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些所謂的規矩就是那些個社團,還有各個社團的龍頭老大為了穩固自己以及社團在江湖中的地位才相互默認和確立的。不管哪行哪葉,既然規矩已經確立,那麼你就必須遵守,如果你想打破這種規矩,那麼你就自然而然的會遭到那些個衛道者們的反擊,要知道歷史上那些個朝代的變法,那個不是踩著尸橫遍地的衛道者的血肉從中走出來的。
當然對于林子軒此次行動來說,沒有造成那麼大的沖突。因為此次行動時快速的,是絕密的,事先誰也沒有想到香港警方會來上這麼一記凶狠的殺招,許多社團的龍頭坐館都被「請」進了警署喝茶,而同時又被隔絕了與外部的聯系。所以在以林子軒和李哲偉為代表的警隊勢力出動第二招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衛道者們根本無法組織起相應的勢力進行反抗。尤其是香港警方還擁有名正言順的法律所賦予的名義,即便他們在行動中遇到反抗,他們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運用手中的權力和武力將其「鎮壓」。
沒錯,就是鎮壓,一次向所有人展示香港警方實力的武裝行動,此次行動再一次向外界表明,能夠在香港呼風喚雨的只有香港警方,而不是那些個阿貓阿狗。
就在香港各方還在猜測林子軒為什麼突然下這麼狠的手,把各個社團的龍頭們抓起來的時候,香港警隊再次組織了大規模的「掃黑」行動,以大批的軍裝警員和便衣探員為主力,抓捕了一大批不安份,以及那些不願意與警方合作的社團份子。在整個抓捕過程中,警方甚至還動用了好幾只防暴隊,當然林子軒的秘密訓練的那支飛虎隊就是以防暴隊的名義參與了此次行動,在行動過程中使用了很多大威力的武器,這讓香港各界都見識到了警方的決心,都認識到了香港警方正在以一種全新的狀態呈現在眾人面前。而面對這些大規模的行動,依舊被牢牢困在警署里的那些龍頭老大們雖然也通過各自不同的渠道得到了消息。他們在得到消息的同時,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阻止,阻止警方的行動,最起碼也讓自己的人躲過這次災難。可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等人雖然在旁人眼里是呼風喚雨的,是不可一世的,但是在政府暴力機關的威脅下卻什麼也做不了,在林子軒這個強人的打擊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被警方吞並甚至剿滅,而無能為力。而且面對警方的行動,他們這些老大很清楚會出現什麼後果。他們這些人每個人的身家都是百萬甚至是千萬以上,而手下的小弟卻大多都是饑一頓飽一頓,日子過的極為清苦。而且他們在各自的社團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跟最底層的小弟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所以縱然有事,那些小弟也大多不會真個兒忠于他們。現在林子軒又把原本屬于他們的利益分給了那些社團中跟小弟有直接接觸,也就是說直接掌管這些小弟的中低層「干部」,由這些人來重新分配既得利益,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成為那些小弟們效忠的對象。不是有句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現在更可以說成不想當老大的小弟就不是好小弟,以前有自己等人鎮著還有那麼多人想上位,更何況現在等人正在坐班房呢?所以那些個小弟就更加不會在意他們這些龍頭有什麼想法了。恐怕就算自己等人出去以後,也不可能再將他們收回來了,因為自己無法保證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子軒的計劃順利實施,將他們各自的社團拆得七零八落,讓那些原本屬于自己的小弟們為了利益背叛他們,開始背靠警隊各自為政。
而經過這樣短時間的動蕩以後,就是接受現實的安靜,再接著,就是新規矩的確立。
當然,這個新規矩最根本的一條,就是由香港警方基本統制香港的社團。也就是林子軒是所有社團的老大,而李哲偉自然就是二當家的了。至于警務處的麥士威,只能作為精神領袖存在了。
「你最近應該去外面走走,外面罵你的挺多啊!」
「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罵我,怎麼才能夠顯示出他們對公道和公義的熱心呢?不罵我,又怎麼對得起他們心中的公道和公義呢?要知道咱們二人現在可是那些社團組織的大後台。」
