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鐘?」大長老忘念眉頭微微一簇。舒愨鵡
「雪嵐姐,集合鐘是什麼?」天鍛疑惑的問著身前的雪嵐道。
「所謂的集合鐘就是集合我們八大宗門的人前往比賽場所,在清點人數的同時說明比賽規則。」雪嵐說到這里,頓了頓,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痕︰「其實那所謂的規則也不過是官方版的。真的動起手來,誰又能真的‘控制’得了自己手中的法寶不去傷人。」
「雪嵐,切不可胡說!」就在雪嵐說完的時候,大長老蹙眉開口訓斥道。
「難道大長老覺得雪嵐是在胡說麼?」大長老的話音剛落,易嫦曦似笑非笑的掃了眼站在台階之上蹙眉一步步向著他們走來的大長老,問道釹。
大長老頓時被易嫦曦這話說的一噎,輕微的咳嗽了聲,正了正臉色,微帶不滿的瞪了眼頂嘴的易嫦曦︰「難道閣下認為大賽規則是可以胡來的麼?」
「大賽規則確實是不可以胡來。」易嫦曦見著大長老那微帶憤怒的投來的目光,淡淡的說著,就在大長老听完這話,臉色稍霽的時候,易嫦曦笑眯眯加了句︰「可人卻可以胡來。因為人有的時候不僅控制不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更控制不了的是屬于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大長老听了易嫦曦這話,本來剛剛舒緩的臉色頓時一繃,怒氣霎時上揚雙眸,但是猜想到易嫦曦的身份的時候,繃起的臉色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頓時無力的松了下來橋。
「就好像現在的大長老一般,難以壓抑控制自己的怒氣一般,我們這些境界低微,實力弱小,在大長老眼中完全就是不入流的人,更加的難以抑制自己的怒火。」易嫦曦看著再次泄了脾氣的大長老,再次似笑非笑的說道。
听了易嫦曦的話,大長老瞬時沒了脾氣的同時卻也稍微的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孩子這說的讓人怒火騰騰的話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想辯駁自己的話。
小小年紀,心機就如此深沉,就算是自己這個活了數萬年的老人都在一個不小心的情況下著了這小狐狸道。此時此刻還真是讓他無話可說。
「當……當……當……」一聲聲的鐘聲在大長老陷入尷尬境地的時候,忽然想起,解救了大長老的面子︰「你們快快隨我來。去晚了可就落了我們忘情宗的面子。恐怕別人又要說我們忘情宗擺架子了。」
「大長老,那個,我們忘情宗還怕別人說我們的不是不成?」在大長老的話音剛落的瞬間,青聞清了清嗓子,聲音中微微的帶著笑意,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大長老,隨即疑惑的問道。
忘念微微不滿的瞪了眼有些吃里爬外的青聞,再而眸光掃向了那些同樣帶著疑惑的看向他的弟子,只得無奈開口解釋道︰「三人成虎,這說話,青聞你應該是听說過的吧?即使忘情宗再怎麼強大,也敵不過眾悠悠之口的批判。而宗主,也會隨之感到壓力。」
「哦,原來如此。」達到目的的青聞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了然的點了點頭,應道。
「我希望下次身為首席弟子的你,不要再問這種不帶腦子的話,到時候出丑的不是我,而是你。」大長老嘆了口氣,搖頭訓斥道。
「謹遵大長老教誨!」青聞敬畏的低了下了頭,誠心說道。
「大長老,俗話說,不懂就要問,既然青聞不懂,必然是要問了才懂的。若是不懂裝懂的話,那豈不是更加的讓人笑話麼?」在青聞低下頭的時候,易嫦曦眸光中閃過一抹笑意的同時,抬頭誠然的說道。
听了易嫦曦的話,大長老再次被噎了下,最後這才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我們不在討論這誰對誰錯,我們現在首要的目的就是趕到比賽場所,不讓宗主落了面子,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麼?有意見的話,待會你們親見宗主之後,自己再進行請教!」
從大長老話音中听出了憤憤不滿的眾人,自然斂了氣息,不再說話。
「好,既然沒有疑問的話,那麼都跟我來!」大長老滿意的看著熄聲了的眾多弟子,隨後大手一揮,當先向前走去,一邊走,心里一邊洋洋得意的哼道︰小樣,在我面前玩黑的,看我不把宗主搬出來,壓死你們。
易嫦曦瞅著前面悠悠然,得瑟的向前邁著飄飄然的步伐的大長老,猜測到了大長老此時上揚無限好的心情,抿唇一笑︰確實,宗主的名諱大家都應尊敬,可卻不是因為宗主才止住了調侃,而是因為知道再去刺激大
