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熾熱火焰的包裹之下,一個美得足以顛倒眾生的女人憑空出現在了夏子寒的面前。♀看到那張美得讓人窒息,完全不像人類該有的一張臉,夏子寒只能用面癱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六十萬年,還未去掉三昧真火的赤焰獸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應該是頓大餐吧,不過,到底是誰享用誰,就不得而知了啼封笑看著眼前這一冰一火的一人一獸,雙方都擁有著不凡的容貌以及非人的能力,想必自己今天將會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夏子寒看著啼封口中的完全是一個逆天美女的赤焰獸,面癱逐漸恢復,變得怪異起來。
他們幾個當初費盡心思後來又無果而終尋找的那只六十萬年妖獸貊菀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面前,夏子寒又怎麼做表情管理,更何況這貊菀竟然和啼封在一起,現在還站在了自己的敵對面,一副要替啼封燒了自己的架勢,突然發現,她的人生還真是起伏不定,各種轉折,玩她有意思嗎?
貊菀一出來便帶動著周圍的氣溫也跟著發生變化,剛才才被夏子寒凍結成冰的岩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融化開來。而現在的貊菀也和以前的貊菀大不相同。當初貊菀見到他們的時候總是很認真很計較他們對她外貌的看法,殺意極低。而且一直以來貊菀在她的眼里都是一個在乎外貌,思想不夠深府的妖獸,現在的貊菀卻是一上來便帶著濃厚的殺意,而且以目前的氣勢看來,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不過貊菀的三昧真火還是要比夏子寒的極限零度勝上幾分。
「戴上‘忘我’,便會不記得自己是誰,取下‘忘我’。就會忘了戴上‘忘我’之間的所有夏子寒的腦子里突然飄過當初貊菀為了跟著西門澈,而濮陽昊拿出「忘我」給貊菀時所說的話,看貊菀現在的這個樣子。怕是已經取下了自己身上的「忘我」,把他們全部都給遺忘了吧。
「唰——」炙熱的火柱圍著夏子寒的周圍四起。將她圍困在火柱之中,夏子寒試圖用冰稜壓低火柱,卻被那三昧真火附著在了手臂上,灼燒著她手臂上的冰甲。知道三昧真火的屬性難以撲滅,夏子寒不得不選擇放棄手臂之上的附體冰甲。
看到夏子寒身上的冰甲消失,貊菀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粉女敕的舌尖輕舐著自己的唇角。
「像你這種長相會威脅到我的人類。就不應該繼續活著,不如我送你到極樂世界如何?不用感謝我,我什麼都不好,就是心好
「……」
果然。這只赤焰獸還是對自己的外貌十分在意,並且在意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
看似正常的對話在啼封听來卻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只赤焰獸自從落入自己手中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還用盡了各種辦法才讓它多少有些馴服,而這個夏子寒卻能夠讓她一下子就開口說話。在這個代號「十四」的人身上,似乎所有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
不過,他今天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多到他的神經都快麻木了。現在就算再來一件不可思議地事情,他都不會再覺得有什麼了。
「轟——」一聲劇烈的爆響,所有被凍結成冰的岩漿集體崩裂,再次化作了無數翻滾的岩漿,而夏子寒卻因為被火柱圍困的緣故沒有辦法及時月兌身,身體沉入了岩漿之中,還沒來得及奮力掙扎,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岩漿之中,沒有再出來,而貊菀也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舌尖繼續舌忝舐著自己的唇瓣。
啼封臉上歡喜不掩,心里卻多了一絲狐疑,這擬態環境中的岩漿雖然堪比真實的岩漿,但畢竟還是屬于擬態之中的真實環境,夏子寒如果沉入岩漿之中就等于自動宣告認輸,那麼整個擬態環境也會隨著消失。可是她已經沉入近一分鐘了,擬態壞境卻依舊沒有消失,就連她剛才設下的隔絕結界也還存在著,她到底還要制造多少的不可思議給他,才肯罷休。
「很奇怪嗎?」貊菀突然的質問讓啼封怔住,它這是,在跟他說話?
