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愨鵡曉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冷青雲僵硬的笑著搖搖頭。
听到冷青雲的話,易嫦曦輕輕一笑,也不去跟冷青雲糾結,再次把目光投向盤膝修煉的蓮心,心里暗暗的念叨了下剛才蓮心喊的那句︰「蓮祖?」
蓮祖?這跟自己有關麼?或者跟這具軀體有關?
搖搖頭,甩去這些亂想。
「嫦曦丫頭,真是好險,我們差點就陷入到那恐怖的幻境中了。」天鍛這時才走過來,一臉後怕的看向易嫦曦恁。
她,又救了他們一命。
「知道危險還踫,也是你自己活該。」冷青雲沒好氣的看著天鍛嘲笑道。
「你……」天鍛指著冷青雲的鼻子,但是有自知理虧,而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表情變得微微的有些尷尬擔。
「我什麼我?難道不是麼?在進來之前,小姐就已經說過了,要你們不要隨便亂踫這里面的東西,你們倒好,這一看到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想去踫踫,若不是小姐,我看你們現在恐怕都還在幻境中呢。」冷青雲是越說越氣憤,最後連帶著把血珀給搭了進來。
而自知理虧的兩人,卻是沒有回應冷青雲的話。
「好了,青雲大哥,你也別說他們兩個了。好在沒出什麼事。」墨瑾年看著被說得低下頭去的兩人,趕忙和局道。
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冷青雲,被墨瑾年這話一打斷,而且看著眼前這兩個低著頭,似乎是犯了多大錯的兩人,頓時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也不覺的消了大半。
那紫色的蓮花也確實詭異,更是防不勝防,這中了招也沒事好奇怪的,只是讓他頗為不解的是,為什麼李游兩人沒有絲毫的事,而自己這邊的人卻是中了大招。這簡直就是沒天理的一件事。
再而這樣一想,他那本來存留的一小半氣,在此時卻是全消了。
一行四人無言後,都把目光投向了易嫦曦。看她將下來怎麼安排了。
「等她煉化了仙靈之氣後,進塔,找破血。」易嫦曦把目光投向了蓮心,然後淡淡的說道。
對于易嫦曦的安排他們沒有絲毫的意見,畢竟之前蓮心救過他們的命。若是真的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他們還真有些不放心。
一來,那道宗的人都能隨便的進來了,難免到時候其他人也會進來後,去傷害現在正處于全身心吸收修為的蓮心的話,到時估計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給傷了。
二來,蓮心也比他們了解這周邊,到時候等她醒了,問問她,估計比他們胡亂的闖來得強一些。
就這樣,他們盤膝坐在了蓮心的身周,一邊調整著自己的狀態,一邊關注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他們這一坐,一守護,整整五天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溜走了。
五天後,蓮心身上的最後一縷紫黑色靈氣被吸進了她的體內,她緩緩的睜開眼,一縷紫芒從她的雙眼中閃過。
隨後感知到身周的五人,感激的看向易嫦曦五人︰「謝謝。」
「你太客氣了,若是沒有你的話,我們恐怕早就已經全軍覆沒了。」易嫦曦淡笑著搖搖頭。
這句話倒是易嫦曦的心里話,若是沒有蓮心之前的出手相助的話,估計就以她之前布置的那禁制,還不夠李游兩人的全力一擊,到時,他們恐怕真的就是僵硬的尸體一具了。
「幫助您是我們應該做的。」蓮心連忙搖首,笑道。
能夠在蓮祖成長的過程中,幫助到她,那都是一大幸事了。妖族就算多麼的桀驁不拘,但是對于這根本,卻是不會忘記的。
听了蓮心的話,易嫦曦怔了怔,在她的字典里,沒有人會無聊的幫助別人,因為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無條件的幫助別人的人。
眼前蓮心回應著自己的那清澈的眼神,卻是不帶絲毫雜質的。當然她也不會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這強大的她需要的物事。
不過既然她這樣說了,她也不會為此過多的去糾結,反而看向蓮心,指了指︰「這塔里面有什麼禁制麼?」
隨著易嫦曦的手指看去,目光所及那座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寶塔,眼神微微一顫,似乎是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苦笑一聲︰「蓮祖是想進去探險吧?若是如此的話,我勸蓮祖還是不要去得好。那里的東西,不是蓮祖現在的實力能夠去接觸的。」
「哦?」易嫦曦挑了挑眉,就算是如此,既然破血進去了,她不進去探個究竟,終歸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
看著易嫦曦那不以為然的眼神,蓮心再次苦笑︰「蓮祖可知我為何在這里麼?」
說到這,蓮心頓了頓,看向易嫦曦。
易嫦曦雙目與蓮心的目光在虛空相遇,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天生有探尋寶物的天賦異能,五萬年前探查到這里有寶物氣息後,就尋了過來。在初見到這塔的時候,被其中的能量驚呆,後因為無知就急匆匆的往里面闖,豈知,還沒接觸到這塔身,就被塔里面飛出的一道白芒給封禁到這蓮花池中了。」蓮心說到這,有些喪氣的低下了頭,這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一件往事。
不過為了蓮祖她們的安危。這些丑事,就算是捅出來,又有何妨?
