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你今天請的這些客人可都不怎麼樣啊,就不怕惹出什麼麻煩來?」
公海賭博,雖然不必向任何政府交納稅金,也不需政府授權,更不受法律限制。同樣不在任何一方的警方監管範圍內,雖然有著這麼多的便利條件,可是他卻存在著相當大的風險,而其中風險最大的一環就是海盜!既然是賭船那麼他必然會隨船帶著大量的現金,而且能夠登上這艘船的肯定都是家有巨資的富商們,一旦搶劫成功那麼海盜就可以憑空獲得一大筆錢。而賭船上的那些賭客,液可以用來索取大量的贖金。所以如果能夠搶劫成功一艘賭船,對海盜們來說,不啻于做成了好幾筆乃至好幾十筆大生意。李哲偉雖然通吃香港,可畢竟那是在陸地上,所以他手頭的賭船第一次出海也只是打算在靠近香港海域的地區游蕩上一晚上。香港陸上治安很壞(當然隨著林子軒的整改已經好了很多了),可是相比于陸上,水上治安更差。這里的海盜雖然不多,可是水匪卻是一群接著一群。所以為了保護好自己賭船上的乘客,他不得不調派了大量的人手。而以李大督察一向吝嗇的性格,自然是能省便省,所以船上的保安人手大多數都是他手下的那些個警察!當然一直在他手下工作的未來凌駕于香港四大探長之上的陳志超便是其中的一員。不過,看到李哲偉請的這些人中居然有很大一批都是香港能叫得出名號的社團頭目,以陳志超的膽子也忍不住手心流汗。這幫人可沒幾個好人,其中有好幾個還是有仇的,萬一要是在賭桌上鬧起來,又砍又殺的,傷到了其他人怎麼辦?要知道,賭船今天的客人還有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甚至還有一些英籍高級警官。
「頭一天嘛,客人少了不喜慶,再說老子在香港就認識這些人,你因為誰也向林子軒那樣,認識那麼多的香港上層人物呀!放心這船分上下兩層,那些有身份的老子會讓他們在上一層的!」李哲偉自信滿滿,「有老子在,你們也賣點兒力,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船上亂來!再說等會不是還有林子軒那尊大神要來嗎?到時候就憑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就足以將他們給震懾住了。」
「我怕是的萬一!這些人可沒幾個是好脾氣的!我就怕林sir也鎮不住他們。」陳志超苦笑。讓他們賣力?香港人就沒有幾個不好賭的?香港警察里面更是別提了。待會兒賭船一開,恐怕他的那些同事就要四面開花賭去了!
「那你就去給他們傳個話,今天老子和林sir的生意開業大吉,誰要是敢惹事兒,直接抓起來扔海里喂魚!」李哲偉收斂了笑容,肅聲說道。
「真這麼說?」陳志超反問道。
「就這麼說?要是真有那些個不听話的,就給我割上幾刀扔下去就是,反正出了事有我和林sir頂著你怕什麼」李哲偉沒再理會他,轉頭又看向了碼頭方向。
「割上幾刀再扔?」靠,這死胖子可真夠心狠手辣的!陳志超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李哲偉這可是要拿那些敢在他賭船上鬧事兒的家伙喂鯊魚,只要是在海邊生活的人都知道,鯊魚對血腥味有多麼的敏感。這家伙平時看上去胖乎乎一臉的喜性,居然也能這麼下這麼狠的手。看來以前沒少干這種事兒,難敢那些老大在林子軒出頭之前都怕他,以後還是得小心點兒啊。
陳志超暗暗想著,再轉過頭才注意到碼頭上不知什麼時候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李哲偉已經一臉興奮地迎了上去,「總算到了!」
「誰啊?」幾步追上李哲偉,陳志超又開口問道。離得還有點兒遠,他的目力還沒那麼好。
「嘿嘿,老子這艘船的另一個股東!」
「哦!」
難怪這胖子這麼熱情,原來是林子軒來了。陳志超放慢腳步跟在李哲偉身後,賭船的主意是林子軒給李哲偉出的,這在黃大仙警署並不是什麼秘密。事實上要不是因為主意是出自林子軒,李哲偉還拿不定主意這麼快就把賭船辦起來,誰讓林子軒有著一個上帝私生子的名聲呢?任何生意在他的手里都能夠賺錢,這才到香港多長時間呀!就已經擁有了幾億的身家。
