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嫦曦唇角泛起鼓勵而無謂的笑。舒愨鵡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更改。
一點也不。
見著易嫦曦這執著的眼神,雪嵐抿了抿唇,輕輕的跺了跺腳,算了,這是易嫦曦自己的事,自己既然勸慰不了,那麼就隨她自己去吧。
瞥了眼雪嵐這孩子氣的模樣,易嫦曦的唇角不免泛起了一抹感動溫馨的笑鉍。
她,這也算是關心她。
只是……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沒有誰可以為別人決定她所要走的路。有的時候,即使是自己,也不行。
目光轉向向著這邊走來的其余的七位掌教,她的眸光恰巧與姬藍投射而來的陰毒的目光相踫,易嫦曦的唇角頓時泛起了一抹冷笑南。
他,有多少陰招,她全都接下。
只是,就是怕他的人不夠她陰。
「忘情道友,準備好了麼?」戒痴走過來,問忘情道。
「嗯。開始吧!」
忘情點了點頭,當先走向鏡子,從懷中掏出一滴水滴狀的幽藍色珠子,手一揚,把珠子打入鏡框上一個相對應的一個空缺的水滴狀的鏤空的空位上。
一道幽藍色的光芒頓時從水滴狀的水晶珠子嵌入鏤空空位後,從其中耀眼的亮起,一股隱晦的時空波動也緊隨著在瑩白色的鏡面上泛起。
隨著忘情的動手,其他的七位宗主也開始動起手來,一道道形態各異的水晶光芒分別從這些掌教們的手中打出,嵌入鏡框上相對應的位置。
更加劇烈的波動隨著他們手中的形態各異的實體水晶注入,而開始在鏡子中蕩漾了出來。
看著眼前泛起的隱晦的時空波動,易嫦曦眼神不禁微微閃爍起來。
兩年了。來到這世界已經整整兩年了,時間過得何其快!
兩年的時間,從凡人界到修真界,再由現在的修真界即將前往一個陌生的領域——道域。
期間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緊隨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事後隱藏的一些事情,卻猶如披上了一層面紗,變得的更加的朦朧,更加的讓人費解起來。
「嫦曦,怎麼了?」
雪嵐的開口打斷了易嫦曦的繼續沉思。
回過神來的易嫦曦,晃了晃腦袋,甩去腦袋中的一些贅思,抿唇輕笑著回答道︰「想到了一些事,突生一種恍惚罷了。」
「恍惚可是會要人命的。」雪嵐瞥了眼身側不遠出的妖殿的弟子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易嫦曦抬了抬眉,順著雪嵐的目光斜睨了過去,眸光微微的冷淡,晦暗下來的同時,一抹欲擇人而噬的幽冷光芒在她的雙眸間迅疾的閃過,唇角頓時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想要我的命,他們還不配!」
「準備好了!道域之行,即將開始,希望你們謹記,不要輕易的挑起原著居民的怒火,否則,必遭滅頂之災!」八大勢力的掌教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弟子們,用冷而淡的語氣,異口同聲的開口警告自己宗門的弟子道。
「是。我們明白!」
回答這些掌教的是弟子們清一色的恭敬而響亮的應答。
「很好!希望你們在進入道域之後,記住你們此刻所答應的事。去吧。我希望等你們回來後,是以嶄新之姿,雄獅之態站立在我們的面前!」李冉目光掠過一抹深意,以一種能讓群情激昂的語調,對著諸位弟子開聲說道。
隨著他這激勵的話語的落下,道宗的弟子果不其然的眼中飽含熱切,希翼的目光,狠狠點頭。
在李冉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忘情對著忘情宗的弟子淡淡一笑︰「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們能夠安全回歸就是對我最好、最大的回報。」
說完,彈指一揮,一道剛正不阿的乳白色光芒從她的指尖彈出,沒入了那正泛起波瀾的鏡面。
隨著忘情彈出的乳白色光芒沒入鏡面,本來只是晃悠著波紋的鏡面,就好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石一般,頓時間泛起一道巨大的波瀾,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從鏡面上泛濫。
這些七彩光芒先是在鏡面上凝滯,隨後這些凝聚的七彩光芒開始不斷的旋轉起來,一圈圈的環繞。
一個七彩的通道隨著這些七彩光圈的不斷環繞,旋轉,開始逐漸的在鏡面上形成。
一股吸力也開始在這七彩通道中,產生。
忘情見此,衣袖再次一帶,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再次從她的袖間打出,隨著這道幽藍色的光芒打入七彩通道,那恐怖的吸力頓時消失得無影蹤。
「準備好了麼?」在吸力完全的消散的時候,忘情這才回轉過身,看向在場一百四十三名即將前往道域,參加一場殘酷的淘汰試煉的八大勢力的弟子們,開口問道。
