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件!」九爺爺確定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聲音盡量的保持了平靜,但是從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可以看出,他其實並不如他表面所表露出來的那麼的平靜,反而非常的,激動磐。
「……」忘情望望大殿,再看看身側說出嚇死人不償命的話的九爺爺,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中。
這要不要那麼嚇人啊。
四件啊。
一件越界煉器就夠恐怖了,她竟然煉制出來了四件,而且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次性煉制了四件。
想到這里,忘情目光微微的顫動,深深的呼吸一下,壓制一下自己心頭的震駭嚙。
越界煉器,四件。
這無論是在哪,都是能讓人感到震駭的。
相對的。這一件的劫雷就已經夠恐怖了,這四件連起來,那也就難怪這劫雷會那麼難以對付。
並且,雪上加霜的是……忘情宗處于渡劫後期封印程度的人,還為數不少。
這更是一個要人命的大事。
想到這,忘情微微焦急的看向雖然激動,但是依舊保持著悠然自得的九爺爺,急聲問道︰「她,真的能夠度過?真的不用我開啟護宗大陣麼?」
「若是你開啟了這護宗大陣,你這宗主的位置可就算是坐到頭了,這可不是兒戲啊。」九爺爺側頭高深莫測的回視了忘情一眼,諱莫如深的說道。
「坐到頭,總比這整個忘情宗都搭進去的好。」忘情苦澀一笑,無奈的搖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不好意思的對著九爺爺笑道︰「我不是對祖宗的實力不放心,而是實在是這越界煉器太過駭人。」
這話一出口,忘情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這一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明顯就是懷疑九爺爺的實力不行的話嘛。
「哈哈哈……」九爺爺听了忘情的話,爽朗的一笑︰「放心,放心。這是那小丫頭惹出來的事,自然這小丫頭自己會解決。你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可是……」
忘情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九爺爺手一擺,阻攔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嘆道︰「丫頭,這可不像是你這一宗之主所應該有的情緒,支支吾吾,前怕虎後怕狼,這可不是一個宗主應該有的。」
「可……」
「沒有可是。這件事就那麼定了,若是那小丫頭出了事,絕塵怪罪下來的話,我老頭子幫你頂著。況且,你不應該對楊家的孩子那麼的沒信心。」九爺爺無奈的一嘆,這孩子,擔憂的事情就是太多了。其實這世界上又哪里來的那麼多的事情可以讓你去擔憂的,無非不過是一顆良心罷了。良心上過意不去,那麼這所思所想就多了,所思所想多了,內疚就多了,內疚多了,自然而然心魔就有了。
心魔劫。不過是你內心中有一道過不去的坎,你若能輕易跨過,那麼這心魔劫就不會存在。
處在大道之上的人為何會說赤子之心之人心境本身就是完美,正是因為赤子之心的人,比較簡單。
因為簡單,沒有想那麼多,自然而言,這修煉之道上的心魔劫就難以形成。當然若是讓這赤子之心的人心里有了那麼一道坎的話,估計就比任何人都要難以跨過。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就在忘情因為九爺爺的話而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叱喝聲。
「忘情,你身為一宗之主,在這劫難來臨的時候,怎麼可以放棄我們這些忘情宗的子弟?沒錯,你的修為通天,在如此劫難中可以讓自己毫發未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我們這些長老,我們這些弟子,你可以,不代表我們行!」
「忘秋!」忘情回過頭,皺眉看向叱喝自己的六大太上長老中的二長老,輕喝一聲。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所以你怕了?你認為你……」忘秋的話還未說完,眼神頓時驚恐的望向前方。
隨著他的話音的落下,只見虛空中頓時爆發出一股極其恐怖的吸力,隨著這股吸力的降臨,他竟然毫無抵抗之力就被這股吸力往高處拔身而起。
這一幕,並不僅僅發生在他自己一個人身上,只見上千號人在這一刻,也突兀的從忘天殿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牽引而出,飛向虛空。
隨著這些人飛升虛空,整個虛空中本就不滿
tang的天劫之力再次強盛了起來,只見劫雷的顏色由之前的赤紅再到深紅而後又到褐紅,慢慢的竟然向著淡紫色轉變。
