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他娘的打擾老子好夢!」
功德堂內,吳扒皮正在櫃台後和周公的女兒進行深入的交流,卻突然被一道拍櫃子的聲響驚擾,倆鼠眼瞪得如斗大,凶狠地掃視左右,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是誰敢攪老子美夢,我要不讓你扒皮吐血,否則老子就不是吳扒皮.
然而下一刻,臉上的怒容一僵,迷惑不解之色一閃而過,旋即擠出燦爛的笑容,趴在櫃台上,興奮地道︰「古風老弟,這麼快就回來啦,看樣子收獲不錯吧。我就說老弟出馬,黑風山那伙賊還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吳扒皮嘴上如此說著,心里可不是這般認為,在他看來古風這麼快回來肯定是無功而返,細細算來這才一來一回跑路的時間,黑風六鬼可不是那麼好殺的,不然學院怎麼開如此厚的懸賞。
「承吳老哥吉言,此次黑山之行所獲良多!」
古風滿臉笑容,想到黑山收獲能不笑嗎,說著把裝有從黑山洗劫來到沒用的東西幾個儲物戒扔到了櫃台上。
望著那六枚儲物戒,吳扒皮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滿面春風,心里吃了一驚,不會他真的把黑山六鬼給滅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把他給嚇了一跳,若真是如此,這老弟也太妖孽了,心中百般不信,手上可以一點不慢,收起六枚儲物戒精神力往里一探,下一刻如被雷電劈中一樣,整個人里焦外女敕僵硬了。
好半天,吳扒皮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看怪物一樣仔仔細細把他打量了一遍,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眨巴幾下眼楮,仍然不確信地問道︰「老弟,這麼多東西,你該不會真的把黑山賊一鍋給端了吧!」
古風點了點頭。
噗通一聲,吳扒皮仰面栽倒在地,立即又從地上爬起趴在櫃台上,倆眼直直地盯著他,嘴巴張得能夠塞進去一個鴨蛋,半晌兒,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苦笑道︰「老弟,你老哥我膽兒小,你別給老哥開玩笑好不好!這小心肝差點沒被你給嚇出來。」
古風一愣,他竟然不信,旋即莞爾一笑,一個儲物戒再次出現在手中。吳扒皮急忙接過一看,噗通一聲再次從板凳上栽了下去,看得功德堂里其他執事伙計大眼瞪小眼,心中納悶無比,什麼東西竟然把吳扒皮嚇得從凳子上掉下來。
好半天,吳扒皮爬上櫃台,搖了搖腦袋,眼中滿是精芒,興奮地舞動著短不粗的雙手,哈哈哈大笑道︰「老弟,老哥對你那是佩服的沒話說。六萬功德點!他娘的六萬功德點呀!跑了一趟就到手了。今天咱們要好好慶祝慶祝,不醉不歸!」
「哈哈哈,一個瘋傻子跑了一趟竟然賺取六萬功德點?諸位,是我耳朵聾了,還是有人放大屁呀!恁響!」
忽然,一聲尖酸刺耳的嘲諷從堂外傳來,吳扒皮吳長老臉色鐵青地朝門外望去,看到幾人眼中憤怒之色一閃而過,輕哼一聲,招來兩位堂中執事,拉著古風就要走。
「咦,這不是那個練功練得把自己經脈全毀了的瘋傻子嗎?瘋傻子能弄六萬功德點,小爺倒是好奇了,快拿出來讓小爺瞧瞧,省得和有些人聯手把功德堂給坑了!」
「楊巍——」吳扒皮怒容滿面地狠瞪著擋在門前的三人,他自然知道有些人是誰,自己雖然心黑手狠,坑過無數人卻從未坑過功德堂。打他罵他他可以忍,但污蔑他那是萬萬不能。
「喲?原來是吳扒皮,哦不,現在是吳長老,恕在下個子太高,沒有看到腳底下竟然還有只小螞蟻,差點就一腳踩死了,真是罪過罪過。吳長老您老看到了嗎?」
一旁的甄蹇俯視著吳扒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萬分痛惜的表情,臉上的譏笑讓吳扒皮氣得火冒三丈,三人相視哈哈哈大笑,身為聖王黨的人自然不把一個小小的新晉長老放在眼里,更何況還是一個資質很差的侏儒。
古風拉了拉即將爆發的吳扒皮,看都未看三人一眼,抬腳就要往功德堂里間走去,吳扒皮也知道眼前三人惹不起,強忍著憤怒,怒哼一聲,轉身朝里走去。♀
「古風,你給小爺站住!上次的帳咱們還沒算呢?」
楊巍甄蹇上次在蝶峰被古風狠抽耳光,雖然努力遮掩依然被人發覺,受盡他人嘲諷,心中恨古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當听說他練功練得經脈全毀,兩人只覺得老天開眼,拉著狐朋狗友直接大慶三曰。
如果不是古風一直呆在蝶峰上,又被牛德祿大老黑兩位長老護著,二人早就帶人殺上蝶峰,討回面子了。此次恰好踫到古風,又有身邊武王後期的師兄在,底氣十足,如何能放過他。
至于六萬功德點,二人只當是屁話,久混封神學院,他們可是對功德點的珍貴難得一清二楚,就是這次兩人陪著師兄前去滅殺了幾頭四階的魔獸,全部交上也未必能夠換取一萬功德點。
本來古風不想理他們幾個跳梁小丑,可他們糾纏不休,不理他們還真當自己怕了他們,恐怕會更加趾高氣揚、囂張不可一世,再加上兩人冷嘲熱諷,譏笑吳扒皮,是佛還有點火氣,更何況古風。
緩緩地轉過身,古風根本沒有在意兩人中間那個一直鼻子翹到眼楮上的家伙,冷哼一聲,「楊巍甄蹇,我看你們兩人還真賤,沒事蛋疼想找抽是吧,正好我手有些癢了,就給你們松松骨!」
兩人看到他冷酷的邪笑,心中一寒,想起蝶峰下的事,不由地縮了縮腦袋,心里存下了陰影,察覺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臭小子給嚇住了,不由地滿心憤怒,強制鎮定,色厲內荏地指著他叫囂道︰「古風,你還真當我們怕你啊!上次,那,那是你卑鄙無恥偷襲,我們大意。」
