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本列島正在瘋傳著林子軒收購住友和富士銀行,住友家族和安田家族絕地反擊,兩家銀行上百名高管的集體辭職,又一次讓人們見識到了「團結的日本人」,而林子軒暗中布置,從世界各大銀行挖來銀行業的高管,給了日本人一記狠狠的耳光,並且取得日元發行權的時候,香港明園酒樓少東劉元晉卻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站在tai北新亞酒店的門口,抬眼看著天上白的有些耀眼的日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來tai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很幸運,當他拿著趙元龍的推薦信趕到軒尼詩道的環球時報社,見到傳說中的那個因為曾給過林子軒幾碗稀飯並且讓他有地方睡覺而被稱為「香港第一幸運兒」羅嘉文的時候,對方也剛剛接到來自tai灣林子軒的第二封電報。電報上面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要求羅嘉文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一個對酒店經營管理比較有經驗的人去tai灣赴任,並且「監視」同樣屬于傳說中的一個人物,新亞酒店原董事長兼總經理,現任總經理孔令俊,也就是俗稱的「孔二姑娘」!
不過很可惜,羅嘉文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卻根本找不到什麼願意去tai灣的人才。
所以,看到他來了,又得知了他的身份,他又拿著趙元龍的推薦信,知道他是曾經幫過他們的「老朋友的兒子」,本著先應應急的心態,也沒再多聊,直接就把他送上了一艘到tai灣的船,他就這樣來到了tai北。
可以這樣說,在到達tai北之前,劉元晉對tai灣的印象並不怎麼樣。如果不是心中有著一股熱切的、能做一番大事業的希望在默默地支持著自己,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過來的。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听過許多有關tai灣方面的消息,當然消息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消息。而且,在他正式起程的時候,他老爹劉天航也是一再叮囑,還找了許多有關于tai灣近幾年的新聞讓他看,讓他不要觸及了什麼不該觸及的東西,一切以保住自己的小命為要,這種做法似乎有些過于慎重,可是,當他看完老爹找過來的那些東西的時候,劉元晉卻覺得還是自己老子擔心的對。
傳說1945年8越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後,tai灣及澎湖列島正式重入中國版圖,所有一切的土地、人民和軍政都將重新置于中國主權之下,tai北市學生及各界民眾數萬人舉行大游行,歡慶祖國收復失土。全省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祭告祖先,通宵歡飲,縱情慶賀抗戰勝利,tai灣光復。
可是,面對tai灣老百姓回歸祖國的熱情,國民政fu給他們帶來的卻是失望與壓迫。
國民政fu在tai灣實施專制的獨裁統治,在政治上大肆排斥tai灣本地人,還大面積的「接收」日本資產。設立所謂的貿易局和專賣局,對貿易和煙酒等實施政fu專營,不顧tai灣民間資本和工商企業的利益。另外,GMD的官員還在跟大陸的時候一樣,搞什麼「三羊開秦,五子登科」,只知道任意的摘桃子,根本就不理會tai灣實際上已經在日本人的殘酷壓迫下過了幾十年,當時的tai灣農業癱瘓、物資缺乏、物價飛漲、百業蕭條、人民大量失業,社會治安已經極度惡化,搞得吏治FB,貪污盛行,軍警橫行,不到一年時間,接收就變成了「劫收」,。據說,老蔣在大陸大打內戰,使得他們歸他們所控制的大陸經濟危機直接波及到了tai灣,tai灣光復才一年,物價就上漲了四倍。全tai灣六百萬人口,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貧困交加,饑寒交迫的生死線上。所以,tai灣人民歡天喜地迎抗戰勝利的熱情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在GMD的壓榨下,在自己的親身經歷中灰飛煙滅。當時在tai灣各地盛傳這樣的順口溜,「想中yang,盼中yang,中yang來了更遭殃」,有人甚至在原先日本總督府門前掛上一幅「狗去肥豬來」的漫畫。tai灣大學的一位教授對一位美國記者說︰」你們美國人為什麼對日本人那樣寬宏大量,而對于我們tai灣卻如此殘酷?你們只給日本扔了兩顆原子彈,卻給tai灣留下了比兩顆原子彈還要厲害一千倍的老蔣。」