見到這一幕,忘情的臉色一變,本來放松下來的她,頓時雙臂在胸前交叉,手指相扣,結出一個古怪的蓮花印,一道道冰藍色的光芒從她結出的蓮花印的中心逸散而出。
「傻孩子……」一側的九爺爺察覺到身側的忘情手中所結的印後,抬起衣袖,向著忘情一揮。
不過就是這樣輕輕的一揮之力,強大如忘情竟然絲毫沒有抵抗之力被帶得向前踏出了一步,隨著她的這一步的跨出,她手上所結的法印頓時消散。
「祖宗,你……」忘情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九爺爺一眼,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那些已經飛升到虛空的忘情宗的人員的時候,手中再次交叉起來,手中的法印,再次歸攏。
「定!」
看著再次結印的忘情,九爺爺無奈的嘆息一聲,輕輕的開口,喝出一個字。
一個定字。
隨著九爺爺的這一個字的落下,只見忘情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僵,就這樣頓在了那里,她全身上下現在能夠動彈的除了那不斷的傳達著焦急之色的雙眼外,別無其他。
只見此時此刻的她焦急的望著九爺爺,目光中透露著哀求之色。
「傻丫頭,你施展那一招,你是瘋了麼?你這樣非但救不了他們,反倒會把你自己也給搭進去,你這孩子,真是,遇到事,怎麼就不能冷靜一分呢。」九爺爺無可奈何的瞪了一眼忘情,嘆息的說道。
「……」
忘情的雙眼持續瞪著九爺爺。看她那意思,那明顯就是不理解九爺爺所說的話。
「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這里,好好的看那小丫頭片子怎麼解決的。」九爺爺怡然自得的一笑,便是不再把目光看向忘情。
可,他不看忘情,可不代表忘情不看他啊。只見忘情在看到那些已經無限的接近他們的忘情宗的弟子,她焦急了,焦急中又透露著哀求,哀求中卻也帶著希翼。
「丫頭,你也不用看我,我啊,是不會出手的。」似乎是知曉忘情眼中透露著的是什麼意思一般,九爺爺撫了撫自己老長的雪白的胡須,開口笑道。
這一句話,登時讓忘情望著九爺爺的目光因此一顫,顫抖過後,她目光中的希翼,頓時變為了灰暗,變成了絕望。
虛空中的劫雷似乎是要響應她的絕望一般,只見虛空中那些本來在不停的環繞著下壓的劫雲,在此刻頓時一頓,一股漠然的威勢從劫雲中發出,旋即只見一道道的淡紫色雷電頓時從那旋轉著的劫雲中,爆發而出,向著下面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而上的忘情宗的渡劫後期巔峰的修士的頭部降落。
凡是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的忘情宗的弟子們,都怔然的看向忘情,心里暗暗的嘀咕道,難道忘情宗的宗主,忘情真的放棄了他們,放棄了忘情宗了麼?若是不然的話,為什麼在她即將要出事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
絕望。
絕望的情緒頓時在這些忘情宗的弟子心中不可遏制的升起。
這一股絕望在這不斷的下劈的劫雷中,更是攀升到了巔峰。
眼見著這無數的恐怖的劫雷形成,又以恐怖的毀滅的姿態下劈,忘情宗的弟子眼中的驚駭之色再也難以掩飾,他們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被九爺爺定住的忘情,她真的放棄他們了麼?無所不能的宗主真的舍棄他們了麼?
完了。
真的完了。
絕望。
這些忘情宗的弟子們心中的絕望肆意的泛濫而起,在絕望升起的時候,還有對忘情的怨恨。
怨恨忘情為什麼要帶外人進入忘情宗進來,給忘情宗帶來了這滅頂之災。
怨恨忘情在這大災難來臨之前,舍棄他們。
恨。
此時此刻幾乎是每一個忘情宗的弟子都對他們曾經無比尊崇的宗主充滿了恨意。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響從虛空中發出。
隨著這聲巨響的望去,只見虛空中的劫雲在這一刻,頓時再次擴大,在虛空中的烏黑的劫雲頓時轉化為了恐怖的黑青色,一道道的形態各異的閃
電雷蛇在其中不斷地穿梭著。
每一次的穿梭都讓虛空不停的顫動,劫雲也隨著這些閃電雷蛇的穿梭而開始聳動了起來。
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響雷隨著這些閃電的穿梭而爆發而出。
那是雲層與雲層的踫撞,那是閃電與閃電的踫撞,那是閃電與虛空的踫撞。
那是天道的力量。
在眾人絕望的目光注視下,這些醞釀許久的閃電,在頃刻間化為一股閃電之雨,尾隨著那之前向著那些渡劫的修士劈下的閃電,傾瀉而下。
這,也是眾人听到的那聲巨響的聲音的由來。
「嘶……」
眾人見到這一幕,俱都頭皮發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吸了一口冷氣之後,心中只剩下對死亡的恐懼。
「凝!」
就在眾人沉浸在這股死亡的恐懼中的時候,一聲輕喝聲頓時在他們前方的殿堂中響起。
隨著這一聲凝的落下,整個虛空中的閃電似乎都在頃刻間頓住了一般。
言出法隨?
