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子軒忙著整合剛剛收購《南華早報》的時候,警務處高級助理處長麥士威也發現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之中。
本來,在上次會議的時候商量由杜德龍出面與林子軒談談,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路易斯處長又決定有他跟林子軒談一談關于銀行那件案子。他一開始認為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自己身為高級助理處長,想親自和他談,那是他的榮幸,那還不得屁顛屁顛的過來巴結自己呀!
而且自己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林子軒了,畢竟在香港很多人都知道林子軒和廖啟松之間的事情,而且是各種傳聞不斷。廖啟松這個人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他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可是林子軒不一樣,他現在不僅是成功的商人,而且還是香港非常有名望的人,如果不提前好好談一談,統一一下口徑,到時候一旦大家說岔了,恐怕就要產生誤會了。可是麥士威卻沒有想到,他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警務處長路易斯的一通臭罵。當然了,大家都是英國紳士,而且又都是高級警官,路易斯的詞兒在別人看來並不髒。可是麥士威還是覺得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為什麼?因為林子軒的采沙船被水警總署的人給扣了,不僅如此,那些水警還打傷了人家的船員。另外,還誣陷人家走私!這種情況,就算人家是香港皇家警察也可能答應見面詳談?明知道有事求人家你還這麼干,不是故意將事情給弄得越來越不好嗎?路易斯認為他是兩面三刀,想故意耍人玩兒,以提高自己的地位,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當然要生氣。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自己還容易解決,畢竟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自己被罵了沒幾個小時,外界又突然流出謠言,說林子軒伙同西九龍警署的一幫下屬綁架了廖家二公子廖長祿,並意圖勒索八百萬巨額贖金。廖家多方搭救,卻憚于西九龍警署的特殊性而無計可施。但是盡管如此,廖家依舊「威武不屈」絕不願意就此屈服于林子軒的婬威。可沒有想到,林子軒卻暗中派遣西九龍的那些獄警,手持假支票,前往銀行騙取了多達一千萬的巨額款項。讓廖家平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除林子軒此等‘奇才’香港還有誰能想得出此等妙招,騙取銀行錢財?」一句問語,在短短半天之內,就幾乎傳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而配合著這句問話的,還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那就是西九龍警署的警察們突然獲得了大筆來源不明的收入,如果不是因為從銀行騙取了一千多萬,誰會拿出那麼多錢來分?
但是,這可能嗎?所有人都在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又不相信的,但是也有相信這件事的。
選擇了相信的人,覺得用大量的人員和假支票去蒙騙銀行資金這種招數非常奇特,全香港,恐怕只有林子軒這個經常有著奇思妙想的,能夠能人所不能的年輕人才能想的出來。而不相信的人確認為,林子軒在香港的名聲本來就不錯,自從跟胡文虎有了聯系之後,跟報界的關系更是拉近了一大步,這個謠言一出來,立即就受到了全港所有左派還有一些大報一致認為傳播謠言的人是心存惡毒,蓄意敗壞林子軒的名聲。至于那些右派的報紙,也大多保持了緘默。
而就在今天上午,又有一件大事發生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廖家二公子廖長祿,也就是傳說中被林子軒和西九龍警署警察給綁架的那個,突然被北角警署的人給抓住了。這還不算,北角警署探長汪鳴還對外宣稱,他們才是所謂的「綁架」廖長祿的「凶手」,而之所以一直沒有將這個消息公布,就是得知有人將這個罪名嫁禍給了林子軒,並引起了林子軒和廖家之間的沖突爭斗。他們想借著這個機會,徹底調查一下廖氏洋行的走私情況。
現在案件已經基本調查清楚,所以才會把廖長祿被捕的情況公布出來。之後,汪鳴就公布了一份帳薄,里面是廖氏洋行多年來走私的詳細帳目,甚至還有雇佣海盜水匪殺人越貨,以及替其銷贓的記錄,其中幾個案子跟前幾年的幾個無頭血案正好吻合。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八個女人。這八個女人都是被廖長祿軟禁于北角某個別墅,用于法泄獸欲的對象。而現在,這八個女人都是指證廖長祿的重要證人。此外,汪鳴還通過那些記者表達了自己對林子軒警司的歉意,說是為了破案才讓林子軒的名譽蒙受了那麼大的損害,希望林子軒看在他們也是為民除害的份上原諒他們。不過,這些依然只是其次,汪鳴還出示了廖長祿親筆畫押招供的一份證詞。在這份證詞里面,廖長祿承認自己是受自己父親廖啟松指派去聯系那些水匪海盜作案,並進行走私活動的。