長老的話,眾人都會沒有好果子吃。俗話說的,適可而止,方為上策。
當他們跟著大長老向前走了十丈後,前面的長老們頓時停止了步伐,後面跟著的弟子們,自然隨之止住了步伐。
「這是要干什麼?」天鍛不解的瞥了眼前面停滯住步伐的長老們,對身側的冷青雲好奇的問道。
「傳送陣!」回答天鍛的不是冷青雲,而是微微斂起眼簾的易嫦曦。
「傳送陣?這不可能吧?這什麼都沒有?怎麼進行傳送?」天鍛微微訝然的側過身子,吃驚的看向易嫦曦。
「就好像剛剛我們飛到這上面之前,你有沒有想到過,這看似虛無的虛空中就隱藏著一座宮殿?同理,這看似虛無的空中,也用隱匿陣法隱藏著通往另外一面的傳送陣。」易嫦曦淡淡的開口解釋。
「這……」解了疑惑的天鍛,更加的迷糊了︰「可是你們不是說了麼?這個空間是建立在一個相對比較混亂的界面中,按照你教給我們的陣法條例推演的話,這里應該是不可能建立傳送陣的,否則的話,極其容易被卷入空間亂流中。不是麼?」
「你這個問題問的相當好。」听了天鍛的問話,易嫦曦先是稱贊了下他能夠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隨後再次進行解釋道︰「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我們身處的世界,更多的是不能照本宣科的照搬以前的條例,規則,若是完全照搬的話,那麼永遠都不可能創新,創造出屬于我們的條例,我們的規則。前人總結的經驗、知識,固然重要,但是我們更需要的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看問題,去尋找屬于我們自己的路。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在亂流空間中不能建立傳送陣,那麼我們反推理出為什麼不能建立傳送陣,再進行克服,實驗,就可以在這充滿亂流的空間中建造一個傳送陣的同時,再建造一個隱匿陣。」
听了易嫦曦的話,天鍛頓時豁然開朗,點頭了然的說道︰「原來如此!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回事。」
周圍的人听了易嫦曦的見解後,先是訝然的看向她,訝然過後,卻是開始佩服起她來。
前面的大長老在听完易嫦曦的話的時候,眼中不乏閃過一抹贊賞,隨後微微的嘆息一聲,這樣絕佳的人才卻是不屬于忘情宗,這不得不說是忘情宗的一個絕大的損失。不過幸好,她不是忘情宗的敵人。否則,忘情宗卻是要頭疼了。
讓一個有著絕佳資質,又有著絕佳頭腦的有心計的人作為敵人,這絕對是讓人頭疼的事。
有資質不可怕。有頭腦,有計謀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既有頭腦又有絕佳資質的人,這種人向來是能交好,絕對交好,不能交好那也最起碼是不得罪的。
這向來是各大宗門的人行為準則。
當然這個孩子還有比較恐怖的一點,那就是——控制。
一個有資質、又有頭腦的人再加上她精準的控制力,這絕對是要命的節奏。
或許別人沒有注意到一點,那就是剛才他被氣得怒氣沖天的時候,她的適可而止,沒有去嘗試繼續激怒自己。這一點足以說明很多,但最為重要的卻是,她懂得適可而止,掌握了那個點,沒有把自己徹底的激怒。
這樣激怒了自己而讓自己生悶氣的同時,卻用理智硬生生的壓制怒氣,不讓自己徹底的爆發出來傷害到她。
控制。精準的控制。
「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傳送了。」大長老回頭對門中的弟子說完,雙手迅速的開始結印。
在大長老開始結印的時候,易嫦曦眉尖一挑,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這大長老倒是記仇的很,想著,易嫦曦雙手並攏,這眾人沒有注意到的剎那,悄悄然的迅疾的結了一個印,往地上摁了下去,只見他們的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個隱隱的五角星形波動印記,隨後悄然隱沒,消失無蹤。
墨瑾年在低頭時,察覺到腳下的五角星印記的時候,疑惑的瞥了眼身前站著的易嫦曦,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施展這種法陣。但是他卻沒有問出口,他相信易嫦曦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就在他帶著疑惑的時候,只听到大長老輕喝一聲︰「走!」
隨著大長老的輕喝聲的落下,只察覺到地面頓時間掀起了一股洶涌的波瀾,頓時把除了施展法印的大長老以及長老們一行和易嫦曦五人外的所有人在剎那間掀翻在地。
而在易嫦曦身
