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瑾紅著眼看向男生們,男生們知道夏子寒的用意,趕緊點頭。《》
「你這個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恨你!我恨你!」夢瑾恨恨拍了夏子寒幾巴掌,猛地站起來跑去打開了後車門跳了下去。
夏子寒追去看的時候,只看到外面幾近天黑,早已看不到夢瑾的身影了。
雖然知道夢瑾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自己這樣對她,她也一定很傷心。
本來想告訴她自己也是女生的,可是身邊的男生,除了晨安瀾,都不知道她是女的,她才不犯那個傻。
所以只好拖濮陽洛來當擋箭牌,不然恐怕自己很難和夢瑾糾纏清楚,對待這種事情,就該快刀斬亂麻,優柔寡斷的話,最後就會有一連串收拾不完的爛攤子!
「子寒,你這樣子對她,就不怕她會想不開?」尉閔玄有些擔憂,對方看起來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生,夏子寒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拒絕她,盡管這也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如果擔憂這個問題的話,最後想不開的那個人就是我,所以在這種二選一之間,我只有一條路可走。」夏子寒說完不再提夢瑾這件事,夢瑾並不是什麼沒腦子的女生,她相信總有一天夢瑾會感謝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找到她真正該喜歡的人。
被夏子寒當成擋箭牌「送」走夢瑾的濮陽洛一臉心事的望著車窗外走神,夏子寒原本有些歉意地想跟濮陽洛解釋,連叫了他好幾聲也沒有應,索性就不管了,離雪城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先睡會覺先。
車內幾個人都各自東倒西歪的,或是看書。或是睡覺,或是出神,一時之間顯得特別安靜。
老李似乎有些不習慣幾個年輕人突然的沉寂,也或者是他本身就是個愛湊熱鬧的人,騰出一只手擰開了車內音響。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如雷般炸響的歌聲讓眾人紛紛嚇得心跳漏了一拍,驚異萬分地看向駕駛座上的老李。
「不好意思,歌曲沒調好。」老李抱歉的對眾人笑了笑,迅速換了一首曲調十分柔和的英文歌曲。
猶如涓涓溪水一般的歌曲讓人心神漸漸平和起來,大家也都沒有太在意老李的失誤,再次回到之前的沉寂。
車未駛進雪城。夏子寒卻突然驚醒過來,滿頭都是細密的冷汗溢出,神情恍惚的發了好一會兒呆。發現大家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她才送了一口氣。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夏子寒不解的捫心自問。
她夢到自己幫助了彌席,半天使的人全都一副吃她肉喝她血的樣子,卻還要裝出笑臉巴結的跑來逼迫她,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沒有還手之力的她面對面前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束手無策。
而他們卻硬是要逼迫她,可是卻又不知道他們是在逼迫她什麼,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她拿起身邊的一把刀割下了自己二分之一的腎拿給那些人,他們就頓時安生了,拿著她血淋淋的腎奔向走告,最後煮熟分食。
未必身體大虛的她以為事情就此擺平了。卻沒想到那些人貪得無厭又來逼她,讓她割下自己另一半腎分給大家,氣血不定的夏子寒背氣得內出血。在那些人貪婪的目光中,無助的她不得不狠下心來揮刀要去割下自己僅剩的另一半的腎,劇痛感讓她從夢中驚醒。
感到不可思議地夏子寒緩緩伸手模向了自己的腰身,腎所在的位置,微痛感瞬間襲上心頭。讓她驚悸不已,這真實的感覺讓她分不清自己剛剛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被人割掉了所有的腎……
一雙溫暖的手掌輕輕包裹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那一剎那的安心讓夏子寒緊緊抓住了那雙溫暖的手掌。
「做噩夢了?」不知道何時醒來的晨安瀾湊過身來,看著夏子寒柔聲問道。
「不知道……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張。」夏子寒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後,所以,不要害怕好嗎?」晨安瀾有些輕柔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驅使著夏子寒點頭,不敢再去想那個夢境。
只是,她開始後悔自己答應要去幫彌席,總覺得,那個夢境是在給她什麼暗示。
到雪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裹成粽子模樣的幾個人圓滾滾的「滾」進了雪王堡。
