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宮闈 第一零七章 請君入甕 ()

作者 ︰ 一朵肆千嬌

第一零七章請君入甕

回雪見各位大人離開養心殿,便把手里捧著的暖爐交給煙紫拿著,自己整了整衣服,入養心殿給皇上行了禮,便坐著說話。♀

「朕已交待了納蘭,讓他入西北去做一名副將,明日便動身,你覺得可妥?」皇上端過小太監遞過來的茶碗,一字一頓的問回雪道。回雪听了,臉上並未顯出反常神情,只是依然淡淡的道︰「皇上既然決定這樣,那當然有這樣做的道理,只是承熙……公主,如今可好?」

「承熙安好,跟納蘭的感情也尚好。」皇上說著,喝了口茶,慢慢的咽了道︰「剛才我跟大臣的話你都听到了?」回雪點了點頭,皇上接著道︰「太後的事一處理,倒是繪嬪之事讓人棘手,她的阿瑪索綽羅.中遲是朕的大臣,手心里又有權利,如果繪嬪這事一捅漏,怕是就難收場了。」回雪听了皇上的話輕輕笑了笑,一雙繡鞋緩緩抬起,走到皇上案前壓低了聲道︰「臣妾倒是有一法子,不知皇上可想听?」見皇上點了點頭,回雪便低聲道︰「當年康熙爺要穩坐江山,可惜四位顧命大臣各執已見,眼見情況危急,孝莊皇太後便去了索尼家,讓索尼的孫女赫舍里氏為皇後,拉攏索尼替自己說話,如今榮妃娘娘在宮里受寵,她的父親為當朝重臣,皇上豈不能效仿孝莊皇太後?來個互相牽制?另外,當年武則天時期有個重吏叫來俊臣,他特制了一甕專門針對他想制服的人,所以有了請君入甕這個詞,若對索綽羅.中遲大人也來個請君入甕呢?皇上以為如何?」

皇上听了緊皺眉頭,把茶碗並堆的折子往一邊移了移,伸出手來拉住回雪的手,在她手上的傷疤處來回撫模了兩下,又點了點頭道︰「朕不敢自比孝莊皇太後,但這互相牽制的法子卻是可以用的,不過這請君入甕,朕怎麼不很明白呢?」

回雪把手放入皇上的手心里,這雙寬大的手,當年自己的姐姐素答應肯定也有撫模過,但她苦于命短,雖不爭皇上,卻還是被繪嬪利用死于非命,想想苗初當時哭求自己的樣子以及皇上給的那瓶鶴頂紅,回雪的心便又一次劇烈的跳動,繪嬪自進宮來,處處以自己為先,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她假懷孕的事揭出來,若不一次打壓到底。♀怕是以後她有翻身的機會,不知又要害誰了,想到這,回雪便理了理思緒道︰「剛在門外臣妾也有听過唐明皇與妃子的事,皇上是在間接的听索綽羅.中遲的意思嗎?不如下次,就昭他們來,問如果這事發生在宮里各位娘娘身上,發生在他們的女兒身上,他們會做何取舍,若索綽羅大人能正義凜然,對皇上來說,不就是請君入甕嗎?」皇上听了一把拉過回雪讓她倒在自己的懷里,嘴里不住的念叨著︰「以前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這顆小腦袋里有如此多的主意,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朕便喜歡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子。♀」說著,一雙唇便欲吻上回雪的嘴角,回雪輕輕的推開了,站起身來道︰「太後大喪,皇上莫不是忘記了,讓別的人看見,可如何是好。」說完又侍候皇上喝了點茶,便告了退,出養心殿而去。

暖爐里的炭在滋滋的燒著,烘的整個爐壁也分外暖和,煙紫把暖爐遞到回雪手里,便扶著她往相印殿而去,這日的太陽倒比往日更大了些,冬日里暖洋洋的灑在回雪身上,映射的她赤金的簪子更加耀眼,穿過垂花拱門,走不遠便是相印殿了,垂花拱門前一片園子里的雪並未清掃,只一簇簇的托在長青的灌木上,隨風一擺,便一點點的往下滲起來,園子里除了長青的灌木,別的樹種花草早已是枯黃成泥了,回雪感嘆這花草的生命原來如人一般的薄弱,不曾想卻听到一陣啪啪的腳步聲有遠及近,迎面走上來的兩個粗衣婢女,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置了幾件蜀錦的衣服,其中一個婢女如此眼熟,回雪卻一時無法想起。那婢女走到回雪身邊,愣神看了一會,便用手握緊了托盤,只見她的手上布滿了老繭,衣袖處露出的皮膚上也是處處瘢痕,她嘴上努了努,眼圈一紅,行了一禮道︰「你是烏雅.回雪。」另一個婢女听她如是稱呼,早已是嚇的魂飛天外,忙彎子去行了大禮道︰「奴婢該死,沖撞了郁嬪娘娘。」

