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渾身僵硬,似乎想起了什麼。
阮天凌的嘴角拉開一抹弧度,「我說過,你要是再敢逃走,我會對你怎麼樣來著?」
他會永遠囚禁她,把她當成他的禁臠。
「你殺了我吧!」江雨菲猛然低吼出來,她承認她怕這個,是真的很怕。
她不怕受到傷害,不怕吃苦,也不怕他的手段。
她就怕他囚禁她,怕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現在的她除了苟延殘喘的生命和憔悴黯淡的靈魂,什麼都沒了。
要是連靈魂都沒了,她還要生命來做什麼。
所以他若真的打算永遠囚禁她,她不介意丟棄這個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新生。
阮天凌揚唇冷笑︰「我怎麼舍得殺了你,我說過,在我死掉的時候我會拉著你下去陪我。只要我還沒有死,我決不允許你先死!」
江雨菲的眼里閃過決絕的光芒,她動了動嘴唇,打算咬舌自盡。
阮天凌卻是早就防著了她這招,手迅速捏住她的下巴,幾乎讓她的下巴月兌臼。
「咬斷舌頭並不能死亡,只會讓你成為啞巴。我不介意你成為啞巴,但是我很介意接吻的時候無法纏繞你的小舌頭。」
江雨菲心想,阮天凌真夠殘忍。,如此激烈決絕的行為,卻被他說得曖昧色.情,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也能有心情調侃她。
所以說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就好像有人拿著刀要自殺,可是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他笑,沒有一個人能夠體會他的悲傷那樣淒涼。
江雨菲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悲涼的感覺。
她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阮天凌眸色暗沉,他輕輕抱著她的身子,薄唇親吻上她的額頭。
「乖,別哭了,回去後送禮物給你,別哭了。」男人的聲音很溫柔,甚至是充滿寵溺的。
但是他的眼眸又黑又冷,幾乎冷得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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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在別墅上方盤旋,阮天凌單手抱著江雨菲,從降落的梯子上走下去。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這里,這個曾經他們結婚住的地方,他們過去的婚房。
天色已經很暗了,寂靜的夜色里只有直升機遠去的聲音。
阮天凌抱著江雨菲上樓,空曠的別墅里到處都開著燈,卻沒有一個人。
他的腳步聲在別墅里回蕩,顯得氣氛有些陰森緊張。
他踢開臥室的門,抱著她進去,把她放在床上。
江雨菲發現臥室的格局變了。
寬大的臥室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很大的歐式復古大床。
床有兩三米寬,三米多長。
鋪著潔白的床單,只放了兩個柔軟潔白的枕頭。
牆壁是雪白的,落地窗簾是雪白的,地板是白色的,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白得蒼白,白得沒有一絲色彩。
江雨菲嬌弱的身子蜷縮在床上,她漆黑如瀑的頭發在床單上披散開,黑白色彩對比鮮明。
特別是她的臉,蒼白如紙,幾乎和這里的白色融為了一體。