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節奏?
找死也不帶這樣的吧?
見到這一幕的焚天,下巴都差點被驚駭掉。舒愨鵡
瞪著眼,愣著神,傻乎乎的咽了咽口水,僵著脖子轉過頭,看著與他一般,帶著些微錯愕的易嫦曦,開口道︰「老媽,這新生的火焰,腦袋沒被驢踢過吧?」
易嫦曦在微微錯愕了會後,目光落在向著焚天劫雷沖去的幽紅色蓮台,眼中閃過一抹思慮︰「隨它去吧!銚」
「……」
焚天對于老媽這輕輕松松說出的四個字,瞬時無語,老媽這話說的也太輕松,太不負責了吧守?
這可是第二元神分身的好材料,就那麼輕易的說出等同于讓這好材料浪費在這臭劫雷上?這怎麼想,怎麼說,都是不劃算的,想著,錯愕的開口對老媽說道︰「就這樣算了?」
「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你能夠對付得了這劫雷?」易嫦曦側頭,笑覷著焚天,問道。
這一句話,再次把焚天給噎住,若是他有對付劫雷的辦法,他早就做了。還容得下這跟他有一電之仇的焚天劫如此猖狂。
想到這里的他,醒悟過來,說了那麼多,原來是老媽自己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劫雷讓他吃過大虧,老媽這還未入道的人又如何有辦法對付得了這劫雷。若是老媽有辦法對付這劫雷的話,那她簡直就太過變態了。
是他奢求太多,太大了。
嘴角鍍上一抹苦笑,抬頭望著虛空上的蓮台,望著那被蓮台承托起的焚天劫,望著焚天雷劫之上,產生焚天劫雷的劫雲,望著劫雲里重新凝聚的金色雙眼。
一時間,他有些怔忪,也有些痴了。痴的不是道域中七彩的陽光被烏黑的劫雲掩蓋,痴的不是蓮台托住劫雷的不可思議,痴的更不是天道之眼能夠匯聚,他痴的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身處的地點,正在發生的事,是否真的正在發生,還是這一切就像是他的一場離奇古怪的夢。
但不管他痴還是沒痴,幽紅的蓮台托住了焚天劫雷,劫雷上空,劫雲中央的金色天道之眼是驚訝了,驚訝的是這新生的火焰輕巧的猶如一個人捻起了一根小小的火柴一般,托起了它所發出的劫雷。
這一點,無論如何,于它,于無往不利的聖靈天劫第一劫的焚天劫的爆發力而言是不利的,是難以置信的一幕的。
托起焚天劫雷,在托起的同時,不僅沒讓焚天劫爆發,反而分化了焚天劫雷的劫雷之力,只此一點,是不可思議的。
或許此刻還能保持著淡定如初的是在新生的火焰蓮台向著焚天劫雷沖去後,陷入了微微呆滯、怔愣後,便平靜下來的易嫦曦一人了。
不是她有多淡定,也不是說她胸有成竹的會認為這新生的火焰蓮台有多牛逼,必然能自信滿滿的滅了焚天劫雷。
事實是,她不知道。不僅不知道,她也著實沒辦法去解決這令人頭疼的劫雷。
所以,她選擇觀望。
不管結果是好,還是壞,她就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
因為沒有辦法,淡淡的看著,就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正因淡淡的看著,所以她才能在這令人呆滯的一幕發生的時候,依舊保持著她淡淡的表情,淡定如初的看著。
如果真要給個準確的答案的話,那就是,她還沒反應過來。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焚天劫雷就已經被這彪悍的新生的火焰蓮台解決了。
更或者說,她一開始就反應過來,所以她不覺得驚訝。
不管她反應過來沒有,事實就是,在這遮天蔽日的烏黑的劫雲下,一朵碩大的蓮花,托住了一顆緩慢下降的圓形的焚天劫雷,托著它,向著虛空上,那一朵針對它降下的,遮天蔽日的劫雲,不畏艱險,無所畏懼的反沖了上去。
這一刻,這一朵碩大的看似有些臃腫的幽紅色血蓮,似乎在發生著莫一種蛻變。
一種成長的蛻變。
這一剎那,這朵向著虛空反沖的血蓮,在蕭瑟而凌厲的風中,在這偌大的劫雲下
,在金色的天道雙眼下,在易嫦曦的抬眼間,在下面無數的道域里的人或者是物種的抬眼間,沖向了虛空,沖向了劫雷。
無所畏懼,誓死不休。
這一刻,即使是在劫雲中的天道之眼,也為這一往無前的向著它犀利的沖來的幽紅蓮台動容。
這一刻,不僅天道之眼動容了。在底下觀看著這一幕的所有的人,所有的物種,都為之動容。
為幽紅蓮台的這舍命一擊的行為,為幽紅蓮台這舍命一擊的勇氣,為幽紅蓮台本身的這一擊,動容。
逃。是不可能的。
在天道之眼之下,在劫雷降下的那剎那,逃,不過死得更快罷了。
