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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從路皆然與席柳鐸的交鋒處爆裂,兩人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戰斗了將近半個時辰,可是,無論是哪一方都絲毫沒有力竭的樣子,反而動作更加迅猛,招式更加猛烈,路皆然的樣子此時儼然幾乎變成了一個「虎人」,嗜血的眸子里閃現著興奮的光芒,而席柳鐸手中的長槍面對路皆然同樣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威力之強,隨意一揮可能就會在另一邊的演武台觀眾席牆壁上留下一道裂痕。
「看來你前三的排名不是假的,果然夠強。」路皆然低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沒想到第四名的家伙居然可以讓我認真起來,路皆然,就憑今天的這一戰,你足以自傲了。」席柳鐸毫不示弱的回道。
此刻,演武台下的溫雨墨已經完全被台上兩人的表現震住了,之前他本來以為自己對于路皆然和席柳鐸的評價就已經能夠高的了,可是,沒想到自己想的竟然還是遠遠不及兩人的真實實力!換做溫雨墨的話,激戰這麼久,恐怕恩賜之力早就已經見底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真正的天才的戰斗,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那兩個小家伙不論哪一個都擁有著十分高級的修煉法訣,三階高段的恩賜之力,比你要高了整整一階,持久力比你好那是肯定的。」黎天道懶懶的說道。
聞言,溫雨墨不滿的反駁道,「你不是說九黎訣是這個大陸上最強的修煉法訣嗎?你這算什麼?居然還比不上那兩個家伙的。」
「……」黎天道知道溫雨墨也就只是說說而已,所以聳了聳肩什麼也沒有說,反正事實會證明一切,修煉法訣這種東西,可是越到高級越會顯現出來差距,更何況,溫雨墨的九黎訣可才剛剛開始,連小成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一只腳剛剛踏入門檻罷了。♀
「假以時日,我會培養出來一個超越所有人的天才,不過時間貌似不太夠了,但願這個小子能進步的快一些吧。」黎天道有些擔憂的看著溫雨墨,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和溫雨墨說,那就是很快他就無法再與溫雨墨保持這樣的聯系了,因為,他的死亡臨近了!
當他選擇了溫雨墨的這個未來時,黎天道的恩賜便只能往來于這條命運之路上而已了,並且,就算盡可能的延緩兩邊的時間差,可是,時間畢竟是不斷流動著的,這一點,就算是時鐘座的星靈親至也不可能改變,所以,終有一天,黎天道會死去,只是快慢而已。
「魔神白虎百年殺!」
「戰神槍爆!」
轟!
又是一觸即分,又是勢均力敵,路皆然和席柳鐸此時已經完全忘記雙方這是第幾次不分勝負了,只是各自對于勝利的執念依舊在鞭策著他們不能露出疲憊讓對方趁虛而入,其實,戰到現在,兩人的恩賜之力早就已經見底了,剩下的,大多也就是比拼看誰對于勝利的渴求更加堅定罷了。
「咳……」
忽然,路皆然的右腿一軟,整個人單膝跪地,喉嚨內一口逆血沒有忍住噴了出來,點點的殷紅看上去有些落寞,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伸手將自己嘴角的血痕抹去,路皆然再次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哼,強弩之末,還是不要勉強的好。」席柳鐸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拼了這麼久,終于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哈,席柳鐸,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嗎?你信不信,你現在敢走一步,下場肯定比我慘。」路皆然冷笑道。
此時,演武場下的溫雨墨已經緊張到摒住了呼吸,他身旁的紫涵煙同樣緊張的盯著演武台上,可以說,這一場戰斗絕對是所有考試以來最激烈的一場,所有人同在等待著結局,而現在,似乎結果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雨墨同學,你覺得,路皆然和席柳鐸他們兩個誰能贏?」紫涵煙忽然輕聲問道。
聞言,溫雨墨皺著眉頭想了想,「看起來似乎是路皆然輸的可能大一些,不過,看事情不能光看表象,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仍然是勢均力敵。」
「哦?」張武似乎對溫雨墨的回答很感興趣,不論怎麼看,現在都應該是席柳鐸佔據全面上風的才對,怎麼會是勢均力敵呢,「溫雨墨,仔細說說。」
「額……這個……」溫雨墨瞬間磕巴起來,因為就他自己而言也是覺得路皆然已然呈現敗相了,可是……
「小子,相信孤的判斷,絕對是那個叫路皆然的小子佔據上風。」
