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恐怖的威壓降臨的那一刻,本來閉著眼楮,不斷打著手訣的易嫦曦,手在此時微微一頓,隨後,變得更加迅疾的掐著手訣,一道道炫麗多彩的光芒從她的指尖發出。隨著她本尊的手的劃拉而起,她身後無數的手掌也緊跟著開始快速的掐起獸決。
一道光芒,兩道光芒……
無數道光芒在空中交織,在虛空中組成了一道道絢麗多姿的光幕,這些交織的光幕,在虛空微微的一頓,隨即,向著煉丹爐籠罩了過去,然後完全的鑽入其中。
當光芒灌入其中之後,整個修煉室內頓時黯淡了下去。隨著這微微黯淡下去的光芒橫掃修煉室,只見,原本處在易嫦曦身側的四份火晶和原本在地面上的紫晶屑,卻不翼而飛。
「轟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恐怖的聲響在修煉室頂端響起。
隨著這一聲巨響的響起,只見頭頂上那完全由玉石構造的天花板,頓時化為一塊塊的碎料向著地面墜落而來嚙。
也就這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只見這些墜落的碎料,在墜落到不到半寸的距離,就似乎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阻擋住了一般,硬生生的停頓在了虛空中。
這樣形成了神奇的一幕。
所有的碎料,就好像有組織、有秩序一般,在虛空中排列,停頓,組合。然後再次形成了一個充滿了裂紋的天花。
在這天花碎裂、墜落的時候,易嫦曦卻沒有絲毫的把多余的目光投放在此,只見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身前懸浮的煉丹爐。
半個時辰。
只要再堅持半個時辰。
就能成功了。
但,不湊巧的是,這該死的丹器劫就在這個時候,沒有絲毫征兆的降臨了。
只要堅持半個時辰。再堅持半個時辰,所有的法寶都會煉制成功。
沒錯。所有的法寶。
她,一爐煉制了所有的法寶,所以才會出現這不按照常規出現的丹器劫。
丹器劫。
只有煉制成功之後才會出現丹器劫。
當然不排除一些超級的有違天道的法寶在煉制的時候,橫遭天道降下的劫難。
只因,那種法寶,有違天和,所以,天道,要滅之。
但是,此時此刻的易嫦曦,煉制的法寶,有違天和麼?若是按照常理來說,不會。更加不是。
紫晶與火晶兩種材料,是天地孕育而生,在材料上而言,是絲毫沒有違背天和的。
但,很多的事情,並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測的。就好像之前,易嫦曦的禁制能夠封印了神尊級別的陣雪一般,這本身就是不按照常理,不符合常規的。
「轟隆隆!」
在易嫦曦用期盼的雙眼看向煉丹爐的時候,一聲聲恐怖的巨響從她頭頂上傳來,而也此時此刻,易嫦曦一連串的手訣,也恰好在此刻收了工。
易嫦曦抬起頭,雙眼微微一眯,察覺著這天地間的恐怖威壓,唇角噙起一絲不屑的冷笑︰器劫麼?她,倒是要看看,這器劫能強大到什麼地步。
頭頂,一聲聲,帶著特有的顫抖規律的響聲不斷的在虛空中回響著。
隨著這一聲聲的回響的響起,天地間的威壓更勝了一籌。
與此同時,易嫦曦本體的雙手幾乎是與這響聲不分先後的開始動了,一個個繁復的手訣在她那猶如穿花蝴蝶一般,不斷的翻飛而起,每一次的翻飛都會帶上一定玄奧的規律。
隨著易嫦曦手指不斷的翻飛,她的臉色卻也緊跟著開始漸漸的變得慘白了起來。
隨著她臉色的慘白,她手指尖本來迅疾穿插的手指,在此刻頓時變得晦澀艱難了起來,每一個手訣都似乎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才能結成一般。
當她每結成一個印訣,她的身周就會多出一股玄奧莫測的氣息,沒增多一股玄奧的氣息,那本來承受恐怖的天道威壓的天花頂,就會穩固一分。
雖然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但她唇角卻是泛起盛放的笑意。
成功了。
是的。
成功過了。
她成功的結成了陣法。
隨著她唇角泛起的笑意,她指尖也恰巧歸攏在胸前,形成了一個蓮花印。
只見她結成蓮花印的瞬間,反手一推,推向了虛空,推向了那不斷的向著她示威般的下壓的丹器劫。
隨著她這一反推,天地間頓時出現無數玄奧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攜帶著各自的暴強威力,向著虛空毅然決然的沖了上去。
這些符文的上沖,空間在頃刻間泛起了恐怖的漣漪,漣漪伴隨著符文向著那開始慢慢的形成的丹器劫沖了過去。
隨著這些玄奧的符文向著虛空沖去,易嫦曦身前的煉丹爐微微一顫,一道微光從煉丹爐中飛出。
「咦!」眼角余光瞥見這一抹微光的易嫦曦,頓時心神被這抹微光一漾,驚咦一聲︰「難道要出來了?」
這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也是一好事。
「轟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聲恐怖的炸響從天地間響起。
一道恐怖的閃電從虛空劈落,劈向易嫦曦所處的房間。
在外面剛剛趕到的忘情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被嚇得肝膽欲裂。輕喝一聲︰「給我回去!」