北角警署的聲明一出,人們立即就把注意力投向了廖啟松一家。但是大探長李哲偉親自率隊前往輯拿他們的時候,卻現廖家此時早已經是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留下。結果,李哲偉大怒之下,下令將廖家別墅里剩余的家具搬運一空。可是正在搬運的當兒,三大銀行的人突然趕到,要求李哲偉放下所有東西,不許損害、更加不許帶走廖家別墅的一草一木。原因也非常簡單︰廖啟松在三大銀行的存款總共才七百多萬,這回一下子卻被取走將近一千萬,等于是讓三大銀行憑空虧損了三百萬。這麼大一筆錢,銀行當然不可能自己掏腰包,自然是要以廖家的不動產為抵押。而之所以敢于這麼做,是因為銀行是按照正常的規矩把錢付出去的,那三百多萬的損失,說到底還是廖啟松沒有看好自己的支票和簽名導致的。至于廖啟松在銀行的帳號為什麼會被那些殺千刀的賊人知道,當然也不可能是銀行的責任,人家對客戶的秘密可是嚴格保密的。所以這些依然只是廖啟松自己的問題,然而三大銀行的來頭雖然很大。盛怒之下的李哲偉卻是不依不饒,堅持要把那些家俱拿回警署,說是作為證據,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呢?自己不僅被他狠狠的坑了一把,還讓自己在林子軒面前狠狠的低了頭,這一切雖然是因為他的貪婪引起的,但是他卻認為這一切都是廖啟松搞的鬼。但是三大銀行的人其實好說話的主嗎?他們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現在自己的利益受到的損失,怎麼著也得找補回來吧!雖然廖家的留下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所以他們死活就是不讓李哲偉將那些東西取走。一直到現在,李哲偉的人還在別墅里呆著說要保護證據,而銀行的人則在外面守著,說是生怕那些東西被偷了!而且這場爭執不僅僅只是在廖家的別墅生著,在廖氏公司及其所有下屬的部門,尤其是那些典當鋪里,雙方的人依然在對峙著。反正一方要查案,要保護現場;一方要保護自己的財產,誰都有理由!其實真正的目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當然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要與接下來發生的事相比,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就是李哲偉和三大銀行的那些馬前卒們在廖家堅持斗爭的時候,在西九龍警署上班的林子軒剛剛走出警局的大門不遠就突然受到了十幾名刀手的圍攻,要不是他身邊的保鏢身經百戰反應及時,果斷出手,林子軒很有可能就會命喪當場。這還不算,林子軒最親信的手下,兄弟,也就是《環球時報》主編羅嘉文的那個在教會學校上學的妹妹,在放學之際突然遭遇了一些流氓的圍攻,險些遭到綁架。但同時也多虧了林子軒配給的保鏢,現在這些意圖綁架那個小女孩兒的流氓們,除了僅剩的兩個活口,其余的全都躺在醫院的太平間里!誰也沒有想到,林子軒為那個女孩兒配的保鏢居然如此凶狠。十幾個流氓混混,當場被擊斃了十一個,一個被擰斷了脖子,兩個被捏碎了喉嚨,剩下的全部被擊斃,槍槍擊中心髒,就沒一槍是打偏的。就連躺在醫院的那兩個活口,其中一個也被擊中下陰,下半輩子都做不成男人了,而按察司的人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起訴那再個保鏢。因為,那些被擊斃的保鏢大多數都是背部中槍,按照推理,這些家伙顯然是在逃跑的時候被人拿槍在背後擊中的。林子軒的保鏢在人家逃跑的時候依然動手殺人,自然是難逃謀殺的嫌疑。不過,這件事依然還只是在按察司的考慮之中。據說,按察司考慮的原因是林子軒一共有二十個保鏢,如果只抓了兩個,惹惱了那十八個怎麼辦?而且他們的背後可是剛剛在朝鮮將美軍打得潰不成軍的大陸。
但是,除開按察司在傷腦筋的問題。就在人們以為林子軒和小雅被刺殺綁架的事情都是出自廖啟松原先的太平紳士想要泄私憤報復的時候,廖啟松和他的兩個兒子廖長喜、廖長壽三個人的尸體卻又被在人在新界的海邊發現,整個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謎團之中。
「誰能向我解釋這一切?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案子起初以為是林子軒想收拾廖啟松,所以綁架他兒子。後來北角警署的人證明是他們密捕的廖長祿,跟人家林子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再後來發生的兩起刺殺案,讓人們以為是廖啟松想殺林子軒,可現在廖啟松死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子軒,因為他是最有動機殺人的人。可是路易斯不相信這個推斷,先不說林子軒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就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就算林子軒仗著自己的保鏢厲害,有消滅廖啟松一家的本事,也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動手啊,現在的廖家已經是過街的老鼠了,那些證據一出現現在想找他們麻煩的人多得是,只要不是傻子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林子軒能夠創出這麼大的家業,顯然不是傻子。再說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廖啟松在對林子軒下殺手,這時候卻反過來殺了廖氏一家,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干?除非是有人想把這潭水攪渾。一想到這個可能,路易斯處長立馬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的話,那麼在這件事的背後應該還有一方勢力在暗中窺探著。
