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虛山脈,懸浮島,道宗總部。愨鵡曉
道宗總觀,由玉石鋪就的百丈寬,百丈長的內門廣場,一列列內門弟子整齊劃一的盤膝坐滿了這寬廣的廣場,閉目聆听著響徹整座廣場卻又不溢出廣場外半分的玄奧道經。
只見上首偏下五丈位置,擺放著五個黃色蒲團,最右端蒲團上,空缺,其余四個蒲團上卻是盤膝坐著四個穿著紫衣的弟子。
最上首一座懸浮在虛空的青蓮法散發著淡淡玄奧青光。青蓮上盤膝跌坐著一個手持浮塵的青衣老者,時不時一句句玄奧難懂的道經從老者口中緩慢道出,飄向整個廣場。
講述道法的青袍老者時不時的拂一下浮塵,每一次拂出都會帶上朦朦朧朧的青光染上地上盤膝而坐的青衣道袍的內門弟子旄。
每一次拂塵的起伏都會帶給那些緊蹙著眉頭听著老者講經的弟子們一種釋然放松的表情。
就在這平靜、祥和、安樂的氣氛下,一道恐怖的空間波動在道台上震顫而起,隨後,一道劇烈的白芒爆發而出,打破了這祥和安謐的氣氛。
講經的老者口中的經文在這刻頓了下來,蹙眉看向出現在身前被白芒攜帶而來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便昏迷不醒的青衣弟子崽。
只見地上躺著的赫然是那被易嫦曦打殘,又被書院夫子打斷傳送的李楠。
這坐在青蓮上講到的卻是李楠的師傅,道宗的觀主。
浮塵一掃,一道溫潤祥和的白芒從講經老道的浮塵中發出,安謐而均和的散在了李楠身上。
李楠身上的血跡在這道白芒的籠罩下,盡皆散去。
待白芒散去後,只听得李楠悶哼一聲,悠悠醒轉,看向身前坐著的老者的時候,趕忙起身俯跪在地,一臉歉然、內疚的對講經老者說道︰「徒弟辜負師尊厚望,沒能完成師尊布下的重任,請師傅責罰。」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怪就怪在為師錯估了你對手實力。時也命也。想來你在傳送的時候,遇到了書院的夫子了吧?」觀主眯了眯眼,一臉意味不明的說道,臉色上有淡淡的回憶神色,只是這回憶之色,很快又很好被老者收斂,就連最近跪伏在地,抬頭看向他的李楠也沒能發覺出他這縷神思。
頓了會,觀主幽幽的嘆了口氣,方才問道︰「他可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李楠看了眼觀主,再眼神漂浮的掃了眼地下廣場坐著的密密麻麻的師兄師弟們,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里微微抱怨著,那書院夫子也真是的,那句話叫他怎麼說,這話說出去不是找抽麼,一時間倒是把所有的話給堵在了心里。
「他說什麼,如實道來便是。」觀主似乎也想到了那書院夫子說的話必定不會太過中听,使得他這弟子才如此不安的不知如何開口,一揮拂塵,一道青光籠罩住他們兩個,觀主這才開口說道。
「他說。」李楠說到這,頓了頓,咽了咽口水,穩下那跌宕不安的心神︰「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觀主念叨了兩聲後,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分,他忽而蒼涼一笑,心里暗暗想到︰「孔山,你也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當初你又怎麼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良久,回過神來的觀主,拂了拂浮塵,對跪伏在地,低眉順耳的李楠說道︰「下去吧。」
「是!」李楠忙站起身,向著台階下黃色蒲團上空缺的座位走去。
「今天的便講到這,下月十八,準時講經。都散了吧。」講經老者握著浮塵的手一轉,一收,把浮塵搭在臂彎上,溫潤的目光一一掃向門下弟子,繼而說道。
「是。道尊。」眾弟子俱都低下頭,應聲。廣場響起一片雄壯的應諾聲。
觀主含笑點點頭,站起身,化為一道青光,連帶著青蓮座消失在眾內門弟子面前。
「師弟,你這次去哪了?怎麼搞得如此狼狽?」觀主剛剛消失不久,李楠身側,穿紫袍的男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楠。