「可惜了,這家伙好像總是對我有那麼一點兒戒心!要不然請他也幫我出個發財的主意,然後就和嫻姐合作一起干,那該多好!」陳志超看著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越來越近,心思卻禁不住越飛越高,甚至已經超越了大探長,達到了警司的高度。然而還沒等他升到頂兒,黑色勞斯萊斯後面突然出現了一輛掛著青天白日滿地紅旗的勞斯萊斯。然後陳志超,還有走在前面的李哲偉就驚愕地發現,這輛勞斯萊斯突然加速,然後一頭撞向了林子軒坐著的那輛勞斯萊斯的車尾,
眼看著兩輛勞斯萊斯就要撞在一起,李哲偉只覺的自己的心里猛得一揪。他不是笨人,在這種場合,敢拿林子軒的新車開撞的人肯定是有所依仗。可是這樣當著他的面,他又不能不管。尤其是林子軒還是他請來的貴賓,這麼多客人都在,他要是不給林子軒一個交待,可就丟盡了臉面了。
「李sir,怎麼辦?」陳志超同樣也被後一輛勞斯萊斯的大膽舉動給驚呆了。敢這麼狠撞林子軒的車,難道這家伙不知道前段時間美國領事的遭遇?那個叫什麼羅伯特的美國佬最後還沒啟程就被美國白宮重新召了回去。前些天還有報紙說那家伙已經被美國政府打發到南太平洋的某些小島上,說是打算在那兒養老了,怎麼現在又冒出了這麼個大膽的家伙?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叫人,給我把那輛車圍起來!」李哲偉也是沒辦法,他已經看見了這輛勞斯萊斯上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很顯然林子軒這個全香港最著名的gd傾向者又把tai灣那邊兒的人給惹著了。可是這種情況下他不管不行啊,白白女敕女敕,仿佛剛出籠的大包子一樣的肥臉上早就布滿了汗珠。
「真鬧不明白,這個林子軒到底是怎麼了,這麼能招人?而且是競招那些個別人惹不起的人。」陳志超也是無奈地感嘆了一聲,伸手招過來幾名便衣,朝著兩輛車相撞的地方就沖了過去。而看到他過去之後,李哲偉卻並沒有跟著,反而邁步往賭船的方向走去,順便還伸手招過來一名手下︰「呆會兒你看清楚了,老子如果手指向下,就叫船長立即開船。」
「李sir,這樣不太好吧?」那名手下有些疑惑地問道。李sir可是警界有名講義氣的,怎麼今天客人還沒上船,就要先腳底抹油了?
「你管那麼多干嘛?老子叫你去你就去,費那麼多話干嘛?究竟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呀」李哲偉一听立馬瞪起眼珠子道。
「那,那啟航儀式呢?呆會您不是還要在岸上祭媽祖的嗎?」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把船開到公海上去開賭,惹著那位海神娘娘,給你弄幾個小風浪什麼的,吃虧的可是大家伙兒。生活在海邊的人對媽祖娘娘的信奉幾乎復到了骨子里,聞言忍不住暗暗在心里想道。
「儀個屁的式!呆會兒要是不小心打起來,老子這艘船能不能離岸都還說不好呢。那不是平白地浪費了一天?」李哲偉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又道︰「那個,讓人把香案都搬到船上去,啟航之後在船上祭祀!誰要敢不听的,就說是我說的!」
「那好吧。」可啟航之後再祭祀,媽祖會不會高興喔。雖然心里有疑問,可看著李哲偉那一副焦急的面孔,那名手下也不敢多問,只是又道︰「我們開船,不是把您也要扔在下邊?」
「廢什麼話?老子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快去船上看著」李哲偉轉過臉,看到已經開始發生爭執的事發地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搓了搓手,快步走了過去。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拿老子的車開撞,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麼的?」
朱二蛋真的很生氣,他最近才剛剛學會開車。難的從曾和豐手里把這輛新車的操作權搶過來一回,正開著爽呢,卻不料被人捅了菊花兒,雖然沒傷著人,可這個氣兒卻是尤如火山一樣猛得爆發了出來。林子軒還沒緩過勁兒來,他就已經抽出腰間的手槍沖了出去。兩步來到車後面,也不看看自己車的傷情,直接就一腳踹碎了後面這輛勞斯萊斯的車窗,接著麻利地伸進去,然後又把勞斯萊斯的司機給揪了出來。當然威脅的時候,他的手槍也已經指到了對方的腦門兒上。滿臉橫肉鼓起,要是一個膽小的人看到說不定會被嚇得尿褲子呢?
