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蕭靖塵的臉部變化,葉天急忙說道︰「蕭大哥你不要生氣,你听我說,之前我父王帶我去醫治,所有看過我傷勢的人都說我的經脈被廢了,再也不能修煉了,而你剛才說我經脈沒有被廢,我一時太驚訝了,才會那樣問的。」
蕭靖塵听到解釋後更納悶了,難道這其中真的有隱情,看來被自己猜中了,便小心的問道︰「葉天,你說給你醫治的人都說你經脈被廢不能在修煉,這是你父王親口告訴你的,還是醫治你的人說的。」
「是醫治我的人親口所說,當時父王就在旁邊也滿臉的不信,眼神帶著愧疚之色,可惜也沒有辦法。」葉天想起當時的情景,開口說道。
「會不會是你父王知道什麼,沒有告訴你。」蕭靖塵根據葉天的描述,思索片刻問道。
「不可能」葉天激動的吼道,根本不相信蕭靖塵所說的話,在自己的心里,父王永遠都是最疼愛自己的親人,根本不會欺騙自己。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傷害你的人也就就在你的身邊隱藏,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也許你的父王知道一點內情,怕當時告訴你,你會承受不了,所有就隱瞞的真相。」蕭靖塵並不想欺騙葉天,將自己內心的疑點說了出來,仔細觀察葉天的神色。
「不,不是這樣的。」葉天滿臉不相信的神色,大聲的吼著,像是發泄心中的厭氣和苦悶,眼中變得暗淡無光,仿佛一下失去了生命的機能,只是瘋癲的大笑,嘴角不多時溢出一縷鮮紅的血,眼眶通紅,整個人仿佛著魔一樣的胡亂對著空氣抓撓。
「哎」
蕭靖塵無奈的嘆嘆氣,也不知說什麼好,畢竟遇到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想不開的,也許發泄下會好些。
葉天想到小的時候,父王慈愛的眼神,和藹的笑容,是那樣的疼愛自己,怎麼會傷害自己,幻覺一定是幻覺。
「天兒,你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這麼小的年紀就突破到凝體中期,真是不簡單啊,看來在幾年,這個江山就要交到你的手上,我也可以安詳天年了。」一道威嚴散發著祥和的語氣,從高大魁梧的男子嘴中傳出。
「父王,我還小,我現在只想一心的修煉,別的事情我怕做不來,不是有大哥了嗎,到時候將江山交給大哥治理,我倆一文一武,到那時咱們的領土會散開在大陸的每角落,父王也會名垂千古。」葉天清澈的眼里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內心純淨,不帶一絲雜質的說道。
中年男子略微思考下,看了眼左下方站著的少年,輕微的皺下眉,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轉過身,繼續撫模著葉天的腦袋,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那站在左下方的少年抬起頭,一雙冰冷的眼楮注視著中年男子和葉天,一逝即過,轉眼變得尊敬無比,只有上方葉天的身體不自覺輕微顫抖,感受到一雙冰冷嫉妒的眼楮在注視著自己。
看到此時葉天的樣子,蕭靖塵心里很擔心,兩手向前抓住葉天的胳膊,使勁的晃動他的身體,眼神很是嚴厲的吼道︰「清醒點,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前,一切都是猜測,只有自己的眼楮親眼所見,才是真的。」
葉天通紅的眼楮慢慢變得安靜下來,身體也不再胡亂的動彈,在看向蕭靖塵的同時,眼前一個念頭閃過,雖然很短暫,但卻記憶猶新。
那似曾相識的眼神,是那麼的一樣,只不過前者是嚴厲中帶有擔心,而後者是嚴厲中帶有怨恨,截然不用的兩個人卻那麼的相似。
真相在一點點浮出水面,葉天腦海里一片黑暗,那雙嚴厲冰冷的眼神在自己小的時候就一直在陰暗處窺視自己,十幾年的成長中,那雙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無數次的見過,卻從來沒有將斷脈之事和此人聯系在一起,不是不敢去想,而是不願承認那樣的結果。
「蕭大哥,我知道是誰要加害我了,但我現在需要證據,充足的證據,不然我寧可相信是我自己猜錯了。」葉天努力的拍拍自己的腦袋,異常痛苦的說道。
「誰」蕭靖塵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就問道。
「我大哥,大夏的儲君,未來的皇帝葉空明。」葉天說出來後,虛月兌的坐在地上,心里很是難過和失落。
「你們是親兄弟,他為何要加害他的親弟弟,難道帝王之家都是冷血的動物嗎?」蕭靖塵听到葉天說出是自己的大哥暗中作祟,廢掉自己一身的經脈,終生不得修煉,真的無法相信,內心也很震驚。