他可是明白著,這個師尊的關門弟子雖然真實修為不過是元嬰後期,但又是真拼起命來,實力堪比分神後期。現在如此狼狽的使用了師尊的傳送玉符方才傳送回來,傳送回來後,還需要師尊親手施救,可見他遇到了多大的危險。
「多謝四師兄關心,這些事都已過去了。怪只怪我修為低下,若是有四師兄的實力,此次定然能夠輕松完成師傅布下的任務!」李楠避重就輕的說完,再輕輕的拍了記他四師兄的馬屁。
「師弟太過謙虛了。」四師兄李必搖頭輕嘆一聲,既然自己的小師弟不想說,他也不好再問。畢竟這事極有可能攸關師尊,若是被無所不能的師尊听到了,這後果可就不是一般的恐怖了。
他搖了搖頭,一個跨步,消失在眾人面前。
李楠的其他師兄對著李楠關切的點了點頭,一跨步也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李楠艷羨的看了眼消失的諸位師兄,他的這些師兄修為最低的都是渡劫中期,而且都掌握著瞬移的奧妙。他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他們這樣的修為。
他腦海里不自覺的閃出了擊敗了他的易嫦曦的模樣,那個女孩的年紀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二三歲,修為竟然已經到達了元嬰前期,而且爆發出來的實力竟然不下于分神中期。
果然如師尊所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就算是她再怎麼天才,下次見面的時候,他也一定要把她狠狠的給踩在腳下。
李楠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跨步走下台階,向著自己的殿堂走去。
書院邊境。書亭鎮。安來客棧。
「我這一路上怎麼那麼多人往東邊趕啊?」剛剛進入客棧內,小二走過來問話的時候,天鍛連忙扯住小二問道。
「客官,您這就有所不知了吧,每十年這個時候,修為強大的武林高手們都前往雲台秘境去探索,那里面可是有著強大高超的功法,這些武林高手們若是得到一本秘籍,循著秘籍修煉就可以修成那倏忽而來倏忽而去,逍遙大自在的上仙。」
說到這,小二趕忙把頭湊近,小聲的對天鍛嘀咕道︰「我還听說就連那強大的上仙宗門那第一大宗道宗都會派人前來這秘境探索。就算是不為你秘籍而來的,都有人沖著這些上仙而去的。你想啊,要是能被這些上仙看重,收為徒兒,那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到時候豈不是一樣是高高在上的上仙。」
「原來是這樣!」天鍛點點頭,塞過去一錠金子︰「這些小意思,就當做是給你的消息費了。」
「哎喲喂,客官真真是個大好人。」小二連忙接過這價值不菲的「小費」,受寵若驚的對著天鍛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看著他們的目光簡直就當成了超級大財神了。
當然看向站在他們中間的易嫦曦,那眼光更是帶上了恭敬。
這一看就穿戴不俗,出手闊綽的主們,家室定然是不簡單的,這好好的巴結幾分,說不得還能撈上不少的油水。
「廢話少說,找個清淨點的地方,隨後把你這客棧里的招牌菜給端上桌。」天鍛瞥了眼,當先向著二樓走去。
「沒問題,請客官稍後。」店小二引著天鍛一行五人向著樓上走去,一邊忙回復道。眼楮還在咕嚕嚕的不停打轉,似乎在想著怎麼討好這一群大款。
把五人引到雅間,這才停下,對著坐在桌前的五人點頭哈腰完,趕忙一溜小跑的去下面布置這頓飯菜去了。
等店小二離去了,冷青雲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坐在對面的天鍛,打趣道︰「你花小姐的錢,真真是闊綽至極。」
天鍛不去理會冷青雲的冷嘲熱諷,反倒是滿眼發亮的看向易嫦曦︰「嫦曦丫頭,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那所謂的雲台秘境看看。那可是連那些宗門都要去的地方,說不定還真有一些好東西呢!」
「你那不是廢話麼?」冷青雲白了天鍛一眼,看小姐那陰森森的眼神,自然是在想著怎麼折磨那前來道宗的所謂上仙呢。
