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听到那人自稱為獨孤,心里怎麼也不能把這個和自己一樣身穿青衣的儒雅中年人和傳說中的獨孤求敗聯系在一起。那溫和的笑容,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氣勢迸發出來,身上沒有一點劍意的痕跡,更別說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佩戴劍,只有身邊的那個大雕顯示著自己身邊的那個青衫老者就是獨孤求敗。
在他的心中獨孤求敗應該是狂蕩不羈,手持巨劍,眼神冰冷的站在大雕上,一劍向下劈去江水斷流,山岳橫斷。或者他一人手持巨劍站在風雪中,身上透露著孤獨寂寞的氣質,身邊的大雕嗚咽的哀鳴著,映襯著那種天下無敵手的寂寞。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獨孤求敗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一點都沒有看出那種寂寞,或者天下無敵的氣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獨孤求敗,不會弄錯了吧?
「獨孤前輩你好,小子無意冒犯,那個……我看到這里的蛇有助于增加內力,剛好我體內真氣匱乏,所以就……那個這條小黑蛇叫墨龍是嗎?挺好听的名字哈,還有你身邊的那個雕好大呀,它能飛的起來嗎?」游坦之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在那胡言亂語著,因為他心神還沉浸在見到獨孤求敗的那種難言的感覺中。
「呵呵……你好像挺緊張的啊,這可不像你剛進來時的表現啊。對了我幾十年都沒出去過了,照你這個年紀是不應該听過我的,你在緊張什麼?」獨孤依舊笑吟吟的對游坦之說道,好像鄰家老者一般。
「那個我在來這里之前曾去過靈鷲宮,听天山童姥說過您老,她對您是萬分崇敬,所以一見到本尊有點緊張,還有點和傳說中的獨孤求敗有點聯系不到一起,那個……您見諒。」游坦之被獨孤求敗說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訕訕的對獨孤求敗說道。
「靈鷲宮?天山童姥?誰呀?」獨孤求敗有點疑惑的向游坦之問道。
「啊……哦……天山童姥原本是逍遙派的大弟子,現在是靈鷲宮的宮主,她原名叫巫行雲,您……您老不知道?」游坦之猛一听獨孤求敗,竟然不知道天山童姥很是詫異,慢慢的對獨孤求敗說了起來。
「呵呵……你說的是那小丫頭啊,什麼時候她也弄了一個靈鷲宮了?有點意思,唉……很久沒出去了,江湖上不知道還有誰記得我了。」獨孤求敗猛一听天山童姥是巫行雲的時候,好笑的搖了搖頭,最後有點闌珊的說道。
游坦之一听到獨孤求敗竟然叫天山童姥小丫頭,心里那個感覺甭提多別扭了,天山童姥可以叫玄門小和尚,現在也竟然可被人叫起了小丫頭,現在游坦之感覺獨孤求敗最少是一百歲往上了,最少也要高天山童姥半個時代,不然怎麼可能叫她小丫頭?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的,看起來才四十多歲左右,真多了兩甲子壽命不成?游坦之心里慢慢嘀咕道,任誰看到獨孤求敗這個樣子,都不能把他的年齡和他這個狀態聯系在一起,就是他身著的那襲青衫的樣式卻是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現在江湖上能記得您老的是在不多了,細說一下也就可能只有那麼幾位了。原逍遙派三人天山童姥、無崖子、李秋水,少林寺的一個無名老僧,對了我的達摩劍法就是他傳給我的,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以及不知道原來屬于哪個門派的靈信子和海信子,還有一個就是和你一樣成為傳說的黃裳了。對了應該在加上一個慕容龍城,前提是他沒死的話,不過我想他應該死了吧,他都有一百五十歲以上了吧?對了……這些人里面除了慕容龍城外,無崖子外其他的都還身在江湖。」游坦之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人,都全部告訴了獨孤求敗,看到他最後那種表情游坦之不自覺的就告訴了他那麼多,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是劍者的惺惺相惜也許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
「黃裳?手下敗將而已。慕容龍城還沒有死,他怎麼可能會死,對了他今年應該是兩百多歲了吧,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至于其他人,當年能接過我超過十招的還真沒有,唉……好久沒見到人嗦了一些,對了你在現在的江湖上能排的上號嗎?你這麼小的年紀對于劍能理解那麼深,對于現在的江湖我還真有點期待了呢。」獨孤求敗陷入回憶一般,慢慢訴說著什麼對于除了黃裳和慕容龍城以外的人,提都懶得提。
