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六場考核之中,李浩軒已經知曉之前那些空間並非處于丹閣之中,而是丹閣中的大修行者于虛空之中所開闢出來的五個**空間,這是一種空間的運用,類似于納須彌于芥子,而最終的第七場考核才會于真正的丹閣之中進行。
在完成第六場考核之後,李浩軒直接就出現在了一個遼闊的廣場之上。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並非先前那種一望無際的**空間,入目所見除了廣場之外還能看見日月星辰與遠處懸浮著的巨大山脈。
「跟我來。」依然如先前那般,一道人影詭異的出現,將李浩軒領進了一棟灰色的建築之中。
「時間還沒到,你可以先進去小憩。考核開始的時候會通知你。」來人對著李浩軒說道,而後徑直離去,未曾多言一句。
李浩軒直接進入大門之後,立刻就發現里面已經盤膝坐了二三十名修士,這些修士有男有女,每個人都在閉目養神,只有在李浩軒剛剛進來的時候大家紛紛隨意的掃了一眼,而後就再次閉上雙目,絲毫不以為意。
李浩軒見狀也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靜候考核開始。
「你是李師兄?」片刻之後,李浩軒感覺到有人接近,睜開雙眼之後頓時就發現一個青年正一臉激動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小聲問道。
「你是?」李浩軒愣了愣,發現印象中並無此人記憶,于是問道。
「哦,我叫嚴朝松,震宮殿弟子。」年輕人顯得有些激動,這會才記得行禮,連忙坐于地上對李浩軒躬了躬身道「半個月前你與鐵師兄大戰的時候我也在場。能以半步法戒的修為擊退法戒強者,李師兄你不會是來自精英閣吧?」
「呵呵,不是,我是坤宮弟子。」李浩軒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以李師兄你這樣的修為難道還不能進精英閣?」對方卻是並未因為坤宮二字而有什麼讓李浩軒不悅的反應,而是一臉遺憾的問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浩軒笑了笑,低聲答道。
「不知道精英閣的人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听說里面的人都是絕世妖孽。」嚴朝松向往的說道。
「震宮殿。」李浩軒皺了皺眉,總覺得震宮殿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知道青詩也是震宮殿弟子,不過他那種熟悉的感覺卻不是來自于青詩,沉思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悟,對嚴朝松說道「你來自震宮殿,應該知道公孫不敗吧?」
「你認識公孫師兄?」嚴朝松驚訝的問道。
「略有交集,不過也有好幾年未見了,不知他現在如何?」李浩軒問道。
「公孫師兄很強,具體的修為境界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在我們震宮殿的內門弟子中絕對是最為巔峰的存在。」嚴朝松滿懷敬意的說道「听說當年公孫師兄初入震宮殿的時候就以一桿長槍擊敗了凌虛境的傅師姐。後來沖入凌虛境之後更是橫掃同階無敵手,听說他甚至與精英閣的強者都大戰了一場,不分勝負。他還曾單槍匹馬完成了一個黃級上品任務,讓我們殿主都大為贊賞,甚至想要破例將其收為親傳弟子,不過卻被公孫師兄拒絕了。」
「公孫不敗拒絕了?」李浩軒皺了皺眉,能被殿主收為親傳弟子乃是大幸之事,好處之多無法估量,一般人豈會拒絕?至于黃級上品任務李浩軒卻是有所耳聞,完成門派任務是賺取玄晶的一個重要渠道,而黃級上品的難度十分之大,一般來說至少需要一個凌虛小隊才能完成,若是變態一點的黃級上品任務,甚至需要不少半步法戒聯合應對。當初他在外門的時候,獵殺黑水玄蛇的任務即為黃級下品。
「恩,公孫師兄說他想要沖入法戒境之後再堂而皇之的拜入殿主門下。」嚴朝松說道。
「這倒是像公孫不敗的風格。」李浩軒點了點頭,想起了一些公孫不敗的往事。當年處于無限小世界之中,公孫不敗甚至敢于對執法者出手,這樣的豪情與壯舉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出來的。
「他現在還在震宮殿嗎?」李浩軒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想與公孫不敗見上一面,當年在外門的時候他們兩個未曾真正交手,雙方都留下了不小的遺憾,他希望如今可以彌補當年的遺憾。
從李浩軒服下築基丹開始計算,李浩軒已經修行了八年時間。八年時間可以讓原本無法修行的他站在這樣的高度,更何況已經修煉了足足二十多年的公孫不敗?以公孫不敗的天資,他若真想破境築基兩年足矣,可是他卻用了足足十年時間!要壓制境界並不簡單,李浩軒就深有體會,必須要時時刻刻用堅定的意志來抵御那種對破境的渴望,這是一種沉澱與積累,日後一旦破境必然就會魚躍成龍,所以對于公孫不敗的戰力之強李浩軒沒有絲毫懷疑。
「我也不知道」嚴朝松搖了搖頭,道「半年前公孫師兄與乾宮殿的覺有情一起前往瀚海沙漠歷練,卻在半途中收到了任務符詔,听說有人看見他們橫渡了整個瀚海沙漠,出現在了瀚海沙漠的另一端。哦,覺有情是乾宮殿與公孫師兄不分上下的天才弟子,功參造化,戰力絕巔。」
「哦,可惜了。」李浩軒嘆了口氣,他在清虛觀半年時間卻未曾見到過一位故人,讓人遺憾。而且,眼前的嚴朝松境界不高,也無法具體的描繪出公孫不敗的戰力到底進入了什麼樣的層次,而今的他可與闢谷境強者作戰,若是公孫不敗依然只能保持法戒之下不敗的話,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也許該去問問青詩,青詩與公孫不敗同處震宮殿,應該知道很多。」李浩軒心中想道,他之前也曾想到過這個問題,卻總是沒什麼機會認真詢問。
「考核時間已到,所有人跟我前往煉丹殿參加考核。」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修士走了進來,對著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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