「準備好了!」
場中一百四十三名弟子,群情激昂的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準備好了,就進去吧!」忘情唇角頓時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看向場中的弟子,笑眯眯的說道。
「……」
應答聲很響亮,很整齊,很有氣勢,可這真到了要進入這未知的領域時,這些弟子們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于邁出第一步。
就算是那些素來參加過道域試煉的弟子們,也一樣。
沒有一個人敢在第一個踏入這未知的領域。
不是他們不想進入道域,而是不想第一個進入。
根據以往的經驗,凡是第一個進入道域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
比如……在通過傳送過後,發覺到自己突兀的出現到了道之子的地界,或者是突兀的出現在開著會的道之子一族的會議大廳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反正就是凡是第一個進入道域傳送的人,都沒幾個是順順利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進入道域傳送通道。
在眾人你推我搡間,易嫦曦第一個站了出來。
在眾目睽睽下,一步步的堅定的走向那已然形成了通道的鏡面,一步跨出,邁進如水波的鏡面,水波般的鏡面隨著她的進入,先是掀起了一陣波紋,蕩漾開來,而後……易嫦曦整個人就完全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嫦曦,你……」
雪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是被忘情一揚手,打斷了,雪嵐蹙眉看向自己的師尊,不知道為什麼師尊不但沒有阻止,反而讓易嫦曦第一個進入傳送通道。
要知道,這一個不小心,那可就真的是有去無回。
忘情抿唇輕笑不語,在眾人無語的目光中,在雪嵐毫無防備的疑惑目光中,輕輕的伸手一推,無良的把自己的嫡傳弟子,順位繼承人,一把推進了通道中。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惡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用顫抖的目光偷偷的瞄了眼,臉上依舊掛著笑痕的忘情再次情不自禁的激靈靈、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女人心,海底針!
不僅深,還狠!
連自己的嫡傳弟子都能親手輕易的一把推。
這實在是太深、太狠了。
忘情笑眯眯的回過頭來,淡淡的掃了眼那些看著她,激靈靈的大打寒顫的掌教、弟子們,疑惑的輕輕的歪了歪頭︰「諸位的眼楮是怎麼了?怎麼如此這般的看著我?難道是有什麼疑惑需要忘情我來解答不成?」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剛剛伸手去推雪嵐的手,突然的極具威脅性的緩緩的轉動著。
這一幕再次看呆了那些大打冷顫的掌教跟弟子們。
疑惑?
當然有!
可是……
你這轉動著那只親手惡狠狠的把自己徒弟推進傳送通道的收,對眾人的威脅性實在是……太高了。
這里就屬你的修為最高,這隨隨便便的給大家像你推你徒弟進去那般,來那麼兩下子,這大家不就如餃子下鍋一般,齊刷刷的被倒進去了。
他們
可不想在自己不知不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來那麼兩下。
所以……
大家幾乎是在忘情問話的瞬間,就整齊劃一的使勁的搖晃著頭,強烈表示自己沒有絲毫的疑問。就算是有疑問那也必須、絕對要把所有的疑問都給壓下。
「嗯。沒疑問就好。好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忘情說著,眼楮卻是不住的在場中眾人身上來回巡邏,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下手的目標一般。
「……」
听了忘情的話,「唰」一坨冷汗,齊刷刷的從額頭整齊劃一的滴落,身子也在她的話音落下的剎那,完全僵硬,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苦逼的、可憐的、倒霉的受害者。
「啊,現在就讓你們自己自由抉擇的時候到了,請便!」忘情見到眾人那膽戰心驚的表情後,心滿意足的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說完,讓開了通往道域的通道。
膽戰心驚的眾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站在通道旁邊不遠處的忘情,心里暗暗的嘀咕道︰變態!惡趣味!
