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蓮中鳳鳴的響起,只見一只金色的鳳凰破蓮而出,沖天而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一股比那偽天道更加駭人的氣息從金色鳳凰身上爆發而出,蓋過了那道屬于天道的氣息。
桀驁,唯我獨尊。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對天道的不屑,對天道的挑釁。
這是傲嘯九天的鳳凰龕。
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那是霸道的。是自信的。
「轟隆隆!」受到這鳳凰威壓的挑釁,本就威嚴無雙的天道威壓,似乎在這一刻也被挑起了火花,憤怒的。那是天威受到挑釁,那是尊嚴受到踐踏。那是不可容忍的挑釁慶。
天之怒,人可承擔得起?
空間在此刻凝固,時間在此刻靜止。五行在此刻顛倒。六道在此刻紊亂。
天道自然。天之怒,也就是自然之怒。
一個人怎可能抗衡得了天道。
與天作對,那就是與整個天地間的萬物生靈作對。
在此刻,在這九層塔空間里,整個時空都是禁制的,都是處于天道的管轄下的。
不。
這一刻,整個空間里,有三個人,一只鳳凰沒有受到天道的管轄。
在控制天道的陣雪,在控制鳳凰的血鳳,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在進入九層塔後,被血鳳跟陣雪兩人都忽視的人,在那顫抖卻堅定的寫字的易嫦曦。
她們三人是沒有受到天道的管轄的。那桀驁的鳳凰,依舊桀驁的在虛空中不斷輕輕的扇動著翅膀,眼神中帶著睥睨,斂藏著自信。
那是對自己實力的信任,那是唯我獨尊的霸氣。
虛無的天道與實質的鳳凰的交戰。
法則與逆反法則的踫撞。
血鳳的雙眸內,不僅蘊含著激動,也蘊含著自信。
因為這不是天道,不過,就算,這是天道那又如何。
就算是天道,她照樣也敢逆。
「滅!」
在此時此刻,在整個九層塔時空都禁制的剎那,只听得那站定在蓮台之上的陣雪輕喝一聲,手指輕輕的隔空點在桀驁的飛在虛空中的金色鳳凰上。
隨著她的一指落下,整個時空在這一刻動了。
卻又好像沒動。
旋即,在金色鳳凰的頭上,一股恐怖的能量突兀的出現,狠狠的向著鳳凰鎮壓而去。
鳳凰昂起頭,低鳴一聲,身上霎時間燃起熊熊的金色火焰,當空對著頭頂的那股無形的恐怖能量波動吐出一口凝聚到了極致的紫金色火焰。
隨著紫金色火焰月兌口而出,整個虛空都在這紫金色火焰的炙烤下變得動蕩起來,就連那帶著必殺一擊的無形的恐怖能量也在這紫金色火焰出現時,都為之一頓。
不過,也僅僅是為之一頓罷了。
一頓過後,這紫金色火焰似乎激怒了那股無形能量一般。
只見虛空中的威壓更甚,無形的能量似乎在停頓過後,更加迅疾的向著下方的金色鳳凰壓了下去。似乎想連帶著把在金色鳳之下,站在血焰鳳凰之上的血鳳也一起鎮壓、消滅了一般。
在這一刻。
紫金色火焰與無形的恐怖能量在虛空中踫撞,整個世界為之一靜。
隨即,刺耳的爆裂聲在整個九層塔響起。
一圈圈的恐怖能量波動從兩者相撞中發出。
一圈圈的向外蕩漾而去。
每一次的光波在這充滿了詭異符文的空間中蕩漾而出的時候,就會泯滅掉一個個玄奧而詭異的字符。
但也似乎是因為這些被泯滅掉的字符,減緩了,抵消了大部分的能量和恐怖的聲波。
不然,這九層塔,可能就因為之前的那一次恐怖的踫撞,而徹底的消散在世間。
這次駭然的踫撞,是血鳳跟陣雪都沒有想到過的。
這一股聲勢達到了這麼恐怖的程度。
雖然聲勢如此浩大,但是懷著對血鳳必殺之心的陣雪,卻在錯愕了一會之後,冷哼一聲,手指反卷,結了一個古怪的印訣,印在了虛空之上︰「鎮!」
隨著她的這個印訣的落下,虛空上的字符在此刻突然的明滅起來。
每一次明滅,就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整個空間震顫著產生。
明明滅滅。
無端端的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抹陰森的氣息。
危險。陰森。
這就是此時整個九層塔空間所能用語言形容出來的感覺。
似乎這空間中隨後都會跳出一個怪獸,一口將他們吞下。
又似乎這整個空間就是一個張開嘴巴的怪獸,而她們就在這怪獸的口中。
沉悶。
一股沉悶的氣息在此刻悄然的降臨。
這股沉悶的氣息不僅僅表現在外在,而是從內往外發出,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狠狠的攥住了心髒,控制了大腦一般。
眩暈而又沉悶。
這一股沉悶與外界那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字符交互相應。
每次字符的明滅閃爍,他們的心髒就跟著一松一緊。
那明滅的字符跳躍的越來越快,他們的心髒也緊隨著不斷的跳動著。
一停,一跳。
由慢到快。
這是鎮壓麼?