西九龍林子軒別墅,林子軒看著滿頭大汗,面色疲憊的李哲偉,卻一點兒安慰褒獎的意思也沒有,就只是笑,笑得剛剛大發雄威,讓整個香港為之震顫的李大督察也禁不住有點兒肝顫兒,「別這麼說,你是他們的大後台,別扯上我,我也只是你手下的一個小弟而已。另外你能不能別這麼笑行嗎?听得我心里涼涼的,總覺得你不懷好意。」
「這叫什麼話,要知道現在直接出面的是你,而讓所有人心存畏懼的同樣是你,我讓你在一天之內變得這麼厲害了,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說什麼不懷好意,真是的。」林子軒笑罵道。
「我不罵你就算好的了,還感謝你。香港社團中的三大家族,14k、和記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之下,這兩個是最好收服的的,雖然仍然有些不知道死活的小蝦米跳出來,但是這畢竟影響不了大局。但是新義安的向前可就不一樣了,那個家伙可是以老謀深算著稱,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底牌沒有漏出來?」李哲偉仰躺在沙發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再說了這些家伙總不能永遠關在里面吧?他們出來之後,肯定要報復的,到時候他們要找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你說就憑這,我能夠感謝你嗎?」
「你就把你的心安心的放在肚子里吧!」林子軒笑了笑,「我保證,你擔心的事情不會出現的。」
「我知道你厲害,可咱們不僅把他們的基業都給搶了,還全分給了他們的小弟,這口氣你能讓他們咽下去?」李哲偉不相信地問道。
「不咽下去又怎麼樣?大勢已去。」林子軒冷笑,「他們這些龍頭老大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幾十個人,還不到兩百,可他們所領導的二十幾家社團每年在各種生意,包括黃、賭、毒方面的淨盈利就足有幾個億,這筆錢足有七成都讓他們給佔了。七成啊,那也是好幾個億呀!現在咱們將這筆全都給了他們的小弟,你說他們那些小弟還會跟著他們嗎?」
「那他們請個殺手總行吧?就像那個傻標,被人用一條街就給收買了,居然連你的主意都敢打。那些龍頭手上的錢那可就不是一條街能夠比得了的?而且我可沒你那麼拽,身邊還有那麼多的高手護著。萬一哪天被人遠遠地送來一顆花生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哲偉說道。有些事做的時候很痛快,可做完之後就會念及後果,他這一次被林子軒鼓動以及命令著向二十幾家香港最大的社團開刀,雖然過程出乎意外的順利,可是向前那些人哪個不是刀頭舌忝血混出來的?這麼多年的心血被自己一次性搞沒了,怎麼可能不發飆?這些人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那就證明他們不是善茬兒。
「這有什麼難的。這些人雖然有錢,但也不可能全部換成現金捏在手里吧。所以在他們被你請進警署的時候,我就已經通知銀行,將他們的賬戶給凍結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出來了,他們也拿不到錢。」林子軒笑道。
「凍結?」李哲偉眼楮一亮,「銀行願意嗎?」
「這有什麼不樂意的。」林子軒笑道,「干銀行的可不是慈善家,咱們這次行動規模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稍微有點兒頭腦的人就可以預料到那些家伙就算能夠出來,他們的小日子也不會太好過,所以以後繼續存錢的可性就不大了。而銀行肯定不希望他們將這筆存款給取走,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家底兒加起來,怎麼說也得有個幾個億吧?這可是一筆地地道道的巨款呀。」
「凍結存款,最起碼得讓警務處同意才行。」李哲偉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些,「那些洋鬼子這段時間沒什麼動靜,可我敢肯定他們現在巴不得把咱們給搞殘了,讓他們同意凍結這些人的存款,難度不小哇。」
「放心,警務處同不同意作用已經不大了,我剛剛得到消息,各家銀行已經同意了,並且已經付諸行動了,現在就算警務處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了。而且咱們身邊有好幾個盟友呢?還怕一個小小的警務處?」林子軒輕笑道。
