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濮陽洛和晨安瀾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依舊妖孽不減當年的豹狊一邊摳玩著自己鼻孔里長得有些過份地鼻毛,一邊從皛的身後走了出來,毫不掩飾自己對皛的驚訝,仰頭張著嘴看著碩大無比地皛,流了一嘴地哈喇子。
皛此刻的心情就跟當初夏子寒剛看到豹狊時的心情一模一樣。
這是哪兒來的未進化完全地妖蛾子?
「哎喲哎喲~這玩意兒長得挺有意思得啊~」豹狊見皛還會低下頭看自己,不禁有些小興奮起來,目光之余掃到了離他不到三米,渾身殺氣正濃地夏子寒,蘭花指頓時就出來了。
「這位長得挺像我那朝思暮想地相公來的,帥哥,有木有興趣與我共結連理?」豹狊說著,蘭花指輕輕一撫自己耳邊那已經髒得凝聚成股狀地長發,不斷地朝著夏子寒送著秋波。
夏子寒嘴角抽搐了半天,繃著臉二話不說,直接凝聚出一個冰球轟向豹狊,正搔首弄姿地豹狊被冰球轟了一個正著,直接被打出百米遠。
轟走豹狊地夏子寒再次將重心集中到皛身上,盤亙花孔雀在她的胸前不斷放大,直徑長達一米之後,夏子寒一個躍起跳到了盤亙花孔雀之上,半蹲著沒了動靜。
時間靜止了大約一分鐘,夏子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這讓濮陽洛和晨安瀾都起了疑心。
就算是要蓄力,這一分鐘的時間早就應該有動靜了,可是到現在夏子寒還保持著那個動作就有點奇怪了。
等得有些不耐煩地皛正要伸手去抓夏子寒的時候,一股怪異地氣息襲來,。
「 ——」
皛伸出去地巨手被一個橫截面足有五米的黑色鐵錘擊中,巨手表層的岩體緩緩月兌落。
而那揮舞著鐵錘砸向皛巨手的主人竟然是剛才被夏子寒轟走的豹狊。拿著巨錘地豹狊雖然氣勢大增,但猥瑣依舊不減,別扭地翹著自己的小拇指挖著耳朵。
「那可是我預訂地下一任相公,你這個大玩意兒可別跟我搶。」
鄙夷之心瞬間而起,不過現在可不是鄙夷地時候,豹狊手里的黑色鐵錘徹底引起了晨安瀾兩人的注意,也讓皛尤為興奮。
它活在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像今天這樣被人用武器蠻力擊中卻沒有反彈,而是全部運作到了自己身上的情況少之又少,少到它都快以為從未有過一樣。
盤亙花孔雀上面的夏子寒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豹狊嘴巴不知道正嚼著什麼,見皛正注視著自己,頓時嬌嗲地瞪了皛一樣。
「干啥干啥呢!我可是心有所屬絕不會移情別戀地。你看得再深情我也不會為了你而拋棄我那相公的!」
「咳……」晨安瀾感覺自己被口水生生嗆了一下。
「你這個小鬼頭很有意思,不如和本座過過手,要是你能在本座的手里撐過半小時,我就把那個小鬼頭送給你。」皛直接跟豹狊談起了條件。
「送給我?」豹狊露出了一絲興趣,以為豹狊是答應了。皛正高興時,豹狊卻抽了抽鼻子不屑一顧。
「他又不是你的,你說送就送?」
「你這是在愚弄本座嗎?」皛有些慍怒。
「我知道你想跟我打,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下次下次吧!」豹狊有些無奈地攤攤手。
在皛面前還能表現得那麼無賴,這個豹狊還真不是一般地奇葩逆思維。
更加讓晨安瀾他們不敢相信地是。皛居然同意了豹狊的話,在那里和豹狊約定什麼時候好好比斗一場。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原本是晨安瀾無奈之舉拉來拖延夏子寒地皛,就這麼三言兩語地被豹狊給打發走了。而夏子寒卻像是被人施咒一般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扛著大鐵錘,完全無賴樣地豹狊地「功勞」,讓晨安瀾不得不正視這個每次出現都能讓夏子寒呈雞飛狗跳狀地妖孽大叔。
「我家相公這是怎麼了?睡著了嗎?那我得好好溫柔的把她叫醒才行啊!」豹狊圍著被定住地夏子寒繞了一圈,一直扛在肩頭地大鐵錘突然舉起在頭頂上揮舞了一圈。重重地砸向了夏子寒彎曲地後背。
「不可以——」
晨安瀾和濮陽洛同時沖了過去,一道火紅色地熱風從兩人面前刮過。定楮一看,明明應該在回炎城路上的西門澈此時正擋在夏子寒面前,雙手高舉硬生生地擋住了豹狊砸向夏子寒的大鐵錘。
西門澈帶著火焰地雙手在片刻不到的時間將豹狊揮下地鐵錘面燒得有些發紅,被格擋住的豹狊有些齜牙咧嘴地瞪著西門澈,對于他的突然出現很是不滿。
「又是你們幾個小家伙,為什麼老是要出現在我眼前晃悠?真是陰魂不散!你們這樣阻止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地行為對得起在學校辛辛苦苦教育你們的老師嗎?」
「大叔,陰魂不散地是你好嗎?我們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簡直就是不要臉!」西門澈死死撐住豹狊依舊往下壓力地鐵錘,嘴里也不閑著。
「你叫我什麼?大叔?我可是紅遍大江南北,令無數青春懵懂少女拜到在我四十二碼大腳下的絕世花美男!你不叫我美男子就算了,居然還說我是大叔?而且我這種美男子的臉本來是給世間萬物欣賞跪拜的,我自己想要也沒有辦法要啊,早知道作為一個紅的不能再紅地公眾人物,本身就是很身不由己地。」看著西門澈,豹狊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都給瞪出來,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受到了莫大地不平等待遇一樣。