各種矛盾隨著時間越積越多。1950年2月15日,GMD軍警在tai北打死了為減稅請願的商販。2月21日,tai北市民組織了罷工、罷課、罷市,包圍行政長官公署、警察局、日產處理委員會、電tai等機關,放火燒掉tai北專賣分局,甚至開始搶劫軍用倉庫,釋放獄中囚犯,與軍警不斷發生流血沖突。起義民眾還通過電tai向全省廣播,控訴GMD軍警的暴行,號召tai灣人民起來反抗。tai灣各地民眾聞風而動,群起響應,圍攻所在地的機關、部門,由于當時GMD剛剛接管tai灣不久,所有的一切都在適應中,而且他們精銳部隊在大陸消耗嚴重,已經不足以維護社會的穩定。在這樣的情況下,起義群眾很快就控制了除高雄、基隆以外的所有地區,GMD對整個tai灣省的形勢已已經失去了控制。
可是面對因為激憤而起義的民眾,國民政fu卻認定這是一場中國GD領導的「暴亂」,抽調退到tai灣的那些精銳部隊血腥鎮壓。之後半個月,tai灣「二八起義」失敗在GMD的鎮壓下失敗了。大批tai灣市民、學生及社會知名人士包括教授、作家、醫生紛紛遭到屠殺,確鑿死亡人數難以計算,有人說有3萬人。此外,還有不少人被捕、逃亡和失蹤。
雖然事變之後,當時的tai灣警備司令陳儀被老蔣撤職並處死。可國民政fu在tai灣的殘暴統治卻已經隨著記者們的腳步遠遠的傳揚了出去。包括香港在內,只要一提到tai灣,許多人想到的就是流血、就是肆意的壓迫和殺戮,就是無數在寒風中嗷嗷待哺的饑民,還有就是冷漠的、幾乎沒有人敢說話的街道。
所以,這些東西,再加上來之前老爹劉天航的殷殷叮囑,剛到達tai灣的時候,劉元晉一直都有些戰戰鼓鼓的,要不是在他來之前羅嘉文告訴他林子軒在tai灣的地位,他根本就不敢來。雖然他也想干出一番事業了,可是再好的事業也得有命享受呀!所以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再好的事業都是狗屁。他甚至還想過自己會不會在某一次不經意的說話而惹來軍警,然後被抓進大獄,再被嚴刑拷打,然後屈打成招。不過,在他踏上tai灣這片土地時候必須承認,哪一切只是一個剛剛踏入社會沒多久的大學生所具有的妄想癥。
因為tai北的日子並沒有自己想象的以及報紙上所說的那麼黑暗,如果你不過問時事政治等相關敏感話題的話,這里的治安反到還比香港好的多。因為,敢在這塊兒地盤鬧事兒的人,大多數都已經被老蔣手下的軍隊殘酷的鎮壓了下去。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自己沒事的時候,瞎想而已,這並不代表自己日子會越來越好,因為自己的搭檔是那個傳說中的混世魔王。
新亞酒店的總經理是傳說中的「孔二小姐」,號稱「混世女魔王」,出了名的橫行霸道不講理,如果她不是老蔣和蔣夫人的外甥女,如果她不是孔祥xi的寶貝閨女,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還很難說呢?不過想想,如果不是這幾位背景深厚的主罩著,她說不定還不會這麼囂張呢?
別的先不說,新亞酒店距離總統府不遠。要知道總統府門前那可是極為熱鬧的,前方的介壽路是很幽靜的,老百姓要想從此過就必須低頭,而且這里還禁行摩托車和自行車等多種車輛。可是,這位孔二小姐當初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想法,居然把介壽路上的禁行標志放到了新亞酒店所在的街口。結果這種行為不僅沒有受到交通部門的責難,反倒是tai北警察局又另做了一個禁行標牌放了回去。對此他除了佩服孔令俊的蠻橫之外,更多的卻是感到極為不認同。因為他認為作為一家酒店,最主要的是要有人氣,只有有了人氣,顧客才能進門。現在在這個門口弄這樣禁行各種車輛,只會讓這家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冷清,也越做越差。所以,他覺得應該把那個擺在門口的禁行標志重新放回去,並且在酒店門口再開幾個小廣場,讓市民們晚上的時候跳跳舞,健健身。
而這也只能是一個存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願望了,他雖然認為這非常正確的。可惜,那位總是身裝男裝的孔二小姐對于他這個建議則是不屑一顧,甚至是在自己還要在說上幾句的時候,只見孔二小姐手中的茶杯,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掌控向自己飛來,當時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他的腦袋就要開瓢了。
「怎麼想做個事兒就這麼難呀?」
酒店門口依舊非常冷清,配合著頭頂上那白得耀眼,卻又並不是多麼熾烈的陽光。更讓人無緣無故地有了一種「迷路」的蕭索感覺。劉元晉模模自己的腦袋,竟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回家的沖動。看來還是自己的老子說的對呀,tai灣不是那麼好混的。
「劉總監。」
「嗯?」勉強轉過頭,劉元晉看到了那個挺漂亮的女人,「是你啊,有事?」
「怎麼?看你的樣子,該不是在這兒偷偷生氣吧?」戚明銘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還有些清澀的大男孩兒,「是不是覺得受委屈了?」