「咱們還有什麼盟友,你不會是想讓那兩方出面吧!」李哲偉看了林子軒一眼,笑呵呵地說道。
「這件事還用不著他們,我說的是銀行和報館。」林子軒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說了,銀行肯定不希望那些巨款被取走,所以我通過恆生銀行和他們打了招呼,他們同意向港府施壓說項。如果那些人的存款是在那幾家大銀行,就更好說了,銀行高層肯定會直接向警務處施壓,可惜不是,就連我的恆生銀行他們也存了不少錢,所以只能通過他們來解決了;至于報館嘛,你也該知道怎麼做,是不是?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只能找麥士威那個老混蛋談談了,不過現在看來用不著我找他了。」
「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了。」李哲偉想了想,忍不住換上了一副苦笑的面容,「你腦子是怎麼長的呀,怎麼這麼厲害,所有人都被你給算計進去了。」
「不是我厲害,我這個人做事喜歡三思而後行,做任何事我都喜歡將所要做之事的利弊都考慮進去,要不然我也沒有現在的身家了。」林子軒略微有些自得的微笑道,「其實只要你靜下心來,你也能將事情想的全面。只是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仔細的好好想想,你只顧著想那些所抓之人有多厲害,卻忘了你自己的優勢。你所代表的可是政fu機關的暴力機構,什麼社團能跟你對抗?這年頭,什麼事都怕認真二字,只要政fu認真起來,這些個社團又算個屁?他們難道還能收買了香港總督不成?就算收買香港總督又能怎麼著,不是照樣有法律管著他嗎?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好處,任何人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港督他們或許沒有辦法,可對于咱們的那些個頂頭上司,警務處的高官,他們或許能夠成功的,譬如那位杜德龍助理警務處長。」李哲偉淡淡的說道,
「那咱們就跟警務處斗斗法,看看到底是咱們這兩個華人警員中的老大厲害,還是那些洋鬼子的警務處蠻橫。」林子軒地撇了撇嘴,顯見對警務處的那些人極為不屑。
「別小看人哦。」李哲偉笑道,「人家可掌握著咱們的官帽子呢?你或許不怕他們,可是萬一他們直接下令撤了我呢?」
「撤了你,他有這個本事嗎?」林子軒又是一笑,「以你現在的已經達成的基礎,麥士威的一句話都未必能比得上你的一個眼神。」
「嘿嘿。」李哲偉模著後腦勺傻笑起來,他確實是有這個自信。那麼多的社團被他給處理了,當然他是直接執行的人,下命令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但是就憑執行人這個身份也足以令他笑傲香港黑白兩道。先不管自己以前的聲望有多高,就憑現在這些社團轄下的場子以後也要每月上繳三成的盈利給警方,這麼大的一筆好處就足以讓他不懼任何人了。而且這麼大的一筆好處還分給了各個警署,那些探長警長,還有小警員們哪個不把他們當活佛供著?何況這筆好處還不只是留給了他們這些華人警員,各處警署,包括警務處在內的許多英國籍警官也都有份兒。在這麼強大的銀彈攻勢之下,別說一個麥士威,就是葛量洪親自出面,恐怕也影響不了他什麼了。
「以後你就是香港的警隊兼社團教父了。」林子軒打趣道。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誰是真正的教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哲偉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我說你是你就是,我志不在此。」林子軒用不容置疑的話語說道,「有空你就多讀讀書吧!」
「啊,讀書?」李哲偉一愣,「讀什麼書?」
「我管你讀什麼書?」林子軒聳聳肩,「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相應的手段,上位者沒那麼容易當的。而且我以後會漸漸的淡出警察這個圈子,不過我會在淡出之前將你推到更高的位置上,所以你要自己掌握好自己的條件,而且你如果還以為憑著那些所謂的義氣就能保持住現在的勢力和地位,那基本就是妄想。所以我建議你多看看書,從書里多學些東西。」
