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是一頭巨大的金龍。自破殼而出,便橫行在遠古森林,幾乎可以說,從來就沒有戰敗過。可是昨天祂雖然和小小的聖階牧師打得兩敗俱傷。這實在是何等恥辱啊!!
現在又有一個小小的亡靈魔導師,放出近似半神威壓的威壓,來向祂挑戰。這讓有著巨大的好勝心的「弗里斯」,任何忍受得了??
不顧許多有著些許智慧的屬下的勸住,黃金聖龍「弗里斯」徑直向著那里飛去。即使是身受重傷的三口蠕蟲半神,也能將大量的聖階強者擊殺,就更別提一頭黃金聖龍了。
金色的身影在樹林上方飛過,下方的森林瞬間便被強大的氣壓摧毀,大地也一寸寸的開裂。但凡那金色的身影飛過的地方,便會變得荒蕪,沒有生機。
立于遠處哨塔塔頂的修伊,透過無面面具頭盔上的縫隙,看著那帶著吹枯拉朽之勢,向著他急速飛來的金色身影,被面具遮擋的臉上,不由了很濃重的苦笑。
修伊會的神術並不多,嚴格算起來,也不過六種,三種是光明神的神術,一種是太陽本身的神術,一種是在冥界時,在那座邪神神殿之中得到的神術,還有一種,就是溫格列斯大主教用來擊傷那頭聖階黃金龍的神罰神術了!!
雖然說拉?龍迪斯家族底蘊深厚,但修伊會的神術實在是不多。畢竟,一個鐵匠會劍術和弓術有什麼??修伊生前不過是一個初階的煉金師。為什麼要學神術??學了又有什麼用??
「永耀天際的女神啊!!請傾听吾之請求。」
隨著開始念誦獻祭文,修伊的身體開始有了一些變化。原本十分正常的皮膚變得蒼白難看,原本沒有呼吸的身體,可是猛烈的喘氣。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充斥在修伊的魂火之中。
「吾祈求您降下那天威,降下那無比的神罰。」
陽光刺穿了陰雲,將那一連數公里的雲全部驅散,只在天空之上留下一輪烈日,猛烈異常。
「吾是您最最忠心的奴僕,現時,有魔怪企圖屠戮您庇護下的子民,奴僕。」
陽光變得猛烈,不論是人類,獸人,魔獸,畸形種,還是亡靈,都覺得被那陽光照射時,自己會被燃盡。
「您允許嗎??您允許您的子民,您的奴僕被屠殺嗎??」
金色的淚水,從修伊那只有金色細環的黑色眼楮之中流下。代表著死亡的死氣,被那猛烈的陽光照射的化作絲絲黑煙。
「不!!您不允許!!那是對您神威的污蔑,那是對您的聖潔的侮辱!!」
因為血肉恢復術是將亡靈的身體恢復至生前最強壯時期的身體。所以,修伊因紫斑水母的劇毒而受傷的肺部,開始瘋狂充血。
「故而,吾在此祈求,您降下那將一切燃燒殆盡的耀斑,將侮辱您,污蔑您,不知神威為何物的魔怪,燃盡!!」
大量大量的鮮血,自修伊那正在念誦獻祭文的口中溢出,他的聲音也因肺部的充血而變得怪異起來。
陽光變得更加猛烈,照在所有生靈,亡靈的身上,使他們的皮膚被灼傷,魂火被刺痛,無不不躲在那可憐的陰影之中,以求減去那痛苦。
可是有用嗎??
「弗菱夏沙艾卡,科利達弗雷沙克,伊克雷姆「貝里貝克斯」,夏拉也雷默,卡恩艾恩!!」
在黃金龍半神即將飛至哨塔這里之時,修伊不斷念誦的獻祭文突然變成了精靈語。
胸口的劇痛是肺部被鮮血撐爆所致,身上的灼痛是那猛烈的陽光所致,魂火的撕裂感是神術不斷奪走其法力所致。鮮血不停的從口中溢出,從面具頭盔的縫隙中,流至地面。
面具後面的臉,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蒼白得如同那地上的積雪,白的嚇人!!
「又是這個神術!!卑微的凡物!!受死吧!!!」即將飛至的黃金聖龍,對著立于哨塔塔頂,不斷念誦獻祭文的修伊發出一聲可怕的怒吼。
怒吼帶著威壓與強風,將修伊身上的重愷壓得變形,身上的骨骼多處開裂,半神之威,不言而盡。
「法琳魔艾斯,夏拉齊阿卡!!!!」
隨著一聲大吼,一道可怕的光柱,轟在了哨塔與半神之間,瞬間化作了範圍數公里的恐怖光幕。緊隨著黃金龍半神的那些飛龍種魔獸,全部在光幕之中,化為了飛灰!!
由于光幕實在是太大,很多很多,數不清的亡靈,人類,獸人,魔獸,畸形種,被那神罰光幕吞噬。哪怕是遠離哨塔那里的指揮部,也受到了波及。
剛剛回到指揮部養傷的溫格列斯大主教,看著那帶著無邊威壓的光幕,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什麼事情得逞了一般。
「嗷吼~~~~~!!!!!!!!!!!!!」
一聲可怕至極的龍吼響徹天機,巨大而閃耀的光幕,在那可怕的龍吼之中,開始破裂,最後碎成了碎片,消失不見——
「修伊,溫妮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母親因為生她而難產死了,父親又不喜歡她。所以媽媽把接到家里來,想替她母親照顧她。答應我,修伊。你長大了會娶她,不論她好看與否。」一位大約二十多歲的婦人,站在一個嬰兒床前,對一旁一個十分稚女敕的五歲孩童說道。
「母親,我會的。」男孩並不明白母親的意思是什麼,畢竟他還小。但他答應了。因為不想讓母親傷心,以及對嬰兒床上的那個正在他笑的嬰兒的喜愛——
「啪!!」「你為什麼要答應那位什麼的婚事!?你不是已經有溫妮了嗎!?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一位婦人對著一名大約只有六歲的男孩抽了一記耳光。隨後大吼著呵斥著男孩。
對于母親的呵斥,男孩沒有回答。他捂著被扇了耳光的臉頰,靜靜的抽泣著,就連嘴唇上的絲絲血絲,都沒有管。
而作為男孩被打,被呵斥的元凶,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點都沒有上前組織的意思。
本來男孩在竭力的拒絕那名公主的奇怪以求,如果不是他,可能眼前這一幕,就根本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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