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標是夏子寒?」夏子寒忍不住問道,她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秦晴的面前,她卻說自己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夏子寒,那不還是她嗎?
「對,有一個人告訴我夏子寒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會只有養父母都是夏子寒一手造成的。而且那個人還告訴我說我如果和葉誠訂婚的話,夏子寒就一定會出現阻止,沒想到他說中了,只不過來的人卻不是夏子寒,而是你罷了。」秦晴潛意識里覺得夏子寒可能認錯人了,頗有耐心地說出緣由。
「告訴你這些的,是不是一個長得像女人,有一頭藏青色長發的男人?」夏子寒臉色一冽。
「你也認識他?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了?」秦晴激動地握著拳頭。
「呵……」夏子寒笑得有些駭人,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把七七洗腦了然後告訴七七自己是她的仇人,好看她們自相殘殺嗎?
「雖然你和夏子寒長得一樣,但是我向來是講理的人,我和夏子寒的恩怨是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來的,也希望你……」
「笑話。」夏子寒不耐地打斷秦晴的話,「既然是仇人,卻連仇人是誰都搞不清楚,我該說你是太天真了,還是太過于弱智?」
「夏子默!你別太不識好歹了!」秦晴再次揚怒,看來這兩兄妹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干脆一起解決算了。
「到底是誰不識好歹?」夏子寒凝眉看著秦晴,眼眸之中冰藍色光芒此起彼伏,頃刻間,整座荒山都變成了一個冰雪世界,刺骨的寒風刮得穿著露肩婚紗的秦晴忍不住大了一個哆嗦,滿目驚疑地看著夏子寒。
「你不是夏子默!這怎麼可能?我明明……」
「想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夏子寒不屑地別過頭,「我覺得你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的好,最好永遠不要清醒過來。」否則一定會比現在痛苦千百萬倍,一定會憎惡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扮成夏子默來捉弄人你很開心嗎?」秦晴明顯听不出夏子寒話里有話之中的含義。這樣的她讓夏子寒恨得一陣牙癢。
「颶月,」夏子寒不再去看秦晴,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秦晴身後三點鐘的方向,「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手段‘高明’,但是讓你失望的是。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你宰割的十四了。不管她出于什麼原因,從她幫你對付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抱歉的告訴你,你想看到的局面不可能發生。」
知道夏子寒不是在跟自己說話,秦晴條件發射地轉過頭想要去看自己身後還有誰,卻只覺得額頭被人重重敲了一棒,眼前瞬間一黑,失去了知覺。
看了看自己懷中昏迷過去的秦晴,將藏青色長發扎成馬尾狀的颶月把她放到地上,抬頭迎上夏子寒冰冷的目光。
「不錯,這麼快就發現我的位置。你還真是變得強大的超乎我的想象。」
「你究竟對七七做了什麼手腳,還有貊菀被你帶到哪里去了?」夏子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才不想和颶月賣關子,颶月這人說話向來喜歡繞彎子,自己如果不稍加小心,就會被他繞得找不回來了。
「做了你想得到又想不到的手腳。」颶月果然不打算回答夏子寒的問題。「魔芋是什麼?食物還是生物?還是妖怪?」
「少給我裝蒜!」看著颶月那漫不經心地態度,夏子寒只剩下不耐。
「看來你是真的不擔心這個叛徒啊。」颶月微微揚起下巴若有所思地轉著自己的手腕,猛然抬起一腳將昏迷中的秦晴給踹到了被凝結成冰的雜草之中。
一陣雜草冰稜被撞擊碎裂,全數砸落在被疼得恢復了一些知覺的秦晴身上,喉嚨里發出細微地申吟聲。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又平靜下來,夏子寒滿臉鄙夷。
「颶月,原本我還以為你只是個喪心病狂地瘋子,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垃圾——」話音未落,夏子寒雙手向前一聚,原本被凝結成冰的荒山瞬間又恢復了原樣,所有的冰雪都匯聚在了夏子寒的手中,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卷漩渦,尖銳之處直奔颶月而去。
紅綠色的光芒從颶月體內迸發出來,將他包裹成一團,抵擋夏子寒咄咄逼人地攻勢。
「這十四什麼時候進步這麼迅猛了?完全不符合異能界的規律……」颶月有些難以置信地心想道。
表面上看起來颶月抵擋夏子寒的攻勢游刃有余,但也只有颶月自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反攻,繼續與夏子寒這樣僵持下去的話,吃虧的絕對是他!
