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笑里藏刀
茹茉頓時松了口氣,她知道這是皇帝蕭寶卷身邊爹身太監總管雙全兒,並不是那個的皇帝,嚇得她一身冷汗,緊抓被角,平復下來,方才開口,「何事」
「萬歲爺要奴才轉告姑娘,他暫時還有奏折要批,讓姑娘別著急,晚些時候,才會來。」總管雙全兒回完話,便退了出去。
茹茉心中一喜,「晚會兒過來,不過來才好呢,這皇帝,啥時那麼勤于政務了,說他批奏折,殺了我也不信,說不定搞什麼鬼呢」
想到這,她輕輕地張開了掌心,掌中一片嫣紅,在嫣紅化開的中央,有一顆米粒大的小紅丸,這是何貴妃給她的,給這丸藥時,何貴妃在茹茉耳邊,暗示,「如果你下不了決心時,這枚藥丸,對你有幫助。」
茹茉何嘗不知,何貴妃這麼的幫自己見到皇上,其實是想以借她只手,斗垮皇後,想來自己和姐姐不過都是人家的棋子,但她發誓,不會讓自己當一輩子的棋子,她要先拋出一塊磚,引來那塊名貴的玉,最後一網打盡。
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中茹茉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時,朦朧間,只覺眼前人影晃動,她揉了揉眼楮,一張帶著邪笑的臉映入眼簾,她嚇了一跳,失聲地喊了出來,「啊」
「別叫,小美人。」只見那人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捂住了她的嘴,訕訕道。
「你是誰,居然敢闖皇帝寢宮?」茹茉一個翻身,把捂住的手打開,眼神直透銳利。《》
那人頓時來了興致,心中涌起一股狂喜,身子往床榻里湊了湊,笑得十分開心,「沒有什麼我不敢的。好個厲害的美人,不愧是冷家的丫頭。」
茹茉一驚,眨了眨眼,「你知道我姓冷」
「我不但知道你姓冷,還知道你會燻香之術,小小年紀,就有膽子給當今皇上下毒」那人一把將她從被子里撈起,如鷹般炯炯有神的眸子定在了她身上,似是了如指掌,似是玩世不恭,似是期待已久。
「我並沒有給皇上下毒。」茹茉反駁,馬上醒悟,打了個冷戰,目光逼視,「你到底是誰」
那人一臉玩味,撇撇嘴,「冷家的丫頭,都這麼笨嗎我看你姐姐貌似比你聰明的很」頓了頓,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溫柔一笑,「好丫頭,朕可等到你了。」
茹茉一瞬間震驚,大腦短路回旋,「朕這位面貌平庸,話語不平庸的人,就是昏庸皇帝,蕭寶卷」拼命掙扎,卻也掙月兌不開他抱得死死的懷抱,聲音如蚊一般響起,「你是當今皇上嗎」
「如假包換。」蕭寶卷在茹茉的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吻,深吸了口氣,堅決道。
「這皇宮里的人都喜歡笑里藏刀嗎明明昏庸的皇帝,頓時變得洞若觀火,深不可測,為什麼和想象中有著這麼大的差別呢」茹茉地想著,嘴角上勾,媚惑一笑,趁蕭寶卷不備,把一直握在掌心中的藥丸,放入口中
若隱若明的燭光透過紗帳,映照在茹茉冰肌玉膚的脖頸上,更襯出她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的絕好膚色,暗香襲人。
蕭寶卷撩起茹茉一綹發絲,放在鼻間嗅著,近乎于貪戀地瞅著她,在嘴邊喃道;「今夜一場茹花夢,奈何令朕銷斷魂?」
此時的茹茉哪來管得了這位奇怪皇帝吟什麼詩詞的,從她吞下那枚紅色藥丸後,只感身體的溫度在一瞬間同時升高,仿佛置身于火爐,臉頰更是滾燙火熱,心躁難耐,不由得咬緊牙關,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天吶,何貴妃給我的,莫不是發情藥吧」
「你在怕朕嗎」蕭寶卷誤解的神情,顯然像個天真的孩子,好奇中夾雜著認真。
茹茉的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指尖死死地摳住褥子的一角,強制鎮定著,用嬌嗔的口吻,擠出了幾個字,「皇上,我想喝水。」
