正一的神色總是顯得很奇怪,讓他隱約覺得哪里奇怪。
入江正一維持著某種奇怪的神情問他究竟如何決策,而他卻半個字未听進去,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
只是純屬超直感作祟一樣,他忽略了身邊應有的危險,而去注意一片白色,什麼也沒有的四周。
囚禁在密閉空間里的獄寺他們因為他的舉動而安靜下來不在喊著讓他盡快解決入江正一的話,在他面前面露異色的入江正一卻突然嘆了口氣,而在入江正一背後站立的兩個切爾貝羅其中有一個人露出了某種看起來讓他覺得很是熟悉的表情。
那種表情要說的話,大約就是心虛吧。
「零……?」他心念一動,沖著那個切爾貝羅喊出了這個名字。
「…我贏了。」與此同時,那個切爾貝羅收住了臉上的心緒,沖著另一個切爾貝羅得意一笑。同時望著他,很迅速的說了一句,「我道歉!」
他並沒有想說什麼,卻被這句話逗得故意的板起臉,陰沉沉的望著那個人。
然後撤除霧屬性所做偽裝的那個人揚起十分討好人的笑容,一邊用眼角瞅著他,貼近了他,用胳膊蹭著他的手。「好嘛,不要生氣啦。」
很多事情不點到即止,到最後被雙倍返還的人總是他,于是深刻了解這點的他立馬放松了面部表情,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這還是敵方陣營。「呃、」他剛把視線投注在入江正一的身上,就看到十年後阿宅陰測測的笑著將一只手搭在入江正一的肩膀上,讓那個男人瞬間露出了驚懼萬分的神情。
「這,這樣就可以了吧…」將眾人放出來的入江正一猛地癱在地上,仿佛之前那樣嚴肅的樣子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一樣。「阿宅小姐總是這樣…」同時嘴里還嘀咕著什麼,那樣子和受到reborn折磨時的他很是相似。
被人抱怨的阿宅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的抬頭望向圓形裝置。
他和那個人對視了一眼,共同望了過去,卻看到了本來早被他打敗的幻騎士拖著重傷累累的身體,面無表情的佇立在圓形裝置上,而手中的長劍所指的便是十年後的他。
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從零身上傳來的緊張,于是他拋棄他心里的恐懼,握緊身邊那個人的手,希望能借助這樣的方式讓那個人能夠安心一點。
「幻騎士!你在干什麼?!」嚴厲出聲的是十年後阿宅,而幻騎士听到這句話也的確有幾秒鐘的停頓,而後卻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瞟了十年後阿宅一眼,手里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向十年後的他用力刺下。
他想要沖過去阻止,其他人也都想這樣做,卻因為那個裝置實在特殊而無法輕易使出各自擅長的絕招。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人卻忽地死死抓住他的手,待他看過去就只看到那個人死咬著下唇,沉默的搖頭。
「零…?」他望著那個人擔憂出聲,僅僅是瞬間就決定把其他那些事情全數拋在腦後只注意著那個人,而幻騎士那一劍也沒能刺下去,而被一道白光阻止。
出現在白光之後的,是他無比熟悉的,屬于那個人的臉。
——那個是十年後的零。
就像第一次見到那個人全貌時候的打扮,穿著白色的裙子,上挑的眼楮仿佛對什麼都了然無趣,只是胸口暈染出的一層層鮮血卻讓人無法忽視。
他望著那幅景象一滯,而十年後的阿宅露出了第一次見他時的憤恨,將因為白光阻擋行動而摔落在地,本就重傷的幻騎士狠命踢向遠處。
幻騎士大抵是再也無法站起了,就像原本是死亡的十年後那個人如今被刺中胸口無法救治一樣。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只看到圓形裝置中十年後的他忽然消失了身影,然後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道光柱,從中顯露出十年後的他的影子。
他覺得心髒突突跳得有些難受,那個人全身顫抖的更讓他無法忽視,于是他選擇了擁抱那個人。
溫順接受他的擁抱的那個人,仿佛不忍心一般的別開臉將頭搭在他的肩上,緊接著,他就看到十年後的他目露驚詫的望著模樣虛弱的十年後零,好似有許多話要說卻難以置信那人在面前一般的上前踏出一步伸出手,卻只得到十年後那個人十分冷清的一望。
然後,十年後那個人望著十年後的他,說︰「我欠你的,現在終是還清了。」
他看到十年後的他渾身一顫,不願相信這句話一樣的輕晃著頭。而他卻實在想不明白,那個人究竟是如何,而這未來的這些年又是應該發生什麼,才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他至今以來始終覺得的,還是他欠著那個人更多。
