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算是他的長輩?」段天龍听到上官雲的解釋之後忍不住嗤笑著反問道。
「有何不可?」上官雲反問道。
「你說有些人可以踫,有些人不可以踫,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說的這有些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段天龍哼了一聲,不再去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問道。
就如上官雲了解段天龍一般,段天龍也對上官雲了解的無比透徹,知道在有些事上對方必然不會無的放矢,對方既然在自己面前提到了這樣一個人,更是提到了恩師名諱,可想對方所言必然屬實。
「不可說。「上官雲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道「雖說這三百年來你的日子過的可能要比我好上一些,但是有些方面卻是我要領先一步,比如說你的三百年注定孤獨一人,與外界徹底隔絕,而我的三百年雖說稍顯痛苦,但是卻過的一點都不寂寞。三百年過去,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真不肯說?」段天龍蠢蠢欲動,再次逼問道。
「不是不肯說,而是不能說上官雲搖頭,道「就算你動用禁術也一樣
听到上官雲表態,段天龍也只能收手,他知道這其中恐怕真有厲害關系,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李浩軒。三百年來,他的身上一直背負著恩師諸葛殿主所親手布下的封印,雖然能看見藏經閣中的眾人但是卻無法與其中任何一人交流,也無法離開藏經閣半步。李浩軒進入藏經閣那天乃是他身上封印最終解封的時刻,雖然依舊不能邁出藏經閣卻已然可以顯化真身。
「敢問上官師兄你口中的人可是姓徐?」李浩軒突然開口,對著上官雲問道,身邊有段天龍的庇佑,他擁有與上官雲直接對話的資格。
「不是上官雲驚訝的看了李浩軒一眼,回答道「不是姓徐?」李浩軒一愣,而後皺眉自語。與他接觸的眾人之中,唯有徐紫月身份神秘,他本以為對方所說的人會是徐紫月,可是而今看來卻又並非是她,既然不是徐紫月那李浩軒也犯難了,仔細回憶自己認識的每一個人,卻始終無法想到誰會擁有那麼大的來頭讓元化巔峰的上官雲出面。
「知曉我的實力之後還敢于我面前開口,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心性絕佳,難怪段天龍要如此護你回答了李浩軒之後,上官雲忍不住贊嘆道。
「謝師兄戮贊李浩軒躬身謝道。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的上官雲似乎並非真的對自己蘊有殺意,而且他與身邊段師兄的關系也很復雜,表面上看去是生死之敵,但是他處于段天龍身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殺伐之意,這更像是一種對手,而非真正站在生死兩端的敵手,所以他依然對上官雲保持敬意。
「對他無需客氣段天龍微微抬手,將李浩軒扶了起來,笑著對李浩軒說道。
「呵呵上官雲對此並不在意,道「該給的解釋我已經給了,你師弟沒受什麼傷害,我的降魔圖反而被你崩碎了大半,不管怎麼說也是你佔了便宜,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恐怕你走不了段天龍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淡笑著帶著李浩軒退到了一邊。
「樹欲靜而風不止上官雲的臉色也于同時微微變化,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搖頭自語道。
轟隆!上官雲話音剛落,數到強大的氣息已然從丹閣上空爆發,與此同時,劇烈的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被一道道秩序神連相互連接,化為一道元氣神橋,直通天際!
下一刻,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無窮光芒從丹閣上空顯現,一道身穿鵝黃色長衫的少女自元氣神橋之上漫步而下,渾身都沐浴在七彩光輝之中,身周的虛空之中道則密布,甚至有道則所化為的上古神獸相伴,有朱雀騰空,有玄武護法,有白虎長嘯,有青龍盤旋。
這是一種至強的威勢,是自身道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後才擁有的氣勢威壓。真正的道則一縷縷,霞光一道道,整個天際到處都是四濺的光雨,她好似成為了一個發光體,又好似成為了天地大道真實的載體,在這一刻,她好似合道了,真正的與天地大道不同彼此,只要天地大道不朽,她就永遠長存。
轟鳴聲在繼續,耀眼的光輝不時灑落下來,將整座元氣神橋都襯成了七彩之色,于虛空之中顯得無比聖潔,好似自傳說中仙域而來的仙子,顯化于凡塵之中。在她的頭頂上空,一只碧綠色的發簪在發光,緩緩的于旋轉著,一道道醇厚的法之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好似能壓塌萬古,橫推諸天萬界。
這是一名強大的堪稱驚世的奇女子,如今顯化世間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每一個人都忍不住為之側目,哪怕是元化境的強者也要因此而動容,那種濃郁的大道氣息天生就讓人感覺到親近,好似站于她的身邊就能得到天地大道的賜福!
到了而今,所有心動境以下的修士都已經退出了丹道閣的範圍之力,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沒有在這數道威壓共存的環境之中站立。,一旦進入其中恐怕立刻就要被碾壓成齏粉。特別是最後出現的這名少女,渾身上下都在流轉著至強的大道之力,每一道天地氣息都重逾萬斤,甚至讓心動境的強者都有些難以承受。
最終,這名少女走下元氣神橋,面色平靜的走到了上官雲的面前,雙眸之中充滿了淡漠,根本沒有絲毫神采。
「三百年不見,想不到你真的成功了上官雲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無暇少女,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遺憾的對其說道。
當那名無暇少女自元氣神橋之上走下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震撼了,那種純淨到極點的道則波動深深的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他們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感受過如此純粹的道則之力,哪怕是先前強大的令所有人忍不住顫抖的段天龍也沒有這般純粹的大道之力,這簡直就是天生為大道而存的身軀,人們難以想象在這具身軀之中是否還有血肉的存在,亦或是說,這具軀體之中的一切已經盡數成為了道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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