「你還別小看人,我雖然沒你那麼多的智謀,也沒有你麼厲害的手段,可在你出現之前我不照樣是香港警隊的老大?」李哲偉反問道。
「那是因為你當時很听洋人的話,再加上有兄弟挺你,上下都能認同,所以你就成了老大。可現在這情況,你覺得那些洋鬼子還能認同你嗎?」林子軒問道。
「這,肯定是不行了。」李哲偉搖了搖頭。他現在做了這麼多事,雖然一部分洋鬼子收了他的好處,可警務處上層和港英政fu上層肯定都對他們極為不滿,畢竟他們破壞了這些人苦心經營的局面。他們或許不敢拿林子軒怎麼樣,他的背後畢竟站著兩個很大的實力。那麼除了林子軒那麼他們只能那自己出氣了,而自己還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這就是了。」林子軒笑道,「我們用利益瓦解了這麼多的社團,等時間再過久一些,這件事漸漸平穩之後,自然也有人用利益瓦解你現在的勢力。而且人家還不費吹灰之力,畢竟人家站的高度和你不一樣。你如果不多讀些書,從書里多學些手段和組織方法,光憑現在的那點兒關系維系,肯定持久不了。」
「看書就有用?」李哲偉問道。
「有用沒有就看用的人是誰了,要知道知識就是力量。」林子軒鄭重地說道。
「听不懂。」李哲偉很隨便地一揮手,「算了,先不說這件事了,我這次來是因為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給我出出主意。」
「說說看。」林子軒示意了一下,說道。
「咱們收拾的這些社團雖然被咱們暫時穩住了,而且想搗亂的也被咱們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們還有許多編外人員,就是最下層的那些小弟,各個地區的場子都不收,平時沒什麼事兒做的那種。這些人我們讓人統計了一下,差不多有七八萬。」李哲偉眨了眨眼,「按你林總警司的計劃,最近幾年不允許香港出現上千人規模的社團,可這七八萬人如果沒什麼事兒做,肯定會成為社會的動亂之源,這萬一……」
「這些最底層的小弟以前都是干什麼的?」林子軒問道。林子軒自然知道李哲偉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干什麼?」李哲偉有些沒听明白道。
「就是他們以前在各自的社團里面主要負責什麼?」林子軒問道。
「也就是站站腿兒,喊喊話,助助威什麼的。反正是最差的那一部分。」李哲偉想了想,看林子軒的神色有些不以為然,又趕緊說道,「你也別以為這些人真就沒什麼用,那些出來混的,先前有誰是亡命徒?還不都是打出來的?七八萬呢,就算再差,也能找出幾千個狠的吧?」
「再狠,比得了咱們手上現在控制住的這一批?」林子軒笑問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李哲偉嘆了口氣,他們二人,不,準確的說是他現在等于是控制了香港大部分的地盤兒(畢竟林子軒剛剛已經表示他會逐漸的將香港警隊的事務交出去,到時候他就是香港警隊當之無愧的老大了,可是李哲偉很清楚,林子軒就算是將所有的權利都交出去,人家照樣是香港的無冕之王,畢竟林子軒的威望太高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那些原本各個社團中的中低層「干部」也大多都听他的,而這些人原本就是各自社團中的主力,打架斗毆,殺人放火基本全由他們出手。比起這些人來,剛剛所說的那七八萬人只能算是後備,甚至連後備都算不上。可是那些個現在被他們控制住的龍頭們,以前不也是從打手一級漸漸混出來的?那七八萬的後備社團份子,又沒什麼事兒干,早晚會有人漸漸蛻變成新的社團骨干。
「你多慮了。」听李哲偉把自己擔心的事情說完,林子軒卻是依舊不怎麼在意,「黑、社、會之所以成為黑、社、會,是因為這里有他滋生的土壤。香港在日本人投降之後,如果英國政fu願意下狠心整治的話,他們是可以在幾年內讓這里恢復安寧的。可是他們沒有,所以,他們的放縱成就了十四k、和記還有新義安這些社團。但是現在的情況變了,黑、社、會想要生存,社團想要凝聚。要什麼?要錢!可那些社團的場子已經被咱們重新分配,並且不允許再隨意增加場子的數目,這就減小了那些人搶地盤兒多開場子的可能,警察上街也要按要求嚴格執法。沒有錢,又有警察隨時隨地的打壓,這些原本就松散的社團份子想要重新凝聚成新的社團,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嘖嘖,好像是有點兒道理。」李哲偉舌忝了舌忝嘴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是有點兒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林子軒有些感嘆地說道。