听到這一身輕喝聲的時候,忘情不敢置信的轉動了目光,向著身後探去,只是無論她怎麼探,依舊是看不到身後的情況的。畢竟現在的她,已然完全的被九爺爺給凍結在那里。想看,又哪能有那麼容易的事。
「蓮,祭!」
隨著之前的一聲凝字之後,那聲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旋即,在這聲音落下之後,一朵朵虛擬的血色蓮花頓時出現在虛空中,散漫,卻精準的托在了那些向著下面落去的雷電之下。
托。每一朵血蓮之上都托著一道閃電。
隨著這血蓮托住這些閃電,每一朵血蓮都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
旋轉。
輕微而又玄奧的旋轉著。
每一次旋轉,都會使得那被凝滯住的粗大的閃電消散。
不。
不是消散。
是被吸收。
只見那托住閃電的虛擬的血蓮隨著這些閃電的消散而變得更加的凝實起來。
而這些旋轉的血蓮也隨著本體的越來越凝實,旋轉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旋轉速度越快,它們吸收閃電的速度也隨之增快。
只是眨眼的時間,那些在忘情宗數萬萬人眼中令人驚駭而絕望的劫雷,頓時被這突兀的出現在虛空中的血蓮吸收完畢。
此時這些忘情宗的人,不禁對這未見其人只听其聲,卻實實在在的救了他們所有人一命的女子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是誰?
是誰救了他們的性命?
「那聲音,似乎是從那座大殿發出的!」這時,一個弟子突然指著易嫦曦所在的大殿,有些顫抖的說道。
「那里?那里不是宗主請來的貴客居住之地麼?你確定那聲音是從里面發出的麼?」就在那個弟子的話音一落的時候,他身邊的人詫異的看向他,不敢置信的說道。
「對。絕對沒錯。那聲音絕對是從那里發出的!」這時,那弟子激動的說道︰「宗主並不是不救我們,而是她知道,我們不用她出手!我們的宗主,怎麼可能會舍棄我們!」
眾人隨著這弟子的話音的落下,不僅面面相覷起來,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那虛空中孑然站立的忘情,暗暗想到,難道真的是他們錯怪宗主了?
「你們也不想想,我們的宗主平素的為人,我們又不是不知曉!我們怎麼能因為一些事,就對我們的宗主產生懷疑呢!」這時候,那弟子再次開口說道,說著,他用尊崇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虛空中的忘情。
眾人在听完那弟子所說的話後,開始沉默,沉默的想著宗主以往所做的事。旋即更加的默然。
默然的低下了頭。
是的。那麼和善,對他們那麼好的宗主,怎麼可能會遺棄他們。肯定是不會的。
宗主絕對不會遺棄他們。
這一次是他們誤會宗主了。
「轟
隆!」
隨著他們的沉默,虛空中再次響起了一聲巨響。
使得他們的心頭一顫。他們不禁再次抬頭,把目光望向虛空。
虛空中,那些閃電被無數的血蓮給吸收了之後,那些血蓮頓時在虛空中停頓了下來,停頓卻沒有停止它們本身的旋轉。
一次次的旋轉都攜帶著玄奧的軌跡。
使得眾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不自覺的沉浸在這一股玄奧的軌跡之中。
只是,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在這些血蓮上停頓多久,只听得再次一聲炸響在虛空中響起。
「轟隆!」
眾人本來沉靜下來的心,再次緊緊一縮。
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虛空中墨青色的劫雲再次炸響。
這一聲炸響的響起,只听得一聲嘹亮的龍吟在墨青色的劫雲中傳出。
龍吟傳出後,只見一頭全身漆黑的龍,探身從劫雲中出現。
「龍!」
眾弟子的目光在見到這頭突然從劫雲中竄出的龍頭的時候,狠狠一縮,其中一個在狠狠的吞咽了下喉嚨中被哽咽住的口水後,駭然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不禁回頭,對他翻了翻白眼。
你那是廢話。
這還用你說麼?
是人都知道,這是龍。
不過,雖然他們對著這人不屑的翻白眼,但是從他們各自的震撼的目光中看出,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昂……」
龍再次一聲吟叫,隨著這一聲吟叫的響起,只見那龍微微的張開嘴。
它,要干什麼?
