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重大的新聞報道,全篇可以說都是謊言。但是這種謊言卻是建立在相對真實的基礎之上的,對于這樣半真半假的謊言,任何人都會出現分辨失誤的。更何況之前林子軒已經做了很多工作,目的就是為了使人們相信,日本這個國家還擁有充足的實力的。林子軒之所以敢發布這樣的一篇文章,其實就是來源于他在後世看到一篇報道,在那篇報道中指出,日本人之所以能夠發展的那麼快,其根本原因並不是美國放松了對他們的經濟管制,也不是對于他們的經濟扶持,而是源于他們民間隱藏著的大批金錢,源于那些大財閥們手中掌握著的資源。而且上述的那些資料也是那篇報道中所分析出來的,更重要的那篇報道中進一步指出,日本在中國橫行14年,從中掠奪的財富有多少,根本就沒法計算。這其中他們佔領東北十四年,從東北的土地上掠奪的煤礦資源就有十幾億噸之多,更別說其他的資源了。在1937年以後,他們從中國掠奪的各種珍寶那是數不勝數呀!光是紫禁城的那些文物被他們拿走了多少,nan京的歷史文物又有多少,要知道中國可是一個有著5000年文明發展的國家,他給中國子孫留下來的文物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但是據那篇報道中所說的,日本人失敗以後,從他們手里收回來的東西就足夠養活整個中國5億人民10年了,而且這還只是一小部分。而被日本人藏起來的東西有多少,誰知道呢?
所以就是這樣的一篇文章,在某此特定的時間很容易引發重大的問題。這種規律林子軒這個穿越客在後世見過不只是一次。在那個時候,甚至還有過那些只知道享受的干部們就因為隨身佩帶的手表,還有隨手拿出的煙卷過于昂貴而被網絡上的高人們發現,並因此而受到了調查。當然這些事情的後續林子軒雖然都很清楚,但是林子軒也不得不承認,隨著科技的進步,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很出名的人,他的**也越來越受到別人的關注,甚至可以這樣說,這樣的人是沒有**的。
通過那些事,林子軒更是深深知道了新聞輿論的巨大威力。也就說誰掌握了新聞輿論誰就掌握了發言權,這也就是為什麼林子軒的第一個干的就是報紙這個新聞媒介。林子軒之所以選擇這個報紙作為起家的基礎,那是因為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沒有看到有人進行過所謂的系統的輿論戰。當然抗日戰爭和國共內戰時期的那些互相攻擊的新聞戰不算。而且,那個時期的新聞戰也大多數是遇到什麼問題的時候就一窩蜂地上,很少,甚至壓根兒就沒有從一開始就系統的引導讀者逐步的進入到預先布置好的圈子里的例子。而這對于來自後世那個新聞資訊相對發達的林子軒來說,如果他再不掌握這樣的方式,那豈不就是白白浪費上天讓他穿越一回了。
「提前布置,把人一步步引入事先準備好的圈套?」
「這不能說是圈套,只是讓讀者順著你的意思以及你想要的方向去想,讓他們達成和你一樣的觀點。」
「這種方法是不是有點兒缺德呀!」
「算不上缺德,因為這是所有新聞從業者都想做到的事情,掌控新聞輿論的方向,讓所有讀者按著自己的想法去行動。而這也恰恰是新聞輿論的魅力所在,當年你們不是在新聞輿論方面吃了gd很大的虧嗎?」
重新的「阿波羅公主號」上,林子軒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已經兩鬢斑白的中年軍人,毫不諱言地點頭承認了自己對掌控新聞輿論的**。
「雖然我有點兒看不上這樣的行為,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這種方法有時候確實也有些用處。」沒想到林子軒居然會這麼「老實」,桂永清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點兒過份。似乎有拿民國海軍總司令的職個壓人的嫌疑,于是又改口說道。
「是啊。就像是上一回,東南亞各國,還有美國各方面在咱們的所發起的輿論攻擊下有意識無意識的進行合作,才最終促使了美國對日政策的出台,要不然現在小日本可能就已經得到了美國人的大批軍事訂單。經濟必然會以此為契機重新崛起,哪還有我們今天的好事兒?」兩人對面,孔祥xi輕輕揉著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地說道。