「處長,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再做一些推斷才行!」就在路易斯處長想著誰是第三方勢力的時候,麥士威嘆了口氣,短短兩天時間,事情就變得如此復雜,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這個案子不僅涉及到了一個後起卻影響力巨大的富豪,還有一個太平紳士被滅了滿門,廖長祿現在還被關押在北角的監獄里面,只等著上庭受審,其實也跟死也沒有太大區別。這件案子其實已經是通了天了,他們如果不能給民眾一個合理的交待。自己下的位子肯定是坐不穩的,他雖然早就想頂替路易斯自己上位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是絕對不希望路易斯在這個時候下去,如果路易斯下去了,他不就得頂上去了嗎?他要是也破不了這個案子,又怎麼辦?就算已經有路易斯在前面頂了責任,他破不了案,以後再想升職卻也難了。
「推斷?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沒用的推斷。我要的是結果,這件案子的結果!」路易斯暴怒道。他雖然在猜測這件案子的第三方是什麼人,但是他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兩個人。
「處長,政治處福爾德不是一直在監視林子軒嗎?他們甚至還領取一些竊听設備,我們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們到底都發現了什麼?」杜德龍上前一步說道。
「福爾德已經被發現了,他們都是白種人。在林子軒別墅那種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長時間的隱藏,而在此之前,他們每一天的記錄都會呈報上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們除了知道林子軒身邊的保鏢都走向GD索取的之外,並不知道其他的情況。顯然林子軒就算有秘密,也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麥士威說道。
「僅僅只是向GD索取保鏢?」杜德龍反問道。
「是的!」麥士威肯定地答道。
「可是根據我的調查,林子軒手下的一名警察,在廖長祿失蹤前後的那一段時間曾經跟北角警署的那幫人有過一些接觸!」杜德龍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嘲諷,「這里面很可疑,我們必須調查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福爾德?」麥士威皺眉問道。福爾德是政治處的人,而自己正是分管政治處的長官,所以對方馬馬虎虎也算是他的人,當然不能讓杜德龍這麼欺負。
「我不僅僅懷疑福爾德!」杜德龍並沒有賣麥士威面子,又把目光投向了路易斯︰「處長,根據我得到的情報,西九龍的很多警察都在近期突然接到了大量來歷不明的金錢,而且這些金錢都被存進了恆生銀行,我們都知道恆生銀行的幕後老板就是林子軒。但是現在因為時間太短,我還不能完全調查清楚,但我已經可以肯定,那個關于林子軒派人到三大銀行取款的傳聞應該是真的!」
「真的?」路易斯心中一凜︰「你不要開玩笑!」要知道自己在恆生銀行還有一百萬的存款呢?絕對不能讓這個家伙查下去。
「我絕對沒有開玩笑。」杜德龍的臉色也很慎重︰「只是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西九龍警署到底有多少人收到這麼一筆錢。如果只是少量,那麼說明這件事還不是很嚴重。他們跟那一千萬巨款的冒取案應該關系不大。可是如果人數有很多,那麼林子軒跟那一千萬巨款肯定就有關系!」
「西九龍的人有關系,未必就是林子軒有關系。誰都知道林子軒是富豪,根本就不缺錢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個案子,難道他愚蠢的想給自己裝上一個把柄?」麥士威不滿道。最近這幾天,杜德龍的表現可謂是咄咄逼人,讓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林子軒肯定不愚蠢,相反還很聰明。這一點,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香港人都非常明白。可是沒有人會嫌自己錢多的!」杜德龍說道。
「說明白點兒!」路易斯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是,處長!」杜德龍頓了一下。又道︰「我的意思其實非常簡單,我們都知道林子軒有錢,也很聰明,應該不會弄一個案子給自己添麻煩。可是這一點我們清楚,林子軒自己也很清楚!」
「你是說,林子軒明知道我們會這麼想,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的做下這麼一件大案?」路易斯沉聲問道。
「是的!」杜德龍答道。
