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白色藥粉撒在鮮血迸流的傷口上,薛恆一陣痛噓汗水便如雨淌下,死死地咬緊牙關繼續上藥。
就在薛恆忍痛處理傷口時,一名貌美的中年婦女帶著幾名端著水果點心的侍女款款薛恆的院落。
貌美婦女到薛恆的房門就發出一聲溫柔可人的聲音。「恆兒,今天你爹帶來了些靈果,快來嘗嘗!」
貌美婦女正是薛恆的娘親,薛雲的妻子嚴氏。是一介凡人,雖然樣貌看起來是一名中年婦女,但真正的年齡已經遠高出這個年齡。
薛恆一听是娘的聲音頓時慌張了起來,開始緊張地藏掖藥瓶。「先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嚴氏臉帶笑容。「你從小到大我什麼沒見過,怎麼現在就害羞了!」說話間從侍女手中接過一盤紅彤彤的果子,縴手輕輕一推房門。
「吱吱!」
嚴氏輕步一邁,抬頭便看見來不及套上衣服的薛恆。
「啪啦!」
果盤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嚴氏臉色蒼白,雙眼中瞬間變得朦朧起來,看著薛恆丹唇微微。薛恆看著娘親眼中的淚水心中一揪。
「娘」
都說兒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頭肉,對于薛恆嚴氏從小疼愛有加,看到一身傷口的薛恆瞬間一股熱淚淌了下來。
嚴氏雙眼一眨,兩行眼淚便淌了下來,抽泣了一下拿出手帕擦干淚水。輕輕轉身將身後的侍女打發走,迅速將門關上。
薛恆將衣服套在身上,觸踫到傷口傳來一陣撕痛。嚴氏雙眼微紅,走到薛恆身旁。輕輕將背上的衣服掀開,瞬間兩行清淚又淌了下來。
「恆兒,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薛恆忍著痛痛,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沒沒事,小傷而已。」
嚴氏一听氣不打一出來,舉起手臂就要打下來。
「娘,別!疼」
嚴氏手臂輕輕放下,從一旁拿出幾瓶藥。「來,娘給你上藥!」
薛恆偷偷看了娘一眼,見娘雙眼通紅帶著晶瑩的淚水心里一陣難受。「娘讓您擔心了!」
嚴氏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薛恆身上的傷口強忍住決堤的淚水,露出一絲笑容。「忍著點,會有點疼!」
作為一名能力有限的母親,雖然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給予子女最大的幫助,但在能力之外也只能無奈地默默流淚。而在薛恆這十多年間嚴氏卻流下了此生最多的淚水,淚水詮釋了這也是一種母愛。
就在這時,瑤雪一把推開房門。「薛恆哥哥,我來給你上藥!」
瑤雪立即發現了嚴氏話語頓了頓,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干娘!」
嚴氏看著臉蛋紅紅的瑤雪,微微一笑。「來小雪,一起幫恆兒上藥吧!」
瑤雪害羞地點了點頭,兩只小辮隨之一晃顯得有種嬌滴滴地樣子。
「小雪,把毛巾給我!」
瑤雪看著滿身傷口的薛恆,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溜溜地打轉,愣在原地竟然沒有听到嚴氏的聲音。
「小雪?」
瑤雪突然一驚,啊了一聲回過神來。低著頭,偷偷看了嚴氏一眼,猶如犯了錯誤一樣。
「我」
嚴氏伸出縴白的手臂,輕輕撫模著瑤雪的黑發。「你很擔心恆兒吧!」
瑤雪猶豫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嚴氏輕輕一笑,輕走了幾步將毛巾拿在手中。輕輕拽住瑤雪的小手,將毛巾放在手中。
「來,你給恆兒將傷口擦干淨。」
瑤雪微微一愣,輕輕為薛恆擦拭傷口。嚴氏走到桌子旁邊,將藥粉倒出來。瑤雪輕輕踫到仍然鮮血流淌的傷口,令薛恆悶哼一聲。
瑤雪如同觸電一般,迅速將手臂抽了回來。小臉蛋掛滿驚慌失措的表情,語氣微微。「很疼嗎?」
薛恆緩緩回過頭,對著瑤雪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沒事,不疼!」
瑤雪點了點頭秀眉緊擰,繼續為薛恆擦拭傷口。剛才的一切都看在嚴氏眼中,嚴氏微微一笑看著瑤雪滿意地點了點頭。「來,小雪,我來教你怎麼為恆兒上藥。」
嚴氏邊說邊為瑤雪講解,瑤雪也不斷地認真點著小腦袋,一絲不苟地听著。薛恆忍著疼痛,听著娘的話心里一片疑惑。「娘這是什麼意思?」
嚴氏將藥粉交給瑤雪,點了點頭。「來,試試看!」
瑤雪貝齒一咬丹唇,輕輕將藥粉撒在傷口上。見薛恆沒有反應,繼續為薛恆上藥。兩人認真地為薛恆上藥,整整用了半個時辰。最後薛恆披上干淨的衣服,坐在一旁偷偷看著娘。
嚴氏將瑤雪拉到身旁,輕輕坐在椅子上。輕輕撫模著瑤雪的小手,笑容輕輕一展溫柔地說道︰「小雪,以後和恆兒一樣叫我娘吧!」
瑤雪聞言突然抬起頭,滿臉吃驚地看著嚴氏,激動地說道︰「我可以嗎?」
嚴氏輕輕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瑤雪听後心中極其高興,自小被親生父母遺棄,沒有見過父母什麼樣子,就是在夢里都是模糊的影子,但薛家給了瑤雪夢寐以求的關愛。在她心中,薛家就是她唯一的家。瑤雪喜極而泣,淚水從笑成月牙的雙眼中流了下來。
「娘!」