「我又不是問你,你答個毛啊。」天鍛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瞪了冷青雲一眼,不知為何,自從那件事情後,他就是看著這臭人不順眼。雖然這人那張冰臉長得不錯……額,他想到那里去了。想到這,他再次惡狠狠的瞪著冷青雲。
「去,為什麼不去!不過要去,也得先吃飽了再說。」易嫦曦笑著眯了眯眼,眼神微微冷冽。這有好東西不拿,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麼。
而且听著小二話中透露的信息顯示,此處秘境每十年開啟一次,每開啟一次,都會引來道宗門派的人前來探查。
能吸引著道宗接連探查的秘境,里面的東西能少,而且根據上輩子的經驗,這秘境中,還真說不得有些好東西。
有好東西,自然是要拿在手中,才好的。
看著易嫦曦那露出的冷冽的目光,在座的幾人似乎想到了之前李楠被踹的位置,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這太恐怖了,他們還是別招惹她的好。
「怎麼,你們有不同的意見?」似乎是感受到了同伴們的目標,易嫦曦輕飄飄的甩了幾個人一眼。
「沒,沒有。我們完全贊同。」被易嫦曦這微微還有些冷冽的眼神一瞄,四人身子瞬間一僵,連忙搖頭,就算他們心里有意見,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有意見。那一腿可是有著那麼強大的沖擊力的,估計那道宗的孩子的未來,就那麼活生生的被毀了。他們可不想嘗試。再者說他們心里還是挺樂意的,畢竟這易嫦曦能夠得到好東西,也相當于他們得到好東西不是?
「既然沒有意見的話。那待會吃完飯,就出發吧。」易嫦曦再次掃了眼四人,滿意的說道。
不時,小二就端著菜走入雅間,布好菜後,關上門,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師兄,這次秘境真的會出現仙器麼?」就在這時,隔壁的雅間突然傳來一聲呆萌呆萌的問話,吸引了易嫦曦五人的注意力。
仙器。易嫦曦眼微微一眯,看來她還是小瞧了這秘境了。不過,越是高級的秘境,相伴的危險也更加的恐怖,若是前世,她那修為能去這種類別的秘境溜溜彎,順帶帶走一些好東西。至于現在的她麼,只能憑借著前世的經驗,去玩玩了。
畢竟這一世與她前世是不同的,比如,這言出法隨的書院的恐怖夫子。
而能夠與這夫子抗衡的幾個宗門,也定然有著實力不俗的人存在的。所以,這一世,跟她上一世是有極大的不同的。
「噓,李敖,說話別那麼大聲,你這不是……」話就斷到這里了,顯然不是他們不說了,而是他們布置了隔音結界了。
易嫦曦的玉指在虛空中畫出一個詭異的符文,之前消失的聲音再次傳到了他們的耳朵中。
「你這樣一說,若是讓那些老不死的散仙听到了,我們還有什麼戲,不要仗著我們是渡劫中期的修為就認為能夠橫掃一切了。這天底下的能人可多得是。」之前按訓斥的男聲,再次絮絮叨叨的響起。
「可是師兄,這些老不死的散仙如你所說的話,那麼你設置隔音禁制跟沒設置又有什麼區別?」那呆萌呆萌的問話帶著不解的聲音再次問道。
之後那訓斥的聲音沒有再說話了,顯然是被這呆萌的孩子給嗆到了。
而這時,冷青雲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易嫦曦,他們可是記得這來的路上,易嫦曦可是跟他們說了修真界的境界的,她自身處在元嬰前期,而這修真界的修為一共分為︰闢谷期、金丹期、元嬰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共七個境界,而另外的一至十二劫散仙,那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毀了肉身,兵解成元嬰狀態的存在了。
可是現在易嫦曦竟然隨手就破了這渡劫期的禁制,他們能不用這樣怪異的眼神看她,就怪了。
要知道,那可是相當于修真界的頂尖高手的存在啊,他們布下的禁制,能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這里面可以判斷的兩個可能,第一種就是,易嫦曦的修為比渡劫期更加恐怖,第二種可能則是易嫦曦的禁制高絕,最起碼比這渡劫期的高。
顯然的易嫦曦的修為是不可能比那渡劫期的高了,那只能說她的禁止水平比那渡劫期的高了。
但,僅僅如此,就已經讓他們大跌眼鏡了,要知道,易嫦曦現在才多少歲啊?