然而朱二蛋的氣勢顯然並不能鎮懾住對方,槍指在腦門兒上,那司機卻是面不敢色,甚至還有閑心從衣服里抽出了一包煙,自己叼了一根兒,接著竟又抽出一根遞到了朱二蛋的面前︰「呶,正宗的美國牌兒,來一根兒?」
朱二蛋怔了一下︰「你,你,老子不抽帝國主義的東西!」
「沒水準!」那司機撇了他一眼。把煙拿回來,又拿出火機給自己點著,然後「噗」地一口吐了個煙圈兒。
「你們是什麼人?」林子軒和曾和豐此時也走下了車,看到這個場景,也都是忍不住一愣。能在朱二蛋這種殺氣騰騰的威嚇之下依舊保持鎮定,悠悠哉哉地抽香煙的,他們還真沒見過幾個人,顯然這個司機也不是普通人。
「他是我的司機,怎麼,不服氣?」勞斯萊斯的後車門也打開了,首先跨步邁出來的就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的裝束確實很男性化,可林子軒還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性別。
「怎麼孔二小姐,剛剛才從監獄里邊出來,不著急著回家,就直接來找我的麻煩呀!看來你老子沒給你說清楚,你他媽的又來惹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林子軒的語氣越來越冷酷道。
這由不得他不生氣,自己剛剛答應自己的老丈人將人給放出來了,可是沒想到這還沒有過五個小時呢!這家伙就又找上門來了,這擱誰頭上誰不生氣呀!
孔令俊還沒說話呢?就看見林子軒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槍,而且槍已經指著她的腦袋了。孔令俊看著林子軒眼中冒出來的寒光,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害怕,這可是她自從見到林子軒之後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
看著自己家的二小姐被人用槍指著,孔令俊身邊的保鏢們,可不管你是不是香港老大,紛紛掏出槍來對準著林子軒。就連那個剛剛被朱二蛋指著腦袋的司機,也有之前的從容變成可凝重。
林子軒看著指著自己的這些個保鏢,對著孔令俊道︰「看來你這些個保鏢還真是盡責呀!怎麼前天的事情你沒有告訴他們嗎?你的那些個保鏢可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呀!而且我還告訴你,我最煩別人拿槍指著我的頭。」
說完,只听「砰砰」兩聲槍響,跟著孔令俊下來的拿著槍指著林子軒的兩個保鏢,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且每個人的腦門上都留下了一個窟窿,還有紅白色的東西從這個窟窿了往外冒。
林子軒談笑間就連殺兩人,一時間就將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那些個圍觀的人現在才想起來林子軒那個叫做瘋子的綽號,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那個孔令俊開槍的保鏢則是被林子軒那快速的手法給震驚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香港還能遇到出槍速度這麼快的人,而且他能夠感覺得到,林子軒體內迸發的蓬勃戰意以及那強橫的實力,他知道自己太低估這個人了,要是一對一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的機會,當然自己也會在臨死之前重創他。
林子軒將手槍的槍口對著自己的嘴輕輕的吹了一下,對著孔令俊道︰「看來你還沒有受夠教訓,要不要我再將你給扔進監獄里面呀!這次我肯定要讓你享受到我之前所說的那些。」
就在這時,只听一個聲音響起道︰「哈哈哈,大家好,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麼多客人,那個,林先生您認識這位……女士嗎?」
陳志超終于也帶著人趕了過來,人還沒到,已經笑呵呵地開始跟林子軒打起了招呼。可是,沒等林子軒回答,孔令俊已經不屑地開口了︰「你又是什麼東西?這里輪到你說話嗎?」
陳志超被噎得臉色一變,但一轉眼的功夫他就恢復了過來,只是笑容也變得有此不陰不陽︰「這位女士,你好像很不禮貌?」
「你夠資格讓姑女乃女乃給你講禮貌嗎?」孔令俊連看也懶得看陳志超一眼,她雖然現在有點兒害怕林子軒,但是對于陳志超這樣的小人物,他還是很自然就流露出了自己平時的本性,囂張跋扈。
