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淡粉輕抹膚,忍辱負重掩心酸。
鶯鶯燕燕好歡樂,含淚捏指向蘭花
樂平鼻尖泛酸了,眼淚嘩啦嘩啦的,那是止也止不住。
他始終沒有料到,他的命運會如此的悲催淒慘,剛出狼窩,又進了這母虎洞,堂堂一個曾經的百六男兒,竟被當成了活人版的洋女圭女圭!!
被言辭喝令住,端坐在那里,不敢有動靜,由著姑n in i們用胭脂在臉上涂抹著。
看著銅鏡里那被畫的小臉燻紅的自己,樂平眼淚嘩嘩的。
如今才明白,自己已不是那個一身肌肉,力量強大的樂平了,這個孩子的身體竟然柔弱的不像樣子,簡直隨風就倒,手上的力氣連一個女人都抵不過。
空有一身搏擊拳路,卻使用不出。
男兒自古不打女人,但如今的情況,就算樂平動手,也不一定是其對手啊。
三個女人啊,這顏夕晴竟然還在房內窩藏著兩個年紀與其差不多的女人,這三個女人連擰帶掐,樂平稍不安分便動粗,呵來斥去,捏著脖頸搖來搖去,上下其手,樂平若反抗,那只有再被小手亂捏的份啊,何況他還要提防著不被觸及到,免得被發現了。
種種不利,他完全沒了人權。
古時沒有現代那般豐富的娛樂,久居後`宮之女,生活亦是乏味空虛異常,進進出出,每天面對的盡是那一方干土,毫無半絲樂趣。
這顏夕晴倒是會消遣,知道尋一個小太監,讓她姐妹們歡樂。
但你也不能這般欺負我啊!!樂平眼含辛酸淚,坐在那木椅上,那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任由這三個惡魔在他臉上畫來畫去,不時,肇事者們便會發出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听得真是歡樂,只不過這是建立在樂平的痛苦上。
女人們玩累了,要休息了,就把樂平扔在原地,連理都不再理。
樂平就如一個被輪`暴了無數次的受傷人,禽獸們走了,他獨自收拾好衣襟,拖著那心酸的身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擦著那臉上的顏料和胭脂。
他是不知道,這宮內怎來這般多的顏料和胭脂啊!!
身體雖被女人摧殘著,但肚子卻是吃飽了。
這顏夕晴也不是多般十惡不赦之人,還知道分他一些飯菜吃。
女人食量本是小,北樓美人雖然艱辛,但這顏夕晴卻是個特例,但凡是閹人都要給她面子好處。
送來的食菜不少,這顏夕凝的院子里只有她和那端莊美人這兩女,西房和北房空著,似乎是病死了。
食飯時,一起欺負他的那別院兩美人便會過來,飯菜很多,四個女人總是吃不完,見他可憐巴巴待在那邊,便分與他一些,樂平也吃了個半飽。
樂平終于又見到了那端莊美人。
原來,她名顧心凝,時年二十六歲,是揚州一普通商販家女,自幼深居香閨,不與男人親近,迷樓初成時便被選入,如今已過了四個年頭。
她是一個特殊的美人,似不食人間煙火,未入宮前,二十一歲了還未找婚家,這放在現代倒是很正常,但若放在古代,實在是大齡剩女。
樂平稱顧心凝為凝姐,雖然少了奴僕間的尊卑,但那顧心凝卻沒多少在意,她本也是一個低賤人家女罷了。
倒是這一稱呼惹得顏夕晴大為不滿,但樂平卻死不改口。
他怎能告訴顏夕晴,他本也已二十六歲,稱顧心凝為凝姐,只是因為顧心凝月份大他而已。
而,至于你這個小丫頭,我氣的想揍都來不及,別說叫你姐了。
這番話,樂平當然不能說出來,否則定會遭受大災,所謂禍從口出,在這茫茫後`宮,盡量少說話,說都說好話,這才能自保
轉眼,三天即過。
樂平漸漸從苦難中走了出來;他不是改變了環境,而是改變了自己。
人總是在摧殘和被摧殘中慢慢成長,從反抗到麻木,再到習慣,最後到享受。
人生如夢,轉換一種思想,也是一種享受。
被三個美人包圍,縱然她們是在他臉上搞人臉藝術,但撲面而來的女xing味道,偶爾接觸到酥酥軟軟的身體,荷爾蒙的觸動,這何不是一種享受。
前生,樂平少有女人緣,如今這被美人圍繞,環肥燕瘦,可愛型、少兒嫵媚型,青chun靚麗型,豈不快哉。
她們以為樂平是個六根不全的太監,動作大膽,毫無一絲拘束,其實不然,樂平卻是個偽太監,身體機能正蓬勃向上。
顧心凝很少出現,偶爾過來閑聊幾句,看得樂平被畫的宛若美女,好不嫵媚,不由掩嘴笑出,她知道這是玩;有時也會勸說幾句,別讓她們玩的過了頭,對于樂平,她也是照顧異常。
相對而言,在顏夕凝這邊,樂平反倒輕松一些,一旦回了那內侍房休息,便會被那房忠那閹人想法的欺辱。
無一例外,這三ri,他沒一晚上清靜下來。
不是粗布床鋪被水澆濕,無法入睡,就是將那便器放于他頭前,屎尿撒一地;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不得安寧。
房忠是個閹人,心量小的可怕,他若不把樂平整治的服了軟,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幸在,如今樂平有了顏夕晴這個保護,他倒是也不敢如何明目張膽的欺辱他,畢竟,他那淨物還要靠顏夕晴的父親聯絡
光yin如花般散去,這一ri,雞鳴早起,樂平在通往顏夕晴院子的時候,突然听聞從身邊而過的兩位小太監議論著。
「榮麗娘娘月復中的胎兒恐怕凶多吉少啊,快奏已趕回,那巢元方隨著聖上去了張掖,趕不回來,榮麗娘娘近ri胎動又更為劇烈了,樓內的醫監均無應對之法,恐是難保啊
「鄭二,此事切不敢大膽妄論,項總管已貼了求醫榜,想必過不了多久,那江都的高醫都會聞聲而來
「來有如何?樓內的醫監都無法,那些小醫野術又有何用,何況這地距離江東城甚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兩位太監漸漸走遠。
樂平這才想起那ri驗身時,有一太監急報榮麗娘娘胎氣不安,項升匆匆扔下,臉s 惶恐的趕了出去。
想起那事,這榮麗娘娘也算是對他有恩,若不是因為她胎氣不穩,項升不離去,那他此時肯定已經不存在了。
「就讓我幫你一幫吧」
樂平呢喃著。
這也是一個魚躍龍門,翻身的絕好機會,若他救了榮麗娘娘,保了那胎,定能受到高看和重視。
如今的生活,雖然有美人環繞,但卻處處遭受房忠迫害,若非那一天顏夕晴玩膩了,不再玩化妝了,那他就被打成了原型,到那時候,房忠怎麼會放過他?!
一直等待的機會已經來了,不能再放過了,打定注意,樂平扭頭朝那十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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