黑、社、會之所以滋生,就是警察,或者說是政fu的不得力。如果政fu始終保持強大的壓力,警察始終嚴格執法,那麼。什麼樣的違法行為能夠存在?就像「重慶打黑」,那些社團份子們不是跑了,就是夾著尾巴做人,而在此之前這些人卻是無比的囂張跋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就只是一點︰政fu的態度。如果這還不足以說明,那麼看看新加坡吧,一個小小的港口城市,硬生生用嚴厲的懲治手段和嚴格持久的執行度打造出了一個世界衛生之城。為什麼人家能夠做到?因為政fu願意下力氣去做,民眾也願意支持。而如果中國政fu願意下大力氣,采用嚴厲的手段,保證持久嚴格的持法,別說那些社團,就是開車闖紅燈的現象估計也能杜絕,到時候,中國說不定就能消滅一大半兒的交通事故。就像有一段時間,政fu突然嚴厲地懲治醉酒駕車就是這樣的一個明證,只可惜這樣的情況也是不能長久的,因為醉酒駕車的往往是那些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要不就是那些個擁有影響力的人,而中國又是一個人情的社會,犯了事只要找人出面說說情,什麼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他們還是照樣一如既往的不思悔改,這就是中國行政體系的弊端。
「行了,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我現在被逼得都快沒辦法了,我這次來就是讓你給我句準話,你說什麼時候可以放人吧?」李哲偉自然不明白林子軒心里在想什麼,就算知道了也估計會不以為然,汽車而已,那東西現在香港統共才幾輛?
「放人?你是說向前那些家伙?」林子軒從感嘆中回過神兒來問道。
「你不說還好。那個向前可是有gmd背景的,要不是因為有你林總警司在,我都不敢動他。可現在好了,人家放著你這個下命令的大老板不找,居然來找我這個執行命令的人,這是什麼事呀!」李哲偉哀嘆道。
「誰找你了?」林子軒問道。
「還能有誰?你那個小相好的唄!」李哲偉沒好氣兒地說道。
「我的相好?我哪有什麼相好?」林子軒好奇地問道。不過他隨即就明白李哲偉說的是誰了,誰讓他一臉猥瑣的模樣呢?一看就知道腦子里沒有想什麼好事。
「那個小叫潘秋怡的中校,不就是你的相好嗎?」李哲偉詫異地問道,「我可是听人說了,你打算追求人家。」
「沒有的事兒。」林子軒連忙搖頭,看李哲偉不信,又解釋道,「就是隨便口花花了幾句,逗逗她,哪是真要追求了?」
「不是?」李哲偉奇道。
「廢話。追女人要膽大心細臉皮厚,還要敢于死纏爛打。真要是追求她,我怎麼可能讓她有時間再去煩你?」林子軒擺了擺手,又問道,「再說了我已經有兩個老婆了,再來一位我可消受不起了。對了你听誰說我要追她的?」
「還有誰,還不就是你們家那位阿文哥嘍。」李哲偉攤了攤手。
「是這混蛋?」林子軒無奈地罵了一句。羅嘉文正在跟葛霞搞對象,葛霞又曾經當面听過他要追求潘秋怡的話,隨便傳兩句閑話也是很有可能的。不過潘秋怡那妞當時明明是拒絕了的,葛霞也在現場,怎麼還敢這麼瞎傳?
「混不混蛋你們以後自己說。我現在問你怎麼辦?國民政fu問我要人呢。」李哲偉又道。
「不理他。要人,讓他出示正式的文件擔保。然後再告訴他們,就算擔保了,向前也不能離開香港,他必須在香港警方的監視下生活。」林子軒揮手說道。
「他們肯定不會答應的。」李哲偉苦笑。讓一個自詡國家級的政fu出示文件擔保一個社團頭目,而且還要受到監視,除非對方腦袋傻掉了,否則絕不可能答應。
「那就一直關著。你直接轉告他們,說那家伙跟我被刺殺的案子有關,而且很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如果他們還想保釋的話,讓他們直接就來找我。」林子軒冷笑道。
「直接找你?」
「對。」林子軒咧了咧嘴,「只要他們敢來。」
「你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李哲偉小心地問道。以他對林子軒的了解,知道對方又有了新的打算。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就只是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的辦法。」林子軒笑道。
「什麼辦法?」
「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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