不,這是一種控制。
一種絕然的控制。這是一種禁制。
這種不應該叫鎮壓,而是叫毀滅。
或者說,應該稱之為,毀滅性的鎮壓!
隨著心髒的不停的跳躍,血鳳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看向對面不知何時被蓮台托著飛到了虛空的陣雪,沒想到,這些年不僅僅是她進步了,陣雪也在這些年苦心研究下,也有著長足的進步。
若是現在的她們處于全盛時期的話,那麼就算是當年的老烏龜來了,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
只是可惜了,現在的她們都不過是一縷神念虛影。
虛弱至極的神念虛影,在她們還來不及發揮出實力的檔口,恐怕就被老烏龜一個神念的動彈間給消滅了。
進步。是應該欣喜的,可是這時的她,卻是欣喜不起來。
因為她的妹妹,對她起了殺心。
看著對面的陣雪,血鳳強自斂起心中的不忍,手指向著虛空中的金色鳳凰一引,只見虛空中的金色鳳凰瞬間向著她飛了過來。
這禁制雖然恐怖,但還沒到她不能控制的局面。
換句話說,她妹妹的這禁制,還不能控制住她。
「有鳳來儀!」血鳳輕嘯一聲,本來向著她飛來,保持著施展鳳逆九天,蓮生這招的金色鳳凰,頓時迎著她的輕嘯,高昂而清亮的鳳鳴聲響徹整個九層塔空間。
無數的鳳凰虛影在此刻,在空間中不斷地穿梭,不斷的鳴叫著。
隨著這鳳凰的鳴叫聲的響起。
一股股玄奧的氣息從鳳凰虛影中傳出,向著骨塔外傳播而起。
動蕩著,傳播開來。
這是鳳凰的陣仗,這是鳳凰的架勢,這是百鳥至尊的威嚴,這也是她的儀態。
隨著這股特殊的波動傳向塔外。
塔外,林間,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鳥鳴。
隨即,無數的鳥兒向著骨塔飛來,並且在整個骨塔上盤旋著。
每一次盤旋都會輕輕的鳴叫著。
有鳳來儀,百鳥朝凰。
這是鳥類對祖宗的朝拜,這是骨子里的血脈的傳承,這是子民對帝王的朝跪,這是臣服,這是心甘情願的付出。
每一次盤旋恆叫,都會有無數的能量從各種鳥類身上傳出,灌入骨塔,飛入九層塔,注入金色鳳凰的身上。
有鳳來儀,這是種族對個人的傳送,這是跨越時空,跨越一切的資助,這是信仰,一切圖騰的信仰,即使天道也不能阻攔。
隨著這些特殊能量的注入,金色鳳凰的真身更加的凝實,氣勢更加的恢弘,威嚴更加的具足。
只听得金色鳳凰抬起頭,極具威嚴的輕嘯一聲。
這一聲輕嘯的響起,整個九層塔空間中的鳳凰虛影沒有再迎合,反而沉靜的低下了頭。
可是金色鳳凰的這一聲輕嘯卻實實在在的傳送出了九層塔,落入了盤桓在骨塔外面的百鳥耳中。
听到這一聲鳳鳴,盤桓在骨塔外面的百鳥,眼中閃過激動,紛紛低下了往日昂起的頭顱。
鳳尊。
這是鳳尊的威儀。
鳳尊威儀,百鳥臣服。
現在,它們心目中的王者,竟然對它們回應了。
不僅回應了,還撫慰了它們,話語中,還對它們多有感激。
這怎麼能不讓它們激動。又怎麼不對這鳳尊感激涕零,又怎麼不死心塌地的給鳳尊傳輸能量,幫助鳳尊度過難關!
每一只鳥身上,在此刻都爆發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能量,傳進塔中。
這次的能量更加的純淨,更加的凝聚,更加的浩大。
這是衷心的祝福,這是衷心的臣服,更是衷心的幫助!
無數的乳白色能量匯聚到塔身上,蓋住了骨塔上本身散發出的金色光芒。
壓制住了骨塔,顯現出骨塔塔身上那一個個玄奧的古篆符文。
無數蓬勃的能量涌入塔中,席卷著進入了九層塔中,充斥著九層塔中的每一寸空間,浸染了九層塔上每一個符文。
符文經過這些乳白色純淨能量的侵染,本來明滅的本體,在此刻穩定了下來。
金色鳳凰因為這些純淨的乳白色能量的虔誠注入,變得更加的強大,身上閃爍著的金光更加的浩瀚。
此消彼長之下,那本來充斥整個空間的恐怖的鎮壓,在此刻變弱了下來。
陣雪看著眼前發生的,她壓根就阻擋不了的一幕,驚愕了。
驚愕之後,卻是不敢置信和駭然。
有鳳來儀,百鳥朝凰!