沒錯,原因就是黎天道,不知道為什麼,黎天道十分確定此時看上去疲憊不堪的路皆然正佔據著上風,而且不論溫雨墨怎麼問黎天道都不肯說明,只是一邊笑著搖頭一邊感嘆溫雨墨的修行還是不夠。
「唉,老師知道你和那個路皆然是朋友,可是,說實話,老師也不覺得他能夠擊敗席柳鐸,畢竟,幻獸類恩賜就算再稀有,也只不過是很少出現在人們視線里而已,和神佛類恩賜屬于一個級別,而那個席柳鐸的恩賜等級又是十二主神級,基本上沒有勝算的。」
听完張武的話後,溫雨墨額頭上更是大汗淋灕,朋友?我和那個小子也就是在考試的時候見過一次而已,嚴格說起來,連認識都算不上,他的勝負關我什麼事?要不是黎叔說他有可能成為九色黎明的話,才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
不過,這些話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溫雨墨還是很牽強的笑了笑,似乎是被張武說中了心事,只不過,事實是如何也就溫雨墨自己心里清楚了。
就在這時,演武台上異變突生!只見忍受不了路皆然挑釁的席柳鐸身體剛剛一動,頓時在他的身上出現了數道血痕!而席柳鐸本人更是如同遭到重擊,瞬間面若金紙,手中的長槍「咚」的一聲杵到了地上。
滴答,滴答。
看著自己渾身上下至少超過三道的傷口,席柳鐸猛地抬起了頭,目光陰冷的看向路皆然,「你什麼時候做的?」
聞言,路皆然同樣冷笑一聲,「席柳鐸,你就這麼自信能夠躲掉我所有的攻擊嗎?你以為躲開那半月形的沖擊就可以了?真是天真,每一次你拖大試圖近身壓制我的時候,其實早就踏入了我白虎裂的攻擊範圍,自以為是的身法正是你敗北的原因!」
「是那個時候……」
席柳鐸回憶起來了,在第一次交戰的時候,自己曾經利用身法在半空中躲過一次路皆然的白虎裂!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傷勢才全面爆發出來呢?
看著席柳鐸不解的神色,路皆然輕輕一笑,「很奇怪吧,為什麼會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傷口才裂開?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當利刃的速度快到一定臨界值的時候,被割傷的動物會毫發無傷的繼續活著,直到某一個時間,那個傷口被撕開哪怕一個小口都會在瞬間奪取那個動物的生命。」
「速度……」席柳鐸一怔,旋即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傷勢,點了點頭繼續道,「不愧是白虎路皆然,居然能夠我吃這麼大的暗虧。」
「承讓。」路皆然微微笑道,隨後立即又擺出了進攻的姿勢,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席柳鐸會就這樣輸了,要知道,在勝負未分之前,任何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這……居然會是這樣!?」
演武台下,所有人都被路皆然的這一手給驚到了,如此迅猛的手法,就算是很多老師自問都做不到路皆然的程度,而之前因為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的對拼上,所以路皆然的這一記暗手竟是沒有人察覺到!額,有一個……
「怎麼樣,小子,孤就說是路皆然佔上風吧?」黎天道得意洋洋地聲音傳來,可是,此時的溫雨墨已經完全顧不上黎天道的得意了,現在的他,全部的身心都被路皆然和席柳鐸兩人吸引了過去,雖然和這兩個人並不熟,甚至與席柳鐸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敵人,但是,兩人的實力都深深的打動了溫雨墨,如果,如果換作是自己,能做到嗎?
溫雨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旋即苦笑了起來,恐怕,至少目前的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不論是路皆然的戰斗頭腦還是席柳鐸的冷靜,都不是現在的溫雨墨能夠企及的。
「黎叔,你說,如果我和他們的恩賜之力在同一個等級的話,有沒有希望擊敗他們?」溫雨墨低聲問道。
聞言,黎天道微微一愣,隨即失笑,「原來你小子也會有沒有信心的時候啊,放心吧,孤以九黎之主的名義告訴你,如果你能夠和他們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話,他們絕對打不過你,至少單挑是沒有希望的。」
「哦,對了。」溫雨墨忽然一個抖索,「黎叔,你說,如果是趙信的話,和路皆然他們兩個比誰會更強一些?」
「趙信?」黎天道歪著腦袋略微沉思了一下,「大概他們兩個加起來差不多可以和趙信打個平手吧,如果幸運的話。」
「……」
「阿嚏!」
觀眾台上的趙信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後奇怪的望了望四周,暗自說道,「難道是我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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