這絕對是一個變態的、惡趣味濃厚的忘情宗宗主,突然的,他們心里有些可憐起忘情宗的弟子,可憐起身為忘情的嫡傳弟子,下一代繼承人的雪嵐來。
遇到這麼一位師傅,這真不知道是幸事,還是……不幸。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是絕對不會希望自家的宗主會向忘情這般有著如此恐怖的惡趣味的。
絕對的……不希望!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想,這接下來,道域試煉這一遭,還是要走的。而,這通道還是要進的。
所以,幾乎是在忘情那有著壓迫下的目光的注視下,所有的弟子都齊刷刷的、爭先恐後的躍進傳送通道中。
這佔據主動總比被動的被別人一把推進去,沒有絲毫準備強得多。
當然……這些話,誰也不會說出口。
畢竟……他們不想嘗試下忘情宗宗主的絕對手段。
一個敢于對自己的弟子都下狠手的宗主,他們可不認為自己在忘情宗宗主的心目中會比她自己的弟子重要。
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所以……他們只能保持著相當的緘默,保持著,迅疾的向著通道躍去的速度,保證著自己能夠掌控自己的整個身體的傳送趨勢。
一百四十三名弟子,就這樣,集體以一種沉默的態度,整齊劃一的動作,向著傳送通道躍了進去。
見著這些如下餃子般齊刷刷的向著傳送通道躍去的弟子們,唇角忽而泛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你這招,有些狠了!」
在忘情唇角泛起詭異笑容的時候,閑雲無奈的打趣聲頓時在她身側響起,隨著話音的落下,閑雲也猶如她突兀出現的聲音一般,整個人突兀的出現在忘情的旁邊。
「嗯?」忘情一臉疑惑的轉過頭,看向閑雲。
「你就裝吧。你嚇唬嚇唬別人還行,你嚇唬我。下輩子吧!」閑雲斜睨了下忘情︰「不過,這些孩子,倒還真被你給嚇唬住了。真是一群可愛的孩子們啊。」
「你知道的太多了!」忘情瞪了眼閑雲,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你這樣說,難道是想殺我滅口不成?」閑雲好笑的聳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說道。
忘情挑了挑眉,擠了擠眼︰「你說呢?」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理會忘情那裝神弄鬼的臉,閑雲輕嘆了口氣,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現在她的試煉才剛剛開始。」雖然閑雲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忘情卻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一般,苦笑的接口道。
「可是你現在已經瀕臨……這樣下去可不行!」閑雲說到這里,擔憂的看了眼忘情,不苟同的蹙眉說道。
「不然呢?還有什麼辦法?這,就是我使命!」忘情有些無奈的長長的吸了口氣,隨後輕輕的送氣,嘆道。
「使命。為了使命,你連你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麼?」閑雲激動的輕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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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一聲輕吼,頓時引來了其余的宗主不解的窺視目光。
閑雲這才驚覺自己失言了。
這麼敏感的話,在這里說出來,引起的後果,可能會非常的嚴重。
也幾乎是在閑雲的話語落下的剎那,其余的宗主們先是不解的蹙眉,隨後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揣測到了什麼一般。
眼中不乏帶上了絲絲的幸災樂禍和一抹揮之不去的驚恐。
整個修真界如果還有什麼能夠真正的威脅到忘情的生命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渡劫!
難道忘情的實力已經到了……連秘法都壓制不住了麼?
這……不太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所以,他們對于自己親耳听到的這個消息,既是幸災樂禍,又是泛起絲絲恐懼。
畢竟如果忘情的實力真的到了那個境地的話,那麼她真的是無敵于修真界了。
「啾……」
就在他們想著這些的時候,耳畔忽然听到了一聲嘹亮的鳴叫聲,眾人忙把視線投射向聲源處。原來這聲音正是那面鏡子發出來的。
發出這一聲後的鏡子,旋轉的七彩光芒開始收斂,暗淡下來。
「傳送完畢了!」
忘情頭也不回的,斷定的說道。
「嗯。是啊。傳送完畢了。不過,你真的放心易嫦曦那個丫頭麼?畢竟……」閑雲欲言又止的說道。
