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雨蒙羞澀的點點頭,指著床邊,示意董天岳就坐在她的枕頭邊守著她。董天岳有些緊張,他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可能越過雷池,不過還是按照桂雨蒙說的照做了。說真心話,他還從來沒守護過女孩子睡覺,這是第一次。
裹上被子,桂雨蒙仰面躺在床上,雙手平放在胸前,微笑的閉上眼。她終于可以安心的睡覺了。董天岳就坐在桂雨蒙的枕頭邊,靜靜的看著她睡覺。不知道為什麼,有董天岳坐在床頭守護,桂雨蒙心底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就算再有毒蛇潛入,她也毫不畏懼。可是,睡了一會後,桂雨蒙發現自己竟然還睡不著,似乎還有件事等著她去做似的。
終于,桂雨蒙忍不住睜開眼想看看董天岳,發現董天岳正在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充滿平靜。兩人對視了幾秒,桂雨蒙趕緊閉上眼,續突然加速。她終于知道為什麼睡不著了,似乎真的還有件事等著她去,難道就是想和董天岳**麼?桂雨蒙面紅耳赤,心想,羞死人了,不可以,堅決不可以,我不可以這麼不自重!
其實董天岳也好不到哪兒去,男人畢竟是一種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此美人睡躺在身邊,只有聖人才可以完全沒有。董天岳看似平靜,其實心中在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需要靠佛法壓制住心中的。其實在桂雨蒙睜眼看他的之前,董天岳的眼楮也是閉上的,實在忍不住想看桂雨蒙睡覺的樣子才睜開了。
那幾秒的對視過後,桂雨蒙改平躺為側身而臥,挺翹的臀部曲線正對著董天岳的眼楮。說心里話,董天岳的視線從桂雨蒙的上身移到,看著那給被子包裹的臀部,董天岳正想伸手模一把,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心說,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憑什麼去模人家?你是來守護人家睡覺的,不是來吃人家豆腐的。
桂雨蒙呢,雖然轉過身躺下,心中已是燥熱難當,她的心很亂。一面罵董天岳不是男人,一面又希望自己可以守住女人的忠貞。待她鼓起勇氣翻了個身,再次仰面躺下時,發現董天岳已經盤坐在床頭閉眼打坐了。
「真是木頭,難道我美妙的身體對他沒有吸引力麼?」桂雨蒙心中泛起一股挫敗感,可是很快她又噗嗤一笑,因為她看見董天岳的浴袍那頂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雨蒙丫頭這下開心了,心中暗笑︰「哼,裝吧!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慢慢的,桂雨蒙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期盼董天岳的爆發,期盼他突然睜開眼,終于克制不住自己,餓狼般一把把自己撲到……可是,幾分鐘過後,董天岳褲襠那小帳篷竟然消失了。
董天岳睜開眼,發現桂雨蒙正在瞄著他的襠部,心中暗笑,這丫頭也很色啊!桂雨蒙羞紅著臉道︰「我……我睡不著。」那些泡妞高手都懂得這句話暗示著寂寞,董天岳雖不是泡妞高手,但也能感覺到那麼一點。
「睡不著啊,需要我做點什麼?」董天岳問。這一問,桂雨蒙頓時心潮澎湃,愣住了半晌,腦子似乎一片空白。她正想說,可以抱著我,哄我睡覺麼?可是實在難以啟齒。但她同時知道,莫失良機,倘若今夜都不能讓兩人之間有點實質性的進展,她將永遠也取代不了璟兒在董天岳心中的地位。桂雨蒙傻傻的想,難道我真的愛上董天岳了?愛情真就這麼來了麼?
看著桂雨蒙呆萌的模樣,董天岳差點錯覺的把她當作璟兒了,笑道︰「睡不著是吧,那我就給你唱支歌吧。」
「什麼?唱歌?你會唱歌?」桂雨蒙驚醒道。
「這不算什麼。」董天岳看著桂雨蒙道︰「唱歌之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桂雨蒙點頭道︰「嗯嗯。」隨後把枕頭墊在背後,靠在床頭洗耳恭听。誰知,董天岳下面一句話驚到桂雨蒙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桂雨蒙大眼楮里滿是震驚,心說,他不是木頭?竟然被他看出來了?正想說什麼,卻見董天岳伸手捂著她的嘴道︰「听我把話說完。」
「嗯。」桂雨蒙聞到了董天岳指尖淡淡的煙草味,很好聞。董天岳松開手,坐在桂雨蒙面前道︰「從哪兒說起呢?嗯,就從唱歌說起吧。」隨後,他從浴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支煙道︰「不介意我抽支煙吧?」
「你抽吧。」桂雨蒙點頭。
董天岳把煙叼在嘴里,左手指著西邊牆角那擺放的鋼琴道︰「在學校,我只為璟兒彈過鋼琴。」桂雨蒙驚喜道︰「看不出來,你還會彈鋼琴?」
「那只是雕蟲小技,你別感到奇怪,我會的東西遠比你想象的要多。今晚,我可能會告知你我的家事。」桂雨蒙滿含期待,心頭的燥熱也慢慢退去,大眼楮中充滿著好奇。直覺告訴她,董天岳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還是從鋼琴說起吧。你知道麼,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愛上璟兒的。一開始,我也只是傾慕她的美麗,說的直白點就是喜歡她的。記得幾個月前,我曾路過溫大的‘飛揚鋼琴社團’的門口。社長是一位個子很矮的男生,他正在彈奏《獻給愛麗絲》,彈得很好,我不由得就駐足听了下。一曲彈完,排練室里十幾名學員紛紛鼓掌。這時,那矮個社長突然說,下面有請社團新成員氧氣美女璟兒為大家表演。我當時眼楮一亮,沒想到璟兒會彈鋼琴。于是我悄悄的走進室內,璟兒也看見我了,我們相視一笑。」
說到這,董天岳的一支煙已經快抽完了,桂雨蒙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淡淡道︰「璟兒彈了什麼曲子?」
「《夢中的婚禮》。學琴的人都說,從一個人彈《夢中的婚禮》的水準就可以看出一個人鋼琴的造詣。璟兒就是那種造詣和天賦都很高的那種,一曲《夢中的婚禮》彈完,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的靈魂仿佛都被璟兒帶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去了,精神似乎都升華了。這曲子我也會彈,也听過大師級的人彈過,但是能把我彈哭的只有璟兒那一次。一曲彈完,璟兒已是淚流滿面,而我的眼中也是淚花點點。後來我才知道,璟兒那次超常發揮了。」董天岳的表情是平淡,但是桂雨蒙听的卻是很震驚。她知道璟兒會彈鋼琴的,但卻不知道她的鋼琴造詣這麼深?
