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白力壓陳師兄,莫小小以海上升明月定住其他幾位弟子的時候,一道人影憑空出現,輕揮衣袖,風輕雲淡一般將莫小小的海上升明月給瞬間瓦解!
而後,來人轉頭看向柳白,雙目微微皺起,一股法力波動從虛空中出現,橫擊而出,嗤的一聲如同劍氣長嘯,生生將柳白震退了三步!柳白受此一擊,威壓頓時潰散,臉色潮紅之間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法戒境?」感受到虛空中一閃即逝的「法」之氣息,柳白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青衣人說道。
「怎麼回事?」青衣人卻是沒有理會柳白的疑問,而是轉頭看向了有些狼狽的陳師兄,淡然問道。
「見過歐陽師兄。」面對眼前這尊青衣人,就算是陳師兄也不敢有絲毫不敬,長揖行禮道。
「免了。」青衣人擺手,看著對方。
「是這樣的……」陳師兄醞釀了一下措辭,而後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未有絲毫隱瞞,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法隱瞞,若是因此惹的眼前這位歐陽師兄不快,恐怕自己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原來如此。」听完對方的講述之後歐陽師兄微微點頭,看向莫小小與柳白說道「海上升明月與日月正氣意乃是日月學院不傳之秘,你們能夠施展的出我自然相信你們是日月學院的弟子!不過,就算是日月學院的弟子也不能在我清虛觀的道場內傷人,這一點無論怎麼說都是我有理,就算是鬧到你們日月學院去,我也依然佔著理。我們是主,你們是客,天下之大哪里有客人欺主的道理?」
「天下自然沒有以客欺主的道理,但是,難道就有以主欺客的道理?」小師妹生性直率,這個時候哪里顧得上對方是個法戒境的強者,站在李浩軒的身邊說道「是你身邊那個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在先,更何況我們也並未欺負他!我們柳師兄一直在問他敢不敢一戰,若非他不敢點頭,我們柳師兄早將他斬了!」
「哦?是嗎?真是好大的口氣」青衣人看了柳白一眼,冷哼道「以為半步法戒就能無法無天?早就將他給斬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清虛觀弟子!陳輝,你就與他一戰,我看誰敢動你半根毫毛!」
「是!」陳輝听見歐陽師兄要為自己出頭,哪里還縮著的道理,一步踏了出來對著柳白說道「我就與你一戰,又何不敢?」
「無恥!」莫小小不屑的說道「之前怎麼沒見你跳出來?」隨後又對青衣人說道「我們說了,之前是他挑釁在先,不然我們何至于此?」
「挑釁在先?我怎麼沒听出來陳師弟對你們有挑釁之言?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妖魔聯盟不斷侵犯,而你們又拿不出日月學院的證明,他多盤問兩句乃是負責的表現,何錯之有?」
「倒是你們,一言不合就想動手,當這里是日月學院嗎?你們不要忘記,東荒仙道十二門,日月學院在我們清虛觀之後,你們若是想要撒野,那也要等你們的排名超過我們清虛觀再說!」
「我日月學院的排名雖然在你們清虛觀之後,但師門尊嚴絕對不容挑釁!我等入世之時,師尊曾問我,若誰有辱日月學院之威名,我該如何自處?我回答,以拳捍衛之!師尊再問,若拳不夠硬該如何自處?我回答,以劍捍衛之!師尊又問,若劍不夠利又該如何?我回答,以血捍衛之!師尊後問,若血不夠多又該如何?我回答,以命捍衛之!」柳白突然上前,沉聲說道「難道要讓我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句話也算不得挑釁嗎?區區一個凡學境修士,竟然言及我們掌教至尊,難道這也不算挑釁嗎?若是你不承認這一點,那我們便以性命捍衛我等尊嚴!」
「你們是在威脅我?」青衣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沒有想到日月學院的人既然如此死腦筋,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此刻,就算對方只是隱晦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錯誤,他都可以借坡下驢讓他們順利進入城中,畢竟日月學院也是個龐然大物,他不想招惹。
可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當著眾人的面竟然被九個小家伙威脅,這讓他無比難堪。「不敢,只為求一個公道!」柳白再次說道,語氣堅毅,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青衣人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他很想說,公道?我就是公道!然後一巴掌將眼前幾人盡數拍死!
可是他不能,因為眼前幾人不是妖魔,而是日月學院的弟子,而且能修到半步法戒的弟子毫不疑問肯定是精英弟子,這些人若是真的在他手中有什麼損傷,日月學院里的人絕對會鬧到清虛觀來!他們清虛觀雖然不怕日月學院,但是卻沒人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出現。
「你們就沒覺得自己也有過錯?」青衣人也被柳白的態度激怒了,抬起頭來看著柳白說道「傷人的是你,想要動手的是你,咄咄逼人的還是你!陳輝不過一時氣憤,說了幾句胡話,你們日月學院的肚量就這麼一點大?」
「事關師門尊嚴,不容退縮!」柳白耿直了脖頸,堅定的說道。
「哼!」青衣人愈發覺得不耐了,師門尊嚴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講,看的重的人將其看的重過自己的生命,看的輕的人則會將其當成一個屁,而且,今天這個事情若是真要較真的話陳輝說的那些話的確有辱日月學院的尊嚴。畢竟陳輝只是一個凡學境弟子,別說陳輝,就算是他歐陽舒也沒有資格在日月學院的弟子面前議論對方的掌教至尊,這是大不敬,大大的不敬!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給你們一個交代。」最終,青衣人最終看向了陳輝說道「陳輝,你對日月學院出言不敬,我就罰你回清虛觀之後免領三個月的門派資源,並且于閉關之所禁足半年!你可服氣?」
「謹遵師兄法旨!」陳輝心中一動,立刻就明白了青衣人的打算,笑著躬身說道。
「好了,我已經懲罰了陳輝,事情一碼歸一碼,那接下來也該說說你們的事了吧?」青衣人話風一變,面無表情的看向柳白說道「之前你主動對我們清虛觀弟子出手,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們清虛觀威名的挑釁?我知道你想說事出有因,不過對我來說這不是理由。不管怎麼說,你已經在清虛觀的範圍之內對我門下弟子出手,這一點不容狡辯!即使如此,我自然也要給你們略施薄懲,否則我清虛觀以後如何立足?我也不欺負你,你們九人一起上,只要能接我一掌,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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