「以前我們在這種輿論對抗方面總是落在gd的下風,為此還吃過不少虧,可是我們明知道不如人家,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重視呢?」站在孔祥xi一邊的王世杰突然有些奇怪地說道。他是老蔣的學生,自黃埔軍校畢業以後就一直在老蔣的身邊工作,現在是總統府的秘書長,相當于總統府的大管家,是老蔣的絕對親信,國民政fu當中不管職位多高的政fu官員想見老蔣,一般都要先問過他。他的職位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地位很重要,畢竟是最接近天顏的人,所以也算的上是地位很高的政治人物了。本來這一回到日本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出馬,可不知道怎麼搞的,老蔣偏偏就派了他和桂永清一起跟著孔祥xi一起出發。對于這個人命王世杰很不理解,如果說桂永清出面是因為現在的日本經濟不景氣,是想到那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船只補充進海軍,順便跟那些專家一起考察一下有沒有可能把三井造船一起弄到手的話。那他這個秘書長過來干什麼?做主的事根本就輪不到自己,難道是監視孔祥xi這個老派權奸和林子軒?在上船的時候,他想清楚了,作為老蔣的老鄉兼學生以及他的心月復,王世杰知道自己此次到日本的目的其實就是一個,那就是代表老蔣全程參與所有的談判過程,順便看著孔祥xi以及林子軒,不讓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準確的說林子軒這個人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這一方的。
「呵呵」瞄了一眼對方,林子軒輕笑道,「那是因為當時的你們雙方實力對比不一樣。你們佔據著zhongyang的大義,直接就把gd定義為了‘匪’,而且gd的根基是在農村,他們的政策就是農村包圍城市,所以在城市里的老百姓對他們都沒什麼了解。加之當時你們的手里握著強大的,準備精良的軍隊,所以根本無須顧忌什麼輿論,甚至是不屑與用輿論來戰勝對手。要知道不光那時候,就是現在咱們中國人的識字率依然是世界上最低的國家之一。識字率低,也就代表著讀報率更低。所以不管怎麼宣傳,輿論都是很少能影響到政fu的決策的。可現在環境已經不一樣了,世界範圍內大的戰爭已經基本結束,當然除了現在的朝鮮。戰爭的結束,代表著和平競爭的方式就會立即擺上舞台。尤其是在發達國家,就像是美國、英國、法國,還有日本這些國家,他們國家的人民文化水平普遍較高,這也就代表著他們的讀報率就高,更重要的是有知識的人,他們的思想認識水平也會隨著提高。加之現在的政治形勢又是資社兩大陣營之間的對抗,也就是所謂的冷戰。隨著冷戰的開始,人們會越來越關心自己所在的環境是不是受到了影響,是不是受到了威脅,那麼他們怎麼得到著樣的消息呢?自然是從報紙上或者電台上得到,所以讀報的人就多起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人能夠給這些人一個系統的輿論引導,那麼很容易就會引起這些國家的老百姓的共鳴。」
「不愧是威震香港以及東南亞的報業巨頭,能夠將《環球時報》用一年的時間打造成現在東南亞第一大報,林先生在新聞輿論方面的研究果然厲害啊。」王世杰又笑道。
「讓秘書長見笑了。」林子軒笑了笑,「本人旗下只不過是只有區區幾家報紙而已,影響力也僅限于港澳一帶,可不敢說什麼報業巨頭呀。在咱們華人里面真正能稱得上是「報業巨子」的,應該是香港星系報業的胡文虎老先生。」
「胡文虎?呵呵,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呀!非常愛國的一個人啊。」孔祥xi笑道。
「愛國的人何止一個胡文虎先生?在南洋、在西洋,不知道有多少華人都對自己的祖國魂牽夢繞,即便是隔了幾代也依舊事此心不改。可惜卻受阻于所謂的意識形態的對立,不能回家看看。真不知道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林子軒募然長嘆了一口氣。
孔祥xi等人知道林子軒話語中的意思,但是卻無人敢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林子軒心思他們都明白,這不是林子軒一個人的心思,是所有海外華人華僑的心思,可他們這種心思在現在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別說大陸的gd那伙人無時無刻的不想著打過海峽,活捉他們眼里的「蔣該死」。就是現今只能偏安tai灣一隅的老蔣又何償不想著反攻大陸呢?他也想著在復當年的輝煌。可以說,現在不管是gmd辦是gd,他們誰都對目前的局勢極不甘心。一方是不甘心自己未能得竟全功,解放全中國;另一方則不甘心自己空有強大的武力卻最終大敗遁逃。如果不是朝鮮突發大戰,很難說tai灣海峽會不會也爆發一場大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統一?他們也不知道該說林子軒是情操高尚,還是說他無知呢?