「好,來」蕭寶卷一臉興奮,如接到聖旨般,剛要喊人來,一句話半咯在了喉嚨中,轉頭一副笑吟吟地對著茹茉,「朕親自服侍美人」說罷,光腳下榻,趕去端水了。
躺在榻上的茹茉只覺兩眼冒火,神志渾濁,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可是在心中有個聲音阻止地喊;「不能讓這皇帝得手,不能,不能」但身體先一步地背叛了她,手不由自主地掀開了被子,又去扯脖頸處的肚兜帶
蕭寶卷端水回來,送到茹茉嘴邊,眼放邪光,一臉壞笑,「美人,這就等不急了,一會朕讓你欲醉欲仙,好好熟悉熟悉朕的身體。」
茹茉無助掉淚,痛苦地了起來,「何貴妃姐姐皇後穆貴嬪」絕望中喊出的名字,全部一水的後宮女人,她即刻將成為她們中的一員嗎
「美人,為何叫何貴妃啊你放心,朕待你自是與她們不同,朕這就下旨封你為茉妃,位居後宮之二,皇後之下,再沒人敢壓你了。」蕭寶卷繼續誤解,以為茹茉嫌自己沒名沒分,索性拿出封「妃」來討好這冷家的小美人。
蕭寶卷猛地托起茹茉,雙眼迷醉,順勢吻了下去,茹茉的心頭一陣緊揪,上還有一絲理智地岔開了蕭寶卷,問道;「皇上,為什麼這麼喜歡茹茉」
蕭寶卷停下動作,輕輕一添嘴唇,聲音低沉,仿佛夢囈,輕喃道;「朕當年听父皇說起過,宮女嘉纏月身上的燻香,那不是普通的燻香,而是一種能勾人心魂的香料,男人聞後,能對持有那燻香的女人死心塌地。朕對這件事非常好奇,發誓要把嘉纏月引出來,結果听說嘉纏月失去了味蕾,而直到你帶著燻香夜晚襲宮那天,朕才知道,朕已經不必找嘉纏月了,找到她的女兒也是一樣的,所以朕為了引蛇出洞,故意中毒,那一百名越國進貢的宮女,只是朕為了向越國挑戰的一個引子,朕借用皇後的手,終于把你找出來了,結果皇後還是很聰明,她把你的親姐姐送到了朕的枕邊,可朕一點不糊涂,朕清楚朕要的是誰,結果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皇上,比奴婢想的要聰明多了,原來宮中竟是假象,奴婢的這點小伎倆,在皇上和皇後面前,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她的後一句話沒說出來,在心里狠狠咒罵著,「還是被你們玩弄于鼓掌之中。」閉上眼,順著臉頰輕滑下來了一滴淚,那是妥協的眼淚嗎
蕭寶卷的吻再次波濤洶涌的襲來,茹茉任命地雙手環住了蕭寶卷的脖子,在曖昧異常時,總管雙全兒連滾帶爬倉惶而來,扯著尖銳刺耳的嗓音,回稟道;「萬歲爺,不好了,冷婕妤染上了急病,危在旦夕了」
蕭寶卷走後,龍榻四周一片靜謐,此刻夜已經很深了,如盤的月亮掛在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從空中灑落。
茹茉背上透露些許密汗,續得極快,仿佛要從胸膛里跳出來,身上卻似在火中焚燒,燙得難受。她死死地抓住被角,身體來回扭動翻滾著,突然一個人影沖過來,帶動了一股輕柔的涼風,讓昏昏沉沉的她覺得異常舒適。
微眯起眼楮,剛剛的人影在眼瞳中無限放大放大,猛地喘了一口氣,讓自己清醒過來,看清他,在唇邊露出媚惑一笑,「怎麼是你,蕭衍」
蕭衍半膝跪榻,看向臉頰緋紅的茹茉,木然一怔,「你臉紅得像個桃子」毫無表情地又追加一句,「上次你中毒的樣子已經夠難看了,現在又是這副死樣子。」
茹茉雙眼含痴地盯著眼前的蕭衍,不由得伸手去拉他的衣帶,嬌柔的櫻唇,幾乎欲滴成血,曖昧地喚著「蕭衍、蕭衍、蕭衍」
「你這又是中的什麼毒」蕭衍沉思一瞬,皺眉,心中嘆氣,「這個小丫頭,今天真是反常」
$小說
「什麼」蕭衍不顧自己的失態,瞪大了吃驚的眸子,倒抽氣地「哼」了一聲,猛然將床榻中曲卷的茹茉打橫扛起,就往外走
「你干什麼蕭衍,帶我去哪里我不能就這樣出去」茹茉頭朝下拼命地嚎叫著,想用腳去踢扛著她的蕭衍,卻踢不到。
扛著茹茉的蕭衍,听到了肩膀上她剛剛那句,「我不能就這樣出去。」,邪邪一笑,他一手環住茹茉的腰,一手扯下了房梁上的紗帳簾,朝茹茉的身上一搭,繼續健步如飛地朝前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