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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見狀,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老爺,你看那丫頭,我只不過說她回晚了有失體統,她就和我動手。」
李氏本就是美人,雖已年近四十,卻也是風韻猶存,那副樣子,倒真是我見尤憐。
慕容雪村冷眼掃過李氏:「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言外之意很是明顯,李氏委屈地看著慕容雪村,慕容雪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就此作罷,我跟你說過,要你好生對待顏兒,你就讓她在這?」
李氏何其精明之人,知道局勢已定,多說只會惹人厭,淡定地福身道:「是。」
慕容雪村面帶愧色地看向傾顏:「明日你遷入飲水軒可好?」
傾顏細細打量四周,這座小院雖是偏僻,但也幽靜。後面就是一片竹林,隱約還含著一絲竹香,離院落不遠處有一片蓮池,風景甚是怡人。
傾顏搖頭:「這里很好。」
慕容雪村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既然你執意在這,我也不勉強,只是這園子荒廢多年,明日我找人來整修如何?」
傾顏心里一陣冷笑,現在知道對她內疚,那麼之前呢?她所受的苦不是他輕而易舉就能還的。
然而,她面上並無任何神色,不答應也不否定,也算是默許了吧!
慕容雪村看著傾顏微微一怔,當初她也是不肯搬離這里,自她死後,這里就荒廢了,如今的傾顏與她已有五分相似,可是性子卻更要倔強。
慕容雪村微微嘆道:「你和你母親真像!」
李氏聞之色變,沒想到慕容雪村對傾顏的娘親還有情,若他知道當年那個女人是被她逼死,傾顏身上的毒也是她所下,而不是大同的人,想到這,她不由得一陣心悸。
傾顏將李氏的神色盡收眼底,眼眸里的清冷如寒潭一樣深不可測。
「慕容將軍,明日傾顏進宮為太後治疾,不送了。」
傾顏的逐客令已下得十分明顯,慕容雪村閃過一絲尷尬,訕訕點頭道:「那你好生休息。」
待慕容雪村走後,傾顏認真的看蘇梓宸給她的心法,好在她的悟性極高,全部研習完三天之內也不是什麼難事。
慕容雪村可就沒那麼輕松,他又想起那個傾城絕色的女子,不對,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他痴迷的撫著手中的畫像啊,情不自禁呢喃道:「甯蕪。」
往事如煙般呈現,當日,甯蕪和藥王谷谷主可是兩情相悅,若不是當時的他設計陷害于他們,甯蕪不會負起離走,大同先皇對她垂涎已久,甯蕪終究是涉世未深,身中絕媚,他救下了她,只是除了男女歡愛,此毒無解。甯蕪竟哭著求他讓她死,她寧死也要為藥王谷那小子保留清白,他徹底惱怒,不顧她的哀求要了她,他強行帶她回府,封鎖一切消息,甚至沒給她任何名分,因為怕藥王谷的人尋來。
最後甯蕪另多次尋死,皆被他攔下,知道最後甯蕪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才平靜下來,只是整日一言不發,李氏不知暗地里給她下了多少拌子,她從來都是毫不在乎,她冷漠如斯,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愛她。甯蕪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她隱瞞所有消息,不能讓那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已無顏面對。他以為甯蕪是肯慢慢接受他,誰知她對他從來都不屑多看一眼,他早已決定待她生產後就休妻迎娶她,她還是不在意的,生下傾顏取好名字後就選擇自殺。
他恨甯蕪,竟對他如此殘忍,他故意對傾顏不理不問,只至她中了絕剎,他就慌了,主動找到藥王谷,飛鴿傳書告訴那人,他清楚也唯有藥王谷才有辦法救傾顏,那人來了,看到傾顏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連他都一陣心驚,將軍府的人竟如此狠心。那人執意要帶走傾顏,他應該是恨甯蕪的,可是傾顏終究也是他的孩子,他答應了,卻從來不敢去看傾顏,他害怕想起甯蕪,可是他亦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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