「听說美國人現在又開始重新復查日本的那些財團了,只是不知道怎麼下手。♀」王世杰在一旁笑著岔開了話題,「看來你那篇文章起到作用了。」
「不是我的報道起到作用了,而是美國人知道現在必須給外界一個說法,否則他們會失去整個亞洲人民的心。而且日本人是什麼性格的人,他們應該很清楚。日本人的骨子里有一種崇拜強者的基因,但恰恰也有一種看不起弱者的基因,這兩個基因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現在這個崇強鄙賤的民族。在他們的眼中,能夠在他們頭頂上仍原子彈的美國人就是強者,雖然也有人恨他們,但更多的卻是崇拜;而被他們差點兒打的亡國的我們自然就是弱者了,不管我們再怎麼著,在他們眼里我們依然是被他們看不起的支那人,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他們都是看不起咱們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當你力量強大的時候,他們就會卑躬屈膝的求著你,就像當年的唐宋時代一樣。當你虛弱的時候,他們就毫不猶豫的咬上一口,甚至能夠咬死你,就像剛剛過去的那場戰爭一樣。所以我們這次對待日本的策略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徹底整趴下,最起碼讓他們在三十年內發展不起來。否則一旦他們發展起來的話,那他們就會瘋狂的報復。有句話是形容日本人的,我覺得說的很好︰有能力的時候,他們比誰都猖狂,這時候他們就像是張開獠牙的狼;沒能力的時候呢?又比誰都乖巧隱忍,這時候他們就是搖尾乞憐的狗。現在他們的手上沒有任何能夠保證他們安全的武力,所以他們對于掌控的他們一切的美國人一定會跟狗一樣老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會把自己的財產隱藏的很深,所以要想查出他們的底牌,很難吶。」林子軒笑道。
「是啊。你這個分析可以說是入木三分呀!將日本人的性格說的一點兒都不差。他們就是這樣的一群人。現在全世界都在懷疑他們私藏了巨額的戰爭財富,如果還要堅持露頭的話,那也就太蠢了。」桂永清笑道。
「那麼說,林先生的那篇文章已經在無形中替我們打掉了很多潛在的對手嘍?」王世杰笑問道。
「未必?」林子軒笑道,「論起資本的運作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幾個國家能夠跟以財富論實力的美國相比的,就是現在的日本,都不乏這樣的高手。我算什麼?一篇報道而已,除非美國人真的下定狠心,否則小日本兒還真的很難老實。」
「再不老實,他們這一回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蹲著。」桂永清冷哼道。
「桂總司令,不用這麼大煞氣吧。其實只要到時候看一看競拍的場面激不激烈,我們就知道小日本兒到底有沒有插手了。」林子軒笑道。
「怎麼可能不激烈?」王世杰笑道,「日本的工業那可是一塊巨大的蛋糕,現在可不只我們tai灣和東南亞,就是拉美國家也有很多都在派代表往這里跑。甚至還有一些美國人、歐洲人、澳洲人,到時候必然是一個大場面,怎麼可能不激烈?」
「其實這一切只是表象。」林子軒笑笑,「透過表象看本質,其實我們就可以發現,雖然表面上想來日本分蛋糕的國家很多,可真正有實力的卻很少。就像拉丁美淵,有很多國家雖然早早du立,但依舊還處在歐洲,或者美國這樣那樣的控制之下,經濟也不發達。政fu能夠拿出多少錢來買日本的工業?就算他們籌到錢了,他們又能買到多少?還有東南亞,這里大部分的國家還處在殖民地時代,真正du立的國家也就那麼幾個,而且還是剛剛du立沒多久的,連自己國家的政權都不穩固,連自己國家人民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能拿得出多少錢來買工業?再有就是歐美等國,這些國家是有錢,可是經過二戰的洗禮,他們的大部分的國家都已經遭到了重創,國家都遭到了重創更何況那些個大財團呢?再說了就算是這個財團能夠拿得出錢來,可他們也未必會看上日本這點兒家底,要知道歐洲的工業實力可比日本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所以,這都只是表面的現象。真正到了拍賣的時候,會出錢的肯定不多,所以我們剩下的對手也就只有那些不是大財團的美國人以及日本人自己了。既然那些美國人不是大財團,那就代表著他們的錢不是很多,那咱們有什麼可怕的呢?所以說到底,咱們真正的對手只有日本人。」
「有道理。」孔祥xi點貞頭,又向左右看了一眼,「只要能夠打敗日本人,咱就能夠完成任務回家。看來咱們這一回想必能輕松不少,說不定還能省不少錢哩。」
「孔先生您可別著急下結論,我這可都只是推測。而且日本人可不好對付呀!」林子軒笑道。
「哈哈哈,就算是推測,也說的很對嘛。日本人在你那一篇報道恐嚇下,恐怕就算是有錢也不敢拿出來了。」孔祥xi大笑。