唯一有可能度過劫雷的便只有,抵抗。
無力的抵抗。
無力的抵擋。
把這劫雷扛過去。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笨的辦法。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可眼前幽紅的蓮台沒有按照這個辦法去做,它做出了選擇。
也做出了讓這些人難以想象,為之動容的選擇,那就是沖向劫雷。
既然無法逃,它便不會逆來順受,不能逃,那麼就戰。
所以,這一刻,它成功的讓所有見到它的決定的人,為之動容了。
而事實卻是,它做這件事的本身就沒有想過讓任何人為之動容,它只是這麼想了,就這麼做了。
僅此。罷了。
這一刻,在所有人動容的目光下,幽紅的蓮台托著黝黑的拳頭大小的電球,向著虛空上,那雙金色的巨眼反沖了上去。
新生的火焰蓮台向著天道之眼沖上來的時候,在怔忪、動容了會後的天道之眼,回過神來,目光中難得的帶上了人性化的凝重。
之前它小看了易嫦曦,嘲笑了她的自不量力。後果則是它在它眼中螻蟻一般存在的手中,竟然受了傷。
是的。受了傷。
堂堂天道,竟然在小小的為入道的螻蟻手中受了傷。
這是不可思議的,更加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但,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它是真的受傷了。這沒有什麼好辯解的,更加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所以,在這一刻,它不會在認為眼前這朵小小的蓮台是不自量力,更加不會掉以輕心,讓自己再次受傷。
可一不可再有二,若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件事上跌倒,那不是太遜,而是根本就是傻。
不,傻瓜在一個坑中拐了腳之後,也會自此遠遠的繞開那個坑。那不叫傻,那根本就是作踐自己。
它不傻。
更不想作踐自己。
所以,在幽紅的蓮台還沒來到它的近前的時候,它發動了攻擊。
一個焚天劫雷你能托起,那麼成千上萬個呢?
心動。雲動。雲動劫雷動。
頃刻,一個個黝黑的電球從劫雲中如滾珠般墜落,墜向下方,墜向蓮台。
「我靠。九天雷動。這他媽的天道是不是瘋了?我靠啊!」見到這如冰雹一般向下無情的砸落的電球,焚天不淡定的吼道。
易嫦曦側頭,斜睨著焚天。
「這是聖靈天劫第五劫,九天雷動。一顆電雷球相當于前四道劫雷威力的總和。」焚天見易嫦曦投來不解的目光,依舊帶著不淡定的神情,解釋道。
前四道劫雷的總和?
易嫦曦凝視著虛空上向下無差別砸落的電雷球。
之前僅僅是第一道焚天劫雷就已經能讓虛空為之顫動,雖然不知道之後三道劫雷的威力有多恐怖,但若按道之極致,九九歸一的算法,那麼第二重劫是第一重的九九八十一倍,這前四重總和加起來,那麼這第四重就是第一重的三百二十四倍威力。
一個就有三百二十
四倍威力,這無數的閃電劫雷球的威力……
易嫦曦瞬時明白了焚天的意思。
第二重天劫就已經相當于之前「普通」聖靈天劫的第五重,這還用渡劫麼?
這還能玩麼?
還能愉快的玩麼?
這簡直就是亂來!
可……就算是這天道之眼亂來,又有誰能阻攔呢?
老天爺稱老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天道,是一種規則。更相當于是老天爺本身的一部分,它想怎麼樣?
誰能管得著?
誰敢去管?
誰又有那實力、那能力去管?
所以,簡單的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坑爹。
這簡直就是太坑爹了,
先不管這坑不坑爹。坑不坑娘。
此刻首要的是,這新生的蓮台該怎麼度過這無數的聚集而起,並向著它砸落的天雷劫。
它,能度過麼?
它,該怎麼度過眼前這一道劫雷?
這不僅僅是易嫦曦心中的一個念頭,在場的,在觀察著這無數的向下砸落的劫雷球的眾人也不由得在心中升起與易嫦曦心中同樣的一個念頭。
不過,他們最為關注的還是一點,那就是︰它該怎麼度過?
畢竟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恐怖劫雷,若是能夠從這劫雷上,在這蓮台對付劫雷時,找到並學習到一種避雷,或者對付雷的方法,那麼,他們自然受益匪淺,起碼在以後自己面對劫雷的時候,也有些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