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回到家時沒看見冷芮的身影,打了電/話才知道對方還在店里,便沒多想,給她留了晚飯。
冷芮家境還算殷實,只是不喜歡公司那種定時定點的生活,便自己開了家婚紗店,只賣自己設計的婚紗,所幸很快便在上流社會的名媛圈里有了名氣,時常接訂單接到手軟,蘇曼從來不知道冷芮忙的時候會忙到夜不歸宿。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曼從房間洗漱好出來,正要準備早餐的時候,听見玄關處傳來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響聲,她嚇了一跳,急急跑出去看。
「老娘就不信再花個通宵會搞不定!」
冷芮走進來,一腳踢開地上的箱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和誰有過節似地。
「你這演的哪一出的故事呢,搬運工?」蘇曼瞥一眼被她踢開的箱子,里面放著好幾套婚紗。
她剛找了個發夾將凌亂的頭發收拾好,隨意的挽在腦後,听到蘇曼的調侃,開口就是抱怨︰「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體是怎麼長的,一會說婚紗裙擺不夠長,一會說腰太細了,再不就是肩膀上瓖嵌的鑽石不夠搶眼,我連著改了四五次,眼楮都長出針線來了,她還是不滿意。」話說到一半,人已經走到飯廳,鼻子嗅了嗅,「你在煮肉粥?」
「對啊,煮了很多,你洗完手過來吃。」
「不洗,吃完我還得繼續改婚紗,我真不明白,那個女人干嘛不把自己的腰削一圈下來塞進婚紗里。」
蘇曼笑了笑,打趣她︰「要真是那樣,親愛的,還要你這種裁縫干嘛,對方要得很急麼?」
「急倒是不急,」冷芮舀一口粥放進嘴里,忽然想到了什麼,眉心募的蹙起,「但是我訂了後天去杭州的機票,打算過去旅游一陣子,要早知道這次接的訂單這麼麻煩,給再多的錢我也不干。」
「要不要我幫你?」
「你能幫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也會!」冷芮雙眼放光,像是找到了救星,末了又補充一句︰「你幫我改會快一點,完事後妾身會好好報答你的,腫麼樣~」
「報答麼」蘇曼輕聲咬著這幾個字,用勺子抵著唇輕輕拍了拍,實在想不出能從冷芮身上撈到什麼好處,除非——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冷芮已經吃完了一碗,去廚房盛粥的空當隨口說一句︰「說來听听。」
「我和一個男人只見過兩次面,我連他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他卻好像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猜來猜去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蘇曼眉頭輕蹙,說話的同時腦海里閃過一張刀削斧鑿般的俊臉,內心某一處隱隱生出異樣的感覺。
「那得看你和他見過的這兩次都做了些什麼。」
「」一次在床上,一次在他懷里,這讓她怎麼好說出口。
冷芮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試圖誘導她,「那個男人是誰?」
蘇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忽然想到之前冷芮翻過的那本雜志,便從茶幾上厚厚的那一摞里找出來,翻到其中某一頁指給冷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