「我是否可以猜測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颶月看著面無表情地夏子寒突然笑了起來。
「你想耍什麼花招?」雖然心里一陣怒火,不想听颶月廢話,但是夏子寒還是收住自己的攻勢,巨大地冰雪漩渦定格在颶月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
「你緊張那個女人多過她,」颶月看了一眼還未清醒過來的秦晴,「那麼那個女人要麼對你很重要,要麼身份不簡單,依我對你的了解,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會是一個什麼身份的人呢?」颶月模著下巴,**式圓鏡片下露出狡黠的目光。
「廢話說完了嗎?」夏子寒表情一凝,他在猜測貊菀的身份,如果被他發現端倪的話,這次的事情恐怕就不能簡單化了。
原本呈漩渦式的冰晶體化成無數利刃,呈包圍狀撲向颶月,就像一朵食人花一樣想要將他「吞入月復中」。
「鏘鏘鏘——」散發著紅綠色光暈的玄月螺旋槳一般斬向夏子寒的「食人花」,一陣異響之後冰晶體的尖銳之處都被玄月磨平,在月色下微微發亮。
「你在緊張,看來我猜中了一點,那就繼續推測好了。」颶月躍上半空,俯視著地面上的夏子寒。「沒記錯的話,她是被弗蘭迪的高年級生帶走的。」
听著颶月的喋喋不休,夏子寒抬手用手腕抵著太陽穴,目光上揚,踩著高跟鞋的右腳向後挪動了半步的距離,輕輕扭轉鞋頭,仰沖向半空中的颶月,連帶而起的,是她身後如同海嘯般的雪崩之姿。
拔地而起地雪花「浪潮」將半空中的颶月席卷其中,打向地面,依舊懸浮在半空中的夏子寒咬著下嘴唇注視著地面,生怕錯過分毫,就會讓颶月逃月兌。
厚達兩米之深的雪堆里,紅綠色的光芒如期而至,像是激光隔離線一般將積雪朝兩邊分割開來。
渾身不沾半片雪花的颶月似笑非笑地仰起頭望著夏子寒,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女人是一只妖獸。」
該死的,他到底是哪里來的依據猜測的?夏子寒心里暗罵不已,揚手便要施展下一波攻擊。
「又猜中了,至少三十萬年以上,死刑的宣判。」颶月有條不紊地繼續說道,對于夏子寒的反應很是滿意。
「她在哪里?」唯一的可能,就是貊菀在颶月的手上,不然他哪里來的根據猜測?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颶月說著收回了自己的玄月。
「免談。」夏子寒降落回地面,跟颶月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你一定會喜歡這個交易的。」颶月說著身形一閃,將意識還未恢復的秦晴掐在手中提了起來,細長的手指甲輕輕刮著秦晴細女敕的臉蛋。「真是個苦命的孩子,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應該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先是因你失去所愛,現在又要為你喪命,作孽。」
「你這麼不要臉你家里人知道嗎?」夏子寒直接翻白眼,居然把一切都歸咎在了她的身上,真夠不要臉的!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接受我的交易……」
「要說趕緊說!」夏子寒直接打斷,又想來要挾她,有完沒完!
「你把那個女人讓給我,我從此以後絕不再干擾你的生活,也放過他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這個交易如何?」颶月笑靨如花,依他看來,這個交易對于夏子寒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她絕對會欣然答應的。
可是他似乎忘了不管夏子寒怎麼變化,她也是夏子寒,她做事,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
「放過,他們幾個或死或傷,甚至精神失常,而你現在跟我談放過?你真是可笑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到現在為止,夏子寒也算是听明白了,貊菀並不在颶月手里,那個高三男跟他並不是同伙,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跟颶月在這里瞎耗時間,先找到貊菀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其他個人恩怨以後再說。
不過這事也太過于湊巧了,讓她不得不將所有目標都放在了颶月這邊……聲東擊西!
夏子寒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這麼一個詞匯,面色一僵,她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看來你是不同意了,那……」颶月話還未說完,夏子寒就幾個閃身不見了,原本還保持笑容的臉變得猙獰不堪。「真是個不識時務的蠢材!」用力扔掉自己手中被掐得快斷氣的秦晴,狠狠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要你們有屁用!養了十幾二十年還不都是一個鬼樣子!死不中用,浪費時間!」
秦晴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順著眼角滑下,不敢吭聲,此刻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在颶月掐住自己脖子的一瞬間,她所有的記憶涌上心頭,卻也如同夏子寒之前所說的,她一定會後悔清醒過來,後悔得痛不欲生,恨不得颶月能夠當場給自己一個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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