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聳入雲端之上,幾乎懸空的階梯攀登,踏入隱沒在雲層中的階梯,階梯上蒙著一層冰霜,並且隨著魯修斯不斷攀爬,腳下階梯冰霜也越來越厚。
雲層內寒氣逼人,充斥著潮濕的水汽,刺骨寒意透過毛孔往體內鑽,魯修斯感覺自己整個人身體都快被冰封,凍僵腿腳每邁開一步都異常艱難。
隨著他不斷向上攀登,雲層里溫度越來越低,他的身體表面已經蒙上一層白霜,頭發、眉毛都布滿冰霜,若是此刻他身邊有人,肯定會發現他幾乎變成一個雪人。
但魯修斯仍然步伐穩健,一步一步沿著階梯攀登,似乎雲層內的冰霜和寒風,都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終于,走出雲層,迎面是耀眼的陽光,炙熱光輝灑下,階梯上冰霜融化,春暖花開恍若隔世。
陽光下,魯修斯身上冰霜融化,溫暖陽光驅散嚴寒,身體猛地一震,冰霜徹底被他盡數震散,唯有發梢留下的水跡,還殘余點點涼意。
仰頭看向湛藍天空,在耀眼陽光遮掩下,一扇古樸木門聳立在階梯盡頭,魯修斯沒有又和停留,繼續向那扇古樸木門走去。
走過耀眼陽關,走到仿佛湛藍天空盡頭,來到那扇古樸木門前,木門看上去樸實無華,表面沒有任何魔紋鐫刻,更沒有絲毫能量波動溢出。
看上去,眼前就是扇普通木門,站在門前魯修斯像是回到自己家,伸手推開門就能嗅到熟悉炭火味,夾雜著烤面包的香氣,更有那些久違的古樸陳設。
稍稍猶豫片刻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激動,魯修斯伸出手抓住門把手,輕輕扭動那扇木門把手,但听到「 嚓」一聲響動,木門應聲而開。
「嘰呦」木門推開的一刻,魯修斯雙眼瞪圓滿臉震驚,眼前不是熟悉的陳設,沒有那炭火味,更沒有父親烤制面包的香氣,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木脂和油漆味道。
門內,一個個木質的齒輪環環相扣,在深處某個機械推動下,平穩轉動著,推動門內幾個大型機械運轉,似乎在維持某種特殊裝置的運轉。
而一條長長通往房間深處走道上,站立著一個個木質機械人,那些機械人站在木制齒輪前,仔細認真觀察齒輪轉動,像是在維持整間屋子里齒輪的正常運轉。
對于木門被人打開,以及已經站在門口的魯修斯,那些木質機械人似乎渾然沒有絲毫察覺,根本沒有誰去在意魯修斯的存在。
看到眼前的景象,魯修斯腦海里隱約浮現出父親曾說過的話︰「那是個很奇妙的地方,木質的機械傀儡負責所有機械運轉,那些機械傀儡並不會去在意路過的人,只要你不去觸踫那些機械裝置。」
「這里就是機械車間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全都是木質的?難道不該用金屬制造才更加穩妥嗎?」魯修斯有些疑惑喃喃自語,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疑惑。
愣了片刻,他邁開步子,步入木門後的寬大車間,緩步向車間深處走去,並沒有去打擾那些木質機械傀儡,也沒有去觸模周圍木制齒輪。
隨著不斷深入,魯修斯很快發現,周圍齒輪變得越來越精細繁瑣,原本笨重的齒輪,變得越來越玲瓏,同時齒輪數量也成幾何倍增長。
聚集在兩邊齒輪周圍的木質機械人也越來越多,像是每個機械人都只負責一枚齒輪,保證整個車間里所有齒輪都能正常平穩轉動。
「 , , 」在行進中,突然身邊傳來一陣卡殼聲,魯修斯循聲看過去,眼見一個木質機械人向發出「 」聲齒輪走去,像是呵護孩子般細致檢查那枚精密齒輪,並且從胸前口袋里,拿出各種工具對齒輪進行修正。
很快,齒輪不正常響動消失,那名機械人迅速收起工具,緩緩向後退了兩步,又回到走道上靜靜站立,沒有再去觸踫那些齒輪的意思。
這一切都被魯修斯看在眼里,心里既感到非常玄妙,同時也很好奇,究竟是誰給眼前這些機械人制定規則,讓他們能第一時間對齒輪進行維護?
