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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塘位于香港九龍的北部,當中大部份地域都在九龍城區,這個地區是香港市區罕有的低密度發展區,以平房及別墅為主,環境清幽,故吸引不少中上階層人士居住。而此區著名學校林立,為九龍之主要名校區。
百樂門夜總會就在窩打老道。窩打老道是英文Waterloo的粵語譯音,翻譯成普通話就是滑鐵盧。
百樂門夜總會門前綠樹成蔭,竟是個幽靜雅致的所在。但是門前停車場各式各樣停放了不少車輛,卻讓楊林有些狐疑。夜總會,顧名思義,總是要到夜里才做生意,就算你24小時營業,白天也不應該有這麼多顧客吧?難道大家都不用上班?
狐疑歸狐疑,還是要進去的。一想起一個13歲的小女孩要被這些禽獸糟蹋,楊林就有一種發指的感覺,身體里正義感爆棚,熱血沸騰。要知道,前世他就是舍身救一個孩子,才被撞死之後穿越。
他不算好人,卑鄙齷蹉的事情沒少干,但是他始終覺得做人要有底線,人的底線,不是人的事決不能干。
他深吸一口氣,不由想起那次去找蘇士龍借錢的情景,幾乎跟現在就差不多。回頭沖崔秀娥笑笑︰「咱們進去。」
崔秀娥很緊張,她沒來過這麼高級的場所,更知道要面臨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但是目光觸及到楊林那明亮清澈的眼神,心里就神奇的漸漸寧靜下來。仿佛楊林的眼神里,就帶有令人安定的成分,讓人相信,沒有他處理不好的事情。
大堂里燈光昏暗,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充盈著一股**的味道。楊林濃眉輕輕一皺,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一個服務生走過來,還算有禮貌。
楊林淡淡一笑,掏出一張鈔票塞給他︰「我來找人的。」沒等那個服務生說話,楊林又塞過去一張鈔票︰「問你點事。」然後繼續塞一張鈔票,指了指一個昏暗的角落︰「到哪里說。」
服務生有點蒙,沒見過這樣的人,但是看看手里的鈔票,還是乖乖的跟著走了過去。
楊林來到角落里,借著身子擋住外面的視線,把口袋里所有鈔票都掏了出來,厚厚的一疊,一股腦兒塞到服務生手里,低聲問道︰「有一個叫小茵的女孩,13歲,她在哪里?」
服務生看著手里的鈔票,眼珠都鼓了起來,聞言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這個人。」他眼巴巴的看著楊林,人家找的人不在這兒,是不是就要把錢收回去了?
楊林一愣,看這個服務生不像撒謊,想了想,回頭對跟在身邊的崔秀娥說道︰「那個小茵的英文名字叫什麼來的?」
崔秀娥還在咂舌楊林怎麼把這麼多錢都給了這個服務生,怕的有幾千塊吧?听到楊林問她,才反應過來︰「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會英文的,只是听著好像好像是什麼雅什麼娜」
服務生眼楮一亮,急忙道︰「雅典娜?」
崔秀娥立即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雅什麼娜的。」
楊林眉頭一挑︰「雅典娜?Athena?」
服務生興奮道︰「那小妞挺漂亮的,年紀不大,身材很好,很正點。」
楊林道︰「她在哪兒?」
服務生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1068包房。」
「帶我過去,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服務生為難的道︰「大哥,咱們這里有規矩的,要是打擾到客人HAPPY,會被老大砍死的!」
HAPPY?楊林心里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點頭道︰「指給我怎麼走。」
服務生大喜︰「從這里往里邊直走,到頭右轉,門上有號牌。」
楊林不再理他,快步走開,崔秀娥趕緊跟上。
服務生眼珠一轉,飛快的跑向旁邊的經理室。
走廊里燈光更是昏暗,四周牆壁上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不堪入目的油畫,從偶爾沒有關好的門縫里,不時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音。楊林心越來越沉,似乎已經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
1068包房,楊林想都不想,一腳就把門給踹得飛進屋里,接著就傳出一陣驚呼和喝罵聲。
楊林沉著臉走進去,發現這是一個後世KTV那樣的大包廂。點著壁燈,光線比走廊里好很多。一圈沙發圍著一張大茶幾,茶幾上琳瑯滿目的擺滿橫七豎八的酒瓶和果盤。一個年輕男子正果著上身,把一個女孩壓在身下,抬頭吃驚的看著楊林。那女孩依舊在奮力的掙扎,但身小力弱,奈何不得年輕男子,只能發出沙啞的哭聲,兩條雪白**的大腿無力顛著。
崔秀娥尖叫一聲︰「小茵!」就撲了過去。那女孩听到崔秀娥的叫聲,停止了掙扎,驚訝的扭頭看過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全是淚水,哭叫道︰「姑姑!救我!」
楊林看到女孩年輕男子褲子還穿在身上,松了口氣,心里一陣慶幸,還好來得及時。他迎著年輕男子幾欲噴火的眼神看過去,不由得笑了︰「周公子,這麼巧?」
這人竟然是周世龍!
