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運動過,蕭瑯的身體還很熱,他滑下車窗,吹著冰冰涼涼的冷風。
風很大,吹散了江雨菲的頭發,男人笑著側頭跟她說話的時候,猛然看到了她耳後。
車子突然在路邊停下,江雨菲不解的看向他。
「怎麼了?」
男人抿著薄唇,眼神有幾分銳利。
他伸手去撩她的頭發,江雨菲恍然醒悟,頭猛地避開,不讓他看到她的不堪。
可他的動作很堅定,伸手毫不猶豫的拉開她的長發,那幾個吻痕更加醒目刺眼了,密密麻麻的,沿著她的耳後往下,延伸到了脖子上。
江雨菲難堪的拉開他的手,頭轉向窗外,不和他對視。
「是他做的?」他問她,指的人就是阮天凌,她的前夫。
江雨菲沒有回答,蕭瑯沉了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而這個時候,幾輛豪華的轎車從他們身邊囂張的開過去。
第一輛車子里坐著的,就是阮天凌和顏悅。
「怎麼辦,看著真的很礙眼。」蕭瑯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也發動車子前進。
江雨菲不知道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說她脖子上的吻痕看著礙眼,還是說阮天凌他們看著礙眼?
蕭瑯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目送她上了樓才開車離開。
江雨菲回到家里,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她赤.身果.體的站在全身鏡前,望著白皙肌膚上的點點吻痕,感覺非常刺眼。
蕭瑯說的礙眼,就是她身上的吻痕吧。別說他看著礙眼了,她也覺得礙眼。
她沒想到阮天凌也會去滑雪,更沒有想到他會認出她,會那樣對她……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愛的人是顏悅,她和他根本就沒有感情,為什麼還要吻她?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江雨菲抿抿唇,垂眸打開紅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後在吻痕的地方緩緩按揉。
她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消除掉身上的那些吻痕。
只是她耳後和脖子上的那片肌膚,留下了一大片紅腫。在她雪白的身體上顯得特別突兀,就好像是一個丑陋的燙傷疤痕。
在浴室緩緩洗了澡,她裹著浴袍回到臥室,縮在被窩里,濕漉漉著頭發,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楮。
今天滑雪用了她很多體力,加上被阮天凌欺壓,此刻她更是身心疲憊。
躺在床上,她累得完全不想動,只想睡一會兒。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她的頭發也被她壓著烘干了。擔心會感冒,她找了兩片感冒藥吃下,就去廚房弄吃的。
冰箱里什麼都沒有,她就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吃。
坐在客廳吃泡面的時候,蕭瑯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她接通電話,男人听出了她正在吃東西。
「現在才吃飯?」他驚訝的問她,同時抬手看看手表,都晚上八點了。
「嗯,太累了,回來就睡了一覺。」江雨菲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
「在吃什麼?」蕭瑯很自然的問,聲音柔和,就像一個體貼的鄰家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