游坦之听到獨孤求敗的那些話,嘴巴張開就沒有合過,頭上滿是大汗,那些汗水不是被他的話嚇到了,而是游坦之是真被嚇到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在獨孤求敗說道慕容龍城的時候,游坦之就感覺自己身邊哪怕一花一草都便成了利劍,自己稍稍動一動,就有被滅殺的可能。而獨孤求敗身上愣是感覺不到一絲劍意,好像就是這些花花草草,突然變成了最鋒利的劍一般。
獨孤求敗突然看了游坦之一眼,好像才想到了什麼似得,那些花花草草還是花花草草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但是游坦之可不感覺那是錯覺。就在那種感覺突然消失後,游坦之突然一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就那一會兒他感覺死亡離他是那麼的近。
現在游坦之知道為什麼他會一個人獨居于此了,終日以雕為友,因為他說的那些人里面毋容置疑最被看中的是慕容龍城,其次的的是黃裳,至于其他人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獨孤天下就是這樣的威勢嗎?身上沒有絲毫劍意,世界萬物都化成了自己的劍,真想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獨孤求敗盡力一戰。
「我在江湖上最多也就是無名小卒而已,但是現在的你絕對是依舊無敵于天下,這世間我感覺現在能接你一招的人,都屈指可數了,獨孤前輩你的劍意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了?」游坦之喘完粗氣,也沒有站起來,就對著獨孤求敗說道。
「呵呵……還真是令人失望啊!我的劍意達到了什麼層次?現在你知道那麼多,反而沒有好處,你現在連最起碼的先天都還沒有達到,差的還很遠呢,就你這個狀況再深一層的劍意你就駕馭不了了。算了……看你對劍上還有點天賦想不想快速提升實力?」獨孤求敗沒有對游坦之講他達到了什麼層次,而是問游坦之想不想提高。
「想……太想了。」游坦之快速點頭,急忙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來吧,不過如果你要跟來的話,最少要在這里呆上一年,就算是懲罰你誤闖入這里的懲罰吧,也算是陪陪我這個孤獨老人了。如果不願意,那你就走吧,不過走不走的出去,我就不敢保證了。」獨孤求敗和大雕走在前面,他的話不緊不慢的從前面傳來。
「為了能提高實力,一年算不了什麼。」游坦之站了起來,堅定的對前面獨孤求敗說道,只是嘴角的苦笑卻表明他心里其實也沒有那麼願意。但是他也知道,獨孤求敗既然這樣說了,那他是絕對走不出的了,想到外面那一攤子事情還沒有處理呢,他現在是喜中有愁,悲中有樂,那感覺真是很難描述。
在這里有了獨孤求敗,自己的實力絕對會快速滇升,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而且他也想要見識一下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的厲害呢,在這里說不定以後會有很多的蛇膽可以吃呢。但是外面的事情也有很多啊,比如說天道閣的事情規則什麼的,好多制度能沒弄好呢,一年後天道閣也該發展的很不錯了,到那時會不會處理起來有點棘手了呢?還有天網的負責人,自己這麼久不出現他們會不會生出什麼ど蛾子?
「應該弄一個副閣主的,那樣自己就能省去不少事了。」游坦之心里暗暗想到,但是誰比較合適呢,喬峰是不可能了,他那麼忙,想來想去貌似合適的只有一個王語嫣了,自己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她了,而且她最近還迷上了武學,給她找點事情做吧,那樣可能會好一些。
但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才能把信件傳出去呢?游坦之看著獨孤求敗的大雕,心里想到不知道它有沒有什麼後代啥的,訓練一下也許可行。實在不行等和那個大雕熟了以後,不知道可不可以騙它給自己捎個信啥的。而且依它的靈性,捎個信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
「看樣子你好像並沒有那麼樂意呀,沒事的我不喜歡強迫別人,實在不願意你可以走嘛。」獨孤求敗看到游坦之那沒有微微有點皺起,笑了笑對他說道。
「願意……我怎麼會不願意呢,我心里高興著呢,只是世俗還有點瑣事,但是那哪能和提升實力重要啊,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游坦之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個竹舍,知道自己到了听到了獨孤求敗的話,臉上微皺的眉頭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很是認真的對獨孤求敗說道,心里卻對獨孤求敗那句話,頗有怨念。心里想我倒是有點想走來著,但是也要能走得了啊。
游坦之看著游坦之的樣子,笑了笑心里卻想︰「沒有對手,那我就自己打造出一個對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