十三歲。
十三歲的年紀就已經修煉到元嬰期,而在修煉到元嬰期的同時,她還兼修禁制,並且把禁制修煉到了比那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突破而極有可能轉修別的一些東西來感悟天道的渡劫期還要高超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最多會震驚一下。可是這易嫦曦不僅會布陣、現在又多了禁制,之前還會煉器,這就不能不讓他們怪異,不得不讓他們心里頗有微詞了。
你說大家都是人,怎麼能就有那麼大的區別?這修煉速度恐怖,陣法高絕、禁制高絕、煉器高絕,這十三歲的年紀就修煉到這個地步,這里面哪一種拿出去不是令人艷羨的天賦,可她倒好,一個人就把這所有的一切給佔全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掃了眼瞪著眼楮看著自己的幾人,易嫦曦抹了抹臉,奇怪的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沒有。」幾人依舊瞪著她,眼神依舊帶著憤慨的探究。
「那你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干嘛?」易嫦曦更加不解了,這一個眼神怪異就夠了,這四人的眼神都那麼的怪異,就有些奇怪了。
「我很想知道你這變態是怎麼修煉的?」終于,天鍛忍不住憤憤的噴出聲了。
天鍛剛剛噴出聲,其余三人都帶著同樣的表情,狠狠的點了點頭,真不帶這樣變態的。
「啊?」易嫦曦呆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叫做他們很想知道她是怎麼修煉的,這話听著也就夠怪異了。
「你說說你,修為高就罷了,現在是陣法、煉器、禁制都那麼強大,待會你不要跟我們說你會煉丹之類的。」天鍛再次憤慨的噴著。
「你又知道我會煉丹?不錯不錯,看來你們天家還真有幾把刷子。」易嫦曦模了模下巴,贊賞道。
「我去,你妹,易嫦曦,你還真會煉丹,你帶不帶那麼變態啊,你才幾歲,你才幾歲啊!你丫的怎麼能修煉到這種地步,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天鍛捶胸頓足的狂嚎一聲,真心不帶這樣的。
其他人都齊刷刷的點了點頭,是的,不帶這樣的。這老天太不公平了。
「那你找老天理論去吧。天生麗質難自棄。」易嫦曦笑眯眯的回答了天鍛一句。
一句話,直接把天鍛給噎住了。
天鍛吼完也就笑了。他雖然這樣吼,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易嫦曦為了這些令他們艷羨的實力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就拿他而言,僅僅修習大預言術,他所付出的就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是擁有如此多強大技能的易嫦曦,她付出的努力肯定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俗話說的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表面要有多風光,暗地里就要有多付出。
其他幾人存的也是跟天鍛一樣的心思。他們都很清楚,這實力背後所付出的。因為沒有所謂的天才,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賦所造就的。
這樣無傷大雅的玩笑,偶爾開開,不過是為了活躍一下群隊氣氛罷了。