「沒,沒有!」劉元晉連忙搖頭。受委屈,自己一個堂堂的大男人,他怎麼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自己受委屈?而且這個女人還和自己老板的關系很親密,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個委屈同樣也是來自于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女人,可這種事卻是涉及到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就是打死都改口,絕不能含糊。
「既然沒有受委屈,那你跑到酒店門口嘆什麼氣?你才多大,就有這麼多煩心事嗎?要知道年紀輕輕就這麼開始嘆氣,那老的可是很快的呀!」戚明銘又笑道。
「別瞎說,嘆氣跟老得快又有什麼關系?」劉元晉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嘆氣多了,就說明你暮氣沉沉,心事很重。」戚明銘輕輕走到了他的身邊,露出了兩排小巧整齊的貝齒,「身為一個年輕人明明就應該像是早上十點鐘的太陽,正當發光發熱的時候,正是一個人最美好的時候。你現在顯得這麼沒有朝氣,還不是老得快的表現嗎?就算現在看著還好,很年輕,可是時間長了,也肯定會顯得你比同齡人老的多,因為你的心態已經老了。」
「還說我?你自己才多大,咱們還不是差不多嗎,就這麼老氣橫秋地教訓人?再說了,我不覺得早上十點鐘的太陽有什麼好的呀,不信你看看。」劉元晉撇撇嘴,指了指頭上那輪掛在灰蒙蒙天空上的太陽,「就像今天的太陽,你覺得它照得你暖和嗎?」
「不暖和,不過……」戚明銘微微擠了一下肩膀,「不過這是你自己的感覺而已,實際上它還是很熱乎的。就像你自己,就算沒辦法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也不應該就這麼失去了信心,你才剛來這家酒店多少天?年輕人嗎?就應該多想想辦法,這個辦法不行,就另外換一個了。」
「這不是來沒來幾天的問題,也不是想不想得出辦法的問題,這一切的問題就在里面那個女人的身上。只要有她在,這家酒店早晚經營不下去,沒有人會對一家門可羅雀的酒店感興趣?」劉元晉賭氣道。他知道眼前這個美女跟自己都是林子軒派到酒店里面的,而且還是林子軒的女人。所以,他一直認為這個女人是跟自己一個戰壕里的,兩人年紀又相差不大,所以平時說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忌,大不了不干了,回家去。那個孔令俊就算實力再大,總不能把他抓起來吧?來之前自己不明白,可是來了之後他才知道林子軒在tai灣已經有了多大的影響力。連住都住在總統里,這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嗎?而身為這麼一個大人物在tai灣僅有的兩個心月復屬下之一,他對自己的身份也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難道你以為換掉那個女人,這家酒店就能經營下去嗎?」戚明銘問道。
「當然,如果她不搗亂的話,我有信心將這家酒店經營好。」劉元晉一臉驕傲的樣子。
「如果她從這個酒店退出去的話,那麼也就是這家酒店倒閉的日子了。」戚明銘說道。
「為什麼?」
「為什麼?」戚明銘拍了一下自己額頭無奈的道,「你不會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吧!你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哪了吧!」
「我當然知道。」說道這兒,劉元晉醒悟過來,「可是這也不是她可以亂來的理由呀!」
「你覺得酒店就一定要人來人往才算興旺?」看著劉元晉一臉的不服,戚明銘搖搖頭,又微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酒店是干什麼的,不就是讓人住的嗎?」劉元晉答道。
「可你知不知道,令俊她之所以會把介壽路上的那個禁行標志放到咱們這條路上,就是我出的主意。」戚明銘突然笑道。
「你?」劉元晉一怔,繼而連連搖頭,「現在我已經很煩了,能不能別開玩笑。而且你這麼能干,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昏招呢?」
「你可別小看我哦,真要是蠻橫起來,令俊都比不上我。」戚明銘輕輕一笑,「其實,之所以建議令俊把禁行標志放到這邊,主要是因為當初這附近的人很多,有時候還很擠。可是這麼多人里面麼屬于我們酒店的顧客群的人很少,就算有,看到咱們酒店門口這麼擠,人群又那麼復雜,也大多轉道去了別處。」
「那,那也不能把人往別處趕啊,這麼干不是明顯的讓別的酒店發財嗎?這不符合咱們的經營規則!」看戚明銘說的那麼認真,劉元晉有些信了,可還是覺得不解。
「不符合經營規則?呵呵,什麼是酒店的經營規則?能招來客人,讓客人住下並且滿意了,這才是咱們做酒店的規則。」戚明銘微笑著搖頭,「傻小子,你別忘了這里是tai灣,不是歐美那些國家,現在tai灣的政治情況是什麼樣的我就算不說你也很清楚,那是非常復雜的,而且經濟情況也不是很好。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能有幾個外來的客人,就算有也是那些政府機構的,既然是政府機構的自然是不會住在這里的?所以,想要將咱們的酒店經營的好,就必須把目光對準tai灣內部的那些達官貴人。」
