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自己擁有罕見的黃金瞳還有六翼天使的附著性異能體,彌席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濮陽洛硬踫硬。《》
禁地他勢必要進入其內,錯過這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
只要能夠進入禁地之內,眼前這個守護者就拿他沒轍了,因為據他了解,禁地之內設有無數個幻境結界還有傳送門,每一道傳送門每一次所傳送的位置和地點都不相同,就算夏子寒不陪自己進去,只要自己能夠闖進去,想要找到他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得多!
彌席想要硬踫硬,濮陽洛卻沒這個打算,他會出現也只是想阻止夏子寒,既然夏子寒有了退意,自己只要把夏子寒帶走就可以了,至于彌席,他想去禁地送死他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在彌席煽動他那常人無法看見的金黃六翼沖向濮陽洛設下的藤蔓牆的一瞬間,藤蔓牆迅速消失,沒有受阻的彌席一頭扎進了結界之中。
彌席驚疑不定地回頭望去,只看到一陣金綠色的光芒閃爍,外面早已經沒有了夏子寒和濮陽洛的蹤影。
「那人的目標是十四?」彌席自言自語的問道,看了看頭頂有些震蕩的結界,想著一會兒就會驚動那些先輩前來,也就索性不管夏子寒,趕緊去尋找禁地之內的傳送門。本來還想著靠著夏子寒,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以她那不為人知的能力可以幫自己一把,現在看來,還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只是,他只知道闖入禁地之後只要進入幻境和傳送門之中,別人就很難抓得到他,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關鍵問題,那就是。他該如何離開這個禁地?
現在的彌席只沉浸在能夠進入禁地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想到要去考慮這個問題。
濮陽洛的手有些大力地環在夏子寒的腰際,讓腰間有傷的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但是又不敢說出來。
他們現在必須得趕快遠離這個地方,不然撞上趕來的先輩強者,他們兩個就算什麼都沒做也月兌不了干系。
跑了一段路,兩人同時感應到了幾股強大的氣息正遠遠趕來,彼此踫上的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我們得先躲起來才行!」夏子寒忍著痛楚提醒濮陽洛。
「既然如此,兩位還是盡快離開此地為好。」中年男說著給兩人讓開了一條道。
「多謝前輩。那晚輩就不耽誤前輩辦事,先行離去了。」濮陽洛說完帶著夏子寒迅速離開。
「老彥你怎麼能放走他們兩個?」紅衣女子怒氣沖沖地質問中年男。
「朝顏你能不能多少淡定一點?真正的闖入者現在還在禁地之中你難道察覺不到嗎?而且你也不看看剛才那兩人之中有一個是來自三大古家族之一的人,另外一個小不點雖然沒有異能波動,但是能和古家族的人在一起的會是等閑之輩嗎?你個沒腦子的老是這麼沖動,就不怕惹禍上身?」另一個身穿黃衣的偏干瘦的女人有些鄙夷的對朝顏說。
「你個沒胸沒腦子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朝顏立刻反駁道。
「鬧夠了沒有?!」被稱作老彥的中年男有些微怒的輕喝。「擅入者現在還在禁地之中。你們還有心思拌嘴?!還不快去把人給揪出來?!」
「是!」兩個女人頓時焉掰下來,不敢再多說什麼。免得惹怒老彥。
坐在濮陽洛開來的雪地車里面,夏子寒歪著頭靠在副駕駛座上打量著戴著面具的他。
听剛才那些人說他來自三大古家族?自己一直不清楚他的來歷,也從未留意過他身上是否帶有家族圖騰,是她太大意了還是太笨了?
現在看來,他每次出現都穿得有些過于正式的服飾,似乎就是他家族身份的象征,那些墨色圖案都是構圖復雜的家族氏圖騰。
他身上的圖騰是以植物為主的圖案,三大古家族中以植物為圖騰的就是以自然系植物類異能體的古.濮陽家族,他來自古.濮陽家族?!
「濮陽……」這個家族隱世好幾百年了,沒想到自己現在身邊就坐了一個來自古.濮陽家族的人,她是該興奮呢還是興奮呢?