「這個家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子軒和孔祥xi等人正在聊天兒的時候,「阿波羅公主號」的某間客艙里,兩張臥床之間的床頭櫃上,兩個高鼻子綠眼楮的白人正在擺弄著一件類似錄音機一樣的東西,不過就在他們錄音的同時,機器的喇叭里面卻傳出了林子軒等人交談的聲音。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可能。」听到同伴的詢問,其中一個留著金色胡子的白人聳了聳肩,說道。
「為什麼?」另外一個又問道。
「你難道從來不看報紙的嗎?」金胡子不屑地瞪了同伴一眼,「日本前幾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在世界排名是第七。第七你知道是什麼樣的嗎?那也就是說只在美、蘇、英、德等少數幾個國家之後。這樣一個世界排名前十的國家,美國人想要拍賣他們的工業,就算不是全部,那些拉丁美洲和東南亞的國家又有幾個能夠買得起?」
「難道不能降價嗎?」同伴說道。
「你說的是個好主意,但是李奇微將軍肯定會罵你是個蠢貨。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就槍斃了你。」看著同伴天真的眼神,金胡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混蛋,你為什麼罵我?」
「不要吵。」一直躺在床尾的阿德里突然出聲阻止了兩個人,又看了看表,對著那個金胡子說道,「摩爾,你該出去賭場轉幾圈兒了。」
「頭兒,我已經沒有賭本了。」金胡子聳了聳肩,「頭兒,你不能讓我身無分文的就去賭場吧,那樣會讓我發瘋的,我看還是哈爾曼去比較好。」
「我也只剩下了不到一百美元了。」另一個白人也拍著口袋叫起了苦,一臉憤憤,「我敢說,這艘船上的賭場一定采用了什麼防作弊的方法。不然的話,以我的技術絕對不可能輸掉那麼多錢。就像上一回,那個莊家居然連開了二十把大,這怎麼可能?」
「你給我閉嘴。」阿德里瞪了兩個人一眼,又無奈地撫上了光禿禿的額頭,「難道軍情五處的特工都是你們這個樣子的嗎?看來我離開之後,你們的整體實力下降了很多嗎?」
「我很抱歉,頭兒,我們只是在給你開玩笑。」金胡子的摩爾笑了笑,站起身來,「我馬上就去,今天我一定將輸掉的錢都贏回來。」
「宇哥,那洋鬼子又出來了。」
「宇哥。這些洋鬼子的來歷可不簡單呀!,咱們這麼做,會不會……」
「你怕什麼?現在這里是咱們的地盤,他們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他們在老子的賭船上亂放竊听器,不斷他幾根手指就已經法外開恩了,現在只是讓他們輸點兒錢而已,你怕什麼?他們就算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跟林子軒稍遠的某間豪華客艙內,李明宇夾著雪茄,一邊噴雲吐霧,一邊大聲斥著手下,「老子這輩子最惡心就是這些洋鬼子,看他們長的那樣,比他媽的女人還白,還整天拽了叭嘰的,真當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老子收拾的就是他們。」
「宇哥。要不要通知李sir?」手下又問道。
「通知你個屁啊。」李明宇直接就把手里的雪茄扔了出去,沖過去就沖著手下腦門兒上連敲了好幾下,「老家伙讓我把安裝在林子軒房里的竊听器給取了,老子沒取,現在你要是告訴他老子發現了洋鬼子在林子軒房里安裝了竊听器,那不就全露餡兒了嗎?他還不打死我?」
「那,那也不能老這麼瞞著啊?」手下有些為難道,「咱們這些雖然都是李sir的人,可林sir那也是誰也不敢惹的人物呀,就算我們誰也不說,早晚林sir都會知道的,你有李sir護著,你倒是沒事呀!可我們幾個那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而且……」
「而且什麼?」李明宇問道。
「宇哥,林sir前段時間送上船來的那兩百號當兵的可都在底艙呆著呢?」手下一臉苦相,「萬一他林sir他老人家知道咱們還在竊听他的機密,發了火,咱們船上的兄弟加起來恐怕還不夠那兩百個當兵的半頓揍的呢?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精銳部隊中退下來的,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好幾條人命呢?」
「你小子有點兒出息行不行?」李明宇擰著眉毛又捶過去一拳,」不就是幾個當兵的嗎?有什麼了不起?惹急了老子,老子把底艙門兒一關,能活活憋死他們,他們就算本事再大,也沒用。再說了他林子軒不也只是一個人,一個腦袋兩條腿,有什麼好怕的?」
「宇哥,你當然不怕了,你有李sir幫你擋著,就算出了事也只不過是一頓揍,可我們這些兄弟算什麼?」手下斜了他一眼,又縮了縮脖子,「咱們這些出來混的,誰不知道林sir的厲害?萬一惹毛了他老人家,兄弟們就是想死恐怕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再說了,這一回不只有林先生,還有孔祥xi那些人呢?這些人可比林先生還要厲害三分呢?」
