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說完自己一直想說的話,心里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同時游坦之又暗罵自己一聲不爭氣,每次看到王語嫣這樣,心里都會感覺很疼。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王語嫣,游坦之用手給她拭去了淚痕,游坦之感覺自己擦的沒有王語嫣流的快。
「為那些人哭不值得……何況照你這麼哭下去的話,我怕這個茶館會被你給淹了。」游坦之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對她說道。
「哼……我哪有那麼多眼淚啊?」王語嫣被游坦之的話逗樂了,說完又把頭埋在了游坦之的懷里。
游坦之此時又怎麼感覺不到王語嫣的心意呢,緊緊的把王語嫣抱在了懷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你想知道為什麼在你和他之間,我現在才做出決定嗎?」王語嫣打破了沉默,輕聲對著游坦之說道。
「這是我很久以來的最想知道的問題了。」游坦之輕聲說道。
「我小時候就沒有離開過曼陀羅山莊,表哥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男人。久而久之我就對他產生了依賴感,我熟讀各家各派的武功就是為了能夠幫助他。可以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少林寺武林大會是我第一次和他出來。
能和他一起出來我感覺很幸福,直到在那家酒館遇見了你。但是當時我對你的感覺只有厭惡,特別是你臨走時說的那一句話讓我厭惡你到了極點。」
「誰讓你當時睜那麼大眼楮看我來著。」游坦之听著王語嫣的講述,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自己剛剛初入江湖的時候,嘴角含笑忍不住插嘴道。
「沒想到第二天我竟然在另外一個地方又看到了你,當時有個人好像想要你的寶劍來著,結果你打了他好多巴掌。我看了都感覺很疼,可想而知那人得有多疼。」說完王語嫣抬頭看了游坦之一眼。游坦之听了王語嫣的話,嘴角抽了抽暗道若是別人說不定就把那人給殺了,若是自己武功不濟受辱的肯定是自己。游坦之沒有說話,示意王語嫣繼續講。
「當時我就想你這人打了包大哥的臉,又打了那個人的臉。這麼喜歡打臉肯定不是好人,不知為什麼當時看到你落寞的背影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恨你了。再後來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婉清姑娘了。
那時我被一個人很惡心看著,卻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朋友的師弟,你還為他求情當時我恨死你了。我沒想到當時表哥竟然沒有在意我的感受,就接受了你的做法,那時我心里很難過。當時我還想難道在表哥的心里我還沒有重要嗎?
就在那時我發現表哥沒有那麼完美,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在乎我。沒想到也是因為那人看了婉清姑娘一眼,你就讓他多扇了自己是個耳光。最後你說的那一句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就要殺了他的時候我又感覺對你沒那麼恨了。
我那時在回客棧的路上就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當時表哥對我做的相比你來說要好太多了,卻讓我感覺對他有了不好的看法,而對你憚度卻有了些改善。這個念頭讓我很難接受,後來你和喬峰我表哥比試輕功,沒想到最後結果竟然是你贏了。
當時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努力的想要自己恨你再狠一些。也許當時的想法是這樣做能讓自己對表哥的愧疚少一些。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刻意的,自己對你的恨意隨著和婉清姑娘領變的越來越少了。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我從窗外看到你練劍,鬼使神差的就走了下去,想看看你是不是像婉清姑娘說的那麼好。沒想到到了下面卻看到你在那笨拙的練著劍,我就嘲諷了你幾句以為這樣可以更恨你一些,但是結果卻恰恰相反。
隨便指點了一下卻沒想到你劍法進步那麼快,看著你在月色下練著劍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就跟隨著你的劍法跳起了舞。沒想到跳著跳著我竟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好像就這樣一直跳下去。
沒想到最後竟然月兌力了,你不知道在你扶住我的那一刻我是多麼的驚慌。我暗恨自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能讓自己陷入了進去。我最後實在受不了那種煎熬了,最後落荒而逃。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還是在暗中偷偷看著你。看著你走回客棧時那落寞的背影,不知怎麼了心里很難受。
第二天去少林寺的路上,我和婉清姑娘聊起了你,看到他甜蜜的笑容時我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感覺。
在少林寺鳩摩智走向我們的時候,你提醒我要站在你身後我拒絕了。因為就算是鳩摩智挾持了我表哥肯定會救我的,那樣我就可以告訴自己忘記你才是正確的選擇。沒想到鳩摩智最後是挾持了我,而最後救我的居然是你而不是我表哥。
從那時我就知道想要從心里忘了你,是真的很難了。你當時說了一句︰人家表哥都不在意,我又算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心里竟然有了絲絲甜蜜,至于是不是會死我當時完全沒有在乎了。
你知道你從鳩摩智手里救出我,又把我丟給我表哥我心里是多麼痛苦嗎?特別是看到你走時的那背影,這種背影我看過三次但是少林寺那一次讓我知道了心碎是何種滋味。
你走後我曾在少林寺山下的一個酒館里,差點和你相遇了。當時他們正在討論你呢,卻沒想到少林寺一別後在其後的幾個月里,我再也沒有見過你。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思念你是件痛苦的事情。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月,突然听說聚賢莊出事了,我就想過來看你一眼。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思念的那麼痛苦了,沒想到在客棧里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離開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在我心里已經不知不覺那麼重要了。
阿朱送我回到了曼陀羅山莊後,我們聊了很多。通過阿朱的點撥我才知道原來我心里的那個人一直是你,那時我才發現原來表哥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好久都沒有想起過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思念你與痛苦中度過,特別是我被他們趕出來的時候,我當時多麼希望你能出現在我身邊。
也許是老天爺開眼了,也許是菩薩的保佑就在我強忍著委屈的時候,我竟然真的看見了你。看到你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有了依靠,委屈和思念好像來地別猛烈。眼淚怎麼都收不住了,這時我才明白我對你的是愛,而對表哥是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而已。」木婉清把自己對游坦之愛的歷程講完的時候,她的淚水早已濕透了游坦之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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