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香江 第四十三章 千里之外

作者 ︰ 熊鱍

「人在旅途…」林子翔輕聲念道。

「從來不怨命運之錯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錯了我也不悔過

人生本來苦惱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沒有分別痛苦時刻你就不會珍惜我

千山萬水腳下過一縷情絲掙不月兌

縱然此時候情如火心理話兒向誰說

我不怕旅途孤單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

這一次,是鄧儷君和林子翔的和音,兩個人一起唱出來。優美的旋律配上歌詞里積極向上、無怨無悔的執著,成為傳唱幾十年的經典。

《人在旅途》是一部85年的新加坡電視劇,在東南亞熱播,曾被大陸引進。但可能好多年輕人都沒有什麼印象。電視劇《人在旅途》造成的轟動早已成為過眼雲煙,但是提到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歌《人在旅途》,無數80後都是耳熟能詳,百听不厭。

楊林打算籌拍的新戲,就是《人在旅途》。若是能由鄧儷君演唱主題歌,再加上適當的修改,此劇不紅,天理何在?

林子翔服了,向楊林翹起大拇指。

鄧儷君眨著星眸,注視著眼前這個「驚才絕艷」的年青人。那張清秀俊逸的臉上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青澀,卻充滿了某種詭異的氣質。

她突然展顏一笑︰「如果你現在就把那首無償送給我的歌寫出來,我就答應你。」我就不信,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連續創作三首好歌?那也太逆天了吧?

王京有點替楊林擔心,心說你小子真是人來瘋啊,夸那麼大的海口干什麼?

楊林笑了,笑容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到在許多年後,有一位天才歌手,被稱為‘亞洲小天王’。他開了一個演唱會,在演唱會上,他說了這麼一段話︰如果我能夠穿越時空,和我的偶像鄧儷君小姐合唱一首歌,將是我莫大的榮幸。」他的聲音低沉,仿佛靜靜流淌的河水,帶著深深的回憶︰「但是時光如水,怎能回頭?他的夢想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于是,他用高科技模擬出鄧小姐的聲音,合唱了一首他自己寫的歌。現在,我就把他的這首歌,送給你,那是許多年後你的一位超級歌迷,對你的致敬。」

在2013年,楊林穿越之前不久,華語流行音樂巨星周杰倫的演唱會上,憑借工程投影的虛擬技術,去世18年膽灣流行巨星鄧麗君在舞台上「復活」,為歌迷展現了跨時空的情歌對唱。以數字影像方式出現在舞台上的鄧麗君,身穿標志性的修身旗袍,從舞台下方緩緩升起,讓在場的15萬名觀眾興奮不已,尤其是60後、70後更是感動的淚如雨下。

鄧儷君的影響力,去世將近二十年,依舊不曾衰減半分。

楊林一邊伏案伏筆,一邊輕聲唱起︰

「屋檐如懸崖

風鈴如滄海

我等燕歸來

時間被安排

演一場意外

你悄然走開

故事在城外

濃霧散不開

看不清對白」

這首歌的作詞是方文山,流暢的文筆幫歌曲加分不少,歌詞細膩描寫對已逝愛的感觸與感傷,文字的描述勾勒不少的的畫面。

為當夢是浮生事,為復浮生是夢中。

「你听不出來

風聲不存在

是我在感慨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

經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里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送你離開

天涯之外

你是否還在

琴聲何來

生死難猜

用一生去等待」

是誰為塵世灰暗的色調鋪上了一層面紗,讓我們看不清世間的風雨?那沾滿露水的風鈴依舊發出響亮的踫撞聲,卻沒有了年少時的清脆,那份熾熱,都如秋風般蕭瑟的逝去。

眾人皆醉。

直到楊林的歌聲消散許久,鄧儷君才「噗嗤」一聲嬌笑︰「你的嗓音真難听!」

楊林大窘!老臉微紅,只好干咳一聲,一本正經道︰「其實,我是一名導演。」

「噗!」這下把大家全都笑噴了。

鄧儷君全無淑女形象的一把搶過楊林寫好的詞曲,仔細的看著,用她獨特的綿柔中不失彈性的聲線唱道︰「聞淚聲入林尋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兩鬢斑白

