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苟被打得癱在地上,但腦子里卻是無比的清醒。這分明就是來給趙才哲出頭的啊!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堂堂少將,副司令!怎麼會跟個普通高中生出頭?怎麼會!此刻的石苟,饒是在官場混跡多年,心機城府極深,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都是徒勞。石苟心中的如意算盤,他原以為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竟然有了一頭大象為其撐腰!
「吳司令。」石苟痛哭的捂著臉,無比慌張的問道︰「您看,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吳大虎心想,老子兄弟為了武道連家業都不管了,就為了你個鳥人惹出的事,還專門打電話給我,誤會?!于是怒斥道︰「老子不管你什麼誤會!我告訴你,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準備好文件,十分鐘之後,我親自帶著你個狗日的去看守所把我兄弟孩子接出來,敢耽誤一秒鐘,你後果自負!」
石苟被嚇的魂飛魄散,看吳大虎的架勢,若是自己不能讓他滿意,恐怕他絕不會輕饒了自己,雖然此刻自己也是滿肚子的怒火與委屈,但相比吳大虎的實力與背景,自己差上了十萬八千里,哪能招惹的起?
石苟不敢怠慢,當即對郝大仁說道︰「郝大仁,趕緊準備文件。」
郝大仁也不敢怠慢,急忙返回警局辦公樓,三分鐘之後便帶著一紙文件出來,直接沒甩石苟,直接將文件遞到了吳大虎的手里,畢恭畢敬的說道︰「吳司令,文件在這。」
吳大虎接過文件看了一眼,對警衛團長說道︰「你帶幾個士兵把這兩個人給我押上卡車!前面開路,去ZY市看守所!」
「是!」警衛團長立刻招呼幾個士兵,將兩個被打腫了臉的士兵押上卡車,隨即,他返回自己的越野車內,前頭開路,四輛車駛出警局,直奔看守所而去。
單人牢房內,原本靜謐無聲,忽然,一個獄警慌忙的跑了過來,直接打開大門,對躺在床上睡覺的趙才哲說道︰「趙才哲,趕緊收拾一下,有人來接你了。」
「什麼?」趙才哲詫異的站起身來,隨後便想著,不管是陳老,還是尉遲興,可能坐不住已經動用了關系了。
那獄警見趙才哲不慌不忙,有些焦急的說道︰「我的小祖宗,麻煩你快點吧,再晚一會兒那個司令要是怪罪下來,我可承受不起。」
趙才哲有些奇怪,司令?
那獄警帶著趙才哲一邊走,一邊怯生生的說道︰「趙哥,你進來這兩天,我們幾個可沒難為你啊,待會兒你可千萬別遷怒我們,我們都是些小警員,在這里混口飯吃,養家糊口的不容易啊。♀」
趙才哲跟著幾人來到獄警的辦公區,大門一開,發現尉遲興與一個五大三粗軍裝在身的大漢在那等著,心中便已經明白,**不離十,尉遲興的關系。
「師、、、才哲,你出來了!」尉遲興見趙才哲走出,下意識就要叫師傅,可趙才哲眼神一變,尉遲興馬上意識到不對,便換了稱呼。
「嗯!吳叔叔,我沒事。」趙才哲也是會到。
這時吳大虎微微一笑,走上前來,道︰「好小子,你的事我听說了,有血性,我是你吳叔叔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叔叔了!」說著,他手指著身後唯唯諾諾站著的石苟與郝大仁,冷冷道︰「這兩個市長,局長,都他媽給你帶來了,以後再有這號人欺負你,給叔叔打電話,再有下次,我就把他們的腿打斷!」
這時,趙才哲才終于得以看見,傳說之中,ZY市一手遮天的所謂石苟石副市長!這個以公謀私,顛倒黑白,縱容兒子橫向霸道的敗類官員!
此時的石苟,被打得鼻青臉腫,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躲在一邊,要多卑微有多卑微。還有那個跟著石苟為虎作倀的局長,也同樣是鼻青臉腫。
趙才哲走到石苟跟前,由于自己一米八的身高,俯視著這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副市長。隨後,左手握拳,一拳就向他肚子打去。
「噗!」一身悶哼,石苟被打得彎下腰去。恐怕放在以前,他死也不相信,一個高中生,竟然能對自己大打出手,而自己連還手都不敢。
緊接著,趙才哲又走到郝大仁跟前,笑道︰「你跟著他,平時覺得很威風是吧?」
郝大仁見石苟都被打了,自己難逃一劫,連忙回答道︰「趙同學,趙大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1我也是被他逼的,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像啊!」
趙才哲一聲冷笑,「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敢濫用職權,就把人抓起來關監獄了?」一邊說,趙才哲又是一拳轟到郝大仁的肚子上。
「那要是個普通人,是不是就要被你們誣陷了?十幾歲關到幾十歲?就他嗎為了給你那兒子撐腰!」
又是一拳!打得石苟跪倒在地上。
「這天下,這國家!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當初做官的第一天,想的就是剝削百姓,中飽私囊,作威作福嗎!」
又是一拳,打在石苟的肚子上!
趙才哲出手極重,打得石苟竟然吐出一口血來。趙才哲的話,也擊打在石苟的心中。
想當年,自己考上公務員,邁入仕途之時,也是想著要做一個清官,好官,為民謀福利,為社會做貢獻。
可是漸漸的,官場上的學問,社會的現實,讓他漸漸的改變。官,是越做越大。人,卻是越來越不像人了。漸漸的,淪為了金錢,權利的奴隸。
初衷變了,人也變了,回首這幾十年官場生涯,居然一直沒能醒悟,今天被這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打得清醒起來!
「啊……我混蛋……我混蛋啊……要不是當初送了禮,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啊……我對不起爹娘啊……」沒錯,當初的石苟還只是小小的公務員,為了升官,硬是將父母的積蓄全部偷出,房子也賣了,去送了第一份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石苟跪在地上,眼淚嘩嘩的流了起來,嚎啕大哭起來。而郝大仁也是開始一邊哭,一邊抽自己耳光。
趙才哲暗道一聲︰現在後悔,為時已晚,這麼多年,你們這兩個敗類不知道害了多少百姓。貪了多少納稅人的錢!
隨後輕聲對著石苟耳邊說道︰「從今天起,你跟你手下所有人,將會失去所有的一切,我看你們沒有了權利,沒有了金錢之後,能不能靠自己的雙手,活下來?」
說完,趙才哲也不管還在痛哭的兩人,跟著尉遲興,吳大虎,大步走出了看守所。
至此,ZY市兩大蛀蟲,石苟,郝大仁,拔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