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從周家鬧鬼事件中了解了自己母親被殺事件的一些信息,也算是不無收獲。而另一個最大的收獲就是他增加了某些人對贖園的神秘感和恐懼感,使他們能夠遠離贖園,保證了張楚卿等人在周家的安全性。
鬧鬼事件過後,另一件心事又涌上了周天豪的心頭,那就是在獄中見父親最後一面時父親留給他的兩句話「山上搬柴山下燒火,一江水兩岸景……」
這天,他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便來到了贖園內的祠堂。他在祠堂內獨自踱步,嘴里念叨著「山上搬柴山下燒火,一江水兩岸景……」,頭腦中翻來覆去地考慮著,始終弄不清里邊的含義。
這時,一個黑影飛身跳過祠堂院牆,閃電般地來到他的後面,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周天豪一驚,本能地出手將捂住自己雙眼的兩手抓住,使勁向兩邊一分,順勢向前用力一帶,後面的黑影被他這一帶不由得大叫一聲,「哎呦,你慢點!」沒辦法,只得順勢從周天豪頭頂越過。
周天豪一听聲音,便知道是蔣可悅,于是呵呵笑起來,道︰「你怎麼來了這里?」
「我去找你,你不在書房,我一猜想,就知道你一定是在這里。♀不想你出手還挺快的。在下佩服了。」說著詭笑一聲,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沒有笑出聲來。
「這里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以後還是少到這里來。」周天豪鄭重地說。
蔣可悅一努嘴,道︰「人家不是找你嗎?」
「說,找我有什麼事?」周天豪問。
「想你不行啊?哎,在想什麼呢?」蔣可悅露出調皮的樣子。
周天豪知道蔣可悅也沒有惡意,自己這樣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讓她幫自己出個主意說不定能有所突破,于是他把自己的父親在臨終前告訴他的兩句話「山上搬柴山下燒火,一江水兩岸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蔣可悅。
蔣可悅一听也直皺眉頭,弄不清里邊的含義。她想了好一會兒,道︰「老爺生前最信任的人是梁管家,你看能不能從他那里有所突破?」
周天豪眼前一亮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傻瓜,你不是沒想到,你是太想保密了。」蔣可悅打趣道。
「是啊,不過這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即使是梁叔和二夫人,我們也不能直接說出來,不是我們不相信他們,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如此。」周天豪對蔣可悅說道。
「我明白,你放心吧。」蔣可悅點點頭。
周天豪來到書房,對阿奎說道︰「阿奎,你知道梁管家現在忙什麼?」
「剛才他還來找過你呢,說是把最近一段時間,各店鋪的情況匯報一下。」阿奎道。
「那你讓他到我這來一下。」周天豪吩咐道。
「好的。」阿奎答應後離去了。
一會的功夫,管家梁興初來見周天豪。
「梁叔,坐!」周天豪客氣地把梁興初讓在座位上,問道︰「您老剛才來找過我?」
梁興初見四周沒有別人,道︰「我是向你來匯報一下最近街上的情況和贖園內的事情。」
周天豪道︰「梁叔盡管說。」說著,邊給梁興初倒了杯水。
梁興初喝了口水,道︰「現在街上的局勢比以前好了許多,民眾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官府那邊表面山看好像是沒什麼動靜。但據我打听到的情況,其實官府現在是內緊外松,在我們周府的門外經常發現不明身份的人。你千萬要提醒我們周家人說話辦事要注意些,以免給我們周府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再就是,我們听說官府為了維護局勢,要成立一個什麼……會的,要找個有影響的人物當會長。我看,他們有可能推舉你,你心中要早做打算。家里的店鋪自從分工以後,有所起色,典禮的伙計們思想也穩定了許多,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情較多,您里里外外的張羅著,也辛苦了。歲數大了,多注意休息啊。」周天豪關心地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你就放心好了,沒事的。」梁興初笑了笑,不過他的笑瞬間停了下來,道︰「還有一件事情,就在今天上午剛剛發生。听說官府的人襲擊了城西郊區的一處叫什麼……」梁興初頓了頓,「對,叫‘江南絲綢店’的一處店鋪,人全部被殺死。听說還是縣令葛振邦親自帶隊去的,除了幾個外出的人,幾乎無一幸免。那場面很慘啊!」
「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什麼事情讓葛縣令動這麼大的干戈?」周天豪不解地問。
「听說那家店表面上是買賣絲綢的,實際上是倒賣煙土的。不過,按說該抓起來審問,可不知怎麼的,就動起手來了,結果死傷無數。我想,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里邊說不定有什麼眾人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與我們周家有沒有關系。給你說說,你心里做到有數就行了。」梁興初解釋道。
其實周天豪早就知道了這家店鋪的真實身份,他們全部是日本人開的,難道葛振邦也發現了?不過他沒有把這些告訴梁興初。
「我知道了,謝謝梁叔提醒。最近張楚卿那邊怎麼樣?」周天豪問道。
「這也是我要匯報的下一個問題,由于我們給他提供的住所非常好,張楚卿很是滿意,對我們周家也是充滿了感激。最近他的隊伍已發展到一百多人。」梁興初興奮地說。
「很好啊!」周天豪也禁不住興奮起來,「張將軍的號召力就是強啊。不過,人數多了,在贖園內訓練、生活可要加倍小心,千萬注意封鎖消息。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啊!」周天豪不無擔心地說道。
「這個,我和張楚卿將軍都考慮過。尤其是張將軍他很怕給我們周府帶來麻煩,所以辦起事情來異常謹慎,兵士們訓練及日常生活也是有嚴格規定。我最近也是密切觀察贖園外圍的情況,不許外人接近。」梁興初匯報著贖園內張楚卿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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