有些小興奮的夏子寒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位來自古.濮陽家族的人和濮陽洛聯系起來,只是听到她突然念出濮陽兩個字,倒是讓濮陽洛本人有些緊張起來,不禁有些期待她能夠把自己認出來。
可惜事與願違。夏子寒有的時候很精明,一下子就能猜到,有時候卻會很糊涂,明明很顯而易見地事情都反應不過來。
想到姚曖雪可能復活的機會沒有了,夏子寒不免有些悵然若失,盡管她知道彌席只是拿這個當幌子誘餌引她帶他來禁地,她還是傻傻地抱著那一絲希望。
姚曖雪死的時候連尸骨都沒留下,想要復活一個人,以她的認知,最起碼也有有一個完好的軀體才可以。尸骨無存的姚曖雪連唯一可能復活的機會都沒有。
說起來,剛才那幾個人會放過他們,倒是讓她見識了一番古家族的魄力。她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像古家族那樣,僅僅是一個名號就能威懾眾人,讓別人不敢輕易進犯。
濮陽洛將夏子寒送到雪王堡附近就離開了,又抄近路先夏子寒一步回到套房內,空手而歸地他讓男生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偷溜出去背著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夏子寒也悄聲無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自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地她在房間里面暗自得瑟著,結果興奮過頭拉痛了腰間的傷口,捂著肚子在房間里面低低的哀嚎著。
大雪下至半夜便停了下來,睡得正香的夏子寒被偷偷模模的晨安瀾從被窩里面拖了出來,再次前往了雪極山。
此時的夏子寒起床氣十足,一雙無比怨念的眼楮眨也不眨一下的瞪著晨安瀾。搞得晨安瀾負罪感頗深。
「子寒你能不能把視線稍微往一邊挪一點?我怕你那眼神會燒死我……算了,你繼續看吧,我一點意見也沒有。」
在怪異的氣氛之下。兩人再次來到了又堆積了厚厚一層積雪的雪極山腳下,一下車夏子寒就蹲在了地上抓著雪花玩,完全沒有要去進行雪極山的考驗的打算。
對她來講,在雪極山進行的考驗跟找虐一點區別都沒有,她又不是欠揍得皮癢。大晚上的不睡覺非得來這里受虐。
「如果你想將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敵人踩在腳下,就去接受雪極山的考驗。只有通過雪極山的考驗,你才能真正成為一個超能強者。」就像是看出了夏子寒的小心思一般,晨安瀾也蹲將手搭在夏子寒的肩膀上。
松開手中的雪花,夏子寒一坐在雪地里,仰頭看著面前高聳入雲的雪極山,有些夢囈似地說︰「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好累,我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活的這麼累呢?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平凡人生活是不是就會好很多呢?我能不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去生活呢?」這段時間以來不斷發生各種意外,讓她有些身心疲憊,難免就會出現一些消極情緒來。
「子寒你怎麼了?」听到夏子寒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晨安瀾明顯被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看著夏子寒,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輕輕搖了搖頭,夏子寒扯開嘴角一笑。
「沒事,我只是心里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而已,像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去過平淡的日子的,因為我的身心已經因為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而變得麻痹起來,如果讓我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我想我很可能會被送進第三人民醫院的。」
「子寒……」晨安瀾突然有些心疼起這樣的夏子寒來,「是不是我逼你逼得有些太緊了?沒關系,如果你覺得不適應,我們以後再找時間來也可以,你不用勉強自己的……」
「沒事,既然都來了,哪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打道回府,這可不是我的處事風格。你也不用覺得你是在逼迫我,你做的很好,我相信再沒有哪個守護一族的人會做的比你更出色了。」夏子寒反手輕輕給了晨安瀾一拳,听到她最後那句話的晨安瀾卻只是苦澀一笑。
原來,她以為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盡到自己作為守護一族的職責……也好,她這樣認為或許是最好的,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們只能是這種關系而已。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夏子寒重整姿態站了起來,她夏子寒可是打不死的萬年小強,什麼雪極山的考驗統統放馬過來吧,她才不會退縮!
看著夏子寒重拾信心充滿斗志的模樣,晨安瀾緊張的心情和那些異樣的情愫統統都被壓了下去,嚴陣以待地看著夏子寒伸出右手朝著雪極山山體觸模而去,迎接她即將到來的第二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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