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焚天被眼前這幅美景所驚艷的時候,那本該安心修行的易嫦曦,卻,睜開了眼。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焚天的臉上,他那傻傻的,愣愣的神情落入易嫦曦的眸中。
「嘿嘿……老媽,你怎麼醒了?」
未等易嫦曦說話,焚天臉上堆滿笑,當先開了口刀。
「我只是覺得有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些炙熱,有些刺眼,有些讓我渾身不自在,所以我就好奇的被打斷了修行,睜開眼來看看。」
易嫦曦目光依舊似笑非笑,不僅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她的聲音更是帶上了似笑非笑。
在這似笑非笑中,焚天無辜的眨巴了下雙眼,極其無恥的夸贊道︰「我這不是被老媽您這極具魅力英姿的身影給吸引住了麼!這代表咱老媽有魅力,有實力。」
听著焚天這席話,易嫦曦唇角微微的上揚,隨後在無數焚天焰火在她身邊綻放的時候,在焚天焰的映襯下,她伸手,屈指,白皙的指節敲在了焚天的額頭上,響起輕輕的,悶悶的一聲「 。恍」
聲音很小。
但在焚天的耳中很大。
不僅聲音很大,額頭也很……疼。
嗯……準確的說,應該是被敲得很疼。被老媽敲得很疼。
很疼。
揉揉額頭,無辜眨眼,看著老媽,看著老媽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老媽身側那囂張的焚天焰,有些無語。有些無辜。
最後,他有些無奈的開口,看著笑得很狡猾的老媽開口,問道︰「老媽,我做錯了什麼?」
問得很無辜,真的很無辜。
問得很單純,真的很單純。
問得很質樸,真的很質樸。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這是原話。焚天沒有問完整。
但也就是如此的無辜,如此單純,如此質樸,如此清澈的問話,得到了一個同樣很單純,很質樸的回答︰「我想敲你,就敲了。這需要理由麼?」
這個理由,很強大。
這個回答,很強大。
強大到讓很無語,很單純,很質樸的焚天,很無奈的發現,老媽打兒子,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理由。
打了就打了。
更何況,老媽這不是打,是敲。
所以,他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的他,只能無話可說的用他那小鹿般純真的雙眸,凝視著自己的老媽。
無辜而純真。
易嫦曦看著,看著,就笑了。
笑得很美。
在無數的有著致命危險的焚天焰的承托下,這笑容更顯美。
因為美得令人呆滯,美得令人流連,很讓人往返。所以,焚天呆滯了,流連忘返了。
「美麼?」
在焚天流連忘返的時候,一聲很不恰的語氣在這很祥和的環境中很陰森的響起。
因為陰森。因為很冷。
所以焚天被這陰森得有些噙著冷意的語氣問起的時候,醒了。
迎著這森冷語氣的余音,他挑目上看,看到的是,他的老媽,唇角那本來很不羈,很魅惑,很吸引人的笑變成了冷笑。
很冷的笑。
在這冷笑間,他回神。
「老媽先前那個笑容很美,現在這個笑容……很冷。」焚天很實誠,很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即使他很實誠,在最後形容易嫦曦現在的這個笑容的時候,也很認真的斟酌了語句,才說出口。因為斟酌,所以,他不免就在這斟酌中,停頓了下,才徹底把這句話說完整。
說完話的他,繼續凝視著老媽,凝視著她臉上噙著的那抹冷笑,暗暗揣測,細細揣摩。
到了最後,他放棄。
他揣摩不透老媽的意思,揣摩不透老媽的冷笑背後帶著什麼,所以他不揣摩,他選擇放棄。
在焚天這形容之後,易嫦曦唇角再次高高掀起,笑了。
笑得很美。
笑得很明媚。
但這笑容有些冷。
比剛才她的冷笑,更冷。
老媽,這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
這是一個問題。相對而言是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與其他無關,跟心情有關。與易嫦曦有關。
在焚天不解的目光下,易嫦曦的笑容收了。然後無事人般的閉上了眼。
這很讓人莫名其妙。
起碼很讓焚天莫名其妙。
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老媽在敲了他之後,莫名其妙的冷笑。
莫名其妙的冷笑也就罷了。在莫名其妙的笑完之後,又莫名其妙的無事人一般的繼續閉眼修煉。
這就讓人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了。
可,即使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焚天,卻沒有開口問老媽