這一招是鳳凰之威儀,這是天下至理,更是浩瀚的規則。
這是規則,屬于天道,卻又**于天道之外,她阻擋不了!
不僅阻擋不了,還要多有退讓。因為這是真正的天道的一部分,跟她偽造出來的天道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力量的。這是規則的力量,
凌駕于天道之上,又凝聚在天道之中。
這是規則,只有規則是凌駕于天道之上,又潛藏在天道之中。
所以,她無能為力。
規則賦予了血鳳施展招式的力量。百鳥賦予了金色鳳凰信仰,賦予了它的威嚴,賦予了她強大的能量。
這一戰,她敗了。
敗給了規則,敗給了有鳳來儀,同樣的,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她都敗給了……自己的姐姐,血鳳。
金色鳳凰凝聚了百鳥傳達的力量,旋即盤旋而起,對著虛空中那股因為純淨的能量的注入,影響了符文發揮威力而威勢驟降的無形的能量,輕嘯一聲,整個鳳凰真身燃起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帶著絕然的威勢撞擊而去。
這一次撞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靜。
空間肅靜。
時空凝住。
整個修真界似乎都在金色鳳凰的這一擊中,停了下來。
完全的禁止了下來。不管是塔內雖然承認自己失敗了,但依舊不斷的給符文注入力量,不甘心自己失敗的陣雪,還是那帶著悲涼的眼神看著那眼帶不甘的陣雪的血鳳,或是那在艱難的勾勒著字符的易嫦曦,更是那些在修煉的修真人士和奔走于生活的凡人們。
在這一刻。
這一瞬間。
停住了。
凝固了。
不動了。
這是規則的力量。
也是天道的力量。
這是兩者的撞擊。
不是這世界任何人能夠阻擋的存在。
所以,在這一刻,所有的人、物,時間、空間,都在這一刻,這一秒,停頓!
這一次停頓,似乎是一秒鐘的時間,但是又似乎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旋即,所有的束縛消失。
就好像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
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整個空間因為這束縛的消失,更是陷入了沉靜,隨之是釋然。
一種發自心底的釋然。似乎有什麼在這一刻破裂了,一種明悟在所有人的心底悄然震醒。
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那就是一股玄而又玄的明悟。
說不清,道不明。但那就是明悟。
一種悄然的突破。
不管是境界,還是修為的突破。
也是一種挑戰。
一種挑戰之後的勝利。
這一刻,不管是誰,都靜下心來,細細的體會這種從心底發出的舒適的明悟。
唯獨,在這雲台山脈,掩藏在重重禁制中的雲台秘境深處的蓮池骨塔中的第九層塔內的三人沒有去細細的體會這種明悟。
陣雪震驚,駭然的看著空間。
空間內那在方才那恐怖的撞擊後,消散于無形的所有符文。
是的。所有的,經過她苦心鑽研,苦心布置的所有陣符,所有她賴以成名的陣符,在剛才那一撞擊中,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散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是,是真的完了麼?
不。一切都還沒完。
陣符是消失了,可那跟她作對的血鳳沒有死,與她施展出來的天道威壓相抗衡的金色鳳凰沒有消失。
不是一切都完了,是她,陣雪,完了。
陣雪悲涼的看著那桀驁、自由的翱翔在虛空的金色鳳凰,金色鳳凰看著她那睥睨、不屑、嘲笑的目光。一時間哀涼了下來。
她,完了。
真的完了。
敗給了她,永遠也贏不了她的姐姐,血鳳。
不僅是自己愛的男人的心,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鳳凰一族族長的位置,或是本身的實力,更是那規則的領悟,她都敗給了血鳳。
她輸了。
徹頭徹尾的輸了。
完敗。
這是悲哀。
屬于她,陣雪,一個人的悲哀。
釋然卻悲涼的笑著,一行清淚就這樣突兀的從她的雙眸中侵染而出,滑落臉龐。
就在她落淚的時候,那在虛空中桀驁的鳴叫的鳳凰,在虛空凝住。
旋即,身上燃起熊熊的金色火焰,向著陣雪飛撲而下,那是誓死的決然,那是對那敢于挑戰自己地位的誓死追擊,是對敵人的徹底抹殺。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它,是皇者。不會讓任何威脅成為隱患,所以,要斬草除根。
它,不是血鳳,所以,它沒有那麼多猶豫。
眼見著金色鳳凰就要撞擊到陣雪身上,那本怔愣住的血鳳,大聲而悲愴的吶喊道︰
「不要!」
可是,那由她造出來的鳳凰卻沒有理會血鳳的吶喊,依舊帶著它的執著,帶著它的意念向著陣雪撞擊過去。
它,不能讓血鳳心中殘留下漏洞,殘留下一個弱點。
它,要斬滅血鳳心中潛藏的最後的定時炸彈。
讓她如它這般無拘無束的生活在天地間!