側卻是在這剎那間泛起了重重疊疊的五角星的波瀾反抗著那漫天掀起的波紋。
霎時間,墨瑾年就明白了之前易嫦曦所結的印訣的含義了。只見他用詭異的目光看了眼前方在這一刻突兀的轉過身來,詫異的看向他們的大長老。
這一幕,讓他明白了,之前那掀起的波瀾,絕對是那大長老搞的鬼。不過,這沒什麼證據的事,卻是不好說。
「都沒事吧?這傳送陣剛開始啟動的時候會掀起一陣恐怖的波紋之力,我一時忘了提醒大家注意了。」大長老這才歉然的對大家說道。
忘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墨瑾年涼涼的再次瞥了眼大長老,心里暗暗嘀咕道。
听到大長老這充滿歉意的話,眾多忘情宗的弟子,只能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隨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可奈何的站定。
在他們剛剛拍完身上的灰塵的時候,地面上頓時傳來陣陣的空間波動。
「開始傳送了,大家注意一下!」見坑不了易嫦曦,大長老郁悶了下後,這才對眾多弟子說道。
被坑了一次的忘情宗弟子,在听到長老提醒的時候,頓時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注意著風吹草動。
在眾多弟子都集中精神注意著風吹草動的時候,易嫦曦揚手間收了五角星芒陣法,不七不八的站在那里。
「沒事了?」墨瑾年有些疑惑的看著優哉游哉的站在那里的易嫦曦問道。
「傳送的時候,是最穩定的時候,不用提防什麼!」易嫦曦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前方的大長老,好笑的對墨瑾年說道︰「畢竟沒有人敢拿整個宗的人的性命開玩笑。」
听了易嫦曦的解釋,墨瑾年瞬時恍然。
「嗡……」
一聲悶響頓時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隨後只見到一陣眩暈感頓時席卷著在場所有人的腦海,當他們腦海中的眩暈感消退後,一陣熱鬧而嘈雜的人聲一股腦的涌向他們,讓他們本就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大腦再次被整的一懵,在他們使勁的搖了搖頭後,終于尋回了屬于自己的感知後,大長老這才開聲道︰「已經到了比賽場所了。比試開始的時候,你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挫傷別人。記住,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忘情宗的寶貴的資源,我們希望你們能夠保證好自己的性命。在比試的時候,我們是幫不了你們的。只能讓你們自己保護自己。明白了麼?」
「明白了。大長老。」听著大長老殷切關心的叮囑,眾多弟子感動的點點頭,齊聲應道。
「嗯。明白了就好。好了,我們就先去宗主那里了。雪嵐,這里就交給你負責了。記得要保護好他們。」听了眾弟子的應答聲,大長老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凝在了雪嵐的身上,看著她的雙眼,叮囑道。
「嗯。」雪嵐鄭重的點了點頭︰「大長老放心!」
大長老微微一笑,帶著其他十三位長老化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消失在天魔的面前。
「我們走吧!」雪嵐在大長老消失後,指了指前方的甬道說道。
當他們走過甬道,出現在熱鬧的賽場的時候,沒有經歷過這種熱鬧場所的冷青雲四人頓時怔忪的四下張望著周圍。
這是成一個漏斗形遞進的大賽場。正中間是比賽的擂台。再往上就是成級遞進的觀眾席,此時座無虛席,他們之前耳邊傳來的鬧哄哄的聲音,就是這些觀眾發出的。
觀眾席下,漏斗形正中間的比賽擂台一共有十五個賽場。十五個賽場分別懸空而立,分立四周。
正好能讓每個觀眾的目光落在任意一個場地。
而這十五個賽場正中卻是懸浮著一個巨大的台面,這個台面上坐著的就是八大門派的長老和宗主。
「今日,又到了百年一度的八大宗們聯合舉行的道域比試,這一盛舉為我們甄選出最強的下一代的同時,又能為各宗門納多一名前往道域成員的名額。」在雪嵐帶著易嫦曦一行共十八人前往屬于他們的座位的時候,一個年輕妖嬈的女子頓時出現在虛空中,洋洋灑灑的一番陳詞後,她突兀的一靜,等著場中的人員都靜下來之後,只听得她甜美而激動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有請我們修真界最為神秘、強大的忘情宗的宗主忘情發言!掌聲有請!」
「這一輪
下來,那得要說多久?」天鍛微微抽搐了下嘴角之後,抬頭看向虛空中站立的妖嬈站立在虛空中的女子,無語的說道。
