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浩淼淺笑著搖搖頭︰「不,倒是要瑾年吃些苦。」
墨瑾年看著淺笑的風浩淼一時不知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他跟著他來到二十丈外,看到僵硬的站在那,夾著雙腿、眼帶惡寒的盯著易嫦曦的大批護衛們和在中間頗顯突兀的兩匹駿馬的時候,瞬間懂了。
風浩淼那話的潛台詞是︰讓自己跟著他的護衛們,在他的後面吃灰塵。
墨瑾年眼一眯,眉一揚,手一揮,虛空中盤旋的鐵鳥向著他俯沖而來,腳尖一點,踏上飛鳥背部,對著跨上馬背的風浩淼及易嫦曦淡淡一笑︰「我還是駕自己的飛鳥比較舒服自在。」
易嫦曦唇微微一揚,風浩淼眉輕輕一挑,腳狠狠一夾,馬嘶鳴長嘯,拔腿飛奔。
鐵鳥在天上飛,駿馬在地上跑,護衛在後面追,塵煙滾滾,消失在去墨城的路上。
行進了兩個小時候,風浩淼眼微眯,身側前方扎堆的兩人很刺眼。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墨瑾年與易嫦曦在那輕聲嘀咕著。
墨瑾年時而低笑,時而歡呼。
易嫦曦忽而細語,忽而撫掌。
前方兩人很配合,很默契,很扎眼。韁繩一帶,馬兒跑偏,撞飛了邊側的鐵鳥,帶飛了鳥上的人,擠進了驅馬慢行的易嫦曦旁邊。
對著那剛落在鳥背站穩,皺眉回頭看向他的墨瑾年,一臉無辜而歉意的說道︰「畜生野性難馴,撞到瑾年,實在抱歉。」
「風二少言重了,畜生既是野性難馴,偶爾野性爆發也實屬正常。」墨瑾年好性子的笑了笑,只是眼中閃過的了然卻知曉不是馬野性足,而是人的野心足。
一路行行復行行。自從知曉了某個野心足,醋心大的某人性子後,墨瑾年刻意與易嫦曦保持了距離,一路倒是平安無事的來到了墨城城門前。
城門前,一列隊伍站著,迎著那些浩浩蕩蕩前來祝壽的人。
風浩淼與易嫦曦驅馬前進,到了眾人身後,下了馬,把韁繩給了護衛,與躍下鐵鳥墨瑾年,冷青雲一行四人向著人群走去。
「四公子回城了。麻煩大家都讓讓。」就在墨瑾年走到近處的時候,有人高聲呼喊,眾人回頭,見是墨瑾年,蜂擁的人群,都讓開了一條道。
繼而看到走來的四人,眾人眼中驚艷一閃而過,好俊俏的組合,一著月白錦衣如詩如畫的少年,美中不足的是臉色稍稍蒼白;一著墨紅勁裝的清秀可人的少女,不足的是太瘦弱;兩個最為正常的俊俏少年便是,著墨衣長相如玉的墨瑾年、著淡藍錦衣跟在臉色蒼白的少年身後的俊逸青年。
四人就著這讓開的道,迎著眾人注視的目光,向著城門隊伍走去。
見四人從遠處走來,迎賓隊伍沒有絲毫恭謹,在看向墨瑾年的眼中,有一絲譏諷和不屑。
易嫦曦見此,眉一挑,墨瑾年在墨家的生活,可見一斑。在想想前世的自己,突然有一瞬的感觸。側頭看向墨瑾年,臉上雖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卻掠過一分自嘲。
風浩淼掃了眼迎賓隊伍,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一絲冷意閃過。
周圍的群眾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本來那討論聲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看向四人以及迎賓隊伍。
見眾人看向自己這群人,即羨慕又嫉妒的眼神,迎賓隊伍挺了挺胸,眼神更加的睥睨。
此時易嫦曦一行四人已經來到了門前,走近了迎賓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