「對,你是偷襲我們大意之下才慘敗。你休要意為我們怕你,今天我們要挑戰你,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甄蹇底氣不足地大叫,忽然想到他經脈盡毀,沒有了靈力,心頭大定,更加地囂張起來。
「挑戰?」
古風冷笑一聲,兩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能不一清二楚,不就是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武王了,實力大減,可以任意拿捏了想找回面子。
一旁的吳扒皮已經冷靜下來,瞟了古風一眼,怕他中了敵人的激將計,趕緊勸道︰「古風,不要答應他們——」
話一出口,吳扒皮反應過來了,想起剛才看到儲物戒中的那幾個人頭,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能夠殺了黑山六鬼難道還怕兩個武王初期的家伙不成。
「吳扒皮,小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一邊去,否則連你也一起收拾!」楊巍見吳扒皮阻攔,頓時大怒。
雖然吳扒皮是長老,他才是一位王者學員,可他後台硬,有聖王黨在背後撐著,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
吳扒皮被氣得臉色漲紅,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自己堂堂一位長老竟然被人毫不留情地怒罵嘲諷。若是以前他還認了,形勢比人強,可如今不說自己有長老的身份保命,就是沒有,古風在此自己也不能退縮。
沒有言語,吳扒皮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往古風身邊站了站,用行動表明一切。
古風詫然地瞥了他一眼,心中雖然知道他巴結交好自己目的不純,可如此情景面對聖王黨仍然毫不猶豫,卻讓他心生好感,值得一交。
楊巍甄蹇怒不可遏,你一個小小的剛剛晉升的長老,竟然敢忤逆我們聖王黨,真是自找死路,一個個猙獰地盯著他,威脅道︰「吳扒皮,不要以為你如今已經是長老了,我們就不敢弄你。敢和我們聖王黨為敵就要準備好慘死的下場!」
吳扒皮心中一寒,然而已無退路,自己雖然資質差眼下也是長老,老婆老丈人也是長老,聖王黨是勢大可要殺自己也要付出慘重代價,再說封神學院又不是他聖王黨一家獨大,有啥可怕。
「楊巍甄蹇,別拿聖王黨嚇唬人,你們兩個狗腿子,別人怕你們,我吳金濤不怕你們!你們口口聲聲侮辱長老,我要去長老團告你們。」決心一下,吳扒皮渾身一輕,「這里是功德堂,不是你們聖王峰,再敢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你個吳扒皮,你給我們等著!」人家真的來硬的,楊巍甄蹇也沒辦法,明目張膽地打殺長老,在功德堂鬧事,就是聖王黨黨魁也保不了他們。
兩人拿吳扒皮沒辦法,目光再次轉向古風,厲喝道︰「我們要向你挑戰,你接還是不接?」
「接?我為什麼要接?沒事吃飽了蛋疼是吧!」古風輕蔑地瞥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中間那人身上,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孬種,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種的就接下。」
封神學院規矩嚴格,學院之內嚴禁私自打斗,否則嚴懲不貸,想要解決矛盾挑戰台、生死台有請。如果古風不接他們的挑戰,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不是男人,我媳婦自然知道,關你屁事。倒是你楊巍還真的是個陽痿,還有臉提男人二字,你不丟人我都感覺到丟臉!」
陽痿一直是楊巍的禁忌,被古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揭露傷疤,楊巍怒火沖霄,大吼一聲,一拳沖向古風。「我要殺了你!」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古風扭頭掃了功德堂的眾人一眼,高聲道︰「諸位,可要給我古風作證,是他挑釁在先,不顧學院鐵規執意動手,要殺了我。沒辦法,我可是自衛反擊。」
功德堂的執事雜役們沒有不受過聖王黨欺負的,一見古風要揍聖王黨的人,一個個紛紛叫好,要給他作證,就是鬧到執法堂也不用怕。
砰———
楊巍來得快去得更快,連古風一根頭發絲都沒踫著就被一腳踹飛,重重地砸在甄蹇身上,兩人一下子跌出功德堂,滾入草叢之中。
呃——
等著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愕然,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古風出手,只看到楊巍拳頭剛到古風身前,就突然倒飛而去,連著甄蹇一起飛出了功德堂,旋即爆發一陣轟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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