「師尊講話一向簡潔明了,不過,其他的宗門的宗主就比較……嗯……」雪嵐在為忘情辯解的同時,看了眼其他坐在座位上的八大宗主沉吟著找一個恰當的詞語。
「廢話比較多。」在雪嵐沉吟的當口,易嫦曦涼涼的開口道。
雪嵐輕輕的咳嗽了下後,卻是沒有反駁易嫦曦,停了下後,再次對易嫦曦說道︰「嫦曦,你太直接了。」
「我向來直來直往慣了,叫我拐彎抹角的話,我會不習慣的。」易嫦曦聳了聳肩︰「再者說了,就算那些宗主听到了,難道心胸寬廣的宗主們還會跟我這個小小的元嬰期的弟子的一句無心的話,而責罰我不成?」
雪嵐在听完易嫦曦的話的時候,眼楮暗暗的掃了下台上把目光俯瞰而來,又在易嫦曦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把有些不滿的目光瞬時轉走的宗主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她敢打賭,易嫦曦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戲耍這些大宗主們。
在台上的忘情把目光投向易嫦曦,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的同時,隨後再次把目光掃向七位臉色瞬間轉換的宗主,挑了挑眉尖後,收回目光,一一掃向場中眾人,隨後轉向身側妖嬈的女子,揚唇一笑︰「閑雲又一次謬贊我了。神秘不過是大家對于我這個向來比較宅,極少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我的比較不了解罷了,至于強大,我不覺得自己比誰強大,最強大的還是我們在座的各位,因為修真界有你們,才有如此繁華,才有如此盛景,這一點,是我不能創造的。所以強大的是你們,不是我。」
忘情說到這,場間不由得響起熱烈的掌聲,她的唇角的笑意再次揚了揚︰「當然,這一次我也還是要陳詞濫調的介紹一番我宗族的陣容,與其他宗族一般,大乘期、渡劫期、合體期、分神期,我宗族各有三名弟子參與,唯一與往年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元嬰期,我們只派出一位元嬰期的弟子。」
在眾人因為她這句話而嘩然的時候,她把目光投向易嫦曦這個方向,隨即又把目光投射到眾人身上,輕笑道︰「當然,至于她是誰,就容許忘情我小小的保密一會。我相信,她不會讓大家失望。好了,我也不耽誤大家那麼多時間了。我向來不會說話,現在就把這舞台交給閑雲。」
忘情說完,對著閑雲點了點頭後,身形一晃間,回到了屬于她的座位。
「忘情宗主都把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兒上了,還說自己沒有口才,這倒是貶低了自己了,起碼閑雲自我感覺不及宗主的口才。」閑雲開口調侃了番後,唇角頓時泛起柔和笑意︰「現在有請……」
在閑雲的介紹、調動下,其余七位宗主猶如易嫦曦所說的,說了一堆廢話之後,閑雲最終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總結了句︰「好,感謝八大宗主的發言,現在就由八大宗宗主抽出他們宗族中的大乘期的參選選手,現在先看看是哪位宗主抽出我們輪空的幸運兒呢?我們拭目以待。」
閑雲說完,在眾人聚集的目光中,唇角綻放出燦爛的笑意的同時,手一揚,八個散發著黝黑光芒的竹筒頓時出現在各大宗主面前。
八大宗朱瞬時伸出手,抽出一支簽,隨後揚手把黑色的竹簽送到閑雲面前。
當閑雲接過被八大宗主不分先後送到身前的簽後,揚唇笑道︰「好。既然宗主選出了大乘期的參選選手了,那麼現在就交由閑雲的手,劃分出各大宗門的對手了。那麼,又是誰呢?我們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吧!」
閑雲說著,把八支簽置放于她再次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的簽筒,狠狠的搖晃了起來。
「咻……」
搖晃了會後,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一支簽頓時從簽筒中飛出。
「好,已經出現一位啦!讓我來看看是誰!」閑雲說著,手一揚,把飛出去的簽拿捏到手中,她看了眼手中的竹簽上的名字後,舉起手中的竹簽,說道︰「呀,是百年前渡劫期僅差一招輸給了忘情宗首席弟子的屈居第二的般若宗的回夢大師。」
「那麼,誰又將會會是我們回夢的對手呢?是回夢大師的老對手青聞,還是其他的弟子呢?」閑雲說著,手一點把那道竹簽點散,隨後再次搖晃起手中的簽筒,一邊搖,一邊對眾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