崔秀娥原本就是潑辣的性子,只是剛進來的時候有點緊張,性子看到小茵被這個禽獸摁在身下,頓時怒火勃發,沖上去一把推開周世龍,把小茵緊緊摟在懷里,安慰道︰「小茵別怕,姑姑來了,姑姑來了。」
小茵絕望之際驟然見到親人,又驚又怕,嚎啕大哭。
周世龍一張俊臉陣紅陣白,猥褻幼女這麼下流無恥的事,竟然被楊林當場撞見,讓他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萬一楊林跟嘉雨瑤一說這事,那自己在嘉雨瑤心里成了什麼樣子?即便是現在嘉雨瑤已經和楊林拍拖,他也從棄,發誓要把佳人從楊林懷里奪回來。不僅是為了嘉氏的財產,更是為了男人的尊嚴。
但是此刻,周世龍絕望了。嘉雨瑤那樣純潔的女孩,以後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
楊林依然在笑,但那笑容里卻是蘊含著人的寒意,明亮的目光盯著有些呆滯的周世龍,譏笑道︰「周公子果然家教有方,風流瀟灑,連愛好都這麼高尚,佩服,佩服!」
周世龍猛地站起身,滿臉漲紅的大吼道︰「少他媽的跟老子裝斯文,你又能好到哪里?趙雅之那個賤貨」
楊林不等他說完,飛起一腳就揣在周世龍肚子上,將他踹得飛出去,「砰」地落在茶幾上,茶幾粉碎,酒瓶碎裂,果盤傾覆,一片狼藉。♀
周世龍捂著小月復,疼的額頭青筋突起,卻不敢上前,他實在被楊林打怕了。
楊林看著還摟在一起痛哭的兩個女人,催促道︰「別哭了,我們走。」
崔秀娥趕緊給小茵擦擦眼淚,牽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想走?門兒都沒有!」一個又瘦又高,穿著花襯衫的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來,看了看已經被楊林踹飛的房門,似乎想到情景和他的話竟然很是應景兒,裂開嘴「呵呵」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嘴又黃又黑的大齙牙。
他身後一群二十幾個奇裝異服、滿臉桀驁的古惑仔,呼啦啦的全涌進包房,呼呼喝喝的,罵聲一片。
齙牙又瘦又高,像是個會活動的竹竿,搖搖晃晃的走到一輛面前,伸出戴滿金戒指的手,指著楊林的鼻子︰「小子,你混哪里的?跑這兒搗完亂就想走,你當我齙牙熊是牌位啊?」
楊林笑了笑,沒有一點火氣︰「那熊哥你劃下道兒來,我照辦就是。」一般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都不會用手。不就是訛點錢嗎?