「放不放心,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再而,這,不是我能替她選擇的路。每個人所走的路不同。需要去做的事情也不一樣。」忘情聳肩長嘆一聲︰「他們的事,就由著他們去吧!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更加不能管!」
閑雲听了忘情口中嘆息般的話語,瞬間緘口不談了。把目光投向了那面瑩白色的鏡子。
現在她只能默默的為傳送到了道域里的易嫦曦嘆息一聲︰自求多福了。
這是最無奈的一句話,也是最迫不得已的一句話。
但,卻又是不得不嘆息的一句話。
在閑雲在這里為易嫦曦嘆息的時候,被嘆息的主角,易嫦曦此時此刻卻是由著這不斷旋轉的七彩通道的傳送而泛起了眼暈。
繁復的,不斷的旋轉著的七彩條紋光芒,環繞糾結著向著前面旋轉而去,一股玄而又玄的波動不斷的在腦海中震蕩著。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易嫦曦泛起了眼暈,就算是其他的同行者不僅眼暈,頭更暈。
似乎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但卻又似乎是不過是過了眨眼的時間,時空頓時一凝,一道豁亮耀眼的白光頓時從那似乎永無止境的七彩條紋光芒的前端閃現。
在這道豁亮的白光出現的剎那間,一股極強的吸力頓時從前方發出,此時此刻的他們可就沒有了忘情在這里坐鎮,替他們減免甚至是消除這恐怖的吸扯力。
一個個的猶如倒豆子一般,刷刷的直來直去的被這巨力吸扯進去,隨後被惡狠狠的拋將出來。
無一例外。
在道域的一個寧靜、祥和的小山谷中的虛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十平米寬的乳白色的豁口,與湛藍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道豁口出現的時候,先是一頓,隨後一股排斥力頓時從這道豁口中出現,一股颶風緊隨著在綠色的草地上席卷開來,卷起綠油油的雜草飛向天空,形成一道綠色的龍卷風。
這股龍卷風隨後向著前方蔓延卷去,月兌離了豁口排斥力的籠罩。
隨後在月兌離的第一時間……潰散,消失。
被卷上虛空的雜草因為這龍卷風的突兀的消失不見,瞬間紛紛揚揚的從虛空灑落。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血紅的身影狼狽的從那道碩大的豁口出滾出。
隨著這道血紅色的身影的滾出,在頓了頓後,那道豁口,頓時就好像下起了人雨一般,啪嗒啪嗒的不斷的從里面墜落出
一個個狼狽的身影。
這些身影砸落的方位,無一不是以一種堆疊的方式向著下面的第一個血紅色身影的位置砸落。
「嗤!」
易嫦曦被狼狽的從傳送豁口拋出後,頓時在虛空中連翻了兩個筋斗,才讓自己免受以頭著地,腳朝上的拔蘿卜式,深嵌地面。
雙腳由著慣力,狠狠的深深的陷進了地面,發出了「噗嗤」一聲。
動動腳,狠狠一拔,把深嵌地面的腳拔出來。
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下,無語的抬頭望向虛空,這排斥力實在是太坑爹了,太恐怖了,完全的限制了她運用真元的地步,不然依著她的實力,也不至于讓自己如此狼狽的把膝蓋以下都被埋進地面。
只是,她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立刻被嚇呆了。
這……他媽的要不要那麼坑爹啊?
這……這……這還要人活了不?
在感慨的當口,顧不得許多,連忙幾個翻滾,幾個跳躍,月兌離出排斥力的範疇。
一月兌離恐怖的排斥力,易嫦曦腳尖一個發力,狠狠的點在地面上。
隨後整個人頓時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逃竄出十丈開外。
這才心有余悸的回過頭看向她之前所站的地方。
「轟轟轟……」
「哎喲喂,媽呀!你砸死我了!」
「起來,起來,快起來,老子的腰都快要被你們這群兔崽子砸斷了!」
望著眼前的一幕,易嫦曦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暗自慶幸。
幸好,幸好,反應快,不然這被這壯觀的一堆人砸到,那現在深陷入地面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幸好,自己逃離出來了。
只是……
她之前抬頭的時候,似乎看到了砸向她的是雪嵐,只是當時顧不得那麼多,就直接的翻滾,再翻滾,跳躍,再跳躍,逃離,再逃離。
這個,那個,雪嵐,會不會,被這一群帶著恐怖的壓力的弟子們給惡狠狠的壓在了下面啊?
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力道,這麼恐怖的壓力,這個,那個,她那里,還好吧?
會不會……被壓扁了。
那可是女人最重要的部位之一,這若是壓扁了,以後情何以堪,怎麼面對人啊?
易嫦曦眨巴眼楮,持續的眨巴眼楮。
輕微的咳嗽一聲,無辜的看著那些隨著這一聲聲或是淒厲,或者怒罵,或是嘟囔,或是呵斥的聲音中,在最頂層,有著無數人肉墊子的弟子開始一一的往下躍下。
慢慢的,慢慢的露出那些被壓在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