和上次一樣,大家又住進了如同弗蘭迪宿舍一樣的套房。
各自洗漱整頓之後,尉閔玄考慮到大家舟車勞頓了好幾個小時,要了套房服務,侍應生很快便推著一餐車的食物送進了套房。
用過晚飯之後,夏子寒和晨安瀾就月兌離眾人,兩人獨處在一個房間里面。好奇心重的濮陽昊和西門澈自然又當起了壁虎趴在了房門上。
濮陽洛和尉閔玄雖然不屑于這麼做,但是耳朵卻也豎得直直的,以便從那兩只壁虎嘴里听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起來,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帶你去雪極山。」
盡管是在室內,盡管以夏子寒冰雪女神後裔的身份是不畏署寒的,可是現在的夏子寒卻是莫名的手腳冰涼,冷到她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晨安瀾拿了一條厚厚的毛毯裹住夏子寒,微笑著看著縮成一團點頭的夏子寒。
安靜了好一會兒,晨安瀾盯著面前打盹的夏子寒看了好一會兒,聲音輕輕的問︰「子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我有什麼事是瞞得了你的?」夏子寒眯著困乏的眼皮搖頭。
「那就好,對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坐了那麼久的車應該好好活動一下筋骨才對。」晨安瀾說著就拉著夏子寒要出門。
「可是我現在想睡覺啊……」夏子寒不願意的坐在地上賴皮。
「天還這麼早,你身為異能神行者不可以這麼懶惰貪睡的。」
「你自己在車上了睡了那麼久還好意思來教育我啊?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跟你一般厚的!」夏子寒一邊嘟囔著,一邊不願的被晨安瀾拉起來打開門往外走。
門前的兩只壁虎早就將陣地轉移到了一邊的沙發椅上玩紙牌,沒有技術含量的拙劣演技讓人發笑。
晨安瀾將夏子寒拖出來之後,直接把她推到了正在看書的濮陽洛身邊,兩個人眼神曖昧不清的交流著。
她有點不對勁,帶著她出去走走,讓她清醒一下,記住,不管她是對你撒嬌也好,暴力也好,你都絕對不要理她。
濮陽洛二話不說接過夏子寒,拖著精神萎靡的她離開了套房。
晨安瀾暗暗松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拿起面前茶幾上有些發涼的女乃茶喝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晨安瀾,尉閔玄有不解,也有不舍。
現在的晨安瀾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只听他話的晨安瀾,盡管他現在依舊跟听話,但卻再也不是以前的他。晨安瀾在做什麼,想什麼,他都一無所知他也不會跟他講。因為他除了能這樣默默的在他背後以外,什麼也做不了,他可悲的發現,他除了錢,什麼也給不了晨安瀾。
今晚的雪城下著鵝毛般的大雪,街道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只有兩邊的酒家排擋客滿為患。
腳下的雪被踩的「嘎吱」作響,原本是被濮陽洛以拖的形式行走的夏子寒早就連體嬰兒一般的緊緊挨著濮陽洛。
這恐怕是她記事以來,感覺到最冷的一次,一張小臉被凍的紅紅白白的,不停地擤著鼻涕。
嬌小的她裹著厚厚的大衣,戴著雙胞胎兄弟上次買下的兔子耳罩,站在個子足有一米八高的濮陽洛身邊,徹底小女生化了。
「阿洛我們還要走多久啊?天這麼晚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夏子寒學著晨安瀾慣用的語氣,聲音細軟的問濮陽洛。
濮陽洛表情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拉著她繼續走。
果然被晨安瀾猜中了,這丫現在就開始來軟的了!
「阿洛……」夏子寒扁著嘴繼續堅持不懈地喊著,濮陽洛也同樣毫無感覺的充耳不聞。
「濮陽洛!!!放開我!我要回去,再不放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夏子寒用力拽住濮陽洛。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玩硬的了?濮陽洛低著頭不去看夏子寒暴怒的眼楮,夏子寒也死命地掙月兌著濮陽洛緊箍著自己的手。
「你快點放開我啊!!」夏子寒有些氣急敗壞地跳腳。
「好啊!」濮陽洛笑著望向夏子寒應了一聲,夏子寒被濮陽洛這一笑弄得有些發愣,還沒回神,濮陽洛就用手托著她的頭,低頭死死盯著夏子寒的眼楮。
夏子寒慌張地想要避開,卻被濮陽洛霸道的力道弄得無法動彈。
「給我滾出來!!」濮陽洛口氣陰冷的對著夏子寒小聲喊道。
「你發什麼神經啊?」夏子寒火大的伸手去推濮陽洛,卻被到手捉住。
「再不滾出來!我就不客氣了!」濮陽洛嘴上雖然凶狠,手上卻不敢再大力,生怕傷到了夏子寒,與臉上的表情大相徑庭。
見夏子寒仍在反抗,濮陽洛盯視著她的眼楮閃過一絲金綠色的光芒,原本掙扎的夏子寒目光突然黯淡下來,軟綿綿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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