「哦,那次她把自己都彈哭了?」桂雨蒙問︰「場中的男生一定都被璟兒的風采迷倒了吧?」董天岳點頭道︰「是的,可是她太美,太優秀了,有勇氣追她的人沒幾個。」
董天岳站起身,走到床頭邊蒂椅上坐下,道︰「我記得當時大家都呆的不知道鼓掌了,還是我第一個鼓掌的。那矮個社長擦了把眼淚說,璟兒女神,鋼琴天才!隨即大家一起大喊︰璟兒女神,鋼琴天才!璟兒輕輕的拭去淚痕,說了聲謝謝,旋即走到第一排課桌,也就是我坐的那位置道,你也來了?你是專門來听我彈琴的?大家這才注意到了我,都是好奇的看著我。我穿著一身藍色校服,很土很土。」
「哦,璟兒主動跟你搭話了?」桂雨蒙問︰「你怎麼回答的?」
董天岳笑道︰「我說自己只是路過。璟兒當時有點失望,旋即問我,你也哭了,難道你听懂了我的曲子?當時,除了矮個社長,听哭的人就只有我了。我點點頭說,不知道有沒有听懂,只是腦海中產生了畫面。矮個社長大驚,走過來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腦中產生了什麼畫面?」
「是呀,什麼畫面?難道是教堂結婚的畫面?」桂雨蒙問。
「不是。我跟璟兒說,我想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下雪的冬天,一個平凡的男孩在雪地里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公主,並且愛上了這位公主,而這位公主也慢慢的愛上了男孩。但是,兩人身份懸殊,這注定是一段苦情之戀。幾年後,公主被迫和一個王子結婚了,而男孩子依然默默的愛著公主,孑然一身。又過了幾年,又是一個下雪的冬天,公主的國家發生了戰爭,那男孩也參軍了。在那場慘烈的戰斗中,公主被敵國的衛士包圍了,她的王子為了保命,棄公主不顧,自己逃命去了。男孩為了保護公主,殺掉了所有襲擊公主的敵人,死命的保護著她,而自己卻身中數十刀,最後戰死在了沙場。公主抱著那血染的戰袍,哭的撕心裂肺。再後來,公主的國家取得了戰爭的最後勝利。不久,國王要公主重新嫁人,要為她和一個有功的將領舉行婚禮,公主拒絕了。她說,她的婚禮只能在夢中了,一直在夢中……」
董天岳說到這,桂雨蒙差點流淚道︰「真感人,說的像真的似的?」
「嗯,當我說完自己腦海中的畫面時,大家都對我刮目相看了,而璟兒又哭了。她說我是她的知音,還問我會不會彈琴。我點點頭,給大家即興的彈了一首勵志的曲子《出埃及記》。」
「真看不出來,你也會彈琴?彈的怎麼樣?」桂雨蒙問。
「還好,璟兒說她從曲子中獲得了力量。隨後,矮個社長建議我二人合作,我彈璟兒唱。璟兒同意了。」董天岳道。
「哦,合作了?那矮個不吃醋麼?彈的什麼歌?」桂雨蒙問道。
「呵呵,矮個是個斷背。璟兒說,听了我之前說到的夢中婚禮的故事,她想為大家唱一首飛兒樂隊的《千年之戀》,問我會不會伴奏,我自然是會的。那一次的合作很默契,璟兒的歌聲好似天籟之音,我的彈奏也算錦上添花。那算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心靈上的接觸吧。或許就從那以後,璟兒就住進了我的心中。」
桂雨蒙感概萬千的長嘆一口氣,心說,好浪漫呀,璟兒好幸福呀!嘆了口氣後,桂雨蒙問道︰「可是後來你們的感情似乎沒有什麼進展?你怎麼不去追她呀?」
董天岳笑道︰「天意弄人,璟兒以為我有女朋友;我以為她有男朋友。這個誤會一直延續倒上次生日,你也在場的。」
「哦。」桂雨蒙恍然大悟道,心說,看來美好的愛情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呀。
「再後來,你也知道了,璟兒被逼回到了香江,但我曾經給她一個承諾,一年後一定會找她的。這個承諾我一直都不敢忘記。」說到這,董天岳看著桂雨蒙道︰「雨蒙,我感覺到你的愛意了。說實話,你的美麗與性感、還有善良,一點也不比璟兒差,就在剛才我差點就忍不住想對你……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這對你不公平。」
桂雨蒙听後,眼中突然閃出淚花,倔強道︰「如果我心甘情願呢?」董天岳听了後,續猛地加速,不知如何回答。桂雨蒙突然掀開被子,下床撲到了董天岳的懷里,咯吱一聲,藤椅差點就被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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