聲落。只見那降下的雷電,頓時一滯。
就這樣硬生生的停頓在虛空中。
言出法隨。
若是易嫦曦在場,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會為之贊嘆一聲。
這正是跟書院的夫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言出法隨。
只是,忘情更加的簡潔,更加的霸氣。充滿野性的暴力的霸氣。
「束縛。」
「消散!」
見劫雷被束縛住,忘情眼微微一眯,心倒是在頃刻間放寬了些,旋即急急的喝了兩聲。
兩聲過後。
那本來似乎還跟著一股玄奧的看不見力量相抗衡的劫雷,頓時一顫,在顫抖間,卻是完完全全的消散在天地間了。
隨著這道劫雷的消散,忘情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放松,反倒是多了幾分凝重。
就是剛才的那一番試探,她卻是探知到了這劫雷的恐怖。而且……
她回頭,目光轉向她來時的殿堂,屬于商議宗門大事的殿堂——忘天殿,那里正有一堆的渡劫期在里面,這若是讓這天道感應到。這樂子可就真的鬧大了。
這才是她最為擔心的事。
她雖然強,但是她卻有自知之明,一個人的劫雷,她可以幫忙對抗過去。但是一群人的,她自認,她的實力還沒有到達那種逆天的程度。
一個人,沒有修煉到極致,始終都不能跟天地抗衡。
「滋……」
就在她的目光轉向身後殿堂的時候,虛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漩渦,隨著這詭異的漩渦的出現,整個忘情宗都陷入了一種恐怖的威壓當中。
忘情宗內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恐怖得不像話的威壓,而深受其害的更是那些處在封印了自身修為,一直停留在渡劫期巔峰的一群修士。
隨著這番威壓的降臨,他們體內本就艱難壓制的向著外面翻涌的劫雷,在這一刻,更是恐怖的向著外面沖擊而出。
漩渦在虛空成型,一道道赤紅色的閃電在漩渦中不斷的穿梭著,每一次穿梭都發出一聲「嗤」響。
一道閃電的嗤響並不覺得有多麼的響亮,但是成千上萬的閃電的交織,穿梭,卻是使得整個忘情宗都陷入了這種刺耳的響聲里。
忘情抬頭凝重的看著這一圈圈,旋轉著的漩渦攜帶著的閃電,雙手交叉于胸,昂揚起頭,目光瞪向虛空中的劫雷,輕喝一聲︰「萬里冰封!」
隨著她的這一聲輕喝響起,周圍頓時間陷入了一股沉寂。
一股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她輕喝一聲的時候,停止、消失了。
而那本來還旋轉著向下威壓而來的天道形成的漩渦,也在忘情的這一聲輕喝下,結成了冰垛子。
是的。
冰垛子。
就好像這天道就這樣完完全全的被冰封了一般。
萬里冰封。並不是虛妄,更加不是一個代言詞。此時此刻萬里之內確實是忘情的這一聲輕喝間被完全的冰封住了。因為全部被冰封,所以才沉寂。所以才安靜。
隨著這安靜的沉寂,地面那些本來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恐怖威壓而慌張的忘情宗弟子們,在這一刻頓時發出了嘹亮的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忘情施展的萬里冰封,封的不是地面。而是虛空。所以這些人才有機會在這里跳,在這里鬧,在這里肆無忌憚的歡呼。
不然此時此刻這些歡呼的忘情宗弟子,保準沒有一個能夠動彈的。
不過。正是如此,才可以窺見她的恐怖。萬里冰封。封的是虛空。
虛空十萬里,不多一毫,也不少一分,全然冰封,這要有多麼恐怖的實力,有需要多麼恐怖的控制力。
精準的控制,超強的實力。
這就是忘情。
被稱之為修真界最為神秘,最為強大的女人。
只是地面的弟子在歡呼,忘情沒有絲毫的興奮露在臉上,非但沒有喜悅,還隱隱的多了一分擔憂。
「宗主!」
就在這個時候,忘情的身後虛空一陣漣漪泛起,大長老忘念一行,在這一刻趕到了。
「嗯。」忘情應了聲,卻沒有看向身後的忘念,反而是目不轉楮的看向虛空,臉上多了幾分遲疑。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察覺到周圍十萬里虛空的情況,忘念不解的看向忘情,希望這宗主能夠解答他的疑惑。
「若是這萬里冰封的封印不了這劫雷的話,那麼我們忘情宗恐怕會損失不少的渡劫後期巔峰的修士。」忘情沒有回頭,目光依舊緊緊的鎖定在虛空的冰封處,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嘶……」
包括忘念在內的六大長老在听了忘情的話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當然更加大條的是,讓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無所不能的宗主有一天竟然會對于有些事物那麼沒有多少把握的一天,這也讓他們終于意識到,宗主畢竟是人,不是神,她就算是再強大,也有她對抗不了的存在。
現在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心中卻僅僅是這麼幾個字︰該怎麼辦?