對于龍,他們是好奇的。因為從未見過,所以好奇,因為好奇,卻也減少了對這龍的恐懼,此時此刻的他們,不僅都好奇的看著這張開巨嘴的龍,好奇它要干什麼。
「蓮幻滅!」
就在這龍張嘴的瞬間,只听得之前那清脆的聲音再次在虛空中響起。
她的話音剛落,虛空中那些漂浮著旋轉著的血蓮,頓時向著中間靠攏了起來。
一朵,兩朵……
無數的蓮花開始朝著中央的那一朵蓮花靠攏而去。
第一朵靠近,與中央的蓮花合並。
一朵,兩朵……
一朵朵的血蓮就在虛空中穿梭合並。
每一次的合並,原本的血蓮就變大一分,本體也凝實一分。
這些血蓮組合,凝實的時間。
看似很久,實際也不過是在轉瞬間就完成的事。
幾乎是在那龍剛剛張開嘴的時候,這些蓮花就開始凝聚,組合。
在龍張開嘴之後,這些蓮花已經完全的成型了。
那條全身漆黑的龍,在看到這朵完全凝實的碩大的蓮花的時候,眼中人性化的閃過了一分譏誚,似乎是對這膽敢挑釁它尊嚴的血蓮的不屑一般。
「小爬蟲。你倒是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多強!」
就在這時候,一道輕笑聲從殿堂中響起。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一道虛幻的身影頓時浮現在血蓮之上。
這道虛幻的身影在出現在血蓮之上的時候,開始由虛幻化為了凝實。
身穿華麗的血色鳳凰戰鎧,血色長發上戴著一個華麗的紫色鳳冠,身後一雙華麗的血色羽翼張開著,手中擎著一桿墨紅色的長槍,只見此時淡笑著看著虛空中那本來還目光中露出譏誚,在她說出那聲小爬蟲後,突兀的變得暴怒的巨龍。
「怎麼?小爬蟲生氣了?」看著那怒瞪著她的如燈籠般大小的龍目,絕子轉悠了下手中的墨紅色長槍,笑著問道。
「昂……」
龍怒嘯一聲,旋即只見它那張開的巨嘴中,頓時噴射出一道恐怖的如水桶粗的黑色的閃電光柱向著那絕子沖擊了過來。
「小心!」
下面的忘情宗的弟子雖然為之前這個狂妄的膽敢挑釁巨龍的女子抱有微詞,但是在看到這巨龍被激怒後,向著她發出招數之後,依舊不忍的提醒道。
「地涌金蓮!」
看著這向著自己噴涌而來的水桶粗細的黑色閃電光柱的時候,絕子手中的長槍輕輕的在地面上一頓。
一朵朵的血蓮頓時從地面上飄出,向著虛空中升了起來。
隨著這些血蓮的升起,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那女子身上爆發而出。
不,不是從女子身上。而是從女子腳下站著的那朵血蓮中爆發而出。
血蓮氣勢爆發後,只見那雕刻玄奧的符文的血色蓮花瓣頓時微微的顫動起來。
每一次顫動,虛空中的氣勢就增強一分,氣勢每增強一分,那向著她沖刷而來的閃電的速度就減慢一分。
這一切就好像,那向著女子沖刷而來的黑色的閃電光柱陷入了屬于女子主宰掌控的領域一般。
在這領域內,絕子才是這世界的主宰,這天道的主宰。
這……
忘情的目光微微一顫。
這是領域。
領域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怎麼可能領悟到領域的力量?
不。
這不是領域的力量。
很快的,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目光微微一凝,這是……
這是規則的力量。
符文規則。
想到這的時候,她眼中的驚駭之色比之前更加的濃重了一分。
規則。
這可是比領域更加高深的存在。
她,竟然領悟。
天啊。
這,還是人麼?
這簡直就是變態啊。
「我都說了,不用我出手,這小丫頭就能夠搞定,你還不信。現在你信了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側的九爺爺輕笑一聲,衣袖一揮,解了忘情的定身術,似笑非笑的看著忘情說道。
「祖宗。那……那,那是不是規則的力量。符文的規則。」忘情激動的看著九爺爺,問道。
或許,在這里也只有這個活了無數年的老人,才能解答她的問題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規則?」九爺爺瞥了眼絕子所在的地方,眼微微的一眯,旋即輕笑道︰「或許吧!」
或許吧?!
忘情愣住了。這或許吧,是什麼意思。這是,還是不是啊。
這簡直就是模稜兩可的答案啊。
「祖宗!是,還是不是啊?」忘情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九爺爺,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