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隨意坐下,輕輕拿起舒窈所做的蓮花糕,朱唇輕啟:「舒窈手藝是愈發長進了。《》」
「是嗎?」蘇梓宸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由衷點頭贊賞,「唔……是不錯。」
舒窈含蓄蘊藉,柔聲一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玄乎,都是傾顏夸的,要說夏日吃蓮花糕最好不過,蓮花不僅可以下藥,還能清暑。」
蘇梓宸搖了搖折扇,輕笑道:「舒窈說的那麼好,那朕和傾顏可要多吃了。」
舒窈抿唇輕笑,端起旁邊的果盤:「不知可否向皇上借點冰?」
「這有何難?」蘇梓宸一揮衣袖,看向福祿,「去給賢妃取些冰來。」
「那,可否借傾顏匕首一用?」舒窈試探問道。
傾顏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匕首,遞給舒窈。
舒窈拔下手上的護甲,拿起匕首,將瓜果切成片,用糖拌了片刻,並出現了許多瓜汁。
舒窈輕輕一笑:「只等福祿的冰了。」
「來了來了,冰來了,奴才……」
「行了行了,不用多禮了。♀」蘇梓宸迫切道。
舒窈將冰從中間掏空,然後將瓜果放入冰中,再用冰屑覆蓋,然後將果汁倒給蘇梓宸和傾顏。
蘇梓宸輕抿一口,笑道:「果然是侵入心脾。」
傾顏直接一飲而盡,她倒是沒有蘇梓宸那般驚喜,現代的果汁,聖代,隨便是什麼都是比舒窈制作的果汁要好,只是再那個時代,能向舒窈那般,已是不易。
只是蓮花糕,食物的藥理,倉佑之死的原因。
難道是舒窈?不,不可能,她只是一個清淡菊,與世無爭的女子,倉佑只是一個孩子,舒窈沒有理由會對他下手。
從冊封一直到現在,舒窈一直在幫她,甚至太後將髒水往她身上潑時,她以性命擔保,怎麼會是她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蘇梓宸看到傾顏臉色不太好,擔憂問道:「怎麼了?」
傾顏疲倦一笑:「沒事,許是太累了。《》」
舒窈同樣關切的看向傾顏:「天熱就是容易乏,等一下,吃點果子再回去吧!」
「嗯。」傾顏淡淡應了一聲,眼眸一動,故作漫不經心問道,「舒窈怎知如此新穎的法子?」
舒窈一愣:「你問這個作甚?」
傾顏低頭,輕道:「我只是問下,你不願說也沒關系。」
舒窈輕輕一笑,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擺動而輕輕晃動:「家父向來注重養生,我也是在耳喧目染只下,在食道和藥理方面略有研究。」
傾顏淡淡點頭,不在作聲。
蘇梓宸見狀,關切道:「實在乏了,我送你回宮。」
「嗯。」她點頭。
舒窈先是一怔,瞬間對著蘇梓宸燦爛一笑:「那臣妾就先回宮了,臣妾告退。」
蘇梓宸點了點頭,突然記起有什麼事,叫住舒窈:「等一下。」
那一刻,她以為他是讓她留下,誰知,他只是淡淡道:「後天,安樂使臣會到達天宸,大同五天後也會到,辛苦你和淑妃安排一下,一切事宜,你找淑妃商量,不必回稟。」
她嫣然一笑,福了福身:「臣妾謝皇上尾以重任,臣妾定不負皇上所托。」
「嗯。」他點頭,「退下吧!」
她明白,他從來,只會在乎傾顏一個人的感受。她懂,無論她在他身後折衷,他同樣如同傾顏一般無動于衷。
甘心嗎?她不願回答。
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淚如雨下。
蘇梓宸和傾顏並肩行走,漾瀾宮離清逸殿本就沒有幾步路,一路沉默,很快就到漾瀾宮。
「回去吧。」傾顏冷淡道。
他有些不悅,微微挑了挑眉:「不是有話要說嗎?」
她輕輕一笑,早知道瞞不過他,可是,舒窈,她懷疑舒窈該讓她如何啟齒。
蘇梓宸一副了然的樣子:「是關于舒窈嗎?我心中有數。」
她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他會清明到這個地步。
他仍是那樣風輕雲淡的笑,心不在焉道:「試問,她熟知藥理,怎會讓倉佑在她面前由黑砂和白蓮相混而亡,你和她說話之時,我一直盯著她的眼楮,一個人的眼楮不會說謊,特別是一個原本是好人的人。」
傾顏若有所思般的點頭:「罷了,她也只是在乎你,以後,莫要再提,倉佑的事過了,我也相安無事。」
他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一直以為,她是有仇必報的。
她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若是舒窈,除了想要嫁禍我,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倉佑雖是無辜,可他終究與我無關,況且,我們只是懷疑舒窈,不是嗎?沒有證據之時,我不想多說什麼。」
蘇梓宸沉默了,她說得沒錯,並沒有證據說明是舒窈,連傾顏藥王谷傳人都不知道,舒窈只是熟知藥理,又怎麼知道?
傾顏低嘆一聲:「許是想多了罷!」
「嗯。」他點頭,眉頭深鎖,連腰間的玉佩掉了也不知道。
而傾顏,她只知道,不管是不是舒窈,她都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信任她了。
因為,她懷疑過她。
她拾起蘇梓宸的玉佩,端詳片刻,真會是因愛生恨嗎?
如果是愛將一個恬靜如菊的女子變成心狠手辣,她最後,會放過她嗎?
她不知道,只是但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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