是的。這事若是連宗主都解決不了的話,那麼,他們更加的解決不了。
一時間,他們的心,亂了。
心亂了。
神,也亂了。
六神無主。此時此刻的他們是真的六神無主。
「忘念。」
就在他們六神無主的時候,似乎是猜透了挑眉的忘情,嘴角頓時間掛起一縷笑,一縷無奈的笑,隨後,她開口叫道。
「宗主。」
听到忘情的叫喊,忘念頓時凝聚了目光,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忘情,恭謹的喊道。
「開啟護宗大陣。」忘情閉上眼,深呼吸一聲,最後終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字一句的說道。
開啟護宗大陣。
六個字,卻似乎是六道閃電一般,劈向了忘情宗的六大長老。
使得他們頓時都呆滯的看向身前的忘情,他們的表情都是震驚的,都是訝然而不敢置信的。
忘情宗的護宗大陣,可以說是從開宗到現在,都沒有全然開啟過。
因為忘情宗的創立者說過一句話,攸關宗族生死存亡之時,方可開啟護宗大陣。
攸關生死存亡。六個字。
幾乎是不可能出現在忘情宗字典中的六個字。也代表著,忘情宗無數年來,都不曾經歷過生死存亡的一刻,這護宗大陣也到現在,到前一刻,都沒有開啟過。
因
為,忘情宗太強大了。強大的他們,想都不會去想這護宗大陣。
然而,此時此刻,忘情卻是說了︰開啟護宗大陣。
這是攸關忘情宗身死存亡麼?
顯然不是。
最多不過是讓一些壓制在渡劫期的修士們死亡,損傷忘情宗的一點實力罷了。
一點。在忘情宗宗主,忘情這強大的人面前,就算是忘情宗的六大長老加起來,也不過是一點罷了。
這壓根就不算是忘情宗的生死存亡的時刻。
若是這樣說的話,那就說明,忘情要保護什麼。
她,要保護誰?
這是非常明顯的。或許別人會認為,忘情是為了保護忘情宗內萬千的封印了自身修為的渡劫期巔峰修士。但忘情宗的六大太上長老,不這樣認為。
她,忘情,這個宗的宗主,她的心里是高傲的,亦是孤傲的。就算是這萬千的忘情宗巔峰實力的死亡,也不能使她眨巴一下眼楮。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要維護這些修士,但他們對忘情的了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忘情要護的不是忘情宗的人,而是他們面前,客房內的人。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都不敢置信的微微的瞠目。
這里面的人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重要到能夠跟忘情宗的生死存亡攸關。
這,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
忘情心里嘲諷的一笑,若是里面的易嫦曦在忘情宗損傷了半根毫毛,不要說這一界面的忘情宗,就算是管理無數界面的仙界的忘情宗,也照樣會存在生死攸關的問題。
因為,易嫦曦不是別人,是楊絕塵的女兒。
僅此一點理由,就足夠了。
「還不快去!」既然決定了,忘情瞬間就鐵定了心,對著身後的忘情宗的六大太上長老,連連催促道。
「可是,宗主,這遠遠還沒有達到宗族生死攸關的程度啊。這……這,怎麼可以開啟護宗大陣,這若是讓仙界的前輩們知曉了,恐怕有些不妥吧!」就在這個時候,忘情宗的二長老忘秋頓時眼中閃過一抹被稱之為得意的光芒,他終于抓住了忘情的把柄了。
自認抓住忘情的把柄的忘秋,連忙開口,勸阻道。
「若是今天,你不開啟護宗大陣,他日忘情宗必滅。」忘情霍然回轉過身,冷冷的看向那面帶得色的忘秋,冷聲問道︰「到時,你忘秋來護我宗門麼?若是到時,我忘情宗被滅,這罪名,你忘秋來承擔麼?嗯?」
最後的一個「嗯」字,成了狠厲的質問。
一字字,一聲聲,似乎是成了奪命的勾魂刀,一刀刀的砍在忘秋的身上,使得他啞口無言,怔然的看向那突然變得狠厲的忘情。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若是這次開啟護宗大陣,上面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若是這次你們不開啟,那麼上面怪罪下來,你們承擔得起麼?」
忘情的這一句話,終于讓懵懂的忘情宗的六個太上長老,听出了一些什麼。
可是就是听出了一些什麼的他們,更加顯得駭然了。
這……
若是真的如忘情說的那樣的話,那麼這些人,豈不是……
這怎麼可能?