「封禁?」易嫦曦抓住了蓮心這句話的主要點所在。
「是的。封禁。連我那時玄仙後期巔峰的實力,都無法反抗的恐怖封禁。」說到這里,蓮心的眼中閃過一道畏懼之色。
說到這里,蓮心頓了頓,繼而說道︰「不過,在這里也不是沒有好處。處在這完全封禁之內,不僅之前我躲避的天劫無法找尋到我,而且在被封禁在這里的時候,我也從中學習了封禁之術,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五萬年。冷青雲四人暗暗咋舌,也為這恐怖的封印的封印之力的強大而震驚。
易嫦曦眼中掠過一抹詫異,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蓮花,她之前吸收的純淨的精神力可都是從這些蓮花周圍的白色霧氣,如果天天與這些濃郁的白色霧氣相伴,相應的精神力也會強悍到極致才對。
有了極致的精神力,這些蓮花也應該能夠化形了,可現在看去,這些蓮花似乎都還沒化形。
察覺到易嫦曦看向蓮花池里那不解的目光,蓮心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看著滿池的蓮花,嘆息一聲︰「我的姐妹們,她們也是因為受了這禁制的苦惱,才無法化形,若是不然,最差的一個修行也是分神後期了。」
說到這,蓮心再次苦惱的嘆息一聲。
「這骨塔里面的禁制倒是特別。」听到蓮心的嘆息,易嫦曦抬頭,看了眼那散發著金光璀璨的白塔,笑道︰「明明是骨塔,卻是散發著金光。是這骨質特別,還是這塔煉制的特別呢?」
蓮心隨著易嫦曦的話,看去,然後看看被塔身光芒籠罩住的蓮池,若有所悟,了然的點點頭。
也就是說,這禁制是塔身的禁制,而不是塔里發出來的禁制?
「什麼時候飛升?」
就在蓮心陷入自己的想法的時候,易嫦曦淡淡的問道。
「一年後。不過,也是時候找那些道宗的人玩玩了。」蓮心說著,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
道宗?是該好好玩玩的。就算她不找他們麻煩,自己也是要找這些人的麻煩。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梁子,那自己何須跟他們太過客氣。
雖然現在自己的修為還弱,沒辦法挑動大梁,但是挖挖根基,還是好的。
看到易嫦曦眼中冒出的寒氣,蓮心一怔,不知道蓮祖想到了什麼。
「道宗,我也是要找找他們的麻煩的。」看著怔然的蓮心,易嫦曦笑著解釋道。不是怕誤會,而是沒必要產生的隔閡,還是要解釋下得好。
「道宗也得罪蓮祖了?」听到這里,蓮心眼中更是閃過光火,好一個道宗,不僅殺了自己的妹妹,還招惹蓮祖,這新仇舊恨,倒是要好好的清算一番。不然,還真以為妖界無人了。
看著眼冒火光的蓮心,易嫦曦倒是怔然了,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引起了蓮心那麼大的感觸,隨後提醒了一句︰「寸草不留。」
活了那麼久的蓮心,自然知曉,這話中蘊含的意義。要斬殺道宗的人,就要殺的夠徹底。這可是道宗的根基之一,若是毀得不夠徹底,被仙界的人知曉了,到時候飛升仙界,可就會倒了大霉道
想通這點,蓮心點了點頭,答道︰「會的,我還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見蓮心懂了自己的意思,易嫦曦點頭,然後看向塔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也懶得送了。待會我就去看看這塔中有什麼玄奧之處。」
冷青雲幾人被易嫦曦這話噎住了,這前言不搭後語,而且也真心夠嗆人的。
蓮心輕聲一笑︰「好。蓮祖。小心。」
易嫦曦聳聳肩,這禁制又不是小心就能小心得來的。
蓮心亦是知曉這麼回事,對著易嫦曦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蓮池方向揮了揮手︰「姐妹們,再見!」
蓮池中蓮花無風自動搖曳,似乎是感受到蓮心即將離去一般。
蓮心不舍的看了眼蓮花池中的蓮花,最後釋然一笑,一朵閃爍著粉色光芒的蓮花從她的交底發出,然後一陣粉芒閃過,蓮心消失在眾人面前。
余留一朵朵細小的粉色蓮花飄散在整個空間。
看著這美麗的一幕,除了專心致志的看向骨塔的易嫦曦外,冷青雲四人再次怔了怔,不過現在卻是沒人再手賤的去接這些粉色蓮花了。
「走吧。」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易嫦曦淡淡的說了聲。
說完之後,當先向著塔門走去。
看著易嫦曦那淡淡的背影,冷青雲四人互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尾隨著易嫦曦進入其中。
當他們就快要接近塔門的時候,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塔門中飛出,直接向著他們一行五人罩了過來。
「剛才吃了那麼多,現在該干點活了。」易嫦曦說完,手指在眉心一引,一朵實質的血蓮散發著淡淡的血光出現在易嫦曦的眉心。
血光一個擴張,籠罩住了易嫦曦一行五人。