所以,它不會去听取血鳳的命令,不會去听取她的倉惶、無助的吶喊。
這是不舍,不舍是必須的。
這是重情之人的弱點,是重情之人的缺點。
既然是缺點,是弱點,那麼就由它來破解。
可就在這時,這一刻,看著那不听命令,依舊向著妹妹撞擊而去的金色鳳凰,在所有人,包括那撞擊而去的金色鳳凰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血鳳一步跨出擋在了陣雪的面前。
背對著陣雪,擋在了她的面前,眼中帶著誓死的捍衛。
那捍衛中帶著堅決,帶著屬于她的執著,屬于她的守衛。
與金色鳳凰誓死擊殺不同的是,那是誓死的守衛。
對妹妹的愛護,對妹妹的守衛。不管如何,無怨無悔的守衛。
怔然。
金色鳳凰怔然了。
震驚。
陣雪震驚了。
陣雪在震驚中帶著不解,不解血鳳為什麼會擋在自己的面前。那麼的堅決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回去吧!」看著因為怔然,突兀的停頓在虛空中的金色鳳凰,血鳳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听到這話,怔然的金色鳳凰,帶著不甘,帶著嘆息,帶著惋惜,帶著人性的復雜的思緒,閉上了雙眼。
這,也是一種規則。一種比信仰更加恐怖的規則,是屬于愛的規則。
愛的規則,凌駕于一切規則之上。
愛的規則,是最堅定的,也是最卑微的。即使弱點,也是優點。
它,終究幫不了她。
想著,閉著雙眼的金色鳳凰就這樣消散了,硬生生的消失了。帶著惋惜,消失了。
隨著金色鳳凰的消失,被保護在血鳳身後的陣雪,看著那背對這自己的血鳳,背對著自己的姐姐,眼中閃過了猙獰,閃過了惡毒、陰狠,她,悄然的伸出了手掌,掌心中一枚符文閃爍著擇人而噬的陰狠光芒向著血鳳的背後印去。
「去死吧!」陣雪陰笑著看向那似乎察覺到了身後波動而震驚、不解、疑惑和悲涼的轉過頭,看著向著自己出手的血鳳。
「 !」掌心與血鳳的背心接觸,一股璀璨的血芒從血鳳的身上爆發而出,一個詭異的符文順著血芒,鑽進了血鳳的身上。
旋即,血鳳被這一掌中帶著的恐怖的力道,拋飛了出去。
「哈哈哈……死吧!只要你死了,那麼我想要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修為、地位,還有金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只要你死了!」陣雪癲狂的看著那雖然被自己一掌拍飛了出去,但是眼中還是帶著濃濃的不解的血鳳,瘋狂的笑道。
這是解釋。
這也是野心。
這更是一個瘋子的言語,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的言語。
不過,她,真的是瘋子麼?
不,不是。她是野心太大了。是被壓制在一個人之下,太久了。心里扭曲了。
她,不是瘋子,是比瘋子更加變態的狂魔。
她已然入魔。既然是入魔了,那麼就六親不認,斬殺一切阻擋住自己野心的東西。
只要,血鳳死了,那麼她就能夠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殺了她,再用奪舍之法,奪取她的一切,攝取她的感悟,她就是她。
到時候,金貓就會愛上她了。
沒錯,就是這樣!
肯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陣雪更加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傳達著她的狂妄,她的欣喜和熱切。
死吧!
徹底的死吧!
死了,她就能夠取得她這輩子的輝煌了!
血鳳的身子在虛空中飄飛。
旋即,因為那一掌的力道的殆盡,而墜落。
墜下的方向,正是那指尖在地上顫抖卻堅定的勾勒著玄奧字符的易嫦曦所在的地點。
還有一個人!
看著易嫦曦,陣雪眼中閃過殺意。
既然還有一個人知道這樣的事,那又怎麼可以讓她活著,活著的話,豈不是會告訴金貓。
若是告訴了金貓的話,金貓絕對會對她有所懷疑,然後會厭惡她,嫌棄她,
這種情況怎麼能讓她發生,不行。
絕對不行!
她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可能,都不許!
所以,她,必須死!
想著,陣雪飄然而起,從蓮台上飄然而起,向著那書寫著最後一畫的易嫦曦帶著決然的殺意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