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看到游坦之被擊飛了出去,心里卻是感覺到一陣不舒服,一是此時他對游坦之有了好感,還有一個就是游坦之若是受傷了,那人肯定會救援,到那時海信子能不能被自己殺還是個為止數呢。
「獨孤……現在還不出手嗎?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可就別怪我了。」黃裳心里暗暗想到,對于靈信子的那一句話,他心里卻一點都沒有相信,因為種種證據都指明了一個方向,就是靈信子殺了自己妻兒。
雖然當時自己沒有在場,自己卻是帶著重兵殺傷了光明頂,而且那以前的恩怨情仇也只有靈信子一人有著殺人的動機,可憐自己的夫人還是他的師妹呢,就這麼痛下殺手,往日的情誼呢,以前的那舊交情呢,就因為她最終選擇我,你就這樣殺了他,你于心何忍啊。
黃裳陷入了往日的一幕幕情境中,有著和靈信子打出來的交情,還有著因愛生恨的決裂,這一幕幕的情景,像是電影一樣在他心中浮現,眼中有著懷念,更多的則是對于靈信子的仇恨,幾十年了,為了報仇自己躲在深山老林中苦創九陰真經,為了什麼,還不是就是為了把那些往日恩仇全部清算嗎?
幾十年的等待,幾十年的煎熬,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這一個報仇的機會。
木婉清看到游坦之被靈信子擊飛後,當場就崩潰了,嘴里喃喃自語著什麼,不顧一切的朝著游坦之就要撲過去,原先這兩年來對她照顧有加的海信子,一瞬間變的面目可憎起來。她從來不會計較太多,只要生活中有游坦之就足矣,這個要求過分嗎,不過分。但是靈信子那致命的一擊,讓木婉清心里萬念俱灰,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自己心愛的人就要死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刻,她感覺這上天對她是那樣的不公,憑什麼自己從小被師傅養大,像個野孩子一般,無父無母的日子過到自己成年,也許若不是被自己的心愛的人相救,自己就會因為自己師傅的一句話,而喪命,最後才知道自己的師傅竟然是自己的母親,這時間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事情嗎?自己活著不是為了父母而活,只有為了他而活,這是木婉清一直堅信著的。
阿碧看到游坦之被擊飛後,也是沒有二話直接向前沖去,在她心里游坦之就是她的一切,自己的一切都是游坦之賦予的,沒有了游坦之她就失去了對于生命的眷戀,因為游坦之從他出現的開始,就代表著她的一切,沒有之一。
……
游坦之被海信子擊飛後,大吐一口鮮血,突然他感覺胸口有什麼碎裂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木婉清的那把梳子和阿碧的那塊玉佩,這兩樣東西是游坦之這兩年以來,思念她們時常拿出來摩挲觀看的,就因為這兩樣東西,自己才能承受兩年來的寂寞,而現在它們竟然被海信子一擊破裂了。
「海信子……你該死。」游坦之雙目赤紅,嘴角掛著森然的殺意,眼楮直直看著又撲過來的海信子說道。
很久沒有出現的事情又再次出現了,游坦之感覺這時間的一切好像定格了一般,上一次自己毫無意識,而這一次卻是在自己意識清醒下進行的。心中八十一中劍道軌跡,快速的整理排列,好像在組合出最佳的排列順序一般。
那些零碎的劍招,此時好像找到了歸屬一般,朝著不同的軌跡與其他的劍招組合排列著,八十一中不同的劍跡最終排列組合成了九個劍招,這九個劍招和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還相差太遠,但是這卻是游坦之創造出的功法,這代表著游坦之自己的道。
心里北冥神功的心法完全拆解,好像每一句功法都有著不同的含義,全身的經脈好像也在對應著那排列而成的九個劍招一般,由任脈開始慢慢到督脈再到全身上下,一點一點的進行推演,推演出符合那九個劍招的最好的運行方式,既能把北冥神功的功效發揮最大,也能把劍的攻擊達到最大。
「好小子……竟然達到了頓悟狀態,這天人合一的狀態,我一百多年來可就只有一次,他竟然在這麼大的年紀就達到了,難道我真的老了嗎?還說這個江湖已經變成了我都理解不了的樣子了?」黃裳看到游坦之陷入了頓悟達到了天人合一的狀態,眼楮駭然中還有和一絲迷茫。
「嘿嘿……帶上這一次,我倒是見過兩次了,上一次也是在洛陽丐幫的總部,我想要殺他卻讓他陷入了頓悟,那一次要不是巫行雲在那,後果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要知道那時他還有達到真氣的地步啊,這才兩年的時間他竟然已經達到了先天,到底是江山帶有才人出,還是我們真的已經老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看著吧……不用那位出手靈信子這次也遇上了麻煩。」海信子笑了一下對黃裳說道,言語中有著對游坦之絕對的自信。
「達到兩次頓悟狀態,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據我所知獨孤那個變態才達到過三次頓悟,這才隔了兩年的時間,他竟然有了兩次頓悟。他媽的……這熊孩子還是人嗎?」黃裳說到最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以前朝中大官的他,能爆句粗口那可真是難得啊,可想而知游坦之給予他的震撼有多大。
「他也許不是人吧,以前我敢確定,現在沒有那麼肯定了。」海信子笑了笑對黃裳說道,他感覺又是一個傳奇即將冉冉升起,而且是絲毫不差于獨孤求敗的傳奇。
「巫行雲那小丫頭,現在還有踏進那一步嗎?唉……他這麼妖孽奠資,應該很快達到那一步的,可惜了。」黃裳嘆了口氣說道。
「想必也快了吧,這小子曾被他掠進靈鷲宮內,想必她應該有所領悟吧,最近听說她已經閉關兩年多了。快看……那小子要開始攻擊了。」海信子話說道半截,突然注意到游坦之手里的那把黑劍只正慢慢舉起。
游坦之頓悟的時候,眼楮緊閉著很自然平靜的舉起了手里的那把邪煞劍,超前飛去,嘴角帶著笑意,好像陷入了某種很愉快的事情一般,此時他忘了恩怨,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出這一劍,也忘了已經攻擊在眼前的靈信子。
「哧……」一聲劍鳴,從邪煞劍上震徹了,這一霎的寧靜,絲絲劍鳴傳入雲霄。
眾人只看到令自己終身難忘的一幕,原本已經身受重傷的游坦之,在還沒有落地的一霎那,突然慢慢輕說了一句什麼,在短短幾十息的時間之內,他從剛開始的落魄似喪家犬一般,到後面的揚劍反擊,這一切都在短短的幾十息發生了。
靈信子感覺很沮喪,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原本佔盡優勢的自己,在短短幾十息的時間內,優勢全無,因為游坦之向他次刺的一劍。他感覺怎麼都躲不過去了。
游坦之嘴角含著笑意,一件刺穿了靈信子的肩膀,直直的向前飛去,只听見一聲劍入樹木的聲音,靈信子直直的被釘在了樹上,那流出的鮮血和頹廢的靈信子,讓這所有觀看的人都反映不過來了。
「不錯……」悅來客棧不遠的地方,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來。他身邊的那個大雕顯得是那麼的顯眼,而這一切卻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我說了……你該死。」游坦之看著靈信子,輕聲說道,眼中的血紅已經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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