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覆滅的自然不是他們,而是生他們,養他們的這個世界。
或許在世人的眼中,他們這些超越聖靈的存在,就必須是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家伙們。
實際上,她們懂情,自然懂得感恩。所以即使從原本的大道中超月兌,不再被掌控的他們,在知道域外天魔這群能夠威脅到大道,威脅到自己還身處于大道中的親人們的時候,他們站了出來,抵擋在大道之前,迎戰這些蜂擁而來的敵人們。
她不是第一批迎戰域外天魔的人,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批。而也正如她對龍天說的那般,她知道長生蓮之後,便更加的不想知道長生蓮的存在。是她卻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長生蓮。
知道長生蓮這個境界後,便相當于擔負起了整個道域的安全守衛工作。而能夠知道長生蓮這個境界的人在整個大道中卻很少、很少。所以她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長生蓮的存在,參與到守護大道的戰斗中來妲。
在知道自己的女兒知道長生蓮,並且在長生蓮中記長生印記之後,她自然是欣喜的。因為這證明著自己的女兒以後會成為與她並肩作戰的一份子。
而作為參與域外魔戰斗的一員,此刻她能夠如此閑適的在這如意神牢中種蓮、養魚,這要感謝一個人,被以前神界尊崇的成為蓮祖的小蓮窀。
在一次與域外魔族戰斗中,他們奮勇擊殺,殺到了域外魔族突破界域而來的空間蟲洞的時候,小蓮以犧牲自己,以無上真身封堵了這個蟲洞。
換來了他們的安逸。
換來了她現在以在這里種蓮、養魚的閑適生活。
換來了她現在生兒育女的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是,她不覺得這安逸生活很好,因為這是小蓮的生命換來的安逸,更是因為這安逸根本就不是長久之策。
不是長久,自然就不能真正的安逸,不能真正的安逸自然就談不上說幸福、更談不上美滿。
所以,她在想有什麼以讓這不美滿變得美滿的方法。因此,她在這無數年來都在找這種方法,並且在嘗試。
……
小仙界,易嫦曦清醒後,看著本來在遠處掐著自己脖子的步安分的五指崩裂,看著其余四位仙帝瞪著自己的目光中,有些怪異的時候,表情也微微的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陷入長生地的時候,這外面生了什麼事,使得步安分如此的狼狽,使得其余四位仙帝臉色有些難看。
易嫦曦不知道的是,在她陷入長生地的時候,除了步安分之外的其余仙帝,都嘗試著滅了雙眼泛著詭異紅藍光芒的易嫦曦,但是詭異的一幕生了,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怎麼施展各色手段,那些施展的手段,招數不僅沒有作用在易嫦曦的身上,反而大多數都莫名其妙的轉移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攻向了彼此。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往常時,他們信手拈來的招數更是在此刻狀況頻出,讓他們更是有苦難言。
所以此刻,他們看向易嫦曦的目光中,自然有些詭異,臉色自然很難看。
當然難看的臉色不僅是因為在他們施展了無數手段後,易嫦曦依舊平安無事的站在那里,使得他們真的丟盡了臉面,而臉色難看,更是因為他們的內府也確實是在此刻受了不輕的傷,所以才顯得極其的難看。
一次兩次的走招,或者說運行不流暢,他們還以歸咎于不小心。是千百次的施展,便有千百次的走招,以及運行不流暢,這就不是不小心的事了,這就是邪門了。
此刻,他們的心中都不僅在驚呼著這兩個字眼。
邪門。
真的太邪門了。
這事也只能用邪門來定義了。
此刻在見到易嫦曦的雙眼,恢復了常態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更是被易嫦曦的這一眼看的有些不自然。
想著是不是她不能再施展那種邪門的規則了,如果是的話,他們自然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甩上大招,直接就把易嫦曦給滅了。這是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的事。
是就是如此簡單的事,他們依舊不敢。
因為他們真的被之前的一幕下破了膽了,想想看,在自己施展招數的時候,不是走招到自己兄弟身上,把自己的兄弟給轟飛了,就是自己的經脈中的仙元忽然大錯亂,讓自己受不輕的傷。