「什麼意思?」劉元晉又是一愣。
「唉,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路都不明白,我看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戚明銘搖了一下頭。
「這跟我學的完全不一樣。」劉元晉悶頭想了想,回道。
「當然不一樣了,你上學時所學的那些實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經營的,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情況。而且只要是酒店就要分出檔次來,有適合一般旅客的普通酒店,也有適合有錢人和有地位顧客的高級酒店。就像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歐美國家的那些大酒店,雖然他們的服務非常的好,甚至在面對一個乞丐的時候也會擺出面對上帝一樣的態度,可那種情況畢竟不多見。你要知道咱們國家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非常講究身份和地位的國家,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面子。如果你讓那些達官貴人,和一群身份遠遠低過自己的人住在一起,他們肯定不會樂意的,認為你不照顧他的面子,你在踐踏他的尊嚴。雖然我們都知道人與人生來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可是社會的現實卻將人自動的就分成了三六九等。就算歐美那些國家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因為他們那里有所謂的貴族。」戚明銘淡淡說道,「所以,把原本躁亂的道路清理一下,這樣就顯得清靜,最起碼能夠讓顧客再勞累了一天之後,能夠睡個好覺,這首先就達到了那些顧客的第一個要求。其次,新亞酒店也是tai灣最上檔次的酒店之一,在全tai灣都是首屈一指,你知不知道有很多達官顯貴想選擇這里入住。雖然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你們所說的那個星級酒店是怎麼評定出來,但是我卻知道咱們這家酒店應該算得上是四星級以上的標準了。咱們這麼高級的酒店如果讓人發現這里環境噪雜,你說他們下一回還會來嗎?要知道這些個達官貴人可都是比較挑剔的呀!」
「不會。」劉元晉嘆道。
「這就是了。」戚明銘微微笑道,「令俊這麼做其實並沒有錯,她的這個行為貌似蠻橫,其實卻為酒店招徠了更多的顧客,甚至那些個你們常說的潛在顧客也會對咱們酒店產生好感,這完全符合酒店的根本利益,那就是盈利。」
「既然孔總經理這麼能干,那我們來這兒又干什麼?」劉元晉有些落寞地問道。
「當然是監視她啦!」戚明銘笑道。
「什麼監視?你別開玩笑啦。」沒想到戚明銘這麼直白,看到旁邊不遠正好站著一名迎賓,眼神也似乎正在往這邊兒斜過來,劉元晉急忙裝出了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又偷偷地向戚明銘擠了擠眼楮。
「什麼開玩笑?這本來就是真的。我們不僅是監視她,還要阻止她做出什麼危害酒店利益的事情來。因為這是我們的老板通過不正常的手段得來的,怕里面那位不服,而做出什麼損害酒店利益的事情來,所以才有了咱們兩個的存在。」戚明銘俏皮地眨了眨眼,看著他一副露了餡兒的窘樣,又禁不住失笑道,「不用到處看了,這家酒店本來就是令俊的產業,所以這里上上下下全都是她的眼線,你再裝也沒用,何況你還裝的不像。而且咱們兩個為什麼來這里,人家可是一清二楚的。」
「戚副總,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亂說的,我可是……」面對戚明銘的大膽,劉元晉緊張得心頭直跳。開什麼玩笑?里面那位總經理可是孔家二小姐!臨來的時候,老爹親自交待了︰寧得罪林老板,不得罪孔二愣子!先前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罷了,現在戚明銘居然把他的身份這麼大庭廣眾地擺出來,那不是讓孔二小姐下不來台嗎?萬一惹火了對方怎麼辦?那「爺們兒」可是隨時都能要人命的。
「行啦行啦。」看到這小子額頭冒汗。戚明銘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卻也只能苦笑著擺了擺手,「你放心,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就是令俊在這兒,听到我的說的話,她也不會理你的。真要找人算帳,她也只會找咱們那位大老板,不會欺負你和我這樣的小魚小蝦的。」
「戚副總,你、你說真的?」劉元晉有些支吾地問道。
