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開雷霆一擊的一剎那,易嫦曦閉上了眼,努力的抓住剛剛發生在心底的那絲明悟,那縷玄而又玄的明悟。舒愨鵡
半響,她遺憾的睜開眼,可惜,沒抓住。
不過……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該用什麼去定義它瑚?
空間法則?還是時間法則?
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更像是時空的疊加,兩種的結合。
不。
沒有那麼簡單。它似兩者的結合,但卻又高于兩者鑠。
一步。
一步的距離,卻能讓人有如此多的體悟。
這是以前的易嫦曦不敢想,也不會想到的。但是如今切身的體會到了。她才知道,也才敢相信。
僅僅是一步,就足以讓人感悟很多的東西。
「嗤啦!」
在易嫦曦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道紫黑色的閃電,急速的劃破虛空,向沒有絲毫準備的易嫦曦劈了過來。
正因為易嫦曦想著事情,沒有準備,所以在閃電降臨的一刻,她只來得及抬起頭,看向閃電,而來不及躲閃。
更別說,讓她進入所謂的玄而又玄的境界了。
眼看著她就要被這道閃電劈得飛灰湮滅時,她腳下黝黑的六角形圖案光芒大亮,包裹住易嫦曦,讓易嫦曦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黝黑的光芒的包裹中。
正因如此,她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消失在了天道之眼的觀察中。
閃電,也在頃刻間劈落,劈在了易嫦曦原本所站的位置,劈在了黝黑的光芒上。
黝黑的閃電劈在同樣漆黑的光幕上,猶如石沉大海,不起任何的波瀾。
「天道。我們又見面了。上次沒把你打殘、打廢麼?果然不愧是天道,恢復力過人。」一聲爽朗的輕笑自黝黑的光幕里面響起,隨著聲音的落下,黝黑的光芒緩緩的自上而下悄然退去。
一個白發俊美無比的青年站在易嫦曦身側,與易嫦曦交握雙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天道之眼在見到出現在視野中的白發俊美男子的時候,瞳孔都忍不住狠狠的縮了縮。
這一幕,讓下方一直揪著白發俊美男子看的眾人,都忍不住好奇了。
因為他們都從天道之眼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懼怕的情緒。
能讓天道之眼,能讓這天道的分支都懼怕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又是怎麼樣的人?他,又跟那個跟他比起來壓根就不在同一條線上的易嫦曦,是什麼關系?
兩者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可,看起來,他們兩人似乎認識了很久,那麼的親昵。那麼的曖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群人傻眼的看著虛空中站著的白發俊美青年。
他是誰?
「魔君,你還沒死。」一聲威嚴無比的聲音在這一刻響徹整片虛空。
魔君。
兩個字,讓整個道之子一族,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然,不僅僅是魔君這兩個字讓他們震驚,更是說這話的人。
不。是本身說這話的本體,就足以讓他們為此感到驚訝。說這話的不是人,是天道。
沉默寡言。甚至是從未听說天道竟然能開口說話的記載。
然則,此刻他們卻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听到了天道開口講話,並且與他對話的還是一個人。
這究竟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他們的心底有多麼震驚,由此可以想象。
「天道未亡。我又怎麼好意思死。」白發俊美青年,淡笑著抬頭看向虛空回道。
「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回魔界去吧。」天道退了一步,勸道。
&
nbsp;這一句話,再次讓眾人不禁為此倒吸一口冷氣。
听起來這話是在勸那白發俊美青年回魔界,但更深一層的意思卻是天道在懼怕。
懼怕這個青年。
方才的猜測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猜測,沒有經過證實的。
然則此刻天道親口所說,便就是證實並且坐實了這個揣測。
天道竟然懼怕眼前這個與易嫦曦雙手交握的青年。
「沒事,就滾回鴻蒙中去。別出來煩人。」白發青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好像在趕一只煩人的蒼蠅一般。
狂。
狂妄。
狂妄到了沒邊。
可是,從天道對這青年的態度,可以證明,這白發青年,有狂妄的資本。
事實證明,也著實如此。
天道在青年揮手驅趕的時候,沒有暴怒,更加沒有降下劫雷把這個膽敢挑釁它的威嚴的人給瞬間干掉。
而是選擇了沉默。
沉默的思考。
沉默的想著如何面對,如何處理這個青年。
「別人或許會給你三分薄面。但那不是我。所以,若是你想要臉,那麼你自己就要努力去掙。臉面是自己掙來的,可不是奢求來的。」一道聲音瞬間鑽入了雲霄,鑽進了天道之眼的耳中。
這話也只有天道之眼听到了。很顯然,白發青年的這句話是專對天道之眼說的。
與天道之眼的對話。
天道之眼在听到白發青年的傳音的時候,眼神不禁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發青年。
他,竟然對它說話?