這無疑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更加不是一件能夠來當做笑談的事,這是一件無比的令人糾結,令人蛋疼加不淡定的事。
所以,此刻的他們在見到易嫦曦恢復了常態之後,非但沒有想要出招了結了易嫦曦的意思,反而膽戰心驚的希望這位祖宗能夠快點的離開這里。
因為這太邪門了,太不思議了。
如果再來那麼兩下的話,他們還沒有把這小女孩給弄死,估計自己就會被自己搞死。
這種死法太憋屈了,他們不想自己死的這樣憋屈。
易嫦曦掃了眼五人,見到五人眼中的目光先是由怪異轉移到了一縷殺機,再由一縷殺機轉化為膽戰心驚,再在最後轉換成了後怕,繼而再次轉換為驅逐。
這讓她有些模不著頭腦,但是無疑,很顯然的這五個原本想要斬殺她的仙帝,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不想殺她了,並且似乎還有些怕她。
想到這里,她唇角勾勒起一抹壞笑,向著五個仙帝踏前了一步,隨著易嫦曦踏前一步,五名九品仙帝更是在這一刻,齊齊的倒退了一步,整齊劃一。
因為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想要干什麼,如果是想要因為再近前一步,好施展她那恐怖無比,坑爹無比的招數的話,那麼他們後退一步,這輻射的範圍相對而言也是比較安全一分。
所以,他們自然是退了一步。
見此,易嫦曦的眉毛帶著趣味的挑了挑,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生了。
因為明顯這五位仙帝,此刻是有些怕她的。
想到這里,易嫦曦唇角也跟著泛起了笑意,這樣似乎也很好。
在唇角泛起笑意的瞬間,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至于斬殺這個五個仙帝,把他們完全的留在這里。這個問題,她想都不會去想。能想這個問題的,會想這個問題的不是傻瓜就是腦子有問題。
畢竟,先不說她有沒有那個實力斬殺這五個仙帝,就算是最為基本的,這五個仙帝為什麼害怕她的原因,她都沒有找出來,更和談論這些斬殺不斬殺的問題了。
到時候別說斬殺這五個仙帝了,自己還能不能活命,那都是兩難的事。
所以現在的她還不如乘著這五個仙帝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了那種令他們蛋疼而忌憚的技能時,趕緊落跑。這才是正經事。
想到就做,這自然是她的一大優點。所以在想到這點的時候,她立刻就付諸了行動,爽快利索的轉身,背向著五個仙帝,優哉游哉的向著柳林坡外走去,向著魔界走去。
「大哥,我們要不要……」步安靜看著瀟灑異常的向著柳林坡外走去,並且還時不時得瑟的吹一聲口哨的易嫦曦,對著他的大哥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別了。」步安心蹙了蹙眉,有些為難的想了想,最後,果斷的拒絕道。
「是,如果我們不把她的項上人頭帶回去的話,那麼上面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整個仙界,有著與我們同等修為境界的步家子弟不少,犧牲掉幾個仙帝對于上面而言,那是不痛不癢的事。而我們只有一條命。」步安靜深呼吸了口氣,對步安心說道。
「你們有把握殺得了她麼?不。先不說殺不殺得了她的問題,就算是最簡單的,你們有把握自己再施展招數的時候,不出狀況麼?正如你們所說,我們的命只有一條,上面不會太過重視。既然上面不太過重視我們的性命,我們自然只有更加的珍愛自己的性命才是。」步安心抿了抿唇,對自己的諸位兄弟說道。
听了大哥的問話,其余四人想了想,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正如步安心所說的,他們沒有把握在自己施展招數的時候,不會坑爹,不出狀況。但是以出狀況,那就絕對很坑爹。
所以即使認為易嫦曦此刻有能沒有了施展那種特殊規則的能力,但是他們卻不敢貿貿然的去擊殺易嫦曦。
因為易嫦曦的性命是上面指定要的,但是那是要他們有絕對的實力,能夠絕對的殺得了易嫦曦的情況下做的,而不是在這種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不會出現其他的意外的狀況下,出手來擊殺易嫦曦。
所以,此刻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呆呆的看著易嫦曦瀟灑的越走越遠。
就在易嫦曦的背影即將消失在他們目所能及的地方的時候,步安分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整個人頓時虛化。
「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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