「原來你都是郁嬪了,果然是好日子易過,苦日子難熬,我在浣衣局天天數著衣服過,這些天對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的。♀」握緊托盤的婢女又道,透過她有些干枯的頭發仔細看了看,回雪才認出,這個人原來就是當初一同住儲秀宮的管嬌,那些天因她得皇上喜歡,所以被人惦記,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臉上身上長包,又得罪了榮妃娘娘,便被罰去浣衣局洗衣了,這些日子沒見,她的一張本應該女敕白的臉卻是變的如經歷了暴風驟雨般清苦,眼神里沒有了當日的傲氣,留下的全是失落和恨意。回雪並不介意她稱呼了自己的名諱,跟她說了幾句話,便听另一個婢女道︰「是內務府交待,葉赫那拉氏如今住在一處宮院里,讓奴婢們給她送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另把她的舊衣服洗一洗,娘娘不知道,這葉赫那拉氏在冷宮呆久了,身上真是髒的很,衣服也是好久不曾換洗,就連看人的眼神都跟以前在景仁宮時不一樣了。」

「她以前是景仁宮的正經主子,豈是你們可以胡亂議論了?」回雪一句嚴厲的話,便把婢女說的面紅耳赤,只管嬌端著衣服卻並不做聲,她也曾得過皇上的喜歡,如今卻在浣衣局當差,對于人情冷暖,富貴榮華,她可是心知肚明,所以看的透徹,便也不會大驚小怪。婢女听了回雪的話,自知多嘴,便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回雪又交待了管嬌幾句,讓煙紫另拿了七八兩的銀子給她,在宮里沒有親情,人與人之間無非就是職位上下,而所謂錢能通神,如今管嬌的落魄樣,著實讓她有些不忍,煙紫把銀子放在托盤上,管嬌卻說道︰「我們去給葉赫那拉氏送完衣服就回了,娘娘的好意奴婢們心領了,只是在這深宮里,有銀子怕也沒地使去,娘娘還是請收回吧,諸如我們這些人,有了銀子,又能做什麼呢?衣服的樣式有^H小說

到了相印殿,煙紫接過回雪手里的暖爐放在小方桌上,自己去把盆里的炭又籠了籠,雖然外面寒冷,但相印殿里還是溫暖的很,喝了口小婢女端上來的茶水,回雪屏退了左右,只留煙紫在身邊侍候,自己拿了本書靠在榻上隨意的翻著。

「听說,皇上讓納蘭…….去西北了,說是跟張家……」煙紫道。

「這個我知道。」

「主子怎麼看?難道是皇上知道以前的……?」煙紫壓低了聲音。

「你多慮了。」回雪懶懶的道︰「不過是皇上礙于太後跟張家的勾結,所以想在張家身邊放一個自己的心月復,這叫放長線吊大魚,也免的張家再有風吹草動。」煙紫听了,不禁心里暗嘆皇上的智謀之深。回雪看了會書,便听了一陣拔琴的的聲音遠遠傳來,似有似無,又斷斷續續,靜听了一會,便問煙紫道︰「可是我听錯了?這大白天的,怎麼有人撫琴?」

煙紫把小桌上的茶碗移開,另給回雪上了一盤小巧點心,嘴上回道︰「主子難道還不知,是那繪嬪,如今關在欣恩殿里,本來鳥之將死,其鳴也哀,她倒好,明知怎麼犯下大錯,卻還有那心思,一天到晚的拔那琴弦,多少人覺得煩呢。從進宮選秀起就賣弄她那琴技,到如今不知大禍臨頭,還撩撥皇上的心呢。」

「她也拔不了幾天了。」回雪放下書,淡淡的道,煙紫不解,見回雪並不解釋,便也不好追問,只轉身去收拾衣服,回雪交待道︰「你給我準備一套素色衣服,另挑首飾盒里貴氣的簪子準備兩只包起來,我找個時間,得去看看葉赫那拉氏。」

「看她?她在宮里是不祥之人,多少人得躲著呢,主子又何必……」煙紫一邊折著手里的衣服,一邊道。

「管嬌她們不是說了,如今皇上都沒讓葉赫那拉氏住冷宮了,而是住在別的宮院里,那晚兩個人又長談了大半夜,這說明什麼?于其這樣,我們倒不如先去看看,免的皇上說咱們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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