晨安瀾一回到觀戰房就沖到了俞嵐的面前,還沒開口說話,俞嵐便已經拉過他的手搭脈,閉上眼陷入探索之中。
「這是……」濮陽洛被兩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晨安瀾不是說要在休息室等著夏子寒出來嗎?怎麼這麼就快就回來了?
俞嵐和晨安瀾都陷入了長時間的無聲之中,濮陽洛看了一會兒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主賽區的擂台之上,比起這兩個舉止怪異但還是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還是比較關心在擂台之上的夏子寒。但是很快他表情很少的臉上就變得焦慮起來,因為夏子寒的身影剛出現在了擂台之上,便和啼封一起消失不見了。作為一場公開性的擂台賽,啼封自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夏子寒帶到別的地方去,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他們使用了空間隔絕術。
這麼一場在「繁星」場內眾所皆知的擂台賽卻使用了空間隔絕術,又怎麼能不讓人感到懷疑,即使是「繁星」斗場那個主賽區的解說員也表示了自己的疑惑,看不懂眼前的局勢完全。一幫人都等著看好戲,結果給他們的卻是這樣的一場「好戲」,換做是誰都會不滿,在場所有人都在等著那個解說員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個解說員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只能賠笑著替啼封解釋著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局面,心里早已經將啼封罵了個體無完膚。
「安瀾……瀾……」濮陽洛努力壓抑著自己想要沖到那主賽區的沖動,轉過頭呼叫著還沒有動靜的兩個人。
緊閉著雙眼的兩人同時睜眼,將目光放到了濮陽洛身上。
「寒在擂台上不見了
晨安瀾表情一僵,掃了一眼近影投幕上的主賽區,便要沖進去,被俞嵐趕緊一把拉住。
「放開晨安瀾語氣有些僵硬的對俞嵐說道。
「你先管好你自己!一個啼封對她來說威脅不大俞嵐也有些生氣的樣子,轉過頭看向濮陽洛。「你去
「到底是演哪出?」濮陽洛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行動起來,直接撞向近影投幕,消失不見了。
晨安瀾還想跟去,被俞嵐死死拽住。
「你不要命了,你要是出事了還怎麼去保護她?」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考慮我自己嗎?!」晨安瀾的情緒開始有些暴躁起來,分貝也提高了幾分,說完便被自己嚇到了。這還是他嗎?
「你還沒覺醒嗎?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去保護她?」俞嵐說著一把將晨安瀾拽回來扔到沙發上。「濮陽家已經去了,你給我好好待在這里!」
「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晨安瀾懊惱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痛苦與不甘。
俞嵐沒有多說,從自己身上的儲物器里面掏出了一卷白色的布帛,將布帛放在茶幾上並攤開,布帛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銀針。
將盈盈水光籠罩在晨安瀾的身上,俞嵐十指輕捻,布帛之上的銀針便全數而出,停懸在晨安瀾的身體四周。
「我不要你的治療!」晨安瀾感覺到了銀針所散發出來的冷光,抬頭嚴肅地對俞嵐說。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除非你想一直這樣下去,那樣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迫離開她,再也無法擁有站在她身後保護她的資格,而我,甚至是濮陽家那小子,都將成為替代你的最佳人選。如果你覺得這樣也可以的話,我便立刻放棄治療,再也不會多管你半分!」俞嵐站在晨安瀾面前俯視著晨安瀾,語氣帶著嚴厲與警告。
連保護她的資格都沒有……不可以,他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因為夏子寒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莫名其妙,不再像他,他也毫無怨言。但是如果讓他從此以後連站在她背後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又怎麼還能泰然處之,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面前便是她的背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那個晨安瀾了。
晨安瀾一臉堅定的看向俞嵐,不用再多說什麼,俞嵐也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意,當即食指虛空輕捻,那些停懸在晨安瀾周圍的銀針便全數對準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齊齊扎了進去。
「啊——」
「我問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听不懂我的語言嗎?」貊菀眉眼一笑,頓時讓啼封感覺心神一震,如此妖孽的臉龐居然還用笑臉迎人,完全屬于秒殺技能。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我可是要他命的人,你怎麼擅自做主……」
「啊哈?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貊菀「訝異」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你剛才是以命令的口吻在對我說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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