「沒有理由!如果按照你剛才所說的,他手下的一名警察跟北角警署的人有過接觸,而北角的那些探員也早就抓到了廖長祿,並且掌握了很多廖家犯罪的證據,那麼既然有了這麼有利的手段,他完全可以輕松地對廖氏進行打擊,為什麼還要做那麼多麻煩事?」麥士威立即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跟廖啟松沒有談攏;又或許廖長祿本來就是他故意扔出來的一個煙幕彈。用來吸引廖啟松的注意力,而銀行的那個案子,才是他最想做的。」杜德龍不太確定地答道。
「這個推斷簡直就是毫無根據,不可理喻!」麥士威冷哼道。
「那你覺得這些曲折無比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杜德龍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我認為是有第三者在插手!」麥士威說道。
「第三者?」路易斯一怔,他的心頭一驚,他怎麼知道有第三方的加入,看來以後不能再小覷這個家伙了,他緊接著追問道。
「對」麥士威並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注意到路易斯的臉色,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杜德龍太出風頭。當然像他這樣年紀,這樣的職位,按理不應該表現的這麼沖動,可關鍵是他們現在面臨的這些案子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一千萬巨款被冒取,還是太平紳士一家被殺,又或是林子軒及其家人受到襲擊。單獨那一件拉出來都足以震驚一時,何況是三件案子一起出現,而且之間還有著隱秘的聯系。而相比起這些案子,水警總署那邊抓了林子軒的人,扣了人家的船,還誣陷人家走私那件事簡直就可以小到可以忽略了。林子軒受到襲擊這本身沒什麼,他本來就是警察,身為警察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呢?最主要的是那個叫做小雅的小女孩兒所受到得襲擊,結果法動襲擊的十三名綁匪被兩個保鏢殺的只剩了兩個之後。水警總署就放了話,他們抓錯人了,總署負責人之一的菲利普警司還專門召開新聞記者會就此次事件向林子軒以及他的船員道歉,並保證此類事情再也不會生。然後,人放了船也還了,還倒賠了醫藥費,顯然是怕了林子軒手里那囂張至極的武力。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相法而已,真正原因他們是不會知道的,林子軒和菲利普誰也沒有說。而召開新聞記者會也是林子軒的意思,目的當然是將自己大鬧水警警署的事給掩蓋過去。雖然他知道這件事遲早是要暴露的,但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說說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沒料到路易斯會這麼重視自己的意見,麥士威小驚訝了一把,但終究是在警隊做了許多年,他也立即意識到了自己這個猜測的可能性,由此更想到這些案子之中許多可供提出的可疑之處。登時精神大振︰「處長,你有沒有想過?從一千萬巨款被冒取開始,我們就一直步入了一個誤區,就是我們一直認為這有很大的可能只是林子軒和廖啟松之間的明爭暗斗。可是我們都忘記了,香港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這里的各方勢力極為復雜。而廖啟松在香港這麼多年,交游廣闊,認識許多人,這些人中難保就沒有人會對他不懷好意。又或者是林子軒,他崛起的速度太快,而且鋒芒畢露,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因為他違反了中國歷來講究的低調。那麼我們能否推斷,這些案子,其實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在誘導他們兩個進行爭斗。然後這個第三者,甚至還有可能是第四者正在旁邊觀察著他們。,然後從中牟利!否則,以林子軒的聰明和廖啟松老謀深算,這些事如果真是他們做的,又怎麼可能會暴露出那麼多的破綻?」
「你說的很有道理!」路易斯不著痕跡地看了杜德龍一眼,他覺得麥士威的推斷和自己想的一樣,而且要比杜德龍先前的推斷明白的多。有第三者,甚至有可能是第四者從中插手、誘導,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就像麥士威最後總結的,林子軒和廖啟松都那麼精明,沒理由會把這麼多麻煩給自身聯系上!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加大力量對那些傳聞進行調查。」杜德龍有些不服地說道。
他何嘗認識不到麥士威推斷的可能性,可惜由于先前太過于投入,沒有朝這方面想,被麥士威給搶了先。可現在他如果他松了口,以後再想挑戰麥士威恐怕就不容易了。所以他只有堅持,反正這些傳聞本身就是一些線索,不管有沒有第三者,總要通過這些線索進行調查的。
「我同意。」路易斯點了點頭。「我會和林子軒當面聊聊,看看他的反應。這家伙身為高級警司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過來和咱們說說,至于剩下的事就靠你們了。」
「是!」
麥士威和杜德龍同時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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