「咳……」集體被口水噎到的聲音。
「你信不信我拿這三十六碼的鞋拍在你四十二碼的臉上?」夏子寒地聲音在西門澈地身後冷冷響起。
「娘咧!怎麼這麼快就到時間了?」豹狊一臉受到驚嚇地看著從西門澈身後緩緩站起來,臉色更陰沉地夏子寒。
听到夏子寒剛才那話的晨安瀾還以為夏子寒恢復正常了,沒想到現在的夏子寒比剛才看起來還要恐怖。
瞳孔的顏色直接變成了墨水一般地純黑色,就連眼楮周圍都呈現出黑色的皮膚紋理來,絲絲黑氣縈繞在她的眼周。
「居然來了這麼多人。還真是熱鬧啊,正好我現在心情好,你們是要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站在盤亙花孔雀上面懸浮在半空中的夏子寒微微側著頭看著地面上的幾個人,小拇指有意無意地刮著自己的嘴角,桀驁不馴地輕揚起下巴。
態度如此傲慢地夏子寒讓幾人心思各異,豹狊撤回了自己的大鐵錘,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都怪這個妖蛾子,讓他錯失了最佳地出手時期。
「我家親愛的簡直酷斃了……不對。小瀾瀾,我家親愛的剛才是說要跟我打嗎?」正對著夏子寒發花痴的西門澈突然回味過來夏子寒話里的意思,傻傻地回頭問晨安瀾。
「你說呢?」晨安瀾真想裝作不認識西門澈這個213。
「不要嘛!我會下不了手的!」西門澈別扭地捧著臉。
「放心。你下不了手她下得了。」濮陽洛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西門澈的肩膀。西門澈頓時捧著臉就傻掉了。
「你們幾個小家伙如果還想讓他恢復正常的話,一會兒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準插手!」豹狊突然一板正經地說道,三人被他突然正經地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這人一直都在裝瘋賣傻?
「我和我那相公的愛恨糾纏怎麼可以讓別人插手呢?」豹狊蘭花指一出,引來衛生球無數。
「你想怎樣?」濮陽洛警惕地望著豹狊。剛才豹狊分明就是要對夏子寒不利,他們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相信他,對夏子寒的安危作視不理?
表情略帶**地挖了挖自己的鼻孔,豹狊將指尖上的不明物體搓了搓彈了出去。
「當然是打散他體內地暗黑因子唄!不過手法有些太過少兒不宜,你們幾個小家伙最好還是避開比較好。」
「你到底要對我家親愛的做什麼?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亂來的!」西門澈指手畫腳地沖著豹狊嚷嚷個不停,晨安瀾嫌棄地把他拖到一邊。認真地看著不太認真地豹狊。
「你能打散她體內的暗黑因子?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
就憑他是我相公……豹狊差點就將這話月兌口而出,見眼前的三人明顯自己不老實他們就絕對會阻止到底地架勢,他還是把那話咽回了肚子里。
「就憑他。」豹狊指了指還在因為濮陽洛那句話而傻掉的西門澈,西門澈發現自己被人指,而且還是豹狊指的自己,當場回過神來。
「我怎麼了?」
「沒事,犯病了而已。」濮陽洛淡淡說道。
「哦。是嗎?那有給我吃藥嗎?」西門澈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問。
「當然。不然你怎麼會頭腦清晰,口齒清晰地來問我?」濮陽洛也點了點頭。
「啪。」晨安瀾郁悶地拍了拍自己地額頭,看來還是只有他最正常。「這個跟西門又有什麼關系?」
「師出同門。」豹狊眺望著天邊,似乎有些不太願意說出這話,卻又不得不說出來得樣子。
「師出同門?」晨安瀾重復地念叨了一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有把握嗎?」
「把握不大,這極其考驗他的承受能力,也考驗你們的承受能力。唉,像我這種花美男居然要去做出那種少兒不宜地事情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回避一下?」豹狊蘭花指一翹,猛地朝著晨安瀾眨眼楮。
「本來是想回避的,可是听你這麼一說,突然不想回避了。」晨安瀾悶悶地別過頭,盡管已經見識了難麼多次了,他還是對豹狊無法直視。
「你們當我是透明的嗎?」被幾個人生生晾在一邊半天地夏子寒冷冷地問,真是活見鬼了,被晾在那里那麼久了,她居然還沒有發飆。
濮陽洛完全不明白晨安瀾和豹狊地交談內容,只能勉強知道豹狊似乎有辦法對付現在的夏子寒,至于那什麼「少兒不宜」的方法更是雲里霧里。
不過晨安瀾沒有反對,他又還能說什麼,只要他們三個人在一邊盯著,就算豹狊能玩出什麼妖蛾子來,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出手阻止。
少兒不宜地方法……他到底要怎麼去打散夏子寒體內地暗黑因子?晨安瀾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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