「師兄,那這雲台秘境什麼時候開啟?」就在這邊歡鬧的時候,那邊再次傳來那呆萌呆萌的聲音。
「根據之前同門所說,這雲台秘境具體開啟時間是二月五號。也就是大後天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吃好喝好,睡好。等到秘境開啟的時候,直接過去就行了,反正輾轉也幾十里路,一個瞬移便可眨眼到達。」那邊廂那師兄的話再次悠悠的傳來。
「可是,師兄,這次也不止我們一個宗門來人啊!」呆萌呆萌的聲音再次不給力的響起。
「師弟,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我們道宗的威風。哼,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招惹我們道宗?」師兄冷哼一聲,話里話外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不過那師兄拽完後,再次跟他的呆萌師弟說道︰「師弟,我們就不要浪費這些時間了。我們……」
「嗯……」呆萌師弟嬌哼一聲,聲音頓時轉為嬌柔︰「師兄,在這里不好吧,這會不會被人看到啊?」
「怕什麼。有師兄在呢。」師兄粗喘一聲,回答。
「師兄,這……唔……」
聲音到了這里,易嫦曦手一揚,直接切斷了,她還是不要帶壞小朋友的好。這情情愛愛的還是少听點的好。
她剛剛切斷這對話,看向在座的幾個男同胞那瞬間變得有些怪異的臉色。頓時明了。笑了︰「你們對這種情感似乎挺厭惡的啊。」
易嫦曦說的是問句,但是卻是用肯定的陳述語句說出來的。
「廢話。」天鍛翻了翻白眼,他們都是正常的男孩,听到這樣的話,能不覺得惡心麼。
「你跟青雲都沒權利說。因為你們已經親密接觸過了。」易嫦曦輕輕的瞟了天鍛跟冷青雲一眼,淡淡說道。
「臥槽,嫦曦丫頭,我可是守身如玉,清清白白的大號男人,你可不要來污蔑我,要是以後我娶不到人可就賴你。」天鍛瞬間不干了,拍桌子,站起來,豎眉毛,瞪眼楮的看向易嫦曦。
「沒叫你娶,你可以嫁給冷青雲。」坐在一側的墨瑾年看看冷青雲,再看看天鍛,冷不丁冒出那麼一句話。
「瑾年,你真的被嫦曦丫頭帶壞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近了嫦曦丫頭就變龍陽了。」天鍛瞬間哭訴了。這都是什麼人,什麼世界啊,帶不帶這樣坑人的。
墨瑾年嫌棄的看了哭訴的天鍛一眼,忙搬著凳子移開坐在身側,反應激烈的天鍛,涼涼的說道。「抱歉,我跟你屬性不一樣。」
「哈哈哈……」易嫦曦跟血珀瞬間大聲的笑了出來。
笑完後,易嫦曦繼而說道︰「既然是三天後,我們也不用太急著去干瞪眼了。時間差不多再出發。我們現在還是在這里吃好喝好。養精蓄銳,到時候說不定還有好玩的。」
說到這,易嫦曦的眼楮危險的微微眯起,道宗來人,這不那點利息,怎麼對得起自己。
看到易嫦曦那危險的眼神,剩下的四人都替那道宗的人默默的默哀了下。你得罪誰不好,得罪了這麼一個記仇的小女子。
不過這話,他們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這說出來,他們就真得罪了這記仇的小女子了。
他們對于這秘境的開啟,心底還是微微的有些異常興奮。每一個男子對于這不確定性的危險都有著一種天生的探索***。
三天後,秘境將開啟。到時候,他們是不是能夠在里面獲得一些好東西呢?
與冷青雲四人的興奮不同的是,易嫦曦那如星光般的目光卻是微微暗沉了幾分,每一個秘境都有不同的陣法或者禁制。
這些禁制也是在她有信心對道宗的人收取利息的保障。
想這些的時候,她夾起桌上的菜,吃了起來。雖然可以不吃,但是能吃,誰不想好好享受這人間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