聞淚聲入林尋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來

一身琉璃白

透明著塵埃

你無瑕的愛

你從雨中來

詩化了悲哀

我淋濕現在

芙蓉水面采

船行影猶在

你卻不回來

被歲月覆蓋

你說的花開

過去成空白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

經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里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送你離開」

鄧儷君甜美風情的聲線,完全演繹出歌曲中淒美的意境。

千里之外的古屋中,是誰在反彈著琵琶?看不見伊人的身影,她卻用手在天際中劃出了美麗的弧線,是的,絲竹悠悠之中,我們已經愛上了這片苦海,沉默的年代里,哪怕只是一片沙漠或者一片荒地,只要有愛存在,都是心中的綠洲,不會掩埋。也許,正因為經不起時代的交替黑白,才會發現迎面走來的人,依然陌生。在一片浮華涌動的大紅大紫之下,也只有這樣的悸動之聲,才可以體會到周杰倫的音樂中那不為常人所知的純粹與感動。

鄧儷君眨著長長的睫毛,美麗明亮的眸子似乎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還沒從陶醉中走出。好半晌,才盯著楊林,若有所思的道︰「這位歌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我的知音,更是知己。」

楊林無奈,就知道會這樣。他把這首歌給鄧儷君,真的只是想完成周董一個心願而已。但是事實卻無法說出口,只能在心底嘆一聲︰抱歉了,周董!我無法完成你和鄧儷君合唱的心願,但是卻把你的歌送給你的偶像鄧儷君,也算對你某種安慰吧,畢竟這是你永遠不可能完成的心願。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如果那位歌手真的會在三十年後出現,當他翻唱這首《千里之外》的時候,應該會和你此時一樣的心境吧?」楊林輕聲說著,但話里的邏輯性讓幾個人都有點思維錯亂的感覺。

是啊,到底是鄧儷君唱了屬于那個人的歌,還是三十年後那個人翻唱鄧儷君的歌?

鄧儷君眼楮彎彎的,心說你這個小子耍怪,哪里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呢?分明就是你自己寫的,還故弄玄虛。但這幾首歌實在是太棒了,很對她的愛好,便爽快的道︰「你吊件我答應了,什麼時候需要我錄歌,通知一聲就好。」

王京徹底拜服。他清楚鄧儷君的影響力,有了鄧儷君演唱主題歌,只要楊林的新戲不要太差,收視率絕對不會低。在無線電視台,包括時下的任何一家電視台,收視率就是廣告收入的保證,決定一切。

可以說,新戲還拍,楊林就已經晉身準一流電視導演的行列。如果能在新戲的劇本創作以及拍攝手法上達到一定水準,那麼必將成為無線電視台的新生代首席導演,更成為香江娛樂圈的新貴,前途不可限量。

這個前幾個月才偷渡來的大陸仔,已經踏上一條通往神壇的道路。

成功難道就這麼容易?王京糾結著,想不出答案。

一旁的林子翔卻完全一副市儈的嘴臉︰「阿林吶,不管怎麼說,咱是朋友吧?」

「呵呵,lam哥,這話說的不對,咱不僅是朋友,還是好兄弟才對。」楊林笑眯眯的,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果然,林子翔借桿就爬︰「那,這是你說的啊。有時間,你也得給我寫首好歌才行。」以楊林的「水平」,浸婬娛樂圈多年的楊林知道,現在他依靠明星的傳唱來提升自己的名氣,假以時日,他的一首歌,就可能成就一個明星。陳柏強的一首《念親恩》,早已紅透香江,風靡萬千歌迷。

楊林拍著保證︰「lam哥但有吩咐,在所不辭!」

鄧儷君笑吟吟的看他們說完,才起身道︰「什麼時候絕定錄制那首主題歌,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安排時間,最近實在是忙了些。阿林你有傷在身,我也不多做打擾,就先告辭了。」

楊林連忙道︰「時間還早,多聊一會吧?小弟還有好多事情想請教呢。」

鄧儷君笑著擺手︰「你這是在取笑姐姐了,我有什麼能指教你的?最近的安排實在太多,又推不開,真的要告辭了。」

楊林這才恭送鄧儷君和林子翔離開。

送走三人,楊林返回病房,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王京奇道︰「喂,天大的餡餅砸在頭上,傻了?」

楊林不理他,怕打斷思路,拿起紙筆,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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