「蕭大哥,其實我與我大哥並非一母同胞,而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小的時候他對我特別的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記得我,我哭鼻子了,他會哄我開心,陪我一起玩耍,我被父王打了,他會半夜偷偷跑到我的房間,給我送好吃的,會幫我在傷口上抹藥,陪我度過漆黑的夜晚,我真的不相信是他干的,那個在我心里很有分量的人干的。」葉天將心中的苦悶將了出來。
蕭靖塵不知如何的開口,從小生活在貧民間,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溫馨快樂,也許這就是母親為什麼在自己小的時候從家族搬出來的緣由吧,有權利的地方就有爭斗,古往今來,比比皆是,更何況是皇宮內院了,斗爭更是激烈。
蕭靖塵輕輕拍了下葉天的肩膀,一股相惜的情誼充斥在山洞里,葉天也很慶幸結識蕭靖塵,彼此間的情誼又濃厚了幾分。
「好了,既然濾出頭緒了,就不要想別的了,我先幫你去除你體內經脈上的黑色靈力,也許這過程中會有危險,希望你扛過去,到那時才真正的你自己,也可以回去查出真相,揭發他的惡跡。」蕭靖塵叮囑一番,閉上眼,意識再次月兌離主體,鑽入葉天的體內。
黑的靈力在經脈上覆蓋著,慢慢深入侵蝕,十二條經脈有多一半都被黑色所覆蓋住,經過三年的沉澱,更加不好清除,蕭靖塵看到這里,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急忙用心靈去溝通心髒處的神秘血脈,將那被包裹住散發金光的聚靈蟲放出,鑽入到葉天的體內。
聚靈蟲月兌離了束縛,很是喜悅,向著陌生的四周看去,此時的聚靈蟲已不是之前黑色小蟲,而是全身皮膚都是金色的,已經被神秘血脈所融合,之前的一切都被抹除,現在只听命蕭靖塵一人。
「伊娃伊娃」聚靈蟲張開小嘴發出聲音,幼女敕的小身軀不停的蠕動,像是看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
「去吧,盡情的享用吧。」蕭靖塵心念一動,聚靈蟲化成一道金光直接沖向那黑色的靈力。
聚靈蟲早已按耐不住,仿佛天生就是靈力的收割者,那腐蝕的黑色靈力並沒有對聚靈蟲造成影響,那小嘴興奮的吸允著,不消片刻,一條經脈就被吸收的潔白光亮,挪動著身軀繼續往下沖去。
此刻夜已深,漆黑的四周很是安靜,洞口外一處火堆旁邊,慕容玉兒靜靜的獨自坐在草堆上,仰頭看向星辰般的夜空發呆,閃爍的群星不時探出頭,調皮的眨著明亮的眼楮。
不知何時,身旁多出一道身影,同樣抬頭看向星空,眼神很清澈,均勻的呼吸聲打斷了慕容玉兒的沉思,轉身看到蕭靖塵悄若無息的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小臉一紅,帶有擔憂的問道︰「怎麼自己出來了,葉天怎麼樣了。」
蕭靖塵輕微嘆口氣,清澈的眼眸帶有一絲忐忑道︰「他體內被黑色靈力侵蝕的十二正經已經全部抹除掉了,身體上的傷已經好了,但內心的傷痕卻只能他自己撫平。」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事情發生。」看到蕭靖塵的神色,慕容玉兒輕聲而問。
「一言難盡啊。」接下來蕭靖塵將知道的都告訴了慕容玉兒,而後者也略帶傷心的神色道︰「蕭大哥,你知道我為何從小就出來拜師學藝,不想留在家族中成長。」
听到慕容玉兒的話,蕭靖塵搖搖頭沒有接話,靜靜等待著下面的話。
「蕭大哥,你應該听說到五大氏族吧,而我就出生在慕容氏族,那是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家族,重男輕女是家族的祖訓,我從小在族中度過了痛苦的童年,雖然我父親是族長的兒子,屬于直系,可惜我並沒有受到重點培育,那些男孩子才是族中的寶貝,未來的頂梁柱,不管是靈決,還是靈器,都會優先給他們,而我們女孩只能受到歧視,我受夠了那樣的生活,才會出走,遇到現在的師傅。」慕容玉兒臉上露出傷心的樣子,精致的五官楚楚動人。
蕭靖塵听完慕容玉兒的話後,很心疼的將她攬入懷里,抱緊她,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蕭靖塵的衣衫落在地上。
「我的母親也是為了我,才死掉的,我恨他們,我恨這個家族的所有人。」慕容玉兒通紅的小臉,淚光斑斑。
「好了,現在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受欺負,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蕭靖塵柔情的眼眸凝視著懷里的少女,一股情愫充斥在身體里。
「讓你見笑了。」慕容玉兒慌亂的掙扎開那溫暖寬厚的懷抱,小臉通紅,很尷尬的樣子。
「砰砰」
「 嚓」
隨即而來的聲響,讓兩個人往山洞里瞅去,只見里面散發著淡淡的白氣,一股腥臭的味道被山頂而入的風吹出,顧不得那難聞的氣味,兩人急忙的跑了進去,查看葉天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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