瑤雪激動的喊出那個做夢都想喊出的字,撲在嚴氏懷里哭笑並存。薛恆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滿臉的疑惑,忘記了身體帝痛。
「哎!我我怎麼辦?」
瑤雪聞聲從嚴氏懷里起來,臉上掛著剔透的淚珠。嚴氏拉著瑤雪的小手,對著薛恆臉色一改,嚴肅地說道︰「不要你了,整天讓我擔心。」
薛恆和瑤雪一听,臉色瞬間凝固了下來,瑤雪趕緊抬頭對嚴氏說道︰「要是這樣我還做您的干女兒,不能不要薛恆哥哥啊!」
嚴氏看著兩人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偷笑,在听到瑤雪的話後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心道︰「看來小雪是真喜歡恆兒,小雪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嚴氏的掩口一笑使得薛恆兩人更是疑惑,兩人大眼瞪小眼,樣子可愛至極。嚴氏收回笑容,對瑤雪說道︰「恆兒我怎麼會不要呢,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恆兒說。」
瑤雪一听不會不要薛恆,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乖巧地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薛恆看著親娘剛要有話說出來便被嚴氏出聲打斷。「你感覺小雪怎麼樣?」
薛恆不假思索地說道︰「天真可愛聰明伶俐,就是一個小激靈鬼,長大後一定是一個大美女呢!」
嚴氏滿意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那你喜歡她嗎?」
薛恆聞言身體一震,差點將剛剛愈合的傷口崩開。「娘您說什麼呢?」說話間薛恆臉蛋通紅逐漸紅到耳根,最後達到脖子上。
嚴氏露出笑容,繼續說道︰「你距離二十歲也沒幾年,我早就和你爹商量過,小雪和你很般配,感情又好,所以打算將她需配給你,你的意思呢?」
薛恆低著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雖然和瑤雪自打小在一起,之間的感情之深也理所當然。但是突然被嚴氏正面提出來,這個問題還真不能馬上做出答案來。
嚴氏似乎明白薛恆心中所想,嘴角一彎笑道︰「你仔細想想吧,瑤雪這個孩子不錯。」
薛恆見娘親沒有繼續問下去,心里便一下放松了下來。「好的,我會仔細又仔細地想想的!」說完嘿嘿一笑,如同一個還大的孩子一般。
嚴氏輕輕撫模了一下薛恆,站起來道︰「天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這件事我會替你瞞著你父親,抓緊時間養傷。」
薛恆感激地點了點頭。「還是娘好!」
嚴氏白了薛恆一眼,話語間有種嬉笑的味道。「你父親難道就不好嗎,你以後少讓我們擔心啦!」話音落下,嚴氏轉頭離開。
薛恆看著娘親的背影嘿嘿笑道︰「娘慢走啊!」
嚴氏剛走,瑤雪倩影一閃,便走了進來。
薛恆一愣。「咦,你還沒回去休息啊!」
瑤雪撅著小嘴,走近薛恆,水靈靈的雙眼盡是擔心。「受這麼重的傷讓人家能睡得著嗎?」
薛恆微微笑道︰「沒事啦,休息下就好了!」
瑤雪點了點頭。「那你休息吧,我走了!」話音落下,瑤雪轉身離去。
薛恆看著那道活潑動人的倩影逐漸遠去,心中想到娘親說過的話,心中不由得興奮起來。
經過一天的折騰,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一身的疲憊。薛恆躺在床上沒有多長時間,便了夢鄉。
夢中,薛恆刷的一下出現在一處黑白兩種光芒交錯的的空間中。空間中只有黑白兩色,仿佛無邊無際,這使得薛恆感到十分好奇。
看了四周一眼,眼神落在前方。只見一道人影盤坐在前方,人影周身陰陽兩氣環繞,綻放淡淡白光,背對著薛恆,宛若隔世仙人。
薛恆心中很是好奇,悄悄走近幾步,突然人影全身白光璀璨,飄出一顆顆放著白光的文字。
薛恆被這突發變化所震驚,有所反應,這種文字便化為一股洪流全部涌向薛恆。薛恆連退幾步,腦袋一蒙,瞬間腦中響起一陣嘈雜的誦讀聲。
「修仙一道,生死在握,天道地理,法力玄功。萬法之玄妙,靈根之高質,百舸爭流,強者為尊」
誦讀聲幾乎滿腦子都是,使得薛恆腦袋一陣眩暈,可怎麼甩都甩不掉,最後在一句「飲之神泉可立地成仙」而結束。
同時薛恆猛然睜開雙眼,腦門上的汗水打濕了發絲和枕巾。薛恆坐起來,呼吸急促,心髒砰砰直跳。
看著四周依舊是熟悉的環境,便松了口氣「原來是夢啊,好詭異呀!」
薛恆逐漸平靜下來,回想起昨晚夢中的話語感到一片迷惑。最後苦思無果,搖了搖腦袋甩去思緒,看向窗外。「天亮了,這麼快,怎麼有種剛躺下就天亮的感覺呢?」
薛恆站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搖了搖頭打開房門,來到院中。薛恆深吸一口清新空氣,感覺神清氣爽。雖然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精神卻格外的好,那種感覺好像一天一夜不睡覺也不會感到疲憊,以前從過這種感覺。薛恆微微一笑,開始在院中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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