只見那直接向著他們射來的乳白色光芒在觸踫到血紅色的光罩的時候,瞬間消散。
就好像……
好像被紅芒給吞了一般。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他們不由得用詭異的眼神掃了下那懸浮在易嫦曦頭頂的血蓮。
這血蓮也太過恐怖了吧。之前那恐怖的靈氣被它吸收了,現在這明顯是禁制之光的乳白色光芒,也被它吞了。
它,還有什麼不能吞的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一行四人的目光,那紅蓮中的光芒忽然變弱了些,嚇得四人趕忙錯開眼楮,不再看那紅蓮,若是這紅蓮真心一個想不開,不保護他們,那麼他們就要玩完了。
這可真心不好玩。
易嫦曦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眼頭頂上懸浮的血蓮。血蓮一顫,身上那變弱的血芒再次大放。
易嫦曦看著血蓮,眯了眯眼,淡淡一笑,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筆直的繼續向著塔里面而去。
雖然她能夠感覺到破血的存在,但是那聯系卻是變得十分微弱,恐怕不夠用來做傳送通道。
所以,她才執意要進來一看。因為,若是破血遇到了危險,出不來,那就真的完蛋了。
骨塔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整個輕輕的顫抖,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再次從塔門中沖了出來,狠狠的掃在血蓮上。
血蓮光芒大放,那白光接觸到血芒,再次被吞噬。
冷青雲等人眼角余光掃到這一幕,再次在心里暗暗的鄙視了下血蓮,這血蓮帶不帶這樣強悍。
骨塔也似乎覺得遇到了一個難啃的對手一般。整個骨塔再次輕輕的顫抖著。
就在骨塔顫抖的時候,易嫦曦帶著冷青雲一行四人踏入了骨塔的門。
當易嫦曦一行五人進入骨塔的時候,骨塔的門顫抖了下,似乎像是一個裂開嘴在大笑的怪物,得到了一次豪餐一般。
等五人踏入骨塔,進入骨塔內部的時候。
怔住了。
整個空間有數百丈高,數千丈長。
整個空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雜物。他們站在這大得有些出奇的第一層,就好像幾只小螞蟻一般。
「嫦曦丫頭,這搞什麼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寶物在這里呢,誰知道卻是空蕩蕩的一片。真不給力。」天鍛看著空蕩蕩的空間,翻了翻白眼,頗為無聊的說道。
只是若是細看他的眼神的話,肯定能過看到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楮卻好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四周。並且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的。
膽大心細。
他是在試探這骨塔。
似乎是回應天鍛的話一般,整個空間頓時從地下升起一片濃郁的白霧。
不過是片刻的時間,整個空間便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而站在血蓮下,被血芒籠罩住的五人在這片偌大的空間里,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
就似乎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一般。蒼茫無依。
「這還挺人的。一會該不會出現什麼比這人的白霧更加人的東西吧?」天鍛看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有些無語的說道。
「轟隆!」隨著天鍛的話音一落,一聲巨響響起,整個地面一顫,他們被震得一個趔趄。
也就在此刻,易嫦曦頭頂的血芒光芒再次大放。籠罩住周圍十丈之內,只見周圍十丈內被血芒接觸的白霧頓時被吸收一空。
這也太能吃了。
不過是一個橫掃,就能吞了周圍的十丈內的霧氣,而且看那擴張的樣子,似乎是十丈外的霧氣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易嫦曦口中的這個吃貨給消耗一空。
雖然心里暗暗復議,但是他們卻是眼神都不敢往血蓮身上投。
不過,很快的他們卻是沒有在這事情上糾結了,因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龐然大物,讓他們無語的同時,卻是傻眼了。
十丈長,十五丈高的牛頭,豬肚,蛇尾的怪物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見那牛頭狠狠的從鼻孔噴出一口氣。
一股濃濃的白霧就這樣出現在了這個空間中。
看到這白色的氣體。
冷青雲四人看看怪物,再看看懸浮在易嫦曦頭上的血蓮。心里怪異的想到,這吃貨吃的算不算別人的鼻息呢?