暫且不論那個人總是遷就他的次數,只是他心里所一直隱藏的事情,就足以讓他產生虧欠感。于是十年後的那個人所說的那句話,他實實在在無法明白。
「這些都是他們的故事了。」那個人靠在他肩上,輕聲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即從他身邊離開,走向了十分虛弱卻還是堅持站立著的十年後的她自己。
十年後的那個人望著朝著她走來的零,眼楮還是那樣死沉沉的,好像什麼也激不起興趣。卻在零突然掏出一部他沒有看到過的手機時壓抑的瞪大了眼楮。
十年後那個人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等零走到十年後自己的面前時,十年後那個人這才如同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摔在零的身上。
而他也听到了十年後那個人所說的話。
「翔太。」
十年後那個人只是輕輕巧巧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他忽的不知道自己心中所蘊涵的是怎樣的情緒,只看到零將手機湊到耳邊,然後對那頭說,「之前和你約定好的事情,已經辦到了。」說著,零將耳機湊到已然無法再說什麼的十年後自己的耳邊。
「……啊、」原本應該無法再露出其他表情的十年後那個人,卻忽的露出了笑容。「我也是,———一直以來都,愛著你。」
說出這句話的十年後那個人,好像心願滿足一樣的闔上眼,隨即全身燃起了光點,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而在這些事情發生到結束,至始至終,十年後的那個人也沒有多看十年後的他一眼。
他說不清這之中的感情,只看到十年後的自己露出了十分悲傷的表情,而零則慢慢走回了他的身邊,依靠在他肩上說,「綱君,我喜歡你啊。」
言語間帶著戚戚然的色調,讓他忍不住擁抱住那個人。
而這時,真正的幕後黑手,白蘭也通過投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笑眯眯地望著他,「所以才說…」說到一半,白蘭忽的看向在一邊,原本不應該出現的十年後的他。「啊,對了對了,應該對這邊這個綱吉君說。」
白蘭原本笑眯眯的面容忽然陰沉下去,仿佛要嗜人一般。「悲慘的人,一直都是綱吉君你啊。」說完這樣讓人模不清頭腦的話後,白蘭迅速換上之前的笑容,卻是望著十年後阿宅。「阿宅還沒有玩夠嗎,嗯…如果真是這樣多少讓我為難哦?不過用時空壓縮而讓十年後綱吉君目睹這樣的場面還真是惡趣味呢。不過也差不多玩夠該回來了?」
言語間都帶著威脅,但是他听著卻總覺得這些話中其實隱藏著別的意思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說出來。
十年後的阿宅只是望向白蘭,「他出現不是我弄出來的。」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就再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一般的扭過頭再不去看白蘭。
「呵、」之前一直沉默的十年後的他忽的笑了出來,用著十分嘲諷的笑容回敬白蘭。「究竟誰更悲慘呢?」說完這句話的十年後他就消失不見,如同最開始他們所看到的那樣安穩的睡在白色裝置中。
究竟誰更悲慘呢?
他不禁思考這個問題,卻想不出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只是用力的抱緊身邊的那個人來以此感受到那個人的確實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_(:3」∠)_應該沒人對白蘭和宅姑娘的事情感興趣感興趣也不要在意
=j=我們只要知道對于綱吉來說……
一是隱藏了一個秘密,二是更加擔心失去妹子w你在高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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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來有一群事情以及狀態問題,但是盡量會維持日更的,_(:3」∠)_但是抱歉我沒法說我能準時幾點就更新悲傷
今天莫名頭昏總覺得昏沉沉的都要穿越了一樣,真怕不小心栽進廁所喂
于是……今天的更新太晚來真抱歉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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