「她說的當然是真的!」小門內突然走出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西裝女,也不理會周圍有人,上來就一把摟住了戚明銘的細腰,把她整個人都拉靠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冷然地打量了一下面色發白的劉元晉,「你以為你是什麼重要人物嗎?要我對付,哼!」
「你別說的這麼絕對,難道沒有听過那句名言嗎?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戚明銘趴在她的肩膀上笑道。
「我欺負他?就他也配,怎麼,你心疼了?」孔令俊伸手捏了一下曾經的小老婆嬌女敕的臉蛋兒,「不怕你那個林大老板吃醋?」
「听說日本女人伺候男人的功夫都是超一流,就算吃醋,也應該是我吃他的醋,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反過來吃我的醋啊。」戚明銘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現在還不知道正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過得舒服呢!」
「哈哈哈。這酸味兒果然實在。」孔令俊大笑,「現在你知道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了?」
「男人本來就不是東西。」戚明銘柔柔說道。
「說的好,我喜歡。」孔令俊拍手笑道。
「你然你知道男人不好,那你為什麼還老想著做男人?」戚明銘突然反問道。
孔令俊一怔,繼而失笑︰「死丫頭,在這兒等著我?小心點兒哦,別以為現在不跟我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你的靠山還在日本,現在可沒人罩著你。」
「誰說的?」戚明銘從孔令俊的肩膀上起來,嬌媚一笑,「那個不是東西的男人早就在總統府幫我留了一座大靠山!我才不怕你。」
「不就是潘秋怡嗎?一個小小的上校而已,我會在乎她?」孔令俊不屑地笑道。
「是嗎?可據我所知,秋怡姐跟你姐姐關系可是很好的,而且最近走得也比較近呢。」戚明銘嬌聲笑道,「最重要的是你孔二姑娘上回利用了潘上校一回,欠了人家好大一份兒債,人家雖然沒讓你還,可孔二姑娘也不是那種不認帳的人,你說是不是?」
「你以為就憑你這三言兩語的就能擠兌的了我嗎?」孔令俊笑道。
「那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戚明銘同樣笑道。
「我現在只想著等你那個靠山回來,就好好的想個轍收拾他一頓,行不行?」孔令俊冷哼道。
「非常不錯的想法,不過也只能是算是想法了。」戚明銘很是「驚佩」地翹了翹大拇指。
也只能是想法了?這不就是說自己在現實中收拾不了林子軒嗎?孔令俊翻了個白眼兒,卻也只是笑了笑,卻沒真跟戚明銘叫真兒。因為她知道自己也就只是在嘴上厲害厲害,真的要對付林子軒,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這是在林子軒手中吃了幾次虧之後悟出來的道理,那就是絕對別和那個家伙做對手。至于戚明銘的話,雖然很傷她的自尊,但是她並沒有生氣。一來是人家說的對,二來呢?二人畢竟好過一場,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她們做「夫妻」的日子足有好幾年,雖然已經「離」了,可偶爾斗斗嘴又算什麼?
「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對?」見孔令俊不說話,戚明銘又笑嘻嘻地問道。
「什麼對不對的,我懶得跟你這死丫頭繞舌頭罷了。」知道自己在戚明銘面前沾不到什麼口舌便宜,孔令俊冷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表,抬腿就向街上走去,「我還有事兒,有話明天再說。」
「還沒下班呢?你這可是違反酒店規章制度!」戚明銘在後邊叫道。
「想管我?等你那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回來再說吧。」孔令俊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揚長而去。
「就這麼走了?」劉元晉一直都沒有說話,剛才孔令俊雖然說了不會對付他,可那一眼還是讓他非常緊張。但是他沒有想到,一個給了他這麼大壓力的人,在眼前這個相貌柔柔的戚明銘面前竟然這麼和氣,都是給林子軒打工的,她怎麼就不給自己一點兒好臉色?
「當然這麼走了,難道還要跑的?」看著劉元晉傻傻的模樣。戚明銘搖頭笑了笑,「回去吧小,現在還沒下班呢!」
「那個,戚副總,你覺得我上回給你的建議怎麼樣?」劉元晉突然問道。
「什麼建議?」
「就是跟國外大酒店進行聯營的建議呀!」
「這個啊!你先回去洗把臉,等夢醒了再來跟我說!」戚明銘說道。
「你這不是說我白日做夢嗎?」劉元晉反應過來道。
「這回反應的速度還行,還有的救。」戚明銘說完就向酒店里面走去。
劉元晉一個人站在這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