或者說是這頭怪物的排泄物。
想到這里,他們不禁臉色變得有些怪,想笑又不敢笑,就把那笑意都悶在了心中。
與這四人怪異的神色不同的是易嫦曦,只見易嫦曦雙眼緊緊的盯著怪物。
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桿墨紅色的竹杖,她不斷的在地上演算著一組組的數據。
見到易嫦曦那不斷演算的樣子,冷青雲五人卻是趕緊肅顏,看向易嫦曦,易嫦曦這樣子,也就是說明,他們現在進入了禁止中了,而且似乎是易嫦曦之前所說的陣靈中。
想到這里,他們不禁想到,這該不會就是陣靈的老窩吧。
不過,更令他們不解的是,之前進來的那只血雞,似乎就這也直接的闖了進來,也不見這骨塔有半分的反應啊,為什麼他們進來的時候,這骨塔就那麼大反應?
難道這骨塔也還歧視人不成?
這人比人,還真的就氣死人了。
不對,那血雞是雞,不是人。
不過,就算它是雞,現在看到自己的主人進來了,也該出來迎接迎接的吧。
「哞……」怪物牛吼一聲,豎起它那兩只尖尖的長角,狠狠的向著他們沖撞了過來。
看著沖撞過來的怪物,他們此時不僅沒有絲毫緊張,抬起頭,看向懸浮在易嫦曦頭頂的血蓮,還有心情的惡劣的想著,這吃貨血蓮該不會直接吞了這一整只碩大的怪物吧。
血蓮在他們那惡劣的目光中,瞬間變大,然後一道濃郁到了極致的血芒從蓮心中爆發而出,籠罩住了怪物。
然後在冷青雲四人由惡劣而怪異的目光轉化為目瞪口呆中,血芒直接把怪物給——吞了。
是的,吞了。
只見血芒接觸到怪物的時候。怪物直接的消失了。與怪物一同消失的還有,血芒周圍的霧氣。
冷青雲四人咕咚一聲,吞咽了下口水,心里暗暗的說道,變態,果然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血蓮還能再變態一些不?
這血蓮簡直夠牛逼,夠吃貨。果然是打死都不能更改了無所不吃的本性。它就不怕消化不良不成。
在他們月復議的時候,周圍的白色霧氣再次被血蓮一個鯨吞,吞完了。
易嫦曦手中的墨紅色竹杖,依舊在地上不停的劃拉著,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出現在她的腳下,散發著詭異的紅芒。
正當冷青雲幾人認為一切都過去的時候,只听得嘩啦一聲響,他們四周頓時閃爍著白芒。
白芒過去後,只見他們的面前出現了無數的鏡子。
每一面鏡子里面都映照出他們的人影。
「我怎麼動不了了?」突然他們發現自己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全身僵硬了起來,絲毫動彈不得。天鍛不禁吃驚的問出了聲。
似乎是回應天鍛的話一般,鏡子里的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只見鏡子中的天鍛,擺出了一個歪脖子的姿勢。
無數的人影隨著天鍛對面的影像歪脖子,而歪脖子,就連天鍛這本尊也隨著那影像歪脖子而歪脖子。
鏡子里的天鍛好像很享受這一點一般,然後慢慢的把頭由右向後轉去,一點點,緩慢的向後轉去。臉上依舊露出詭異而可怕的笑容。
天鍛在那影像轉動脖子的時候,也開始向著後面轉頭。
「嘎達嘎達……」骨頭轉動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里面不斷的刺耳的響起,並且還有一聲聲回響,詭異,而人。
連帶著冷青雲三人也不例外的被自己對面的自己影像控制著做出一個恐怖的自殺式動作。
冷青雲對面的人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冷青雲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血珀對面的自己右手作爪狀,向著自己的心髒逃去。
墨瑾年對面的自己則更狠心的向著自己的男根緩慢的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