可是,除了這種可能性之外,他們還真不猜不到忘情為何會如此決然的要開啟護宗大陣來保護這些人,而且還是那般的義無反顧。而且在她的字里行間都顯示了,她,對這些人的推崇。
此時此刻的忘情宗的六大太上長老,怔然的看向忘情。
「還不快去!」忘情再一次催促這六個看起來在瞬間呆愣了的太上長老,無奈的喝道。
「你們快去!若是上面怪罪下來,就說是我說開啟的。」
也就這個時候,那在被忘情帶入宗門後,突然消失不見的九爺爺再次出現了,只是,這一次的他卻是極其清醒的出現。
只見他一出現,也是催了下六大太長老。
得到九爺爺的這話的肯定,六大太上長老,終于狠狠的點頭。
既然是這
位說了這樣的話,那麼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他的資歷擺在那里。
忘情宗開宗以來就存在在這里的老祖宗,他的地位是誰也無法比擬的。
「祖宗。」忘情感激的看著突兀的出現在這里,吩咐六大太上長老的九爺爺,輕聲喊了句。
「丫頭,苦了你了!」九爺爺瞥了眼那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正準備動身前往宗族控陣中樞的六大太上長老,旋即再次回過頭來,對忘情嘆息一聲道。
「這是忘情的本分!」忘情低下頭,靦腆一笑。
「唉!」九爺爺卻突兀的嘆了口氣。
可是他這口氣才嘆道一半,他的眼楮微微訝然的一睜,對著那些正準備動身前往護宗大陣中樞的六大太上長老,喝道︰「等等!」
等等!
這兩個字,不僅牽動了忘情的心,更是牽動了六大太上長老的心。
難道……這位變卦了?
六大太上長老相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怪異的光芒。
「祖宗,怎麼了?」這一次,別說是六大太上長老一頭霧水,就算是忘情也被九爺爺的這一聲,等等,說得一頭的霧水。
「丫頭,你沒有感覺到什麼嗎?」九爺爺輕輕的撫了撫他那雪白的胡須,輕聲笑道。
笑聲里帶著欣慰。
「啊?」忘情不解了。她感覺到了什麼?她什麼也沒感覺到啊!
不,不對……
突然,忘情的雙眸一瞠,這……
這是……
禁制。
禁制符文的波動。
這,怎麼可能?
忘情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前不遠處的大殿,眼中閃爍著震驚。
「感覺到了吧?」看到忘情的目光,九爺爺輕輕笑問道。
「這,這怎麼可能,祖宗,這,她……」察覺到大殿內傳出的禁止符文波動的忘情,頓時有些語無倫次了,此時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禁制符文,上古禁師一族。
上古禁師一族,代表的是,恐怖,神秘以及強大。
就算是她,對上這些上古禁師一族,她心里也多少沒有底,畢竟這些上古禁師一族,太過的詭異了。
可是,這上古禁師一族所屬,向來跟他們忘情宗沒有多大的關聯啊,可是,今天,現在,此刻,此時,這忘情宗中最為核心中的核心人物,卻會施展這禁師一族才能施展,才會施展的禁制符文的時候。
這就不能不讓她驚訝了。
「怎麼不可能?」九爺爺好笑的看著震驚的忘情,笑著解釋道︰「你忘記了已經是誰麼?你又忘記了,她是從哪里來的麼?她的女兒,你認為會簡單麼?」
三個問句,句句都打在了忘情的心坎上。
每一問都使得忘情啞口無言。
可是,即使如此,她,真的能夠度過這恐怖的器劫麼?畢竟,這器劫,勢必會把忘情宗所有渡劫後期巔峰的修士的劫雷串聯起來。
她,真的能夠度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