「你。」看手下說的可憐,李明宇想發火,可是自己卻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脖子梗。林子軒是什麼人他這個李哲偉的佷子會不知道嗎?別看他平時見誰都是笑嘻嘻的,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就一個殺人狂,他的厲害已經不能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了。在他發家的這兩年時間里,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雖然都沒有直接的證據,可是在香港混的有幾個是傻子呀!人家面對孔祥xi的女兒的時候,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她的保鏢,可結果怎麼樣?不管是香港還是tai灣,最後不是屁都沒放一個,林子軒照樣過他逍遙自在的日子。
其實別看他嘴上硬,其實他心里挺理解自己這些手下的,畢竟手下這些人的擔心也是他的擔心?上一回林子軒之所以饒了他,那是因為提前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客艙里安了竊听器,可俗話說的好,可一不可再,自己已經惹過林子軒一回了,人家不跟自己計較,那是看自己叔叔主動帶自己過去認罪的面子上,還有就是林子軒現在在香港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自己的叔叔,否則自己恐怕早就沒命了。可這一回如果再讓林子軒發現了,自己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現在已經這樣了,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你讓老子怎麼辦?」終究還是哪個被李哲偉評價為爛泥扶不上牆的角色,被手下這麼一說,李明宇也有些後悔了。他深知自己在林子軒面前也就是「李哲偉的佷子兼送終候選人」這一個身份,其他的,除了怨,還是怨。上一回自己還跟廖啟松合伙想著坑人家呢?最後要不是林子軒贏了,另外還用那張支票反過來坑了廖啟松一把。說不得到時候就要找他算帳,而以林子軒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狠辣,自己很難說能不能保得住一條小命。
現在自己一錯再錯,繼續竊听對方跟那些大人物的「機密會談」,萬一要是再被發現,恐怕不用林子軒出面,光是孔祥xi那些大人物就饒不了自己,到時候被說自己的叔叔了,就是自己的爺爺復生都沒用。畢竟,就像剛才這手下所說的那樣,林子軒雖然需要賣李哲偉的面子,可是那些曾經跺一跺腳大地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認得自己的叔叔是誰呀!說不定連自己的叔叔也會被他給連累了?而相比較起來,林子軒的怒火是那些人當中自己最能承受的起的,最起碼不用丟命,還不用連累自己的叔叔?
「要不,就說上回忘了拆?」手下自作聰明的向李明宇獻了一個主意。
「拉倒吧你。」李明宇沒好氣兒地瞪了這小子一眼,「這種理由恐怕連你都不相信吧?就算你能信,林子軒那麼精明的人能信嗎?」
那,那就說,這些東西都是那些……」說道兒,手下突地「嘿嘿」奸笑了兩聲,伸手指了指某個方向。而李明宇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指的是那幾個同樣在竊听林子軒情報的洋鬼子所住的客艙。
頓時忍不住眉開眼笑︰「你小子行啊,這都想的出來?」
「嘿嘿,還不是宇哥您教導有方嘛!」手下得意地笑道。
「行,你小子有前途。」李明宇滿意地一笑,丹鳳眼眯得差點兒就找不到了,「去吧,把這事兒報上去。」
「是,我馬上去通知林先生。」
手下喜得一蹦三尺高,轉身就要往外跑。卻不料,才剛剛邁開步子,就被李明宇一把拽住了領子︰「臭小子,這麼著急想著在林老板邀寵賣好是不是?讓你去通知我叔叔,誰讓你去找林子軒了,ma個巴子的,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去。」
「別啊,宇哥,這麼大點兒事兒,哪用得著您親自出馬?還是我去吧!」沒想到李明宇居然想搶自己的功勞,手下頓時大急,急忙追上去,添著臉求道。
「你當然要去,不過你是去找我叔叔,我親自去找林子軒。」李明宇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老子這回也要露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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