齙牙熊似乎對楊林憚度很滿意,張開一只手︰「拿出五萬塊,賠償這里的損失,你就可以走人。」
楊林聳聳肩頭︰「抱歉,今天出門沒帶錢包。熊哥派幾個小弟跟我去取錢,我另外在多付兩千塊,請弟兄們喝茶,怎麼樣?」他是真沒錢,錢包里的鈔票都給了那個服務生,再說,在八十年代,誰沒事口袋里裝著好幾萬現金?那可是一筆巨款。
齙牙熊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楊林坦然的表情,認定這是個有錢人,大概不會耍花招。但見到楊林答應的這麼痛快,他又有些後悔,干嘛不多要一點呢?但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他齙牙熊又是個有原則的古惑仔,自然不好反口,只好說道︰「這麼多弟兄,兩千塊喝個屁茶?喝水還差不多。在多付一萬塊,警告你啊,敢耍花招就砍死你!」
楊林對錢不太當回事兒,何況也沒必要跟這些人打打殺殺的,有**份,就點頭道︰「沒問題,就當和熊哥交個朋友。」
齙牙熊咧嘴笑了,這個小子看著蠻順眼,很上路。
一旁的周世龍突然出聲道︰「齙牙熊,做了他,我給你五十萬!」
齙牙熊一愣,眼光開始不懷好意的瞄向楊林,嘴里說道︰「周公子,你家大業大的,就不能大方點?」
楊林暗嘆一聲,知道今日無法善了,退到崔秀娥身前,壓低聲音道︰「一會兒打起來,你們倆就躲到牆角,我護著你們,警察馬上就到。」
崔秀娥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嚇得臉色煞白,哆嗦著點頭,說不出話。反倒是那個小茵,壯著膽子道︰「大哥哥,小心!」
楊林微微一笑,看看這個小女孩,漂亮的臉蛋兒上稚氣,還掛著淚珠兒,粉白晶瑩的皮膚嬌女敕女敕的,吹彈可破,果然是個小美人胚子,不怪周世龍獸心大動。明媚的雙眸亮晶晶的,眼神鎮定,一副「我不怕」的樣子。
恩,有點俠女的味道,大氣,尤其是年紀還這麼小。
周世龍大聲喊道︰「一百萬!做了他,我就馬上給你一百萬!」
齙牙熊雙目凶光大盛,直起腰板,早已被酒色毒品掏空的身子骨兒,竟然也有了很是彪悍的味道,咬牙道︰「一起上,給我做了他!」
一眾古惑仔听到有一百萬好處,老大怎麼地也能每人給分個萬兒八千的吧?當即猶如打了雞血似的,各自拿出家伙,什麼片刀鋼管匕首棒球棍,五花八門,嗷嗷叫著就沖了上去。
楊林將兩個女人護在角落里,凜然不懼的迎向沖過來的人群。
一個黃毛一馬當先,呼叫著沖過來,舉起手里一米長的鋼管,夾著呼嘯的風聲就砸向楊林的腦袋。楊林欺身而進,猛地撞入他懷里。黃毛只覺得眼前一花,楊林已經來到近前,他一米長的鋼管頓時失去效用,大吃一驚就要後退。早已被楊林一把拽住頭發,向下一拉,膝蓋用力一頂,「砰」的一聲悶響,黃毛仰天後倒,口鼻竄出來的鮮血在空中拋灑出一條淒美的弧線,鋼管已經被楊林順勢奪去。
旁邊一個「莫西干」發型見到機會,箭步沖前,挺著手里的匕首扎向楊林的肋部。楊林眼觀六路,豈能被他所乘?一個半旋踢腿,踹在「莫西干」胸口。「莫西干」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擊,耳朵里似乎傳來胸骨碎裂的聲音,身體倒飛出去也不知道多遠,摔在地上,胸腔里一口氣憋住了出不來,昏了過去。
楊林踹飛「莫西干」,去勢不減,迎向一個揮舞著片刀的小子,手里鋼管迎面砸下去。鋼管長,片刀短,鋼管後發先至,「啪」的砸在那小子額頭。那小子慘呼一聲,仰天跌倒。
楊林雖然出手就放到三個,但是這群古惑仔平日好勇斗狠,打打殺殺的場面見得多了,非但不懼,反而更是激起血性,紅著眼楮前撲後擁的往上沖。
古惑仔人太多,即便楊林伸手再好,也難免顧此失彼。他剛剛一鋼管把一個人的胳臂打斷,就听到身後一聲尖叫。心里一震,一回頭的功夫,就被一把片刀在小月復上劃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就涌了出來。這還幸好他反應及時,吸氣收月復躲了一下,否則這一刀能把他的腸子劃出來。
楊林出手雖然狠辣,但一直留有余地,不想鬧出人命。但此時鮮血卻讓他激起凶性,他一把月兌去外衣,將襯衣一把撕開,露出精壯的上身和肩頭那栩栩如生的青龍紋身,獰笑著大叫道︰「今天不是你們死絕,就是我死!」大吼一聲,猛地箭步沖上去。
他之所以帶著崔秀娥,而沒有帶張金山,就是怕一旦沖突,這些古惑仔會對男人下狠手。打到現在,這人都沒有沖兩個女人下手,可見他們並沒有把女人當回事,頂了天就是拿女人要挾他。可性命攸關,這些古惑仔被周世龍蠱惑,一心一意要他的命,即便拿兩個女人要挾,楊林也顧不了那麼多。