繼續向前走著,魯修斯驚異的發現,兩邊齒輪不斷變得更加精密,同時原本木制齒輪也開始發生變化,那些齒輪木紋逐漸變得不同。
終于,木質齒輪變成了金屬齒輪,讓魯修斯感到驚訝的是,第一枚金屬齒輪竟然只有一半是金屬材質,而另一半雖然看上去非常堅硬,幾乎與金屬無異,但從上面隱約可見木頭紋理,還是能分辨出那是某種堅硬木頭所制。
見到那枚兩種材質制成齒輪,魯修斯出于好奇忍不住走過去,想要仔細觀察那枚齒輪地別之處。
恰在魯修斯走到齒輪旁邊,一個機械人迅速靠近他,虎視眈眈死死盯著他,像是只要魯修斯敢伸手,那機械人就會毫不客氣對他出手。
看到那同樣金屬和木頭混合制成機械傀儡,感受到那機械傀儡面無表情的臉上的堅毅,魯修斯最終還是縮回伸出的手,沒有去觸踫那枚奇怪的齒輪。
接下來,道路兩邊的齒輪,徹底變成金屬材質,兩邊維護齒輪的那些機械人材質,也隨著齒輪材質發生變化。
而令魯修斯感到驚訝的是,兩邊的齒輪逐漸從繁瑣簡化,齒輪逐漸變大變少,就好像逐個遞減到與入口地方一樣。
終于,當魯修斯走到整個車間盡頭,看到兩個與入口處幾乎一模一樣齒輪,閃爍著耀眼光澤的齒輪,卻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金屬。
沒等魯修斯緩過神,兩個幾乎透明的機械人走到魯修斯面前︰「尊敬的殿下,請您出示您的卡牌,我們需要驗證您的身份。」
看著眼前兩個透明機械人,魯修斯能夠透過他們的表皮,清楚看到他們內部轉動的一個個齒輪。
在兩名透明機械人身體和頭部深處,分辨又一個閃爍光芒的金屬芯,那兩枚金屬芯與他們外表類似,同樣若隱若現流光透明。
機械人體內那枚金屬芯滴溜溜轉動,帶動周圍齒輪轉動,從而產生動力和能量,驅使著機械人的整個身體,最終那些能量匯聚到他們腦中那枚金屬芯。
怔怔盯著兩名機械人看了片刻,魯修斯伸手從皮囊里拿出撲克卡牌,兩名機械人看到卡牌,立刻恭敬單膝跪下說︰「尊敬的殿下,請原諒我們的無禮,我們已經等候您很多年,您的到來讓我們感到無比開心。」
在機械人單膝跪下躬身時,魯修斯終于看清他們體表,他們體表仍是由一片片金屬拼接,只是他們身體金屬材質非常特殊,才令接口處縫隙不那麼明顯。
魯修斯伸手將兩個機械人扶起,臉上展現出笑容說︰「你們等了我這麼多年,能不能告訴我,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機械人聞言面面相覷,左邊的機械人開口說︰「殿下,這里是三葉草家族的核心工坊,這里的機械提供著整個聖域的動力。」
「什麼?這里,這里竟然是聖域的動力核心?」機械人回答讓魯修斯感到驚訝,忍不住追問,「可,可是,聖域的動力核心,怎麼會掌握在三葉草家族手里呢?」
右邊機械人聞言趕緊解釋︰「殿下您有所不知,聖域王朝時代開始,便是由四個王朝家族控制,三葉草家族控制技術和動力,凌鑽家族控制財富,黑矛家族控制軍力,紅心家族則掌握智慧,實際掌控神明。」
听了機械人的解釋,魯修斯大概明白,原來聖域撲克王朝時代,便是由四大王族分治,而自己可能傳承的三葉草家族,掌握著整個聖域核心科技和動力裝置。
明白四個王族分工,魯修斯又打量兩個機械人說︰「對了,你們是什麼人?還有,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材質制造的嗎?看起來似乎和門口貝露蒂不同。」
兩名機械人躬身行禮,鄭重地說︰「一號、二號見過殿下,我們是三葉草家族的第一代王,模仿貝露蒂大人制造,雖然我們使用鑽金制成,但材質上仍不能與貝露蒂大人所媲美,我們只能算是最成功的兩件仿品。」
「兩件最成功的仿品?這麼說起來,整個動力車間里的那些機械人,都是貝露蒂的仿品?」魯修斯聞言不禁追問。
對于魯修斯追問,一號和二號沒有任何隱瞞,齊齊點頭稱是,一號更是有些傷感地說︰「他們都是失敗品,所以只能無意識在呆在這里維護齒輪。」
听出一號話語里哀傷,魯修斯感到有些驚訝,可沒等他緩過神來,一號又接著說︰「不過殿下您來了,我們終于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
「哦?為什麼這麼說?」一號的話令魯修斯感到疑惑不解。
二號則很快解釋說︰「殿下,您想,四大王族里,凌鑽家族擁有大量財富,能夠雇佣大批手下,甚至是神明也能買通,黑矛家族本身實力了得,據說家族里修煉到神階的人不少,至于紅心家族……」
說到這里二號頓了頓,有意壓低聲音說︰「紅心家族的所羅門王,據說當初用計謀奴役大批神明,其中最為強大的有七十二位,被稱為七十二魔神。」
「七十二魔神?」魯修斯凝視一號和二號,思索著沉吟道︰「你們的意思是,他們其他三個家族,都擁有強大的實力?那我們三葉草也該有對應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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