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之所以這麼言辭懇切地長篇大論,他是生怕雅思琦認為他在偏袒冰凝,由此心生不滿,繼而在他不在府里的這些日子里陽奉陰違,責難冰凝。于是他先將冰凝托付給她的意思表達之後,又替冰凝開月兌了幾句。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雅思琦這麼精明的人,當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錦茵和悠思兩個格格前後腳離世,相隔不過兩個多月,而那兩個當額娘的人,各自的表現確實是迥然不同,不過她們的表現倒也都是平常一貫的樣子,一個哭哭啼啼,一個倔強冷漠,雖然哪一女人都不對他的心思,但他是公平公道之人,說出這番話也算是情理之中。
此外,雅思琦原本就是一心一意唯王爺之命是從之人,她自己也切身經歷過痛失愛子的經歷,而且從她的本心來講,在淑清和天仙妹妹兩個人之間,她更喜歡不言不語,不爭風吃醋的冰凝,因此在接下來的那段日子里,雅思琦真心實意地履行了對王爺的承諾,給予了天仙妹妹特別的照顧和體恤。
遵化之行雖然十分順利,但是即使再順利,在王爺的眼中,都是那麼的漫長而難熬。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愛惜自己的身子?福晉有沒有如她所保證的那樣好生照料?家書隔三差五地遞到他的手上,可是他仍是覺得遠水解不了近渴般地難挨。
終于,終于回到了廄!當他看到的冰凝,雖然還是他走之前的那副弱不禁風、寂寥失意的模樣,但是一切平平安安,沒有再進一步惡化,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因此他的心中既有對冰凝的放心,更有對雅思琦的感激。
轉眼就來到了五月間,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冰凝依靠超人的毅力,終于從喪女之痛中頑強地走了出來,雖然格外艱辛,分外痛苦,但是他的關心、他的體貼、他的牽掛,她怎麼能體會不到?又怎麼能熟視無睹?
特別是去年中元節,他為悠思精心準備的河燈,給了她極大的觸動。雖然對于悠思的過世,她仍然固執地認為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眼看著他這一年來忙得馬不停蹄,即使忙得馬不停蹄,即使她一貫地對他冷漠,抗拒著他的關心,可是他都充分地體諒了她的傷心難過,沒有責備她一句話。她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側室而已,她有什麼資格這樣地對待她的夫君?
不論他們之間是否有愛情,但是他們之間還有夫妻的名分,這是鐵的事實。有夫妻名分就要遵從夫妻之禮,失了禮數,壞了規矩,就是觸犯了家法、朝綱,她作為一個知書達禮、深明大義的名門閨秀,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應該如此任性而為。
常言道:持寵而驕。她連寵都談不上,竟然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她還是那個從小接受了良好禮教的有教養的大家閨秀嗎?她是如此地不懂禮數,不守婦道,她枉為年家的女兒,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生她養她的父母!她怎麼對得起年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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