他這一放開手腳,猶如猛虎下山,虎入羊群,鋼管橫飛之處,手斷腳折,拳腳所到之處,鬼哭狼嚎。他根本不管自己受不受傷,逮住一個,放到一個。片刻之間,身上已被鮮血染滿,有自己的,但大部分都是別人的。他渾身浴血,前突後進,忽左忽右,打得古惑仔一片哀嚎。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弄死這兩個娘們!」一聲厲喝,在楊林耳邊炸響。楊林回頭,見齙牙熊不知什麼時候溜到角落,拿著一把片刀橫在小茵的脖子上。不只是因為緊張,還是要給楊林施加壓力,片刀割破皮膚,劃出一條血線,小茵渾身,卻緊緊咬著嘴唇,不求饒。
雪亮的片刀,潔白的脖子,鮮紅的血絲,勾畫出一張淒艷的畫面。
楊林笑了,笑得很燦爛。他當然不會被要挾,束手就擒才是取死之道。他死了,齙牙熊也絕不會留下小茵和崔秀娥這兩個活口,奮力一擊,才有機會。他咬著牙,隨手抄起一個半截酒瓶擲向齙牙熊,箭步沖過去,大口一聲︰「一起死吧!」
齙牙熊怎麼也沒有想到,電影里看過無數次的挾持人質手段,竟然不好使!他被楊林凶狠的「同歸于盡」的氣勢嚇了一跳,眼前黑影一閃,下意識的一偏頭,那半截酒瓶就砸在他肩膀。鋒銳的玻璃碴子扎進皮膚,一陣。沒等到他反應過來,楊林那張扭曲的俊臉已經到了身前。
齙牙熊大驚失色,驚呼還沒有出口,楊林已經一拳打在他面門,另一只手鐵鉗一般緊緊抓住齙牙熊橫在小茵脖子上的片刀。
小茵驚呆了。楊林的臉就在自己面前,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癢癢的。濃濃的眉毛,亮的嚇人的眼楮,緊緊抿著的嘴唇,堅毅的面容。那把威脅著自己生命的刀,就被他抓在手里,鋒利的刀鋒割破他的肌膚,殷紅的鮮血順著雪亮的刀身緩緩流過,斷線珍珠一般滴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樣的勇氣,能讓一個人赤手握住鋒利的刀鋒?
淚水瞬間就染滿小茵的眼眸,一股熱熱的暖流在心房里流淌。13歲的女孩,還不能清晰的分辨那是到底是什麼,但她知道,她很感動,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畫面,忘不了這個把她從地獄帶回天堂的帥氣大哥哥。
一瞬間,整個包房都安靜下來,除了那些躺在地上,下意識申吟的重傷員。大家就眼睜睜的看著,楊林從齙牙熊手里奪下片刀,然後拽著齙牙熊的領口,一拳一拳的打在齙牙熊的臉上。
剛開始的時候,每打一拳齙牙熊都會發出一聲慘叫,但隨著楊林一拳又一拳,齙牙熊的慘叫越來越低,直至微不可聞。一陣古怪的味道在包房里彌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齙牙熊已經癱軟的,一灘水漬就在他的腳下。
所有人都心頭一片寒意。
小茵緊緊抓著楊林的手臂,但她力氣太小,只好把這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上去,哭著哀求︰「大哥哥,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別打了」
听到小茵苦苦的哀求,看著她淚眼婆娑的小臉兒,狂暴中的楊林緩緩清醒過來,松開手,任由齙牙熊面條一樣癱倒在地。小茵把楊林的襯衣撿起來,細心的包好他手上的傷口,緊緊把這只手摟在懷里,眼淚無聲的滑落。
听著外面響起的淒厲警笛聲,楊林苦笑,不管在哪兒,警察總是要晚來那麼一會。
等待王京領著警察沖進包房,看到狼藉的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地上倒著十七八個古惑仔,偶爾有幾個能動彈的發出微弱淒慘的申吟。另外幾個也都縮在一邊,渾身是傷,瑟瑟發抖,神情狼狽不堪。
楊林站在那里,卓然而立。盡管**的上身傷痕鮮血模糊,頭發亂糟糟的一塌糊涂,但他依然站得筆直,眼神依然明亮。
王京大叫一聲跑到楊林身前,滿臉沮喪和懊悔︰「對不起啊,阿林,來的有點晚」
楊林笑了笑,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領隊的警官走過來,心里咯 一下,竟然是那個正義感過剩的陳文東!這家伙見不得一切犯罪行為,嫉惡如仇。今天不僅齙牙熊這些人難逃罪責,恐怕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人可是一直看他不順眼,今天終于抓到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萬一扣一個「聚眾斗毆,幫派火拼」的帽子,麻煩就大了!
英俊帥氣的陳文東來到楊林身前站住,深邃的目光仔細打量了楊林一邊,在楊林的心情忐忑無奈時,伸出大拇指,說了一句︰「好樣兒的!」
楊林驚得張大嘴,這家伙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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