孔令俊沒有再打理陳志超對著林子軒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剛剛惹了多大的麻煩,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前天的是,咱們不說,就說你今天敢撞我的車,你知不知道你又惹下了多大的麻煩?你還別威脅我,別以為你有多厲害,我要向你死的話,很容易。」
「現在好像是你威脅我吧!那你告訴我我惹什麼麻煩了。」孔令俊一陣輕笑,雙臂環抱,又挑釁地看了林子軒一眼︰「我怎麼沒看到是我撞了你的車?明明是你無緣無故倒車。把我的車頭給撞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敢先反過來威脅我?」
「這位女士,我們看到是你的車在後面突然加速,然後撞到了林子軒先生的車。」陳志超在一邊微笑著插話說道。
他明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向林子軒挑釁,而且在林子軒開槍殺人以後還敢這麼囂張的肯定是有身份有背景,至少不是他現在可以招惹的。可是有風險同樣也就有機遇,這可是難得的跟林子軒拉關系的好時機。林子軒跟李哲偉關系好,現在又幫忙出了一個賭船的主意來賺錢。李哲偉最愛的是什麼?錢!所以如果真的能大賺特賺,李哲偉等于是又欠了林子軒一個大人情。如果自己能夠借這件事和林子軒打好關系,那麼自己上位也就沒什麼懸念了。可惜,他的證詞對孔令俊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效力。
「你看到了?」孔令俊冷哼一聲。繃著臉瞥了陳志超一眼,「哪只眼楮?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種貨色插嘴了?再亂放屁,信不信姑女乃女乃能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明天是陰天!」林子軒抬頭看了一下天,笑呵呵地拍了拍陳志超的肩膀,又對孔令俊說道︰「孔二小姐,別老是拿不相干的人來表現你的氣勢。那很丟人,不僅丟你自己的人,還丟你老子的人,丟你媽的人!」
「噗!」
「哈哈」
丟你媽的人!這話明著像是在勸說,可听著怎麼都像是在罵人。陳志超和曾和豐都忍不住一樂,朱二蛋卻直接就笑了出來。
「哈哈,那個,軒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呀!」處理好應變措施,李哲偉也已經大笑著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朝林子軒和孔令俊不停的抱拳拱手︰「你可是來晚了。」
「你的船不是還沒開嘛,不算晚!」林子軒對著他笑道。
「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來你不僅不帶禮物,還在這里殺人,這不是讓我倒霉嗎?」李哲偉指著地上的死人笑罵道。
「我知道你今天開業,這是給你送的禮,顏色很紅,祝你的生意紅紅火火的。」還沒等李哲偉說什麼呢?林子軒對李哲偉伸了伸大拇指,微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李sir的名頭還真是不小呀,賭船開業,居然連tai灣的孔二小姐也過來捧場,可真夠面子!」
孔二小姐是誰?這麼牛?李哲偉怔了一下,他長駐香港的,還真不知道什麼孔大小姐孔二小姐的,倒是對孔方兄很熟悉,也很敬仰。不過混了這麼多年,他也是應變有道,听完林子軒的介紹,立即就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對著孔令俊連連作揖︰
「呵呵,沒想到孔二小姐您居然也大駕光臨寒船,那個、那個,在下真是備感榮幸兩位都是貴客,在下在船上已經準備好了客廳,要不兩位一起上去喝杯茶?」
孔令俊看著李哲偉的樣子,對著林子軒輕蔑的說道︰「這就是你朋友?怎麼就沒好一點兒的嗎?」
「這個不勞您擔心,在香港他的一句話,至少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孔二小姐寸步難行,所以這個水平足夠了。」林子軒微笑著回道。
「嘿嘿,發威跑錯了地方,還以為這里是你們中華民國呢?」朱二蛋又在一邊插嘴冷笑道。
林子軒回頭瞪了他一眼,朱二蛋一見林子軒瞪自己立馬閉嘴不說了。
林子軒回過頭來對著陳志超道︰「阿超,將地上的這兩個死人給我扔到海里去,你也真沒眼力勁。」
陳志超一听,立馬指揮人將尸體扔進了海里。
看著在哪兒指揮人的陳志超,林子軒對李哲偉道︰「老哥,給你商量個事情行不?」
「什麼事,說說看?」李哲偉道。
