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實力相當的兩個牲口,互相端著槍對射,那麼若非要分出個輸贏,被斃了的肯定是那個不在狀態,分心加迷茫的貨。
胸口一個漂亮的血洞洞!m4槍彈的穿透力真不是蓋的,我這質量上乘的防彈衣……似乎回到了兩年多以前。在廢棄倉庫,感覺是一樣的,像是被人放了氣,胸口火辣辣的,兩眼模糊糊的。
馬曉天中槍了,子彈從胸口洞穿而過。那個位置,貌似是離心髒很近的,不,應該說,大不離是心髒部位!
相比之下,白煞今天是超常發揮,面對馬曉天瞄準自己腿部射來的子彈,他一個側身翻便輕松的躲過。95槍彈只是啃掉了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的一層地皮而已。
四周嘈雜的槍聲似乎不在不絕于耳,而是變的模糊不清。天旋地轉的感覺總算是再一次領略,真是說不出飄然還是痛苦。四肢的調動不在听從大腦總指揮部的調遣。馬曉天只感覺似乎只有意識還算有一絲的明朗。恐怕也只是暫時。仰面倒下,摔的像一坨爛泥。隨後便一動不動。胸口依舊是熱的發燙,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奮力的抽空自己,那是在失血!他那健碩的胸肌此時就像個噴泉一般,前後都有個洞,這怎麼堵?四周白茫茫的,無數個黑影在左搖右晃。誰?對方伸出手臂,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拉起。哦對了,自己是躺著的,自己被擊斃了!恐怕,這算是自己的終點了。
陽子,背對著自己,怎麼,連正眼也不願意給一個嗎?何時的變的這麼小氣了。或許是听到了馬曉天的心聲。陽子慢慢轉過身子,可面目表情卻滿是不屑。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就死了算了!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可馬曉天似乎是猜得出她是這麼想的。無比的失落。
四肢變的發麻,陽子的影像消散,更多更熟悉的人都一個接一個的從自己身前飄過。到底是將自己當空氣,還是他們算浮雲?狗子、青皮、草蛋、拖把、鬼臉還有依舊性感風騷的亞美和刺頭大叔以及讓自己感到良心大大滴壞了的劉菲菲。竟然齊聚一堂。可為何對自己是不予理睬。我這馬上就要和你們在下面見面了的。知道嗎,我有多麼的想念你們,哪怕是在黑夜中默默擦淚,你們卻還以為我什麼也不在乎。
周圍死寂死寂的,沒有一絲光亮。♀那支強勁而有力的手臂慢慢伸向自己。
看清時,馬曉天真是想大聲的叫出來。竟然是木頭。像是在拖拽著自己的靈魂一般的拖拽著自己沉重的身體。這麼久沒見了,剛見面就讓你看到這幅狼狽模樣。
而木頭卻好像在大聲的呼喊著什麼……盡管自己已經什麼也听不到了,可馬曉天還是努力的支起耳朵,想要听一听。
「繃帶……快!繃帶……」阿斧喊的嗓子沙啞,一個七分隊隊員顛顛的跑了過來,但只是將繃帶丟到阿斧身旁,而後提著ak轉身又加入了戰斗。
混亂嘈雜之聲再次擠進了耳朵,雖然馬曉天很討厭這種聲音。戰斗似乎更激烈了,因為槍聲更密集了,應該是對方發起了全面沖擊。嗯,如果是我將敵方的隊長一槍崩了的話,明智的選擇即是立刻發起攻擊。
「上!他們沒了指揮!速戰速決!」白煞不愧為經驗老到的指揮鬼才。這種時候他已知七分隊陣腳大亂。那就給他來個亂上加亂。但事與願違,雖然馬曉天中槍不省人事,可七分隊眾人的戰斗力似乎更上了一個層次。白煞手下的那幫子剛從箱子後閃出半個身子就被 里啪啦的打了個滿頭青,倒下一大片。
疼!小時候打針被針扎 膀子都沒有這麼難以忍受的痛感。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忍住!忍住!」阿斧變的手忙腳亂,但卻不是笨手笨腳。他在賣力的將馬曉天包裹成一個埃及木乃伊。
馬曉天發抖的手臂抬起,放在了阿斧的肩膀上。想要說著什麼,可這時他發現,哪怕想從嘴里擠出一個字眼,那都是堪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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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穿過去了,留下了個貫穿傷,應該沒有傷及心髒!隊長,你可要挺住!」馬曉天此時感覺不止是胸口,似乎連頭都開始變的一陣陣刺痛。
七分隊正副隊都變成了傷員。只不過相比馬曉天,阿斧的傷要輕一些。
「頭!快帶隊長走!兄弟們先頂著!」一個七分隊隊員連頭也沒有轉,變急促的拋出了眾七分隊隊員們的心聲。他娘了,拼了他狗日的!
阿斧提著ak,又艱難的將已經難以站立的馬曉天的扶起。沒有人想死!哪怕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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