tang,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後,聳聳肩,撇撇嘴,便不了了之的抬眼,盯著洞頂。
至于為什麼會盯著洞頂。
這個問題,很好找到答案。
因為,老媽不讓他看她了,那麼他只好找個替代物了,抬頭既然看不到天空,不能做其他的遐思,那麼就只好兩眼瞪著洞頂……發呆。
這是無數年來,它曾做過的事。
因為無數年來,它的臉都是朝上的。無數年來積累出來的習慣,讓它不覺得這是個很無趣的事。
畢竟時間太長,長到足以讓這本來應該是件很無趣的事和心情,變得麻木,麻木了,就不覺得了。
瞪著洞頂,想著老媽剛才的冷笑,想著老媽對于那個壞壞的老頭的一些計劃。
他沉思起來。
沉思著,老媽該如何去設陷阱,坑老頭。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步驟。
不僅要設好陷阱,還要把老頭引入圈套,引入之後,還要防止他逃跑,暴起傷人。尤其是傷了自己人甚至是自己。所以這個步驟相當的重要。值得細細思量。
怎麼做?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但,自己的老媽沒說,他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的他,就顯得無趣的眨眼,眨眼,再繼續無聊的眨眼。
洞穴很安靜。
易嫦曦盤膝打坐在蓮台上,持續恢復。
焚天盤膝打坐在蓮台旁,持續抬頭發呆。
焚天火焰依舊化成一朵朵的紫黑色的蓮花循環著向著他們這邊涌來。
雖然涌來,但不帶絲毫的雜音。
所以,很安靜。
他們很安靜,洞穴也就很安靜。
傳承洞穴很安靜,不代表外面也如這般的安靜。
本來外面也確實是應該安靜的。
不過因為來了些人,這外面也就排除了安靜,變得熱鬧了。
在夜楠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群人簇擁著而來。
向著他們走來。
人很多,做來的腳步有些響。
有些震動。起碼地面隨著這群人走來的時候,是在微微的震動的。
能夠引起地面震動,來的人也確實很多。
所造成的視覺效果,也是很可觀的。
可觀到即使是有些事離去卻去而復返,站在夜楠身側的域主本人,臉色也是有些變了的。
他去,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設置的禁制竟然被破了。
他返,是因為他發現破了他禁制的人已經離開了洞穴,來到了他離開的地方了。
所以,他去而復返。
去而復返的他,靜靜的,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等著那個破了他的禁制的人的到來。
這很合情理,也很合他高高在上的域主的身份。
他回來了。本來想離開的夜楠,也自然只好站在原地小心的陪守了。
夜楠這個族長在這里陪守,其他的族人也不好離開。
所以,在這很壯觀的一幕發生的時候,這些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張著能夠塞下鵝蛋的嘴,雙眼微微凸出的瞪著來人。
來的人,確實很吸引眼球。
這一幕確實很壯觀。
吸引眼球和壯觀的因素,是……來的一群人,來的那一群能夠震動大地的人是由清一色老得行將就木的人,組成的。
這不是讓這些道之子一族的核心層感到驚訝的事,畢竟一群老人而已。沒什麼好驚訝的,更加沒有什麼好震驚的。
可,若是這一群人基本上都是前任的族長,前任的前任的族長,以及前任的前任的前任族長……反正,言而總之,總而言之,那就是來的一群都是兼任過族長之職的老人,那麼就足以讓同門產生震撼。
深深的震撼。
在震撼的同時,他們的心里就會由此想到,這究竟是怎麼了?
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可是道之子一族全部的實力啊。
這些可都是無數年來都不曾出現在人的眼前的一群實力恐怖到極致的人啊。
他們出來,這是不是代表著,道之子一族會出事。道域會出事啊?
這……可怎麼辦?
所以,他們就吃驚了。震驚了。
在吃驚、震驚的同時,也緊張了。
「你們出來干什麼?」
域主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也不帶多少的好聲好氣。不僅沒有好聲好氣,更多的是……盛怒。
「……」
滿場寂靜。
無人答話。
不過,沒有人答話,不代表他們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的眼神所看向的方向就是他們最好的回答。
那個被他們投以全
部眼神的終點方向,正是站在他們最前方的夜黎的身上。
目光很一致。
在域主問話的第一時間,場間全部的目光都同時落在了夜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