桀驁無比的魔君竟然對它說話。
這話看似狂妄到沒邊,但是這卻是獨屬于這狂肆到了極致的魔君的一個讓步。
魔君讓步。
它又何嘗不想讓步。
它又何嘗想要跟眼前這個已經恢復了巔峰實力,並且還更加的強大了幾分的魔君對上。
上一次,魔界大亂,魔君替魔尊南征北伐,平定江山,恰巧他有所悟,招來它渡劫,酣戰三百回合後,兩敗俱傷,魔君更是轉輪至人間養傷。
只是它沒有想到的是,魔君竟然用了那麼短的時間就恢復了修為。並且還要強上幾分。這更是它不能理解的一點。
雖然魔君讓步了。
可,它此行前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想著,它不僅把目光投射向了他們腳下,那一朵妖嬈綻放的蓮台。
在這一瞬,它之前攻擊向它的劫雷,竟然被這朵蓮台強行吸收了。使得這蓮台更加的強盛,更加的妖嬈了幾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它竟然能夠吸收劫雷。
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留。
這一尊蓮台絕對不能留下來。否則,它必然會成為日後這些膽敢違逆它的存在的物種,變得更加的強大,更會庇護更多的人,強大起來,強大到讓它都無能為力,不更管束的地步。
這絕對是不允許的。
也是不能存在的。
「我要它。毀滅了它,我就離開。」
天道之眼把目光投射在蓮台上,傳音給白發青年道。
毀滅它?
白發青年順著天道之眼的目光向著那尊蓮台看了過去。
看著那殘存在蓮台上,一絲蕩漾在蓮台中心的黝黑的閃電,眼中瞬間明了。
側頭看向易嫦曦,笑著輕聲跟她說了下天劫的打算,征詢她的意見。
風浩淼的意見很簡短,那就是依了天道之眼。
&
nbsp;天道之眼對于風浩淼的意見,很滿意。滿意于風浩淼站在自己這一邊。
「好。讓它滅了它吧。」易嫦曦在听了風浩淼的說辭後,笑著點頭應道。
怔愣。
不敢置信。
休說是虛空之上的天道之眼,坐在易嫦曦肩膀上的焚天,更是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老媽,老媽的腦袋沒有被驢踢了吧?這男人一句話,就左右了老媽的決定?
要知道,老媽剛才還拼了命都要護著這尊新生蓮台的,可這轉眼間,就被這突兀的出現的一個白發,著一身銀白色衣裳的男子左右了思想。
老媽,這男人究竟是誰?
焚天不僅這樣想了,也這樣問了。
可,回答焚天的不是易嫦曦,而是那個他口中的男人,只听那白衣白發男人,指著易嫦曦肩膀上的小人兒對易嫦曦輕笑著調侃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了個小子?我怎麼不知道?」
瞠目,結舌。
焚天此刻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結舌這個成語來形容。
這究竟是什麼節奏?
他,問老媽,什麼時候給他生了個小子。
言外之意就是,他,是老媽的老公。也,就是他的老爸?
啊呸。
焚天搖了搖頭,趕忙把這個想法驅趕出腦海。
差點就著了這個臭男人的道了。
什麼叫做他的小子啊?
他是他。老媽是老媽。
老媽是他的老媽。他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還不等焚天氣急敗壞的怒吼這個無良的男人,易嫦曦松開了與男人緊握的雙手,斜睨了白發男子一眼︰「風浩淼,這陣子不見。你調侃人的功夫是日漸增長。油嘴滑舌的本領更是與日俱增啊。這又是經過了多少家妹子的試驗,才讓你這功力越發深厚啊?」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哪敢啊!我的心里只有你。絕對不可能擁有第二個人。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甜言蜜語也只有對你一人說。」風浩淼眨巴眨巴眼楮,可憐兮兮的求饒道。
「……」
這兩人太黏膩了。
黏膩得讓人受不了。
不僅坐在易嫦曦肩膀上的焚天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隨後撲騰著翅膀,遠離了原地。
就算是虛空上,劫雲中的天道之眼,更是翻了翻白眼。
只是它跟焚天不一樣的是,它還等著這兩個人的答案呢。可不是在這里看兩人在這里親親我我,恩恩愛愛。
是。易嫦曦是答應了沒錯。可你兩個人還站在蓮台上空,它降下劫雷,首先劈的肯定是這兩個。但它敢無比的肯定,劈向他們兩人的劫雷,肯定又會被風浩淼收了。
這可就沒意思了。所以……你們兩個要卿卿我我,能不能退讓到一邊去。別妨礙它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