「陳志超這個小子我看辦事眼力勁什麼的都還行,讓給我怎麼樣?我手底下還缺一個這樣的人呢?」林子軒笑道。
「怎麼,你不打算在磨練磨練他了。」李哲偉調侃的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咱們二人還能夠壓得住他。」林子軒看著陳志超道。
「那行,給你了,這小子是把好手,就是野心太大了,而且辦事很是陰險。」李哲偉也看著陳志超道。
「如果沒有野心,那就不咱們警察了,在香港這個地方當警察,沒點兒野心誰都混不下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林子軒笑道。
「還真是。」
一旁的孔令俊看著二人自顧自的說話,完全將自己給忽視了,那感覺甚至比林子軒前天扇他那兩個耳光還要憤怒。
她大聲的對著二人道︰「你們有完沒完,林子軒你知道我是干什麼來的,我這個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手的。」孔令俊雖然很生氣,但是自從被林子軒教訓了一頓之後,她就知道香港這個地方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因為這里不是自己的地盤兒,眼前這二位才是這里的地頭蛇。在監獄里她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可是畢竟也提心吊膽了一晚上,所以對于林子軒她還是從內心里感到害怕,雖然她嘴上說不害怕,今天還大模大樣的找來,其實就是為了向別人證明自己不害怕。如果真打起來,她雖然可以不懼這些警察,甚至有信心手下那個僅余的保鏢可以很輕松地把這些警察給全部宰掉,可林子軒身邊還有兩個高手,不但如此,從剛剛的表現看,林子軒自己就是一個高手,所以她不敢冒險。因為當年她拿槍跟龍三公子開過火之後,她就明白這世上並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橫行霸道,子彈也不長眼楮。那一回在重慶的槍戰,雖然傷的都只是過路的無辜者,可被人拿槍指著射擊的滋味兒也讓她極為緊張,她孔二小姐何時經歷過那種危險?更為可怕的是,她到香港以後已經被好幾個人用槍指著腦袋了,尤其是林子軒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可怕。可是不動武,只仗著身份壓人,對方根本就不在乎;動嘴皮子,林子軒更是佔優,所以她也只有放棄爭執。
畢竟在自己的眼里什麼事情都沒有錢來的重要,這是自己從小到大從自己父母那里繼承來的東西,這是他們孔家人的天性。她雖然紈褲,卻不是只會意氣用事的笨蛋。
「我想听听你的生意經,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出點兒錢跟你合作合作!」
「出點錢,你有多少錢,而且你還不夠資格!」林子軒笑了一下,笑容就像孔令俊剛剛見到陳志超發出的笑容那樣,很不屑。
「你說什麼?」孔令俊忍不住一怔,「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根本就不夠資格跟我合作!因為你不配。」林子軒正色說道。
「我好像還沒有听清楚。」孔令俊的臉真正地陰了起來。
「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我說的是︰你不配!要想談生意,找個大人物來。」林子軒一只手叉著腰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勞斯萊斯車道!「這可是我的新車,被你撞壞了,精神損失我就不找你要了,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女人,雖然你不算女人。不過,修車的錢你還是要付的,當然我會給你合理的價格。」
「如果我不賠呢?」孔令俊怒極反笑,自己連被他扇耳光威脅的事情都不糾纏了,可沒想到林子軒居然敢跟她拿大!她不夠資格?這麼多年了,她還沒踫到過什麼她不夠資格做的生意呢。
「那就上法庭。」林子軒冷笑,「我倒要看看,民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孔祥熙和宋霄齡的女兒,蔣jie石和宋mei齡的外甥女兒在法庭上是如何的囂張,是不是在面對香港那些洋毛子法官的時候,還一如在自己同胞面前那樣囂張跋扈。」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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